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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熟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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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混蛋吧,甚至混蛋也算不上。”毕业前的一次见面后,我鼓足勇气说出了上面的话。 
盛洁楞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泪说:“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你是人吗?我觉的你不过是个像人的东西罢了,对不起,我以前把你当成人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随时伺候你的鸡,你把你当成什么?一个不花钱的嫖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跟你的时候还是处女,是个处女!你给我那么多许诺,不过是长时间享用我身体的理由。你还不如那些嫖客,人家好歹还付出了金钱,人家没把自己当情圣,人家没当自己是君子。你不但想长期嫖我,还长期欺骗我的感情。我是比你大几岁,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但我真的爱你,为了爱你,我什么都交给你,我连脸都不要了,为了爱你,我得罪了所有的亲人,为了爱你,我把自己的事业都毁了。 
盛洁疯了,咆哮着,披头散发唾液乱飞,像一只愤怒的母藏獒,浑身炸开了毛。枕头,书,一件件砸向我,我没有躲闪,任由她的疯狂。 
“告诉你,我和你没完,就这样不花钱被你白嫖三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便宜都让你占了,我把我和你的事都写成了日记。还有流产记录,安全套,胎儿DNA鉴定结果,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我看谁敢发你毕业证,学位证。” 
说完这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号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势不可挡。 
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拉进怀里:“别这样,盛洁,我们都是大人了,别折磨自己,这样我就是和你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们爱过,痛过就够了,再说我哪点值得你这样,我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流氓。”我们拥抱着做了最后一次,清晨我悄悄离开了房间,留给她一台最新的手提电脑。 
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威胁我的话都是假的,她在我毕业后便离开那所学校,考进了中科院自动化专业做博士研究生。 
到北京后我想见她又怕见她,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我了十几年。 
“紫东,是不是也想以前。”盛洁翻了个身趴在我胸前,不停用脸轻轻蹭着我的胸口。 
不禁想起毕业前的最后一次缠绵,竟和现在的场景十分相象,只是时间过去了十二年。 
“紫东,我……还想要……”经过性爱洗礼的盛洁像个小姑娘似的放肆。说着整个人匍匐在我身上。边动边说:“你要补偿我,你要补偿我。” 
我在盛洁身上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她柔软的身躯像是一块厚厚的海绵,任由我多大力气的冲击都被她无声的吸收殆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四量拨千金的以柔克刚功夫?无招胜有招?第二天清早我们分别时盛洁哭的像个孩子,我们约定好,一礼拜见一次,直到她结婚。为了赎罪,我成了她临时的丈夫,就当是对她始乱终弃的补偿吧!          
(31)碧云   
转眼到了辛夷的一周年忌日,我和李文,小张,傅总商量着到哪里祭奠。辛夷去世的时候连一快尸骨也没找到,魂归大海,就到离她去世地点最近的关岛去祭奠吧。 
关岛面积极小,只有几平方公里,但风光旖旎,到处绿树红花,碧水蓝天,大团大团的白云随意挥洒。只是我们无心观赏美景。来到海岸边,我们乘船到了离岸几海里的地方,我把我们的“结婚照”和一束鲜花放进大海。站在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到辛夷去世的时候我竟不在她身边,不禁百感交集,感慨万千,眼前浮现辛夷和我短暂相聚的一幕幕。从此我毕生追求的精神之恋再也找不到了,我那风花雪月的云上生活一去不复返,只剩下肉体和亲情的范畴。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在我生活中有没有出现过一个叫林辛夷的女人,我和她的交往太唯美,太诗意,太脱俗,以至于没留下任何真实的痕迹。也许她是上天派来弥补我精神缺憾的使者,时间到了,她就飞走了。我们的开始和结束就像一场亦真亦幻的美梦,梦总有结束的时候。 
“李文,林辛夷是她的真名吗?我们是不是交往过?你知道她在美国的住址吗?我想去找她。”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 
“杨,你……没事吧,咱们回去吧,这里风大。”李文赶忙让船返岸,怕我出什么事。 
到了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每次想起辛夷我都有这种感觉,甚至都有随她而去的冲动。没有人理解那段短暂的美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有时会后悔认识辛夷,因为她才衬托出我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和庸俗无聊,她的出现使我对女人的一切梦想汇聚成一个的具体的形象。她的离去带走了所有我对美好的向往,从此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一个样。”我忧伤地说着,不知是对她们,还是对死去的辛夷,还是自言自语。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都理解你对辛夷的情意,比这海水都深。还是多想想以后吧。一大老爷们,弄的跟杜丽娘似的。”小张安慰我说。傅总在旁边偷偷抹泪,莫非心有戚戚焉。 
“碧云,你又怎么啦,想起薛暮寒了,他不是还活着吗?说你们什么好,说起来都是鲜花着锦的成功人士,怎么现在都像多愁善感的中文系学生。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要不干脆你和杨局临时凑一对得了,一个痴男一个怨女,在这荒野孤岛上演一出《六天七夜》。过个一年半载,直接抱孩子回祖国,连孩子也成小海龟了。”李文奚落着我们。我和傅碧云相互看了一眼,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回到北京的第三天,我收到傅碧云的短信:杨局,我是碧云,愿意过来聊聊吗,还在中国会。在关岛的那几天我们谈了很多,也算是朋友。当我说到我最喜欢塞浦路斯,那也是辛夷最爱的地方。我们在那儿呆了几天,自助旅行,不去看什么名胜古迹,只是每天在山坡,田野,小河边发呆。我们甚至想一直呆下去,直到老,可谁都没这个勇气。 
傅碧云两眼放光,也说他们也去过,也是他们最爱的地方,“他”就是薛幕寒。我们聊了许多和塞蒲路斯有关的话题,有关生活,有关婚姻,有关过去,有关将来。 
我想了想,给她回了短信:换个地方吧,那地方太华贵;不舒服,就到“茶马古道”吧。 
我到了那里,傅碧云已等在门口。今天她打扮的特别朴素,素白小衬衣,烟灰色长裙,陂跟黑皮鞋,仅仅点了点唇膏,扑了点粉,都是淡淡的颜色。她身高一米七六,比我矮不了多少,穿高跟鞋的话比我还高,染过的卷发打理成直直的黑发。看似随意,实则经过了精心的准备,连车也由保时捷911 turbo换成奥迪 RS4旅行车。一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位低调,淡雅的中年妇女,如果再架副眼镜,就是一位中年女教师或者公务员。一切都是那么符合我的审美,难为她了。 
“傅总,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紫东,怎么还叫我傅总,你不是在关岛喊我碧云吗?没事,您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进了房间,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我们算什么呢,普通朋友?暗生情愫的孤男寡女?一切都为铺垫,目的就是为了上床的奸夫淫妇?那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繁文缛节干吗,直接脱裤子不就得勒。我为什么来,就是和她聊天吗?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了吗?我开始怀疑我过去对自己高看,什么成功人士,多情才子,狗屁,只不过看见漂亮女人就想上的淫棍,还拿这情结,那心理安慰自己。还吹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你就是一垃圾,你就是一人渣,装什么装!这些突然而来的想法把我打击的晕头转向。 
“怎么啦紫东,不舒服?”傅碧云见我神情异样关切地问我。 
“没事,‘美女综合症’,我一见美女就这样,习惯啦,以后见我可不能整这么漂亮,万一我一激动进医院怎么办,我血压高,头一次见我媳妇差点抽过去,见笑了,就这点出息。”我的乱炖本色总是自觉不自觉表现出来。 
“您别逗了,我一中年妇女能看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漂亮,您过奖了。”她咯咯地笑着,心里肯定很得意。 
“对了,碧云,你不说要进军制片业吗?最近有什么进展?有什么好题材?可千万甭拍什么古装,武打,宫廷,之类的大片了,都看恶心了,以后局里都慎批了。多拍些惊悚,推理,边缘战争,商业犯罪国家机密相结合的商业片,在国内这是个空白,市场前景应该不错。”我开始没话找话说。 
“公司注册好了,至于拍片吗?还不成熟,以后再说吧。”她好象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我们好象都小心翼翼,都在躲藏着什么,好象都在期盼什么东西,又不敢先去碰它。在以前我总是那个主动者,甚至教唆者,鼓动者,勾引者。但现在辛夷就像一道墙横在我和她之间,使我们顾忌很多。 
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终究会走向上床那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程。男女之间,尤其是相互吸引,相互欣赏的男女之间,谁也迈不过这个坎。况且她单身,我虽已婚,但对于男人来说已婚有时候反而是件好事,好象有坚强的后盾,什么时候都能从容不迫。我对她这个年纪的漂亮女人像是有一种难以戒掉的毒瘾,每次缠绵以后,我都会后悔,会愧疚,但不妨碍我下一次故技重演。 
“紫东,你愿意陪我到塞蒲路斯吗?”傅碧云盯着我的眼睛说。 
“噢,啊,现在不行,现在确实没时间,你吃好了吗?要不要再叫几个菜。”我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的是你愿意陪我去吗?没问你什么时候。”她还是盯住我的眼睛说。 
“啊,啊,愿意,当然愿意,还用说吗,能陪您去那是我福分,多少人想见您一面都不易。”我以一种十分随意地口气说。 
“我看出来了,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朋友,你就使劲挖苦我吧,我是没林辛夷好,但我也不会差到连你的一句心里话都得不到的程度吧。您坐,我先走了,对不起打扰您了。”她脸色凝重,一副要哭的样子,忽然站起来想走。 
“碧云,你这是干什么,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怎么女人耍起性子来都跟小孩似的,真服了你们这些女中豪杰。”我一时慌了,不知该怎样应付,先急忙拉住她再说。她也借坡下驴,再抻着就过了。 
“不吃了,没心情,陪我到东山墅,我想喝酒。”她见我这样,拿出一副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说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不敢,也不想拒绝她了,女老板的滋味还没尝过呢,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空虚和无聊,她的别墅有四百多平米,装修的豪华气派,纯法式宫廷风格,就是缺乏人气,有一种莫名的幽寂,下人和宠物一样多。我不禁对她心生怜意,再大的房子也弥补不了心中的空虚,再豪华的车也代替不了爱人的温情,再多的财富也代替男人的爱抚。 
我们直接进了卧室,连登堂的过程都免了。 
“紫东,坐吧,喝点什么。” 
“白开水,凉白开,特败火的那种。” 
“又逗我,我这儿什么喝的都有,就是没凉白开,你是存心吧,你坐,我换件衣服。”不一会换了一件纯白真丝睡袍出来,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裸着两条又直又白的长腿,趿拉着棉拖鞋,秀发遮着大半个脸。腰上的细带轻轻挽着,我知道只要轻轻一拉,里面肯定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靠,碧云,变戏法呢,整这么香艳,想谗死谁,看,口水下来了。”我把手在嘴边一抹,装捧着口水伸手给她看。 
“怎么又没皮没脸,来喝杯‘依云’吧,法国的凉白开。”她娇嗔地笑着打了我一下。 
“不用啦,不渴了。” 
“又有什么妖蛾子?” 
“没听说过‘望梅止渴’吗,我这是‘望美止渴’,望美女止渴,看见你,口水就来了,早喝饱了。看来以后到沙漠还真得带上你,没水时看你两眼就省水了。” 
“真贫,辛夷也喜欢你这样吗?还是到我这儿就原形毕露了。”说到辛夷,我心里骤然一紧,刚刚给她祭奠完,就和她朋友调情鬼混,还是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这么傻。”傅碧云见我突然低头不语,忙坐在我身边搂着我说,“别难过了,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在想怎么给静竹编瞎话呢,”我硬挤出一丝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男人啊,都是谎话高手,你看你博客上写的东西,哪个都可以改编成电视剧,还能让女人掬一捧同情的眼泪。”她还把手搭在我肩上,笑着对我说,身上的幽香直往我鼻孔里面钻,两只白鸽老在我眼前乱飞,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简直是折磨人,还是最残忍的那种。 
“还不是你们惯的,你们就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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