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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裤裤被他的食指勾着,在她眼前晃啊晃,冷静扑过去就要夺回它,被翟默避开了。
“还我!”
“都湿成这样了,还穿?”
46
他的话令冷静后脊发凉,他的手则雪上加霜地在她背上来回地轻抚,使得冷静频频打冷战。抬眼瞪他,他便不客气地低头吻她。
“你给我正经点!”冷静用力地晃晃脑袋,闪避他的嘴。
翟默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会儿,“好吧,那我说正经的,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
冷静顿时更加头大了,“这么急干吗?都说了看你表现。”
她试着搪塞,他却在这话题上较起真来,“不是我急,是小小圣人急,难不成你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大着肚子穿婚纱……
此刻的冷静完全没有意识到此话将一语成谶的可能性,“你还真会为小小圣人着想。”冷静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在想,他那时候差点把她折在身下狠命冲撞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小小圣人的感受?
冷静正腹诽心谤着,他突然一个翻身翻到了她身上。冷静承认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有种很诡异的美感,她就是被这种美感给慑住了,他吻了下来,很柔很密地在她唇上浅酌,感觉很美好,她微微张口哼了一声,他趁机加深这个吻,辗转含弄,冷静的舌尖被他吮得微微发麻了,他才慢慢下移,冷静看着天花板,眼睛忘了眨,只因为全部神经、全部感官都被他的唇齿勾了去,一边胸口被他含弄得滚烫,他的手还紧紧地拢着她的另一边胸口,唇已经滑到了她小腹上:“小小圣人快睡觉,接下来爸爸做的事有些少儿不宜。”
冷静“噗”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扣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弯了起来,冷静整个人转眼就被他拦腰折起,顿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少儿不宜?明明就连成人都“不宜”好吧?冷静连忙探手下去阻止,他的唇点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累了。”
“那你休息。”
冷静顿时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竟补上了这么一句:“我出体力就好。”
话音一落便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臀把她拖下来些,吓得冷静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就在这时“叮咚!”门铃声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
翟默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冷静顿时长舒口气。紧接着又响起了一声门铃声,听得翟默直皱眉,他一咬牙,不管不顾地就要低头继续。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冷静的手牢牢挡在那儿,踢踢他肩头:“去开门。”
再三衡量+垂死挣扎的结果是翟默灰溜溜地下楼去应门。劫后余生的冷静立马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抱着丝丝感恩之心,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么恰当的时间出现,救她一命。
下楼去开门的翟默却全然是另一种心境,“嚯”地拉开门,被打断了好事的他一脸的不满,在看清门外站着的陆征后,整张脸“唰”地就黑成了包公:“你来干嘛?”
“我暂时住这儿,冷静没跟你说?”陆征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衣冠不整,欲求不满——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暂时住这儿?短短半秒间翟默已经衡量好了各种利弊,冷冷地嘱咐了声:“等等。”
转眼就开始往楼上狂奔,又一转眼就回到门边,塞给陆征一张卡和一些现金:“你去住酒店。”
“为什么?”
“不方便。”
陆征憋着笑,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方便?”
翟默杀人的心都有了,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弄昏他把他丢出门,楼上响起了某女的声音:“陆征你回来啦?”
回头看,一身家居服的冷静就站在二楼走廊,态度亲昵地说:“客房的床单还没铺好,你自个儿上来弄。”
陆征朝着翟默抱歉一笑,把他辛苦从二楼拿下来的钱和卡都塞还给他,然后施施然上楼去也。
上楼的过程中,陆征完全能感受到有一道冒着刻骨烈焰的眼睛正盯在他背上,但他对此忽略。
用眼神发泄完怒火的翟默孤零零地杵在门边,无奈地抚额,并暗自咬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福时光,他怎么可能会让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毁了?
47
翟默过起了悲催的三人行生活,更准确点说,是过起了比三人行更悲催的二人世界——他和陆征的二人世界。
苦命打工仔冷静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日日大眼瞪小眼。
如今这女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要么就是:“你没事的话就带陆征到处逛逛。”要么就是:“陆征是客人,你做顿饭给他吃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在饿了陆征三天之后,良心发现的翟默多叫了份外卖,把陆征叫下楼吃饭。
陆征入座之后看了眼自己的碗,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狗粮盆?”
翟默回答得十分道貌岸然:“家里没多余的碗了,将就着用吧。”
陆征短暂地思考了下,“咱们还是把话摊开来说吧,你为什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翟默挑了挑眉,把话题又抛了回去:“你说呢?”
陆征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起来,“好吧,我承认在见到自己曾经的发小长成了一个漂亮女人之后,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翟默双眼顿时危险地一眯,陆征赶紧补充声明:“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你可不能怪我。况且在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之后,我就没再动过歪脑筋。”
翟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人没在扯谎,转念一想,计从心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搬出去,立刻。”
陆征生平很少佩服一个人,却不得不拜倒在面前这男人的居家裤下,什么叫做比狼还狠、比狐还刁,陆征算是见识到了。看看窗外,天色已尽黑:“你让我这个时候搬,太不人道了,这么着吧,我待会儿约了朋友泡吧,一起去?”
翟默不为所动。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翟默不为所动。
“说不定我到时候喝了酒管不住嘴巴,会告诉你一些冷静小时候的事。”
翟默眼睛“噌”地一亮。陆征见状,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咱就走。这狗粮盆看着虽然挺可爱的,可我用起来有心理阴影,要不……给我换个碗?”
翟默默默权衡个中利弊,果断起身替他换碗。
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征拿到全新的一副碗筷之后默默感慨道。
夜场闹bar,外场的舞池里美女如云,陆征所在的包厢里却是清一色的男人,有人不乐意了:“陆征你小子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妞呢??”
陆征顺手就把一支啤酒抛了过去:“用你那140+的智商想一想,我来北京才几天,能认识多少妞?”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还跟我们说你被个女人给打了。你来这儿这么短时间就能惹上一身情债,兄弟们可都私下夸你是我们男人中的典范呢。”
显然,男人中的典范另有其人。这位“男人中的典范”正躲在角落里喝酒装孤僻,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逃过这位智商140+的法眼,他当即就推了推陆征的肩膀,下巴点一点翟默的方向:“你那朋友什么来头?自打踏进酒吧,一溜美女上前跟他打招呼。要不你让他约几个美女?一群大老爷们躲这儿喝闷酒,丢不丢人?”
陆征禁不住朋友撺掇,起身朝翟默走去。毕竟俩人还不太熟,陆征正犹豫着怎么开口,翟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陆征目睹他神情一紧,目睹他快速起身离去,目睹包厢的门开了又关,抓抓头,有点尴尬地坐了回去。而拿着手机急忙躲进洗手间僻静处的翟默,稍微缓了缓呼吸之后才接听。
即使是在厕所最里头的隔间里头,仍旧能依稀听到外头闹嚷的音乐,翟默尽量捂实了听筒说话:“喂?”
“在哪儿?”冷静的声音很平静。
翟默顿了顿,“我在……”
“我在家”三个字生生被他噎回喉咙里,翟默改口道:“你不是加班么?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我问你,在哪儿?”这回她的声音倒是绝对的不对劲了。
“我跟陆征在外头,泡吧。”
冷静若有所思似的“哦”了一声,翟默正想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岗了,被她抢白道:“我现在忙死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她的声音没之前那么紧绷、那么阴郁了,却照样说挂就挂,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翟默听着盲音,郁闷极了,狠狠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包厢喝酒去。
此时的包厢已经热闹非凡,智商140+发挥其高智商,成功邀来了一拨因为来得晚而没有订到包厢的女孩子。翟默都已经没位子坐了,只能站着喝酒,陆征则被一波霸女的盯上了,闪烁的灯光不仅映着波霸女那白花花的胸部,也映着陆征羞红的脸。
会脸红的男人?翟默囧。
陆征终于摆脱波霸女,一溜烟跑到翟默这儿,借着翟默的身高这一天然屏障安安稳稳地躲了起来。
翟默看着直摇头:“我真服了你了,又说要找妞,妞来了你又没胆子下手。”
“我在纪律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周围全是爷们儿,一下子把我丢进女人堆里,我能不呼吸困难吗?”
翟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正好,给我讲讲冷静的事。”
陆征喝口酒缓了缓才开口:“她的事情你应该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毕竟你都已经见过她外公了。”
翟默突然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来,陆征识趣地补充道:“放心,你见过她外公的事,我没告诉她。”
“……”
“还记不记得上回你在苏州揍了我一顿?哥也是有练过的,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躲不掉你那拳?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看着你觉得面熟,一时恍神才着了你的道。”
“……”
“我后来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在老爷子的办公室。”
翟默眉心一皱:“我怎么不记得我去她外公办公室那会儿有见过你?”
“老爷子的警卫员当时不让我进去,我就只在门外望了一眼。”
望了一眼就能记住?翟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下他。
“本来我还好奇偌大一个苏州,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冷静下榻的那家酒店的——也是老爷子告诉你的吧。”
翟默没直接回答,只说:“这事儿不准告诉冷静。”
那女人当时正为首秀而忙碌,他也在世界各地奔波,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自然不会知道他找人查了她,更不知道他亲自飞了趟苏州,去见了她外公。
陆征讳莫如深地一笑,可一转眼,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老爷子表面上虽然从不过问冷静的事,实际上最疼的就是这个外孙女。要不然冷静那前男友也不会被逼得在大陆混不下去,最后只能倒贴到台湾去。”
翟默对此很有异议:“真的疼她,就不会让她在工作上吃尽苦头。”
“有句话叫‘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才是老爷子高明的地方。”
翟默不屑地“切”了一声,陆征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赶我去住酒店了?”
陆征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了突然响起的“砰”的一声。动静很大,包厢里的人全都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踢开了门。
可怜的门撞在墙壁上,巨震,门外的女人叉着腰眯着眼一脸醉相,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人之后,女人得意一笑:“小圣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唔……”
这位美女绝对喝高了,止不住了干呕了一声,推门的架势也顿时没了,趔趔趄趄地走进包厢,“……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翟默早已在这女人踏进包厢的那一刻醒过神来,见她一步步走近自己,小幅度地侧头对陆征说:“替我拦着她。”
因为门开了,外头叫嚣着的音乐顿时毫无遮拦地冲进包厢,陆征没太听清他的话:“什么?”
陆征发问的当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和翟默面前,打着酒嗝说道:“要不是我在对面那家店里碰到了冷静,还不知道……”
对面的店?
冷静?
翟默一愣。
陆征也是一愣,不由得扫这女人一眼。
这个酒气熏天的女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陆征瞅着对方那张小巧的脸,还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突然,这女人朝他身旁的翟默扑了过来。
陆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翟默是个腹黑。而往往腹黑在这种关键时刻是绝对要找个炮灰的。陆征很不幸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