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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风炎魂未有丝毫欣赏之情,他面色一肃,脑中警钟大起。
火山又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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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神山是座活火山,火山口是座烈焰湖,里头流动的非清澈冰冷的湖水,而是有千度高温的岩浆,早年先人来此时饱受火山爆发之苦,是历代圣女用尽心力修炼出一拥有绝大能量的圣物,月の泪才镇压住火山喷势。
历代圣女皆早夭,少有活过四十岁,就是因为修炼维持月の泪神力不易之故。
数年前月の泪离奇失踪,经追查后才知是被死对头龙门门主龙青妮给偷走,曾经一度追回,但转瞬间又被那该死的龙门少门主给夺走。
这些年全是靠毕摩祭司施法勉强稳住火山,可火山仍是时不时爆发,只是规模都没有这回来得大就是了。
“毕摩祭司,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次的火山爆发引发岛东的森林大火吗?”幸亏扑救得宜,才未酿成巨祸。
来到位于鹰神山半山腰的鹰神殿,坐在大殿中央主位的风炎魂沉声一问,看着左侧身穿灰袍、白胡垂地的老者,一把不离身的黑色手杖置于椅旁,原本光滑得有如四十岁壮年人的面皮此刻出现衰老疲态。
他是硕果仅存的鹰族法师,拥有高深的法力,能观天测地,占卜出十年内可能发生的事,并想出化解之术,排危解厄。
翠摩祭司撑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王上,我毕竟是老了。”都一百零七岁了,不能不服老。
“我气力即将用尽,再也无法镇压住火山底下的巨大能量,我能感觉到,‘他’快按捺不住了。”
风炎魂皱眉,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担忧,“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无计可施的眼睁睁看着火山爆发吗?”
他叹了口气,“现在就只能冀望塔莉亚能尽快将月の泪修炼完成。”
“万一不行呢?”
“那就只能看着迷迭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风炎魂沉默了,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王上,塔莉亚应该最近就能修炼完成出关,老朽会倾尽全力保护迷迭岛,死而后已。”他说这话已有气无力,能再拚搏多久,他自己也没把握。
“嗯。”然而风炎魂心中忖度的却是另一个打算,鹰海盟的财富应该足够迁岛之用,真要不行,他得做好撤退的准备。
一只拇指大小的蜂鸟蓦地闯入殿中,随后一只喘着气的小狗跑了进来。
“咦,小魔女,你看这里有座西洋庙耶!”
随着话声落下,一颗好奇的小脑袋出现在大殿门口,发现风炎魂高坐大位,童海儿立即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飞得精疲力竭的蜂鸟放弃似的束翅就擒,被小魔女按在狗掌下随便它要怎么玩弄蹂躏。
又来了,这女人有没有安分的一刻。“你来这里做什么?”
“闲逛嘛,不能来吗?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刚刚的火山爆发,好漂亮,好像国庆放烟火。”
两个男人脸上降下三条黑线,攸关生命的大事她当是玩乐。
“王上,这女子……”
“我的女人。”
“他的朋友!”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毕摩祭司讶异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王占有欲十足的宣誓他可是首次见到。
“老爷爷,你不要听他乱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很快就不是了。”
毕摩祭司更惊讶了,怎么,王还没有吃了她吗?这可真是号外。
不过显然童海儿并不认同,她皱皱鼻,小声地嘟嚷一句,“慢慢等吧你。”接着左右张望起来。“这座庙真漂亮耶,是拜什么神呀,怎么连尊佛像都没摆出来。”
她当这里是妈祖庙还是土地公庙。“火鹰之神,我们不塑形像,王就是我们的神。”所以他才坐在大殿中的主位。
“喔。”她多瞄了风炎魂两眼。很少看到还没死就被拜的神耶!
风炎魂站起身来,“别打扰祭司休息,我们先回去吧。”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她忽地一问,侧耳努力倾听。
他和毕摩祭司对看一眼。“这里只有我们。”
“也许是回音。”
“不是不是,我真的听到有人在说话。”
起先是模糊窸窣的声响,慢慢地越来越大声,她听清楚是一男一女在说话,男的吼说要女的跟他一道走,女的不肯,还叫男的要想清楚,不要一错再错……
童海儿目光循着声源望过去,赫然吃惊地瞪大眼,她她……她居然看得到那一男一女耶!
“喂喂,你们看到没,墙壁突然破一个大洞耶!”
不会吧,继怪医杜利德之后,她又要上演赌圣的特异功能剧码吗?会不会改天她发现自己能像超人一样在天上飞、像蜘蛛人在高楼大厦间玩荡秋千?
“海儿,你在胡说什么?”顺着她的视线,风炎魂只看到一面墙壁,另一头是圣女塔莉亚闭关修炼的密室。
“那里面有一个男的……啊,他拉住那女人的手……”
“胡说八道,什么男人女人的,里头只有圣女一人。”毕摩祭司反驳道。
“可是……”她努力的专注心神,想看清楚。
但……可恶,影像怎么越来越模糊……
“海儿!”
“嗯?”
一道不知打哪来的极亮白光倏地从童海儿的胸口贯入,大地一阵颤动,隐隐低吟,白光整个笼罩住她后在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童海儿晕倒了。
风炎魂身形极快的飞身过去,赶在她身子软倒时搂住她。
“王上,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她抱起,仔细查看后发现她像是睡着了,外表一切如常。
“你看到那道光了吗?”那道光芒来得诡异。
毕摩祭司一愣,“什么光芒?”他现在的法力弱到什么动静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风炎魂不想多作解释。“我先带海儿回去鹰王殿,督促塔莉亚尽快修炼完成月の泪,迷迭岛剩没多少时间了。”
小魔女见他抱着女主人往殿外走去,它汪汪叫了两声。
“派人将狗送回鹰王殿,我不想她清醒后又为了找只笨狗四处乱跑。”
“呃,是……”毕摩祭司和小魔女大眼对小眼的面面相觑。
在鹰神殿外宽阔的露台上,风炎魂撮哨唤来鹰马,直接往鹰王殿而去。
他拿出手机,“叫鹰王殿里所有的医生到我寝宫里。”说完,也不等曲隐还要问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他轻抚着她娇俏的脸颊,低喃,“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那道诡异的白光以及她的来历离都谜,他才不信童家夫妇说的那套寄养的说诃。
眉头轻轻一蹙,感受到他温柔抚屠的童海儿眨了眨眼,转醒过来。
“嗯,这里是哪里?”
清风阵阵拂来,鹰马展翅滑翔过一片美丽的湖,她不禁惊喜地哇了一声。
“海儿,你还好吗?”风炎魂仍下减担忧的问。
“我很好呀,鹰老大,你看那里好漂亮呀!”她指着底下绿汪汪的湖面。
他看也不看,目光胶着在她脸上,“那是圣鹰湖,是迷迭岛上最美的风景之一。”
而她是全世界最美的风景,让他百看不厌。
“嗯嗯。”她赞叹不已,“真的耶,我们可不可以下去看看?”
“下回吧,你刚刚昏过去,我不放心。”
“我昏过去?,”她一脸疑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想起那道诡异的白光,沉吟着没有开口。
倘徉在微风下,舒服得直往身后胸膛靠的童海儿满足地道;“迷迭香的名字来自拉丁文Rosmarinus,意谓海之朝露,这座岛起这个名字真是相称,迷迭岛,蓝海上最美丽的岛,真希望能永远住在这里。”
“这有何难。”她本该属于这里,属于他。
她稍有迟疑的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团蒙蒙眬眬像雾般的预感盘旋在她的脑子里,她想看清楚,却始终是迷茫一片。
“你想多了。”
“不,不是,那种感觉像是原本记得的事,后来忘记了。”
比如她的姓名、她三个月前的过去。
“曾经发生的事不会被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曾经发生的事不会被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她眉头越蹙越紧,“哎呀,不想了、不想了,一想我头就痛。”
她的目光不意瞟到紧环在自己腰间的铁臂,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和他贴靠得极近,她想起上回和他共乘鹰马时那个意外之吻。
“真讨厌,该想起来的想不起来,想忘记的偏偏忘不掉……赫,你的……你的手在干什么?”
“摸你。”准确的说是摸她的胸部。
谁叫她在他怀中一直动个不停,把他的欲望唤起,她有责任满足他。
“不要乱摸啦!”她的脸都红了,但不是因为害羞。忍不住呻吟一声,她伸出手抓住他不断蠢动的大掌。
炽热的唇从她耳际滑向她的颈,唇是热的,面具是冰冷的,肌肤上冷热交杂的触觉引发她阵阵快感。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双臂箍住她柔软的身子,唇回到她颊边,吸吮她诱惑力十足的了香。
“唔……”被撩起的情欲迷茫她的理智,直到风吹过身体一凉,她才惊醒过来。
老天,她的衣服咧?
童海儿瞄到自己白色的上衣在云间飘荡。
“啊!你这个大色狼,我的衣服啦!”她双手捂着只剩内在美的前胸。
要不是今天穿裤子难脱,她现在铁定是光溜溜的宛如初生儿。
“碍事的东西不要也罢。”
“喂,你干么!”他真的朝她的牛仔裤下手了。“你忘记我现在‘不方便’吗?”大姨妈来泡茶,请不走。
手一顿的风炎魂挫败的低吼一声,“该死的女人!”
不知是在骂她还是她的……
大姨妈。
第五章
有谁月经一来半个月。
那不叫正常,而是有病,要早点找医生根治,以免失血过多而提早见阎王,不得不和缤纷绚丽的青春年华道声再见。
而异于常人的童海儿天赋异禀,大姨妈一来聊天就不走了,她还能活蹦乱跳的看不出一丝憔悴,精神饱满地自找乐子。
风炎魂找来中、西医同时进行诊断,不管是脉象或是断层扫描,检查不下数十回,得到回答竟是——正常,因为据她说她是属于突发性经期,一年只有来经一次,时间较长,是寻常人的三、四倍。
所以她的大姨妈舍不得离开是在医学可以理解的范围内,虽然他们十分纳闷她的身体像有异常电波,每当诊脉或是仪器扫描时,总会出现不寻常的脉象和扫描器故障现象。
但是,检验结果的确没有毛病,而且也无贫血现象,健康得足以跑上五千公尺仍游刃有余。
“王,你的气……消了没?”
问这话简直是找死,他正火大,而且想杀人。
杀了那个该死的大姨妈。
一人发怒,他们全部都得遭殃,就只为了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小女孩,想想还真是有点呕,几个大男人居然被她玩弄股掌之间。
“要属下为你找几个稚嫩的女体吗?”
看着身前以极小心的惶恐语气提问的手下,风炎魂沉下眼,冷厉又愤怒地瞪向脸上青紫交杂的暴虎。
刚才“运动”了一阵,暴虎此刻狼狈的模样就是他的杰作,本以为流汗之后应该就会舒坦些,哪知道心情是更加烦躁。
“你说什么,想去后山的冰池泡上十个钟头吗?”
冷静冷静一下生锈的脑袋。
“咳咳……我想王若仍不满足,可以直接找那个祸害……”谁种的因,谁就得负责承担后果。
“唔——”声一沉,似在警告。
“我是指童老叟的女儿,”那个该死的小丫头。
要不是她,主子不会气昏头向他这大块头下战书,害他被揍得惨兮兮。
“她……不方便。”
一提到此事,风炎魂的脸色更阴沉,如暴风雨来袭前时刻。
“不方便?”什么意思?
他怒目横视,“多读点书,不要脑中无物,女人一个月一次的月事。”
“喔!是红姑娘呀!”暴虎不以为意的耸起肩。“这有什么好忌讳的,硬上不就成了,反正女人用起来都一样,管她方不方便。”
“我不是牲畜。”他咬牙的说。
暴虎惊讶的一视,打从十五岁跟从主人至今已有二十年,他还没见过鹰王对谁手软心慈,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无一能逃出手掌之中。
可今天他却为了某人首开前例,这代表他开始有了人性,还是……吃错药了,居然放过到嘴的肥肉,压抑欲望。
“鬼书生回来了没?”风炎魂转向一旁双手下垂的曲隐,眼神锐利如箭矢。
他必须转移注意力,鸵鸟地以为只要不想起她,他蠢动的坚挺就能平息。
“回禀主人,尚未归来。”他照实以报。
“他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一点小事拖上十天半个月仍没着落。”连个人都找不到,他的火气又大了起来。
先前派出去的人全都无功而返,他才要自己倚重的属下去查找,哪知结果一样是让他失望。
“呃,主人,这事的确难办,因为就连龙门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要找借口!”
“主人,不如……你要不要去问问童小姐?”曲隐小心翼翼的建议。
“嗟,鬼书生办不到的事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我说老曲你有没有搞错啊?”未待鹰王开口,暴虎就先出言吐槽。
“咦,你没听说吗?最近童小姐她摆了个算命摊子,听说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