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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晕!”
“吃饭吧,各位同学!”MARY的一声招呼,我们立刻集中到饭桌前,菜色很丰富,一定很好吃。
“开动喽!”
饱餐了之后,我长久以来没吃好一顿的失落感终于满足了,
饭后水果,诗屏兴起的问起了聂名优和穆颖忻的婚礼。
“穆颖忻他们的婚礼怎么样?很隆重盛大吧,真是后悔,应该去看看。”
“他们没结婚?”
“没结婚?”一个人削了一半了苹果皮掉在了地上,而他刚咬一口的苹果掉了砸到了脚,他们都以为我在开愚人节的玩笑。
“穆颖忻逃婚了,当了落跑新郎,他们没结婚。”
“情节像电视剧!太离奇。”MARY捡起苹果皮,削完了整个苹果拿给我。
“OH,MY GOD!他开窍了!”不可思议的赞同,他就差嘴里可以欢呼万岁。
“聂名优怎么样?”
“能吃能睡,就是精神不怎么好。遇见这种事情,没人的心情可以好。”
“穆颖忻也太不负责任了,对聂名优太残忍,结婚当天逃婚。”MARY跟我的反应一样,对待这种混蛋,绝对不会同情他。
“会不会——会不会他是为了你才会决定不结婚?”话语引起了一片死沉的寂静,被他的话,我吃了一半了苹果摆在了水果盘上,表情严肃了。
“。。。。。。”
“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
“这个穆颖忻还真奇怪!”她补充了一句,我沉默起来。
突然消失?
在他办公室的那次跟他谈话,
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你相信我会突然消失吗?”
那时只是以为他胡乱的在瞎说,
现在,那句我没怎么认真摆在心上的话真应验了。
他消失了,就这样的突然的消失了,
难道会跟诗屏说的一样?
真是为了我,他在最后一刻有了结果,还是选择不结婚?
2。1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交代了手上所有的工作,
安心的收拾了包袱去看爸爸妈妈和兜兜,
不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很累,即便汽车那么猛烈的颠簸自己都睡的那么的踏实,
村庄里的人都在忙着家家团圆过新年,
人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欣欣姐姐!!”
一年不见,兜兜也变了,人长高了,变瘦了。
还爱那么傻呵呵的咧着嘴大笑。
“妈妈!”
“欣欣,来啦,还以为你今年不会来看我们了!”看见我来,妈妈手上干着的活也停下来了,急着要跟我聊天。
“奶奶,我有话要跟欣欣说!”
没等妈妈开口,他抢先了一步,
一只小手拉我坐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翻出许多的卡片给我,
“欣欣姐姐,因为要做作业,所以都没有时间去寄给你,现在你来了,我就亲手给你吧!”
“对了,上次谁多我的卡片画的好笨的啊?我要来报仇的,哼哼!”
我挠起了兜兜的痒痒,痒的他直叫求饶,
我们俩就像幼稚的大小孩,打闹玩耍。
妈妈腌制了许多的鸡翅,卤味,好好吃,还说让我打包带回去点。
一桌子的菜,我的嘴根本没停过,
一家人,团圆的坐在一起吃顿饭,那样就让我觉得很幸福了。
“兜兜,你的牙齿还疼吗?”
“早不疼了,因为被奶奶骗去医院拔了。”
“妈妈,你怎么做到的啊?这可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耶!”我好奇妈妈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兜兜乖乖去拔牙。
“秘密,说出来就不管用了。”
妈妈洗碗,爸爸抽了份报纸戴上老花眼镜一行行读下来,
我跟兜兜坐在地上玩起飞行棋。
“哈哈,欣欣姐姐我又赢喽!你真的好笨哦!”
当我连输了四局之后,我举手投降了,
这不得不不服输。小朋友的游戏我的确欠缺天赋!
十点,我到海滩边去散步,顺便回去了。
那一觉,我的脑海中是空白,倒头睡着到第二天醒来,
都不记得自己是否有作过梦。
只记得自己睡的很香,很甜。
兜兜放假在家,除了按时要做作业,帮助妈妈做做家务,
更多的时候,我都在跟他玩,
他说,好在我来了,要不然总跟奶奶在一起特别没劲。
他带我到海边去捡贝壳,
两个人光着个脚,在海滩边找寻最漂亮的贝壳。
追着海浪的节奏,看海浪会不会冲上岸会不会打到自己的脚,
虽说没到春天,海水还很冰冷,
可我们就是玩的乐不思蜀的,很开心。
“兜兜,读书怎么样?在学校里开心吗?”
“恩,很开心,可以学知识,可以认识别的小朋友,大家一起玩,很开心。”
“好好用功哦!”
“知道啦!你就快比奶奶还罗嗦了!欣欣姐姐,那个大哥哥也在这里!”
“大哥哥?什么大哥哥?”
“就是上次我问你是不是认识你说不认识的那个大哥哥啊!他也住在村里啊!”
“真的?”
“恩!他还陪我玩呢,给我吃糖呢!”
兜兜说的是——是穆颖忻?
穆颖忻消失了之后原来到了这?
“啊~~~~~~~”
一阵冗长的叫喊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难道真的会是他?
我让兜兜一个人玩着,寻着大叫声找去,
离海很近的一个岩石边,一个人站在那扯着喉咙张大嘴在大喊,
那个人并没有穿着很单薄,
背影很熟悉,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当我站在他背后之后,他停止叫喊声,
和我心有灵犀般,转身,那张满面苍白的脸对我,我们俩的眼睛交汇了一分钟,
就如同久违的亲切。
“好久不见啊!你好吗?”
“。。。。。。”
“这么长时间不见,对我的你难道只有沉默啊?可我——很想念你!”
“。。。。。。”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要留那么一段我听不懂的留言?还有,你为什么会来这?”
“好多的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穆颖忻——”
他一脸无所畏惧的男子汉气概,嬉皮笑脸的似乎都不在意发生的事,
我生气了,很认真的生气了,
尽管面对面,尽管让我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尽管很想质问他这个中的原由,
但看来,他早就作好了不解释一切的准备,
脸色很苍白,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穿的衣服倒是没再像上次一样的少的可怜,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期待他会有什么要亲口告诉我。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很舒服,很温暖。”
“。。。。。。”
“因为不想对自己不爱的人说出‘我愿意’,所以在最后一刻还是放弃了结婚的念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对,你很可恶,可恶的让全世界的都想拿你来泄愤,甚至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聂小姐在这样下去,就快得抑郁症了,她不跟别人说话,一个人关住自己,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你太过分了。”
“有些事情做错了,不是忏悔就有用了,不跟她结婚,是不想自己下半辈子拿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的幸福作陪葬品,我不想这样。”
“可这样,你反而伤她更严重!”
“就像你不喜欢的听的那三个字——对不起,我在心里对她说了几千几万遍了。”
“在这里过的好吗?”
“很好!”天飘起了小雨,我翻起背后的帽子戴起来,他无动于衷的淋起雨,“兜兜很乖,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有没有着凉?身体还好吧?”
“恩,还好,身体没事,有时还帮福爸打鱼晒网呢,结实着呢。”
“哦。”
“你还是会关心我的,对吗?”
“始终是欠聂小姐一个解释,有些事你再怎么逃终究要面对的。”
“如果我说,我作这个决定的理由大部分是因为你,你还会这么着急的让我回去给聂名优解释吗?”
我明白了诗屏那句“要人命”的结论,
因为我,穆颖忻才会放弃了结婚的念头,
先前的反对到最后软化同意结婚,临结婚进教堂前又逃跑了,
这当中跟我都脱不了关系,
穆颖忻无疑给我加个沉重的罪名。
“在办公室里我们之间的谈话时,你告诉我的那句‘你相信我会突然消失吗?’,其实你已经决定不结这个婚了?”
“是,见到你,本想保密的,可不知不觉中就把心里谁都不想告诉的话说给你听了。”
“穆颖忻,你真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拉紧帽檐的松开的橡皮筋,我走回去找兜兜,
想了很多,想到了木影,想到聂名优,想到了木颖和木伯父木伯母,
经历这么多以后,
爱哭的人也会把眼泪暂时性的先放放好,不再想软弱下去了,
穆颖忻的话,我很不想把它放在心上,
可事实一定要我接受,他为了四年前的那场车祸赎罪,
不要了婚姻,放弃了幸福,背上了一个所有人都在责怪他的骂名,
只因为,他想补偿我。
沙滩上,兜兜不在,大概回家了。
脚下突然觉得踩到了什么,是贝壳。
挖开沙子,我把贝壳从沙子里拿出来,用海水洗干净。
很漂亮,大大的白色贝壳背面上斜纹的图案,
我把它侧放耳朵边,听着贝壳里的话,
木影,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四年前我放在贝壳里的那句话,
说不定你可能听见,但怎么不回答我,
怎么我都听不见你的回答,为什么?
“兜兜,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捡了个大贝壳,送给你。”
“好耶!我的瓶子里贝壳又多了一个喽!”
“欣欣,有没有淋湿啊,外面正在下雨。”兜兜从房间里拿出条毛巾帮我擦头发,很用力认得擦干之后,我的整个头发也成了鸡窝了,乱糟糟的。
“奶奶,你看欣欣姐姐的头发像不像个鸡窝啊?”
“妈妈,兜兜打击报复,我的头真成了鸡窝头了。”我赶紧进浴室把头发洗了,要不然肯定还会有更夸张的造型出现。
“哈哈!!”
晚饭,
兜兜一直在笑我的那个“鸡窝”式的头发,
害我差点就脸红了,
饭后,我把碗收拾好,放进厨房,撸起袖子帮妈妈洗碗,
“妈妈,怎么啦,这么看着我?”妈妈站在我身边,两眼聚精会神得凝视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是,只是——想这样看看你。”
“是不是觉得我又漂亮啦,我也这么觉得的。嘿嘿。”
“欣欣,你开心点了吗?真正的开心了吗?”
“妈妈,现在的我过的很好,真的。”
兜兜钻进厨房,
小脑袋一下从我和妈妈中间的位置窜出来,吓了我一跳,
“兜兜,你干吗?吓死我了!”
“没有,看你洗碗洗好了没有,想找你陪我玩。”
“兜兜,找爷爷陪你玩,奶奶有话跟欣欣姐姐说。”
“哦。”
“妈妈,有话要跟我说?”
“恩。”略有所思的妈妈停顿了一会,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那个穆颖忻的人来找过我们。”
“哦!”
“他说他很想下半辈子照顾你,很有诚意的跟我们聊了很久。”
“我刚才遇见他了,他是我这次我参加的那个婚礼的新郎,可惜他逃婚了,为了我。”
“不会吧?”
“我也不想这个事情会发生,可真的是这样。”用布擦着的盘子动作慢了下来,“妈妈,我该怎么办?”
“下半辈子的幸福,找个自己爱的人好好生活,幸福最重要。而且,我和你爸爸都觉得那个年轻人不错,不要认为自己作错了什么,觉得对的,就要坚持下去。”
擦干了所有的碗筷,我在厨房站了很久,
一个人在那傻愣,看向窗外的风景。
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只是很茫然的看着,没有目标。
和四年前一样,没有目的的四处张望,
两眼怔怔的看一样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和他相隔仅几步路,
听爸爸说,原先住的老人去了养老院,房子空了出来,
所以穆颖忻就把房子租了下来,
房间里不在那么的阴冷,
灯还照的出亮光,四周围的环境被灯光打亮了很多,
晚上外面的天气依旧很冷,
睡不着,穿了件加厚的大衣坐在了门口,
倾听海浪声,呼吸有些冰冷刺鼻的海风,寻找肉眼能看见的星星。
“还是老毛病,你睡不着?”
“恩。你也睡不着?”
“我们是同道中人,今天都要失眠了。”
“你打算在这住多久?一辈子?”
“可能的话,或许。”
“你一定是疯了,那——聂小姐呢?”
“第一次在这见到你的时候,你面向海看着远方,似乎在想抓住些什么,那时我就很想知道,从你的眼睛里能看见什么样的世界,随后,你就大叫,发泄出了所有的情绪,甚至是愤怒。”
“大叫?”
“冲海用力的叫出来,喊的越大声越好,叫过之后果然会心情好很多,这个方法舒解压力很不错。”
木影示范给我看这个方法的时候,
我躲他后面塞住耳朵,
但他要我自己亲自尝试的时候,
从一点点的很微小的声音到后来的越来越大声,
喊的越响越好,发泄般的喊叫完之后真的舒服很多,
心情也会变的愉快了很多。
可现在,会再偶尔的尝试的叫的很大声,当不开心的发泄。
“人如果有来世多好,来世继续去爱一个人。”
“我想当你爱情里的来世的那个人可以吗?”
“你在开玩笑!”
“对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不是开玩笑。每句话每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