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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哥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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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都是我不好!每年的今天,我……我都不敢见我老窦,因为他会喝好多好多酒,然后一见到我就哭……」他拿出手帕来给我拭泪,但一下子手帕又不中用了,没一处是干的。

    「我好怕看他哭,真的,像他那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一哭,我就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避开彼此不见面……」他再拿出一包纸手帕来给我。「今天我原本想找你出来的,可是你出差去了,而且我听说你跟别人有约……所以我就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傻瓜,以后要找我就说一声,不管我跟谁有约,不论我人在何处,我都会马上赶回你身边!」他看来十分认真。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是我的气梗住了,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子他都不开口,等我稍微顺过气之后,他才又说:「你明知他身体不好,应该劝他别喝酒的。你已经长大了,知道成人也会有伤心落泪时候,又何必老是不敢面对父亲脆弱的一面?」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该在他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他……可是……」一股酸涌上我的鼻子,瞬间我又泪眼汪汪。「可是今天……」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值得你们父女这样回避对方?」他单刀直入地问。

    「二十年前的今天,我母亲因为我的出生而死去。」我轻轻说道。

    车内忽尔一阵静默,之后他骤然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拉过去,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我慌忙提醒他:「你在开车啊!」

    「这样也可以开。」他的手搁在我头上,抚摸着我的发,不再说一句话。

    可是我却清清楚楚地感觉他对我的疼惜与不忍,不由地叹息说:「你对我真好。」

    我的眼泪直落,因为他的心疼而难过。

    「别伤心,我会陪在你身边。」他轻轻说道。

    我不禁闭上眼睛,感受他无尽的温柔,心中不断祈祷,希望老窦平安无事。

    ***

    还没踏入病房,就听见父亲宏亮的笑声,不知是谁逗得他那么乐。

    我三步并作两步闯进去,看见他满脸笑容地坐在病床上。顾不得房里有谁,我直接扑到他怀里,满口直抱怨。

    「坏老窦、臭老窦,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说到后来我索性在他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丫头,这会儿我不是好好的吗?」父亲拍着我的背脊安慰我。

    「您最坏了啦!以后不准你再喝酒了!」我理直气壮地说。

    「哎唷,饶了我命吧!」父亲笑着说:「又儒呀,你帮我求求情,我可以一天不喝水,但不能一天不喝酒,要我不喝,还不如给我条绳子。」

    「您要绳子做什么?」我问,瞥见又儒姐在一旁笑。

    「当然是上吊呀!」

    「哼!」我从父亲的怀中爬起来,怒瞪着他。「您以后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连饭都不煮给你吃了。」

    「不给喝又不给吃,虐待老人喔!」父亲自个儿碎碎念。

    我又气又好笑,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敢露出过多的忧虑,只好压抑着问:「老窦,说真的,您身体觉得怎样?」

    「我好得很,你用不着担心,这次多亏又儒和沙奇,当然还有……恩承,谢谢你帮我找到穆穆。」父亲提到他时微微顿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后来父亲说累了要休息,我们四人退了出来,沙奇被护士叫去办理住院手续,剩我们三人在走廊。
第七章
    他忽然按住额角,弯着腰扶着椅子坐下来。

    「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我没事。」他脸色有些苍白。

    「还逞强!」又儒不客气地说:「明明输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你当由自己超人吗?输了血又马上跑出去找人,没昏倒算你命大,」

    「又儒姐姐,他……输血给我父亲?」我喉头紧缩。

    「没错,他正好和你父亲都是AB型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恩承,我有话问你。」

    「请问。」他低低地说。

    「你早就知道你不是爸爸的孩子了是不是?」又儒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嗯。」他轻轻哼道,手按在太阳穴,眼睛闭上。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儒的声音严厉起来。

    「我们毕业后不久。」他仰起头来顶着墙壁,俊颜毫无血色。

    「那么早?你居然没跟我说!」她看来十分生气。

    「你觉得有说的必要吗?那时候一认了亲,你就把我当成弟弟,再也不把我当男人看,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他拨开落在额前的发。「我不像你,一是一,二是二,能把感情划分得那么清楚。」

    又儒不发一语地听他说,明艳的容色罩上一层霜。

    「我原本只是欣赏你,可是知道你是我姐姐……我这辈子碰都不能碰的人之后,我反而疯狂爱上了你,或者是爱上这种禁忌的感情,毕业后我在军中难过得不能吃不能睡,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后来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告诉我,我不是他的孩子,我和你没血缘关系。」

    「爸他也知道?」又儒惊呼一声。

    「我妈不知道爸已经知道这件事,爸也刻意装胡涂瞒她,两夫妻彼此演戏,当真好笑得要命。」他嗤之以鼻。

    「我是因为知道你是AB型才猜出来的,爸是O型,怎么可能生出……」又儒说到一半闭口不语。

    「例外不是没有,但我确实并非爸的孩子,即使如此,他还是把我当成亲子一样,如果他能对我坏一点,说不定我还不会那么恨他。」

    「你恨爸老是装愚蒙混过去?」

    「我憎恨他的虚伪。」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告诉我,你不是我亲姐姐,我追求你没关系,谁知我一明白后,对你的迷恋反而淡了,我又恢复正常,能把你当成姐姐一般看待了。」

    「恩承,你该早些告诉我的,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荒谬的事。」又儒温柔地拥住他。

    「我好累,有时常常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疲倦地说。

    「放心,你还有我。」她慈蔼如母亲,沈恩承在她怀中闭上眼睛,表情如赤子般纯真。又儒对我说:「穆穆,我先送恩承回去,晚点再来陪你。」

    我连忙转过身抹去颊上的两行泪。「不用,这里有我和沙奇就够了。」

    「那么我明天再过来,医生说住院检查三天,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嗯,谢谢又儒姐。」

    他们离开后,我才转过头来,医院的长廊上,他们依偎彼此走着,就像一对失散多年的恋人。

    而我只觉得一股莫名的伤心袭来,几乎要将我灭顶。

    ***

    我和沙奇轮流看顾,一大早,又儒提着大包小包到医院。由于父亲还在睡,我们退到外头说话。

    「麻烦你这么费心,真不好意思。」我向她表示感激。

    「别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大方地说。

    「沈大哥他还好吧?」一想到他,我的心立刻隐隐作痛。

    「昨晚我不放心,待在他那儿,果然他半夜发起烧来,不过他身子很壮,睡一觉就没事了,下班后他会立刻赶过来。」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乱跑的话……」我惭愧地低下头来。

    「别这么说,」她握住我的手。「我倒是很好奇昨天怎会这个样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昨天是我生日,也是我母亲的忌日,所以父亲通常都在这天买醉,他一看见我就会哭,所以我都躲的远远的,以免他伤心,没想到……」

    「你父亲看到你,想起你母亲这才哭的,有这样深情的父亲,你应该以此为傲。」她动容地说:「你父亲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嗯,他一直忘不了我的母亲。」我又想哭了。

    「唉,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来。」她叹息。

    「什么歌?」我问。

    「我念给你听: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好哀怨的歌,从哪儿听来的?」

    「某部很出名的武侠小说。」她笑。

    「武侠小说?我没看过,我父亲不准我看。」

    「他不准你看?」她呵呵一笑。「其实他年轻的时候写过武侠小说的。」

    「什么?」老窦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低低说了一个名字,然后问我:「听过这个笔名没有?」

    我摇头,她连三叹息。

    「你父亲是个很有才气的男子。」她续赞道:「不过他认为写小说是歪途,终究还是回到学术研究的路上。」

    「我父亲,的确是孤寂太久了。」我想起她念的歌曲,不由得这样说。

    「这世上,哪个人不孤寂?」她忽然有感而发。

    「能够比翼双飞的人。」我轻轻地说,像她和沈恩承。

    「人无翅膀,无法比翼,说现实一点,连比肩都不太容易。」

    「是呀,人又不是畜生,怎能做到言行一致?两人都一个样,那还有啥意思!」我这样说。

    她点头赞许。「硬要把两个不同的人拉扯在一块儿,不是你拖累我退步,就是我逼迫你前行,不如维持个人步调,爱快就快、爱慢就慢这样来得轻松自在。」

    「又儒姐姐说的很是。」

    「原本我已打算这辈子一个人自由过活了,但看到你父母的深情,我还是心生艳羡。」她感叹着。

    「是因为恩承的缘故,所以你才抱持独身看法吗?」我悬着一颗心问。

    她仔细看我良久,这才说:「穆穆,你很聪明,很多事不用人说你也看得出来,真相瞒不过你玲珑剔透的心思,问题是,你愿不愿意去正视真相。」

    「正视真相?」我心中一惊。

    「我对恩承的感情如何,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我不敢说看不出来,怕被她当成笨蛋,只有点头表示知道。

    「那就好,不论现在过去未来,我对恩承的感觉,永远是那样,不会更改。」她笑得温馨,我看得心痛。她又说:「有件事,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

    什么事?我实在半点也不知道,但又不愿承认,我何时变得这样龟龟缩缩,一定是被沙奇传染的!

    「嗯……」只好不懂装懂。

    「你父亲吐血昏迷的时候,恩承急得什么似的,医院说需要血,他马上就挽起袖子来捐,他那时大概急疯了,竟然说就算全身的血都给你父亲也没关系……」

    我听着心又痛了起来。

    「你累了一个晚上,先去睡一觉,晚上思承来了你们再谈谈……也该把真相弄清楚了。」

    我想说,我不在乎什么真相,也不要什么真相,可是正如她所说,我什么都明白的,我只是在逃避既定的事实。

    不论真相为何,老早久远之前,我和沈恩承之间,已有条线将我俩绊住,再也分不开了。

    晚上,又儒和沙奇回去休息,留我和沈恩承守着父亲。

    「穆穆。」父亲睡前,刚闭上眼,突然又睁开眼叫我。

    「什么事?」我靠上去。

    「生日快乐,虽然晚了一天。」父亲这一病,让他看来苍老许多。

    我含着泪对他笑,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对我这样说。

    「恩承,」父亲唤着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他。「谢谢你。」

    「不用客气。」他淡淡地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父亲在枕上微微点头,这才进入梦乡,我和他退到门外。

    「你该回去了,工作一天也累了,这儿有我就行。」

    他定定地看我一会儿,摇摇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已经二十岁,是个大人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苦笑。

    「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心。」他转开眼这样说。

    「哥哥。」我叫他,一颗心隐隐抽痛。

    「你不是不当我妹妹了吗?」他嘴角微扬。

    「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我叹息。「你……确实是我哥哥。」

    他好久好久都不说一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他才问:「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一见你就对你那样凶?」

    「因为我像你讨厌的父亲?」我至今仍觉得纳闷。

    「这是其一。」

    「拜托,我一点都不像沈伯伯好不好?」我翻翻白眼,他还真会扯!

    「那时我以为你是我爸派来要勾引我的『妹妹』。」

    「什么?」我实在听不懂。

    「我爸其实一直想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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