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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织,还在听吗?既然那个人已经改嫁这么多年了,就不需要再去计较什么。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也算了了哥哥的心愿。”
“是,谢谢叔叔,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这么久,我先挂了”
“嗯,我们是亲人,不用客气。有空来意大利玩,再见!”
合上手机,纤织都没有力气把它再放回包里。知爱,柳知爱,多么讽刺的一个名字。不惜抛夫弃女改嫁到大户人家,做别人女儿的后母,这就是这个世界柳纤织的母亲吗?闭上眼睛,纤织感受着夜里的凉风。
突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天而降,让已经冷到无知觉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暖意。
“不华丽的女人,你还想躲在这里被冻死吗?啊恩?”
从大厅里一路心急火燎的追出来,到了门口就不见了这个人的影子。还以为她一定是直接离开了,询问过接待员之后,才回到大厅外围再找了一圈。这个女人蜷缩在这么角落的地方,要不是头发上的发卡反射出的微弱光线,大概就真会被忽略过去了。
看到明明就已经冻到不停的哆嗦,纤织还窝在角落,紧咬嘴唇不肯移动一步,迹部就气不打一处来。解开身上的外套,一把甩了过去。
木然的抬起头,纤织眼神迷离的什么也没有看清。不知是因为身上太冷,还是外套太暖,知觉一点点的回流到身体里。右手颤抖的抓住被盖在头上的衣服,纤织嘴唇微微的动了动,“A……A……阿里阿多~”
果然不能对这个女人抱有任何的期望,迹部一身的怒火,瞬间化为无奈。猛的蹲下来,平视这个逐渐迷失自我的人,迹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环住,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轻一下重一下的用手拍拍纤织的背。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怀里传来的寒意还是让迹部吃了一惊。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想自杀吗?身体刚好的差不多就开始瞎折腾。不敢太过用力,怀里的人冷到脆弱的不堪任何负担。
身上的知觉已经回复了大半,纤织僵直的扭头看向还抱着自己的人,沉默。很温暖,不想放开,但是不得不放开呢。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又来了,迹部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清除冒出的无奈。又是这样的眼神,如湖边拒绝自己和幸村之后那抬头的一瞬间。真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摇醒,坦然的接受本大爷的心意,就那么难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啊,”低下头,纤织把眼睛藏在黑暗里,“谢谢迹部桑的关心,我真的没事,呵呵……”
“柳纤织!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让本大爷看到你虚伪的笑,不华丽总得有个程度吧。”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又开始失控,迹部有些懊恼,“不想说就不要说,本大爷才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听你那些破事儿。不,不过,今天的宴会确实是有些太无聊,如果你非要说得话,本大爷就大人大量的将就听听好了。”
沉默依然在蔓延,迹部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这个女人,真是不华丽到极致了。
“呐,迹部桑,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这是什么问题,迹部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是我冒失了,迹部桑就当没听见好了”
“你是在寻本大爷开心吗?啊恩!什么叫当作没听见,本大爷听力很好。”啊,又失控了,碰到这个人,情绪就起伏的不受自己控制。平稳自己的语气,迹部慢慢的开口,“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本大爷对那个人并没有很深的印象。所谓的母亲,不过是赐予自己一半生命的人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反应了一会,迹部才明了纤织的意思,“谁说她已经死了,你这个脑袋里到底塞了多少不华丽的想法?啊?那个人只是一直在国外,一年难得见一次面而已。所以,并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再说,本大爷也不需要这种无所谓的东西。柳纤织,你到底在没在听?”
“嗯,谢谢!迹部桑,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挣开怀抱,纤织扶着墙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我还有事请要做,失陪~”
“利用完本大爷就想跑吗?我的外套还在你身上呢。”
纤织作势把衣服还回,被迹部按住了动作,“你想被冻死啊!看什么看,本大爷觉得热,把衣服继续借给你,回头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的还给我,要是有一点灰尘,绝不饶你!”
“谢谢!”纤织再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任由后面的人跟着,现在没有心思去面对这样的执着。无所谓吗?或许这个人真说的对,真的该无所谓了。那样的人,不配拥有那样的名字,更不配那张脸,以往的一切,是该由自己来做个了结了。
“手冢君,不过去么?”比迹部晚一点点,天草流樱和手冢国光也找到了角落里的纤织。
“不用”
“呵呵……手冢君真的很相信迹部桑呢,难道这就是对手之间的相惜?”
“不是”
一问一答之间,两个人静静的站在角落的一旁。如果看到一丝的不对劲,身边的人就会冲出去吧。同样的想法,闪现在两个比邻的脑海里。角落里的两个人起身向大厅走去,不约而同的,手冢国光和天草流樱也跟在后面,走进晚宴会场。
回到原本已经离开的地方,纤织目光直视一个方向。没有去在意其他人担心的,怀疑的,甚至鄙视的,恶意的眼光,只看着众多光鲜亮丽中的一个人。迈着坚定的步伐,慢慢的靠近。
“柳桑,没事吧?”看到突然离开会场的人,又重新带着一贯的微笑出现,幸村的心里放松下来。
“对不起,幸村君!”先鞠了一躬,纤织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固定的一个人,“幸村夫人,是吗?可不可以冒昧的请你跟我谈谈?”用指甲抠着手掌心,纤织嘴角15度一直在微笑。不可以失控,只不过相似的脸,相似的神情罢了,无所谓!
“这位小姐是……?”
熟悉的脸,陌生疏离的语气,眼前的人让纤织感到无穷尽的讽刺。噙着最得体的淑女笑,纤织微微的躬身行了个西式宫廷礼,“初次见面,我叫纤织。很荣幸见到您,幸村知爱夫人。啊拉,幸村小姐也好久不见,真的是越来越优秀了呢,想必幸村夫人也很高兴吧。”
“呵呵……纤织小姐过奖了,由美是我唯一的女儿,看到她健健康康的长大。做父母的就很欣慰了。”
“是吗?唯一的女儿?”听到这个字眼的一霎那,心脏猛的一缩,纤织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嘴角僵了一下,又迅速的恢复到完美的弧度。“还真是让人羡慕的母女,呐,幸村由美小姐?”
“柳纤织,你什么意思?”因为把这个人当成是对手仔细观察过,所以能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幸村由美挽着母亲的手,心里有些打鼓,“我和知爱妈妈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羡慕有什么用,找你自己的母亲去!”
啪啪……边拍着手,纤织侧头看向相互依靠的两个人,嘴边的弧度瞬间扩大,“呵呵……说得对啊,为什么要羡慕?!无所谓不就好了,但是……”
“啪!”一个响亮清脆的声音让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放下扬起来的右手,纤织半眯着眼睛,用嘴吹了吹有些发疼的手掌,脸上依然挂着15度的微笑。
“柳桑,你……”
“纤织小姐,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当众打人!”
好笑的凝望被吓到的幸村知爱,纤织歪了歪头,“很吃惊吗?呵呵……可是我不会道歉哦,因为这是她欠下的,我只是来讨还一点点利息而已。”
“由美欠你什么,作为母亲,我替她还!”
“啪!”又是一声,幸村知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还在笑的人。
“柳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你这样我们都会很为难的。”幸村精市也被这样的情况震到了,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但是在自己的生日晚宴上,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过分。
大厅的另一边,幸村幽助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爷爷,是柳桑和我们有一些误会……”
“不是误会哦~”打断幸村精市的辩解,纤织捏了捏有些发疼的右手掌心,“我只是在讨债罢了,不行吗?幸村族长大人~”
“讨债?我们幸村家难道还欠了柳小姐什么吗?今天你是请来的客人,但再这样下去,别怪我请你出去了”
“啊拉,幸村族长大人生气了?这么心疼外来倒贴的媳妇和外甥女?啊,说来也不是媳妇呢,只是外甥女的后母而已。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很好用吧,呐,可不可以告诉我,同样是孩子,大人您想没想过那个被您这个不是媳妇的外人抛弃的那个亲生的呢?”满意的看到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道惊讶,纤织仔细的检查右手的每一道指纹。眸子里的水蓝色渐渐的变暗,平静无波的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什么外人?!她是知爱妈妈!”捂着脸,幸村由美终于惊醒了过来。
“柳小姐,请你不要在这里散播谣言,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谁敢动纤织小姑娘啊!当我们不存在吗?”真田家康和手冢真雄也聚到了这里,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纤织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纤织,不要怕,有爷爷给你撑腰呢,有事尽管说,我看有谁敢动我们手冢家的准孙媳妇!”佯装撑着拐棍,手冢真雄站到了幸村幽助的对面。
“手冢爷爷,真田爷爷,谢谢!但是没关系,这件事情我要自己来解决。”只微微的点了点头,纤织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动。“呐,幸村知爱夫人,疼吗?现在是不是想打回来?可以的啊,我等着。啊,对了,忘记告诉你全名了,做好决定欢迎随时上门。我的名字,柳纤织,一定要记住哦~”
“柳……柳……难道你是……”
“失陪了,我想再待下去,大家都不好受吧。对不起,幸村君,十分抱歉搅乱了你的生日宴会,祝你生日快乐,再见!”
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出那个包围圈,纤织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有人去阻碍她的离开,走了几步,纤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向幸村由美点了点头,“幸村小姐,你不是一直想要打败我吗?呐,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不可超越,可以吗?”眼角上挑,戚戚然妩媚的一笑,纤织披着明显不合身的西服外套,再次走出大厅。
“国光,还不快跟上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
还是刚才的二人组,手冢国光和天草流樱快步跟了出去。至于那个被拿走外套的迹部,早就皱着眉头守在一边,纤织一有动作就立马紧跟上。
“迹部桑,不要跟着我了,没事的。”暗黑的夜空下,纤织一边往前走,一边头也没歪的对后面的人说。
“谁跟着你了,本大爷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衣服,还有,谁规定本大爷回家就不可以走这条路了?啊恩?”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服后面的人,纤织慢慢的回过头。逆光之下,一头银发闪着不同于平常的光芒,暗色之中,只有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呐,迹部桑,可以的话,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冰封后的重生 初次见面 请多关照
远离大城市的喧嚣,东京郊区显得安宁肃静。纯黑色的天幕下,放眼望去,除了路灯,也只有远处隐约可见的些许白光。
应允纤织的要求,迹部自行驾车一路到达这里。这个时候来墓园,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时也摸不清楚。低着头不说话,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又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只好就这样陪在身边。
下了车,纤织扫视了一圈排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墓碑。没有迟疑,慢慢的走向墓园深处。直走,拐弯,完了后继续直走,蹲下。纤织用着迹部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注视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井研雪?!这个女人真的和井研雪有着旁人不知道的牵绊?想起忍足说过的话,迹部在纤织和墓碑照片之间来回观察。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柳纤织到底有多少的不同面?
用温过的手指轻抚墓碑上的人相,纤织唇边挂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对不起,蚊丫,这么晚还来打扰你。那里还好吗?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东京一样,冷的让人发颤?今天,我看到这具身体的母亲了。很讽刺吧,长的跟柳妈大大居然一模一样。呐,我甩了她们母女每人一巴掌,够帅吧。不是因为生气哦,只是觉得不值,为那个用情深到,笑着说自愿放手的“父亲”不值。呵呵……面对自己的女儿,用协议离婚来粉饰太平,柳谦人真的是一个大笨蛋!
这个世界的柳纤织还在吧,眼睛被凉风吹的都有些干涩。从见到那个人开始,心底里就一直发出悲鸣。好沉重!简直是要把自己逼疯。那个可怜的孩子,不会就是因为这样的伤痛而黯然离开的吧?一个抛弃自己的母亲,一个只知道掩盖事实,为女儿建起一座虚幻的童话王国的父亲,当国王不在时,童话消失了,拖着病体,发现原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