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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aner口感郁香醇质,微甘且苦。今晚花儿又在哪儿,是在念那些枯涩的德语和法语吗还是在品尝她自己的手艺?
她的烹饪作品很少让我品尝,据说是传自作过国宴厨师的舅舅。我吃她做的饭菜时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皱着眉头,但是我还是委婉的提出以后下厨整点挂面煮点菜叶子就OK了。因为我宁可吃清水煮出来的挂面。
还有柳明依。她还在某个的吧拼命的跳她从来不想停歇的热舞吗?
她昨天的故事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了我的想象力。我从未敢把她那烈火般热情,烈火般的身姿和烈火般的焚烧浪费金钱的女老板的气势联系到那排比人还高的鞋柜和那双破旧的童鞋上面去。
我拥着她入睡,看着她美艳惹火的脸庞那刻象个满足的婴儿,我动也没有动。我没有敢说我愿意做双一生陪伴她的温暖的鞋子,我知道我宁愿不是合脚的那双。我更不愿意毛遂自荐。我还得考虑考虑。
直到天亮土狼给我电话。发现柳明依出去了,便签留言是:昨天的失礼不好意思,我先去公司了。让保姆作早点给你吃。柳。
我点了支烟,瞥见床头柜上的卡耐基的书翻着半个,某某生日或者结婚的请柬,还有一摞手机通话详单。我好奇的抓过来看看。有几个比较熟悉,是些通讯公司老总号码。
第一个通话记录上赫然是老范的号码。通话时间竟然是凌晨3点过。
我脑子里头直接一团糨糊,宛如短路的电线噼里啪啦的冒着焦臭的火光。
我掏出我的手机端详着。这是一款即将年底上市横扫高端市场的CDMA手机,机身旋转180度就能成为500万像素的摄像机,市场价格内部初定为人民币11800。它沉甸甸的象个敲人脑壳的板砖。
我考虑了10秒钟,把摄像头对准了这些通话记录。
“你又怎么了嘛?希奇古怪的。”苏苏用偷学来的肘功给我的肋骨轻轻的一击。
我转过头去,看见苏苏的P酒动都没有动。我说,妹儿,现在身体简直不是硬撑的,这两天杂七杂八的事情算是把我收拾安逸了。
苏苏笑了道,我说哪。不晓得的以为你受了浩大的冤屈呢。脸拉的象挂面似的。
我晕。土狼迫不及待的放下酒杯带头笑起来。
我赞扬她说,好久我们苏苏也会幽那么小小一默呐。
苏苏说,这叫近朱(猪)者黑。
她竟然骂我。
土狼在旁边拍起了巴巴掌,象个欠K的落井下石的痞子。
过了一会,浅井觉得我们耍的不是很尽兴。提出来要到饭店的楼上夜总会去耍。土狼连连说好,要个包间,唱唱K吧。苏苏唱歌的水平我知道,原来也经常喊我两个人去好乐笛过瘾。好乐迪地处成都第一繁华商业区,K包间明朗简洁,消费合理符合现在快生活节奏快速消费的特点。但是音响注重解析度,严格要求呼吸和吐字的轻柔准确,对于苏苏这样的流行音乐专业顽家比较适合,让我和土狼去吼的话比较糟蹋器材。
文起的马子兴奋的掐灭了烟头,估计也十分的渴望赶紧上去夜总会糟蹋器材。
这个夜总会确实不同于其他地方。之前我只陪公司的朴部长送中国区的CEO下榻的时候来过一次。往来多是金发碧眼,歌曲似乎也是什么“别了,澳大利亚”,“阿根廷别为俺哭泣”之类的,当然时不时的有身材高大,脑满肠肥的中国人前呼后拥的走过,包间也时不时的透出点康定情歌,打靶归来的高亢的声音。
我和土狼微微的兴奋起来,坐在包间请女士和浅井点歌。音乐响起来,首先是文起的马子点了首《出界》。苏苏在一边捂着嘴巴窃笑,我赶紧示意苏苏跟着我一起鼓掌表示鼓励。秦露肥大的屁股今天含蓄的摇摆着,回过头来感激的望着我和苏苏。可能以前没有遇到鼓掌这种待遇。我和土狼听了她的演唱顿时自信心大增,土狼把酒打开热情高涨,估计今天在包间要大干一场了。
土狼点上烟,给我说了最近他老爸老妈快要退休回来成都的事情。我说,你爸妈不是要到山东的青岛去安家吗?他说原先是单位让双项选择,因为他在成都,他的哥哥在重庆,放弃美丽的青岛在成都度晚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们单位把房子给安排在双流,环境幽雅,全精装修,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确实也该歇歇了。
我说好啊,以后大家就是想分也分不开了,估计这辈子就赖在一块了。
土狼低下头喝着酒突然眼睛里面有东西涌出来。这小子流马尿了。
我好奇的瞪着眼睛。我说,你TM喝多了是吧?
土狼说,J男,我一直想给你说个事情。其实浅井打球输钱那次是……
我说,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嘛?
土狼无力的点点头,我说,我知道这个事情,郑义给我说了。刘兵也知道这件事情。
我上次出差南京和强人喝酒,强人还要去台球城练两杆。他比较喜欢我那根MC的杆,说是准备用我的球杆把我抡到飞机上人事不醒直到南京安全落地。我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噻。打球的时候刘兵说,你这手太生了哈,你上回给那个小伙子打球肯定输的惨吧?
我说,侥幸赢了,还有9000块的进帐。
他说不可能,他在南门棕北这边没有遇到过对手,单杆随便90、100多分,连我都怕他三分哦。
我当时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土狼怂恿打球,浅井苦肉计输钱顺利切入了与我的合作。
他们利用了我的弱点。冲动好胜。
我事后没有揭穿他们的双簧,我固执的相信土狼永远不会害我。
文起凑过来支棱者耳朵听我们摆谈。我说,土狼你以后要是再提这个事情,我们就各走各的道,我姓纪的全当没认识你。
土狼看了文起一眼,把眼角擦擦说,好。喝酒。
文起不晓得我和土狼吹的那边的风,绞尽脑汁半天一无所获,悻悻的端起酒杯喊着CHESS。
苏苏来了首太委屈。边唱还边伴随着专业的台风,掌声将包间正式带入高潮。
我和土狼文起合唱了首海阔天空。一个包间顿时战战兢兢,如同群狼入侵。
土狼眼睛红红的,却洋溢着笑意。
那一刻,我把文起和土狼抱的邦紧。好象生怕他们从我的手中溜走。我的动作如此亲密,苏苏和秦路甚至已经放下手中的零食,吃醋的看着我们。
第八节
9月底的时候,苏苏开始劝我不要再喊她妹妹了。并且要我输到我手机备忘录里面保证不再重犯类似的原则性错误。如果犯了,那就再也不会原谅我。
苏苏说,我爸那边准备再组建两个公司,希望你能过来帮他。
我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妈说,你每天必须要吃三顿饭哈,你胃上的毛病只有你自己治的好。
苏苏的有些话永远不能让我对我妈一样满怀感动的敷衍过去。
有些女性的不够伟大或许就是在于太不容易敷衍。虽然敷衍一个人总是不好的。
我本来就老是幻觉几座大山日夜压着我,让我憋着气死撑着。这下山终于集体崩塌了,我被死死的砌在这些乱石下面,呼吸开始困难。
我当时每天光是公司的事情都已经应付不了,还要加班往火桥跑;我的串货公司生意越来越良性发展幸好只是几十个电话就能应付了事,服装店这边我半卖半送的承包给了本来给我看店的MM。
我说,你还是主动承担家务噻,公司开了你去学着管理就好了还要我过去干啥子?
苏苏气的眼圈发红,她说你娃不晓得好人歹,我爸的意思就是……;再说我专业也不对口。”
你爸的意思就是找个桩子象栓毛驴一样把我栓起嘛。我的语气开始浮躁起来,再说现在国内上班的有多少是真正对口的?
以我为例,我的专业也没对上口。我的经济法专业课程在全年级名列前茅,大学毕业正值国家最后一年包分配叫做末班车,我想凭我的成绩起码公检法司这些部门不说抢着要也是喊着要,这末班车我是坐定了。
结果我等了几个月不光没有单位喊着抢着要我,我在人事局找那负责档案的人的时候,那个同志抢着喊着请我出去不要打搅他工作。
我爸说,这个事情很简单;你拿着2万块钱直接找人事局长,不出一个月给你搞定。
我说,老爸你省下那2万块还是拿给我出去看看着祖国的山山水水吧,拿给什么X局长。
我对老爸说不用他们安排我自己完全可以活下去。
祖国的山山水水其实到处都是一样的。
到处耍完,心情愉悦。我只花了两个星期就顺利的在一家公司上班。我打印复印简历加上投递,算下来只有10块钱不到的直接成本。
低廉的付出意外的回报也成全了我漠视世情,虚头巴脑,逢场作戏只爱自己的所谓禽兽生活模式。
现在多少禽兽当年曾经指点过江山,欲主沉浮。
我说,专业不对口,但是赚钱糊口是什么意思总不用我多说了吧妹儿?
不知不觉的我就犯了苏苏的忌讳。用陈佩斯那句《警察与小偷》里头的经典台词说,我习惯了。
其实只有苏苏在的时候,我才原形毕露。也可以说她面前我无所遁形。
着我愤愤的样子,苏苏同情大于安慰,她说,那你还是要受罚。
我如同泄气的皮球道,只要不拉我逛商场,其他煎炸烹炒随便你。
苏苏眼睛转了几转说,商场就算了。
我整体放松运动。
但是——苏苏的但是最近越来越频繁的使用,一听到她但是两个字我毛孔收紧,瞳孔放大。
苏苏半天说,我请你喝水。这臭丫头整人技术又有提升。
车子就停在王府井的地下。
我们缓缓散步向王府井背后走去。这儿紧挨者太升南路,名字叫华兴街。华兴街一片破旧房屋,砖瓦参差腐朽,却是寸土寸金。因为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太升南路的打工族每每下班,黑压压的过来吃串串香,麻辣烫,喝茶作头上网蹦的睡觉都在这边消费。华兴街算是通讯产业衍生的配套服务街。强人就在这附近住。
这儿更有成都闻名的同志酒吧。
我指给苏苏看,你看那儿就是。
我给苏苏讲事情,她特别认真。
这个令人欣慰的习惯还是我因为她抓扒手跟人过招之后养成的,她当时问我,那个人为什么把钱包掏出来,他为什么不想办法脱身呢?我给她讲解了偷窃和抢劫的质的区别。你好勇敢,随时想着保护我。当时苏苏把我的胳膊抱的紧紧的,把脸贴在我肩上。我说,我哪有你勇敢哦。
我们一男一女站在同志酒吧的不远灯光昏暗处驻足议论,有点和地方特色严重冲突,如同异端。
但是,当看到另外一对抱着亲着耳鬓厮磨着从里头出来,我连忙转身把苏苏抱在怀里。苏苏挣了几挣也抱紧了我。苏苏轻声说,你……咋个喽?
我不是模仿偶像,也不是想占苏苏便宜。我只是想证明我现在不是做梦。
我看见公司GARY打扮的如同嬉皮士,穿着酒红的西装,紧的让人窒息的包臀裤,头发中间高高竖立。偎在另外一个矮矮的男士怀里,娇羞的如同初恋的小女孩。
某某香港著名男性三栖明星坠楼之后,男人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些变味,实体接触距离拉的远远的如同测量手枪的射程,心里的距离就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这位风华绝代的艺人死状甚惨让男人吸取了教训,害怕身缠靴癖黑闻。
成都就有些男人不敢让男人触摸到,有些男人再也不敢接触男体,握手可以理解。好象同性搂搂抱抱的情况只能发生在初中生以下和80岁老龄之上。如果需要他们也得写出情况说明。
我没有打算让GARY写情况说明,我抱着苏苏几分钟后拉着她头也不回的朝王府井撤退。
路上我说,苏苏我们还是继续逛商场吧。我刚才看见我公司的同事了。
苏苏满脸红晕支支吾吾,哦那怎么没有招呼?
我说,这次就算我失礼了,他从同志酒吧和一个同性出来的,我觉得打招呼不大合适。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甩甩头发说没有什么啊,国外很多啊。
我心说是啊,国外还有人妖变性人这些呢。这是中国。
本来只要他不干扰别人的正常生活和破坏社会秩序,法律是默许的。
中国的法律也不承认。
不赞成,不反对,不支持,不否决,容易让人希里糊涂的。
我和土狼以前经历过一次事情。我也讲给苏苏听了。
那次我和土狼到强人家里这边喝酒探望,喝到半夜才走。
路上远远的看见一个日本装扮的女性坐在路边昏暗的灯光下。
你看你看。土狼嚎叫着。
我的心久违的砰砰跳了起来。说实话,大白天看见我还就算了,但是晚上由于酒精作用让我产生歹念。复仇的欲望如同烈火顷刻轰轰烈烈。
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