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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手机拨打112目前运营商不支持,座机可以。此处注明一为作者图语句简洁,二为提示朋友们生活中之常识,以免贻误医务救治。
第三节
尽管令人尊重的商人BillGates已经三番五次的说过21世纪要么电子商务要么无商可务。但是土狼看起来好象完全不明白别人的意思,他不明白21世纪最重要的事情和趋势是EB。
因为他挖心掏肝搜肠枯肚而又凝神贯注的表情告诉我,他本世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着他手上的白纸倾诉爱慕之情和擦他头上的汗。尽管那张无辜的稿纸已经被揉的象鞋垫一样。
土狼已经陷进去了。
“J男,J男”一大早有人砸门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揉揉脑瓜子最快的记起这座楼的紧急逃生路线。
如果不是他恐怖的声音给了我一点温馨提示,我差点光着身子收拾金银细软抱着我的平板电视往外跑——以为是外面拆房子或者火警。
他卷着狂风进来,手上握着一卷散发着香味的粉红色信笺,上面还有些夸张的眯着眼睛翘着嘴巴的卡通女孩。我看表才6点半,登时胆固醇水平急升差点并发高血压。
J男,纪哥,你得给我做主啊。土狼把那些信笺堆在我面前,完全不顾我独自忍受冷风吹。
我本来想揣他一脚然后提醒他非礼勿视,但是忍住了。我受不了他苦涩的眼神。
我把烟点上慢腾腾的说,火桥的事情如何了?
土狼握着火机献媚不成但诚意可表,纪哥,你放心。那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翘脚老板。
我说,柳明依那边的情报处长换人没有?原来那娃真的讨厌。
换人了,早就换人了,以后不会再干傻事了,嘿嘿。土狼急切的说,脸涨的通红坚持谄笑着。
我点点头,我说坐吧。
土狼如获大赦,偏着屁股坐在沙发上,嘿嘿的笑。
周一上班的时候,公司通知我晚上陪同朴部长去重庆视察区域工作情况。
我赶紧打电话给那边的CDMA省经理罗宾让他准备迎接突击。罗宾电话里面老泪纵横的说,老哥,谢谢啊;我还以为你娃早就把我忘了?
罗宾比我大10岁,成都人,常年在重庆发展,当地有自办公司。比我晚两个月进公司,之前在重庆联通公司做市场部经理。为人沉稳老练,心计多多。快40岁了经常嘴里面叼个牙签,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老江湖。
由于彼此欣赏销售方面的那点手段,我们平常兄弟相称。平常的串货也在合作并且分成。他在重庆通讯界虽说称不上呼风唤雨,但是凭借浸淫江湖多年,市场公关却是游刃有余。
他说,老子玩那些重庆联通的瓜娃子,分分钟的事情。
公司这边的资源费用我没少给他,上个月才买的那辆PASSAT起码轮子以上部分是我批下去的钱。当然他也知趣,时不时的发张银联卡给我,说是有福同享。华西区的述职会议上一些省经理还提出过意见,说是重庆的费用占用较大。罗宾把他的销售业绩表拿出来甩在会议桌上,一边含个牙签剔牙,一边摆着施瓦辛格展露胸肌和腹肌时的经典动作。
我说,从业绩上面比较,他的费用占比还算正常。另外大家无论如何要原谅他刚才的精神状态,因为他是从联通公司出来的。
哄堂大笑.阴云散尽了,罗宾还眨巴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签保持姿势,简直是老顽童一样没治。
我说,老朴下去看市场,今天晚上多半要请运营商吃饭什么的,你把细点。
罗宾说;联通公司还要请我吃饭呢。只有阿SUN他们操的龊(四川话差劲),每次老朴请移动喝酒还要我们作陪,我现在和移动混的比联通差不了好多。
土狼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
我给土狼说你先写段情话吧,一两百个字就行。
他说那么短?
我说,只要你写的好,五十个字下来她就招架不住了,我是分析了你实力之后说比较负责任的建议。
他说,你的意思最好写诗嘛,恩,写诗才能表现我的实力。
我说,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你写一定要是真实的感受,加上修饰的词汇或夸大或收缩,那就是诗。
土狼自信满满,没等我吹哨就仰着脸傲慢的交了卷子。
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世间真有7步成诗的人存在并且还留下了后代?
我开始怀疑土狼和李白有没有纵向的关系。
我急切的摊开他的大作,顾不上焚香净手。
我不在家里,就在卫生间;不在卫生间,那也是在走往卫生间的路上。——《拉炕纪念》。我顿时觉得肠腹痉挛。
前段时间强人因为有新款的机器要进入新佳讯找土狼行贿,请土狼家中小聚喝小酒。醉意弄人,强人厨房几个变质皮蛋也被当成了菜肴,结果两人被放翻。不光是呕吐的昏天黑地,据说两个人大解时候那情形也颇为壮观,直接呈爆水管状态。两个人当天就侵犯了婴儿对尿不湿的专用权利,并且在两天中深深的离不开卫生间这个腌杂场所。
我和朴部长出来的时候,阿SUN提着包气喘吁吁的追到电梯口一起下来。衣冠整齐,板刷头精神十足。
我说,哪儿切?这么着急。
阿SUN说,部长不是喊我一起去的嘛。热闹。
阿SUN的表情让我顿时同情起卡通片那些倍受骚扰多灾多难的蓝精灵。我满脸笑意的拉开车门请他先进去,等到朴部长给专职司机冯师傅说了目的地,车子一阵左打右旋,如同黑色的兀鹰朝重庆扑去。
给重庆移动这边约好没有?路上老朴问阿SUN。
阿SUN赶紧把头朝前面探过去,移动公司的人约好了,部长,千豪酒店的房间都订了。过去直接就可以请他们喝茶吃饭什么的。
千豪酒店是重庆5星级酒店。前面几次出差的时候罗宾害怕我吃不好睡不好,强烈要求陪我在那酒店吃住。MD,酒店的装饰配的上一个豪字,但是酒席收费也很豪气。一桌下来可以吃个一两万,消费有点吓人。
阿SUN扭着头得意的看着我,还不放心的摸了摸胸口。
我说,身怀重金哦?
心想你那张可怜的银行卡终于也体面了一回。我刚想洗刷他几句,忽然就有一个灵感。
我打开手机给纪跃发短信:以阿SUN的名义邀请……。
罗宾:收到。手法是不是太过了?
我:去年年底的奖金是不是感觉有点少?
罗宾:少,少的可怜,嘿嘿
我:那还罗嗦?
罗宾:我服了。
我笑着把手机“啪”的关上了。
阿SUN迷惑不解的凑过来,J男,哪个女娃又要遭你毒手了哇?你有没有点正经事干?
我笑的越来越甜蜜。
我说,她老是调戏我,我不得不下手了噻。
阿SUN酸溜溜的扭过头,嘴里面骂着:你干脆就去当J男算球了。
老朴在前面似懂非懂的笑着,后视镜里面映出他金煌煌的牙齿。
我拿着土狼的处女诗作,连连点头,不停的吟哦。
土狼两眼发光,焦急的等待着我的评语。
出于鼓励,我在“诗”和“屎”这两个评语中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忍痛选择了前者。
我说,从你的诗来看你是一个现实主义诗人。
土狼顿时扭捏的扯住衣角,欲说还羞。
他的屎诗严重的缺乏浪漫色彩,更不用说朦胧啊这些了。作为文案好手,他作出这样的诗确实令人齿冷。
我惊讶的说,你有这样的才能怎么不早说?
他低着头说,我也是最近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天赋。
我说,情书你完全可以自己写。你甚至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
他终于谦虚的笑了。手摆的象风中的荷叶。
他说,我主要是心里没底,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实力。
我说,你绝对独一无二。我是说你的脸皮功夫。
土狼看着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沉默良久,他狠毒的挥着拳头向我扑来。
夏天夜色中的重庆最美。每每如同身材突兀多姿的少妇展示她的多情,连绵的绚丽多彩的灯火冲破浅雾如同诱人的珍宝披挂在她的秀发和肩头,在夜色中欲发热辣惹人。
我常常向往重庆7日游或者哪怕是两日游,爬爬城市的坡坡坎坎,尝尝火锅发源地的手艺,看看那些泼辣的重庆妹妹翘着屁股肆无忌惮的咬着零食在街上嬉闹游逛。
现在看去整个巨大的城市依偎在座座山上,在浓雾深锁中发着灰灰的光彩,似乎是双双惺忪的眼睛。
阿SUN在千豪酒店的富贵堂皇中胸有成竹的高坐,甚至开始睡眼惺忪。我和纪跃陪着老朴聊天,准备以十倍的激情迎接来自移动公司的嘉宾。因为今天的酒桌,免不了一场酣战。
门开了。阿SUN职业的堆起了笑容站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20个……,人还在不停的进来。我和朴部长赶紧过去逐个握手,移动公司的人情绪高涨纷纷的说着,这公司的人真够意思,全公司的人快请完了。
阿SUN的笑容僵死在脸上,他面如土色,肥肉痉挛的喃喃自语。
土匪,土匪,简直是土匪。我TM有请那么多人了吗?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心口,不知道是不放心身怀的重金,还是心脏出了问题。
第四节
大学有段时间谢薇的走让我无法抬着头面对这个世界,无法正眼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我曾经想象过一万次和谢薇重逢的情形,我在图书馆的墙壁上刻下“我后悔的要死,谢薇”之类的饭后感言,后来恐惧于没有公德心的骂名拼命的想擦掉但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刻下的东西总是难以抹去的。
并且我的恶劣行径马上就有了因果,我再次坐在那面墙壁下的时候,摹的发现下面有几个隽秀的小字。那是一个温柔的回帖。
那你去死吧。
我张口结舌的惊愕着思索头绪,直到我旁边有人发出吃吃的笑声。
转过头,发现个眉目如画之MM眼神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眼神讥讽的看着我,她的旁边定律一样的坐着一膀大腰圆的恐龙JJ也在饿视我不已。
不。这样说人家绝对是我的错。
因为我这样说她也深深的侮辱了恐龙这个再也不会归来的王者。
逝者无罪。
我收拾了窘态又踏上报复的旅途。
想象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
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
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
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
——佚名
我实施攘外必先安内的战斗纲领卧于男生宿舍等如画叫我打球,然后包抄合围将如画关到床上开垦。恐龙以曲线救国的口号拉来学生会主席等等进行反攻扬言谁要动如画请先动她,我强忍呕吐给土狼一声招呼,那些藏族和维族的赌党过来就是一阵飞脚。
结果是,空军将陆军击退。我方损失半包中华烟。
在图书馆的楼道里我色胆包天的将如画褪下半截裤子上下其手,如画嘴里骂着你臭流氓还在呻吟着吻我的时候,我就拿出了那首佚名的诗。如画全军溃败,顺利为我收编。
有些诗和句是我离开谢薇痛定思痛的时候博览群书,中西兼收甚至色情小说后做的笔记和创作。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工作初期。
如今为了救土狼,我翻搅着我的感情的老窖,怅然渐渐的迫近。把这些文字拿在手中,我还在思索着该不该把自己的记忆提起。
土狼饿的受不了,翻着我的冰箱拿了几包东西到厨房操刀。
有块榨菜也是我的最爱,他已经坚持切了半个小时,其间出来八趟问我油盐酱醋茶的事情。
我说,你是不是想做满汉全席嘛?冰箱里头不是有汤圆嘛。
他虚扬手里的菜刀:你娃吼嘛,小心我菜刀失手。
我不屑一顾的点上烟。
刀。
学生时代我曾经迷武侠书。这刀那刀道背如流,直到我看了希尼尔的描写的刀,我才明白世间最可怕的刀是什么样的。
当我把大学时代的读书笔记拿出来的时候,土狼欣喜的翻开了两页。看了那首传教式的诗之后,已经仿佛获得爱情的真谛。
我说,随便剽窃我几句,也够你们家叶菲激动十天半月的。
是是是,我逐篇背诵,争取早日得道。
土狼千恩万谢,把早饭端到我手上。
苏苏电话来了,说是过来找我。我立时紧张起来。准备冲澡洗漱。免得横遭人格的侮辱。
土狼识相的说,你还骂我打搅你早睡,其他时间我哪能抓得到你人嘛,我闪先。
说完走人。
我浴室里头淋个痛快,突然觉得糟糕。
我给土狼的那个笔记的最后一页记得我和花儿吵架闹分手后涂的收山之句。
宁可错爱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千豪酒店只有杀气,没有刀。如果有刀光,也是朴部长眼中那鹰隼般的眼神。
客人告醉说走了吧。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