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煲簿醯梦奕ぃ隳米派ㄖ愀徘迳ā>图潜咔迳ǎ咔靶校ソプ咴读恕!�
待他们走远,我才从门后出来。刚只顾听他们谈话,倒没有思考,而此时却不得不低头思忖:真如先皇所料,果然有流言啊!想德妃娘娘是胤禛的生母,都说出那样的话,可见这流言的影响不小啊!那我作为先皇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怎留在他的身边?难道真的要我去死吗?如果不死,我又该怎么做呢?
正在思忖着,忽听一声轻唤“芸儿——”,虽然口齿还有些不清,但我仍能听出,那是十三阿哥的声音。
我急急地抬头去看,却又愣住。只见十三阿哥站在面前,眼眶深凹,面色苍白,而且两鬓竟已斑白。想他年龄比我还小,却显得比四阿哥还要苍老,不禁眼眶湿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见我发愣,十三阿哥勉强扯出一丝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亦是苍白的,并无力地回握住我的手。我突然想到,这双手多年前还可以将我高高举起,放于马背上,而如今却只能这般无力地握着。不禁悲从心生,将脸搁在这双手上痛哭起来。
见我痛哭,他并没有出言相劝,只是任由我的泪水流在他的手背上。不知过了多久,瑾儿的一声轻呼让我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于是放开了他的手,寻声看去。
只见瑾儿睁大着双眼,却不是在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十三阿哥的脸。她嘴唇轻颤着,身体亦是微微抖动着,似是站不稳一般。
十三阿哥此时亦认出了她,就听他轻轻唤了一声:“瑾儿”。瑾儿的泪就跟着落了下来。见此情景,我不禁心叹道:瑾儿早已过了出宫的年龄,却仍执拗着守在我的身边,不肯出宫,难道就没有十三阿哥的原因吗?她知道,十三阿哥一旦出来,必然会来见我,所以她才要守在我的身边,等待与十三阿哥相见啊!想到这,我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待又想到瑾儿对我的情谊,以及我不可预测的将来,我不禁暗暗下了决心:既然我已没有幸福可言,就让瑾儿代我幸福地活着吧!
第五章 改名
我轻轻唤着瑾儿,瑾儿亦回过了神。于是我又看向十三阿哥,让他随我们到屋里坐坐。十三阿哥应允,随我进了屋。可瑾儿却站在院子里,磨蹭着不肯进来。我知她还没有做好与十三阿哥相见的准备,又想到她不在身边我正好可以和十三阿哥说些事情,就没有强求她进来,任由她在院子里发呆。
坐在屋内,我为十三阿哥倒了杯茶,并送到他的手边。他接过了茶,却并不喝,而是拿在手中,想着心思,不时还狐疑地朝院子里看看。
我轻轻咳了一声,引来十三阿哥的注视。于是我微笑着对他道:“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何会认识瑾儿?而瑾儿又为何会和我同屋吧?”
听我问,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于是我就将当年如何认识瑾儿,又是如何一起出的浣衣局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啊!”后又看着我自责地道:“若不是为我求情,你何至于受如此深的苦?”
“那你又是为了谁而受罪呢?”我轻轻叹道,“这么多年来,我和你四哥一直为你所受的苦而感到自责啊!”
他听后,亦是伤感地点点头,道:“我知道!回府的第二日,我便看到了四哥。他见我时,竟是痛哭流涕。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般!”
听他言,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四阿哥还是十一月初七那天,而今已是十一月十七,短短十天的时间,竟已是改朝换代,他从雍亲王变成了雍正帝。不禁一阵磋谈,并思忖着:不知他现在是否在为国事操劳呢?
忽又想到瑾儿,遂又拉回思绪,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可知道瑾儿对你的情意吗?”
原以为他会说不知,却不料他点点头。见他点头,我于是又将这么多年来瑾儿对他的思念告诉了他。他听后眼睛竟有些湿润,我于是趁机道:“瑾儿是一个好女子,你不应该错过她。”
听我言,他定定地看着我,沉默了许久,忽又问我道:“你舍得让她离开你?”
我点点头,轻声道:“瑾儿离开我,我会失落,但我不会难过,因为我知道,你是她最好的归宿,而她亦是你最好的选择。”
听我说得如此坚定,他亦重重地点点头,道:“我是应该给她一个交代的!”说完,他站起身,出屋朝瑾儿走去。
我亦偷偷站在屋内,观察着院内的情景。只见瑾儿初见十三阿哥过去时,吃了一惊。随后十三阿哥跟她说着什么,她竟情绪激动的微微颤抖着。最后,十三阿哥搂住她的肩,她亦将头靠向十三阿哥的胸膛。见他们在院中相偎的情景,我的泪落了下来,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道:胤祥,瑾儿,你们一定要幸福!
待十三阿哥走后,瑾儿便进屋,哭着朝我跪下。我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旋即又被她紧紧地抱住。我知她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才会有这般的举动,遂亦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道:“瑾儿,你不需要谢我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真情换来的。”
她听后,放开我,流着泪看着我,道:“可若没有姐姐…”
我却打断了她,轻轻对她道:“你既知道我的心意,以后就要和十三阿哥幸福地过日子。”说着,又想到我自己,遂眼睛有些湿润地对她道:“替我和四阿哥幸福着!”
她听此,不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又再次抱住我,痛哭起来。我亦搂着她,静静地流着眼泪。
次日上午,就有太监来宣旨,言瑾儿被皇上赐给了怡亲王。中午的时候,就有王府的嬷嬷过来,说接未来的侧福晋出宫,待吉日便完婚。瑾儿依依不舍地跟我道别,随那嬷嬷走了。
待她走后,我便失落地坐在屋里,低头沉思,连天色减晚,亦无所觉。
突然,一道明黄映入我的眼帘,也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猛抬起头看去,果见四阿哥站在眼前。只是现在的他已是黄袍加身,有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威仪。待想到与他那么多天未见,嗓眼不禁一紧,那泪似乎倒流进了胃中。
见我抬头,他亦上前,将我揽起,搂进怀中。在他怀中有片刻的宁静,却又突然想起他如今的身份,遂不安地想挣脱他的怀抱。想是知道我挣扎的原因,他轻轻地道:“放心,没有旁人,只有我和你!”
听他言,我停止了挣扎,将头靠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宁。
许久,就听他轻叹道:“你又瘦了一些。”我却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有没有怪我这么多天没来看你?”他轻轻地问我。
我亦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
他欣慰地舒了口气,亦放开我,拉着我在床榻坐下,才又对我继续道:“其实我这么多天没有来,是在思考如何解决皇阿玛留下的难题。”
听此,我不禁吃惊地看着他,却听他继续道:“皇阿玛饶你不死,却又不准你在我身边。他无非是怕你在我身边,为我继位之事带来谣言。”说着,他停了一下,看看我,又继续道:“所以我要想个办法,既不需要你死,又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
“那你想出来了吗?”我吃惊地问。
“是的!”就听他有些兴奋地道:“从今以后,再没有芸儿这个人,唯有朕的贴身宫女,名唤四儿。”
听他言,我不禁疑惑地看着他,却听他继续道:“这几日,我已寻个借口,将认识你,或者可能认识你的宫女太监都打发出了宫。现在你只要改个名,并不要轻易在人前露面,又有谁会将皇上身边的四儿,和先皇身边的芸儿联系起来呢?”
我沉思了一会,觉得很有道理。多日来的担忧突然不见了,人轻松了许多,遂朝他做了个万福,道:“四儿见过皇上。”他则得意地笑着,将我搂进怀里。
过了一会,他又道:“我已将寝宫搬到了养心殿。”我点点头,又听他道:“今晚你就搬过来。”
当天晚上我便偷偷搬进养心殿的西暖阁居住。养心殿的东暖阁是他办公的地方。白天,他去东暖阁召见大臣,商议政事,而我则躲在西暖阁中看书。若有人进来,我就会佯装是收拾屋子的宫女。傍晚,他会回西暖阁休息。见到我,他只唤我“四儿”,就连他贴身的太监亦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样又过了两日,便是他正式登基的日子。那天他起得特别的早,却嘱咐我再多睡一会。我摇摇头,亦跟着起身,并默默服侍着他穿朝服。
想是见我脸色有些难看,只听他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又轻轻地道:“只是觉得遗憾,不能亲眼看到你登基的场景。”
他听了一愣,遂又对我轻声道:“让你改名,又让你终日待在这西暖阁中,却不能给你册封,确实委屈了你。”语气甚为自责。
我连忙安慰他道:“不,你应该明白,我从来就不在意名分的!其实能这样陪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完,他身上的朝服也已被我整理好,遂用双手轻轻推他到门口,微笑着对他道:“快去吧!别把吉时耽误了!”
他见我如此,知我已是不难过,遂低头在我脸庞轻吻了一下,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映时,就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见他离去,我又陷入了沉思:原以为必需牺牲生命或爱情才能解决的问题,没想到就这样被他轻松的解决了。只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小心行事,不去接触那些认识我的人,又有谁会知道芸儿还在宫中呢?既然芸儿不在,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将她与皇上联系起来,那又怎会再有她和皇上串谋,毒害先皇的传闻呢?想到这,不禁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道: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第六章 负气
早上胤禛是高高兴兴去太和殿参加登基大典,不料傍晚回西暖阁时,却是铁青着脸。我见他如此气恼,遂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的贴身太监高公公。高公公却只是苦着脸,向我偷偷摇了摇头,便向皇上请示退下。
见高公公出去,我才走到他身边,轻轻抓起他的手,询问道:“发生了什么?怎这般气恼?”
他本因发怒而圆瞪的双眼,在看向我时,慢慢变得温和。只听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未想到,母妃竟如此对我?”
听他言,我猜一定是和德妃娘娘发生了不快。想到历史记载,德妃娘娘会在康熙死后不久就不明不白地死去,并传言与雍正有关,我不禁心一紧,决定好好劝说他,以免弄成那样的结局。
于是我轻声对他道:“她是额娘,你是皇儿,就算她有一万个不是,你有一万个好,你也不能指责她!毕竟你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啊!”
他用不甘的眼神看着我,道:“难道她当着那么多臣子的面,与朕为难,朕都不能生气吗?”
我知他还在气恼,遂又宽慰他道:“那些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她虽悖了你的面子,然你的命亦是她给的,若没有了命,又何谈面子呢?”说着,我刻意停了一下,在确定他没有更加气愤后,才继续道:“更何况她如今使你蒙羞,然你能一如往常地对她,岂不能向世人证明,你是一个孝顺的皇帝?又何苦要争那一时之气呢?”
听我言,他气已消了大半,再看我一副替他担心的模样,就更是不怒反笑着道:“我何需你这般教训啊?你放心,她今虽这样对我,我在朝堂之上亦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是回来后,觉得心中不快罢了!”
我的心在听到他这番话后,稍稍安慰了一些。忽又想起什么,遂对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她如今这般对你,怕是听到了什么流言了吧!”
“我当然知道。”就听他不屑地道:“还不是一些宵小之辈,见先皇突然病逝,又看我得了皇位,而妄加猜测。所幸的是,先皇病逝时我并不在身边,他们亦不能指责我什么。”说着,他突然看着我,继续道:“只是你要格外小心,断不可被他们发现啊!”
听他言,想到我和他本来光明正大,却因顾及这流言,就像真的犯了什么错似的,遮遮掩掩,不禁感叹:人言可畏啊!待看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让他宽心。又想到他今日忙碌了一天,此刻已是很累,遂服侍他早早歇息。
随后的日子里,我天天陪伴着他,度过了我这半生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为皇权争斗的担忧,没有为妻妾争宠的不甘,有的只是妻子对丈夫的关怀,丈夫对妻子的疼爱。此时,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似乎都已不存在,我和他只是固执地相守着,并憧憬着将要一起走过的岁月。
虽然我对他的公务并不了解,他也从来不把公务带到西暖阁中完成,但每次看到他深夜才返回西暖阁休息,经常又会为国事皱眉深思时,我就明白,他没有辜负先皇的所托,要做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因此,我也就更是尽心尽力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