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先安排妥当,再去接。”我听此,便知是指遣散瓮山行宫宫人的事。
又听他继续道:“过了两日,皇上便传话给我,让我带着圣旨去接你。我原以为是皇上下的旨,不料在路上打开看时,却发现是先皇的旨意,赐你永居瓮山行宫。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道圣旨,但此时拿来用,却是极为妥当的。”说完,就看着我,我亦朝他点点头。
他便接着道:“当我进了府看到你,我真恨不得上去揍老八。皇上把你赐给他,他竟如此不珍惜,竟将你折磨成那般?”我听他说的极为气愤,就劝他道:“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风寒所致。”
“你还替他遮掩?”他不相信地看着我,道:“早有太医看过,说你昏迷身体固然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心理上的。”
我见不好解释,遂道:“别说这些了!没有什么可追究的!”说着,我又看着他,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他不禁一愣,问道。
我于是下定决心地道:“以后不要再来看我!我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吃惊地看着我好半天,见我没有丝毫改变的余地,想了一会,于是也下定决心地道:“好!我不再来打搅你!就让时间为你疗好一切的伤痛!”
我听他答应,遂对他微笑着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于是,那天后,十三阿哥就真的没有再来看过我。胤禛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便知道,他一定是从十三阿哥的口中知道了我的意思,于是感到欣慰。
从此,我在这瓮山行宫中过上了淡定的生活。虽然还是会触景生情,时时想起他,却并不觉得痛苦和煎熬,反而觉得有回忆也是一种幸福,可以使自己不致于太过寂寞。有时,我甚至觉得拥有回忆比拥有他更要美好,因为和回忆在一起,我可以挑快乐的去品味;而和他在一起,只能是无尽的痛苦。
不久又听到消息,他从皇宫搬出,来到圆明园中居住。这不禁让我想到他曾说过,要在那圆明园里建一座高高的楼,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瓮山,以及瓮山行宫的一切。从此,我每日都会爬上瓮山的山顶,朝圆明园的方向瞭望;或是站在瓮山泊前,想着这瓮山泊的水也会流过他的园子。原来,只要不尝试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变得如此美好…
第十四章 放手
第十四章
我在瓮山行宫过着平静的生活,刻意不再见他们任何人。荣儿不理解,曾问我为何不见十三阿哥,不见皇上。我只笑笑没有回答,然心中却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做,与其说是自己想过平静的生活,不如说是想从他们记忆里消失。是啊!经过那么多的事,他们对八阿哥的恨应该会更深。如果我再在他们身边出现,这无疑是在时时提醒他们,八阿哥对我造成的伤害。他们又岂会不替我复仇?他们现在也是有能力替我报复的。我已能预料,那段更为悲惨的历史如果发生,会是因为谁,所以我不得不选择退出他们的视线,希望他们能将我淡忘。
所幸的是,在瓮山行宫过了一年,直到雍正四年的九月,也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我不禁为当初的决定感到欣慰,心想:希望这次历史可以改变啊!
这日,从瓮山泊边散心回来,却看到荣儿和小喜子一前一后,神神秘秘地闪进一空屋。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妙,为了确定,紧走几步,来到那间屋外,屏气凝神,听他们说什么。
“刚听到消息,八阿哥在禁所里去了。”小喜子压低着声音道。我不禁一惊,知道历史还是按照它原有的轨迹发生了。
“是吗?”是荣儿吃惊的询问,接着又是她伤感的话:“他虽对姐姐那样,但终究是相识一场,如今听他去了,还真是有些悲伤。”
小喜子亦伤感地跟着道:“是啊!所以这事还是不能让姐姐知道。”
“那是当然。”荣儿接着道:“姐姐虽嘴上说要忘记他们,但心里终究是对他们放心不下啊!”我被荣儿的话说的一愣,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已落了下来。
接下来,小喜子说的话证实了我所有知道的历史:“其实八阿哥最后也很可怜。听说皇上命大臣们列举他的罪状,并命他休妻,然后将他圈禁,改他名为‘阿其那’。八福晋被休后,听说在家羞愤自杀,皇上却又下令将其挫骨扬灰。”
“是吗?”荣儿想是受了不小的震动,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你说皇上这么做,是为了姐姐吗?”
我不禁又屏住了气息去听,却听是一片沉默。许久,才又听到小喜子的声音:“这还真不好说。谁知道呢?皇上那人,向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心思是很难让人猜透的。”说完,就只听到屋内一片唏嘘之声。想他们话已是聊完,为避免被他们发现,我匆匆地离开,朝瓮山泊走去。
站在瓮山泊边,我百感交集:原本希望可以避开这样的结局,却不料还是避无可避啊!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同样会让我伤心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我伤不伤心,只要发泄完他心中的气闷就行呢?他如今这么不理智,怕是要带来更多的流言,那我之前的牺牲和隐忍岂不都是付诸东流?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芸儿”,我寻声望去,就见他站在身后不远处。此时的我心中充满了怨恨和委屈,见到他自是没有欣喜可言。
于是我冷冷地对他道:“你来作甚?”
他像是知道我会如此,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似的,一点也不惊讶,而是很平静地回答:“我来看看你,看你可好?”
“我好不好,与你何干?”我只想用语言发泄我心中的愤怒,遂继续道:“皇上还是请回,奴婢不敢担当!”
“你知道了老八的事?”他很镇静地询问,却不待我回答,又继续道:“其实这次我不只治了老八的罪,我连同老九、老十和老十四一并办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他的如此直接而惊讶。许久,才回过神对他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为你鼓掌叫好吗?”
却不料他突然紧走几步,伸手抓住我的双臂,道:“芸儿,你明不明白,他们在一天,我们就无法在一起。我不得不狠下心将他们都处置了,因为我再也不要失去你!”
听此,我用力甩开他的双手,身体抖动着,对他道:“他们威胁我们在一起,你今个就处置了他们。那日后要是再有人威胁到我们,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杀下去?”
“为了保护你,我不排除这样做!”他毫不避讳地狠狠地说。
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不禁闭上双眼,不想见他。许久,我才又睁开眼睛,看着他,声音抖动着道:“原来你一直都不明白,真正造成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根本不是他们。”听我言,他脸露疑惑的神色,似想打断我。我却不容他打断,继续道:“你爱我,却轻于皇权;我爱你,亦不能容忍你三妻四妾。是这些顾忌将你我隔阂,最终将我们的关系逼入绝境。如果没有他们,在这样的矛盾里,我们同样会因别的事情而走不到一起。所以,我从来就没有为你我的分离而怪过他们任何人,因为我知道,从你我还未相遇时,就注定不能走到一起。”说着,我看着他,悲痛地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只见他听了我的话,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我于是又转过头,看着瓮山泊的水,对他道:“如今事以至此,我知道再怨恨你也无意。只能说你我缘分已尽,你不必再来见我!”
听到这,他突然回过了神,低低地道:“芸儿,你怎能这般地狠心?”
听他说我狠心,我的心还是一阵抽痛,于是看着他,对他道:“不是我狠心,而是我明白,那样的问题不解决,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既然如此,又何苦不放手呢?”说完,再也不想和他待下去,遂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我还是为刚才的诀别痛哭了一场,却又对自己说,这样做是正确的。心里留恋着与他过往的一切,耳畔却似传来那首熟悉的旋律:
如果一生还不够长
我用来世等你相伴
记得在梦里回应我声声呐喊
如果缘份真不够长
我用孤独跟老天交换
你不能叫我相信一切只剩下遗憾
忘记你不如失去你
绝望的等待胜过死了心
命运要我低头
我只愿为你放手
要伤要痛都交给我
忘记你不如失去你
至少有思念填补我生命
我有勇敢的泪
你也有不变的心
宁相依也不见也不离
第十五章 剧终
我生活在瓮山行宫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渐渐地,便忘记了时间。我现在只知道,当我站在瓮山顶眺望时,便是太阳升起的时刻;当我在屋内点灯默写他的诗时,便是夜晚来临的时刻;当我站在瓮山泊边,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回忆与他初见时,那便是春天;而当我面对千手观音像,为他诵经祈福时,那便是严冬。在这段日子里,荣儿和小喜子始终如一地尽心尽力陪伴着我,终于让我明白:“吹尽繁红,占春长久,不如垂柳。”
这日清晨,从瓮山上下来,我便又去了瓮山泊边。站在那放生台上,我闭着双眼,冥思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的一声“额娘”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会喊我额娘,所以我没有回头,仍闭着眼,轻轻应了一声“弘历”。
我虽没有睁眼,他亦没有再说话,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已经来到我身边,陪我站在这放生台上。许久,就听他在耳边轻轻地问:“额娘,你在沉思什么?”
“我在想,这是一条船,带着我,顺着这瓮山泊的水,到了那里。”我仍闭着眼,轻轻回答着。
又是一阵沉默。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才又传来他的声音:“额娘,昨日我大婚,娶了嫡福晋。”
听到这,我睁开眼,歪着头打量着他,这才发现,他真的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长大了。正想着,又听他继续道:“这个消息,我最想告诉的人,就是额娘。所以,我偷偷问了皇阿玛,你在哪里。他听我问,便告诉了我,并嘱咐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来。”
我听了,平静地点点头。突然想到,应该送些东西给他,遂寻思着该送什么,手却不自觉地摸到脖子上的玉佛。这也许是纪念他大婚最好的礼物吧!于是一狠心,还是将那玉佛拽下,引来一阵疼痛,也不知是脖子上的,还是心里的。
将这玉佛攥着手心,到他面前才摊开,对他道:“这个,送给你的福晋,权当我的一片心意。”
如果说当年他送玉佛来时,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懂这玉佛含义的话,如今他已成人,怎还会不知这玉佛的情意?所以他并不接,只是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对他道:“你既知道这玉佛的情意,就应该明白我为何要将它作为你完婚的礼物。”
听我言,他想了想,遂接过来,对我道:“额娘的话,我记在心。我一定会珍惜和她的缘分。”听他明白,我便不再看他,只轻轻对他道:“你回去吧!即使知道我在这,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闻我言,他站在那,注视我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道:“额娘求静,儿臣明白。以后自不会再来打扰额娘。”说完,便慢慢地离开。
见他离开,我又继续闭上眼,站在这放生台上,冥想着…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日不知为何,我在屋里竟有些思绪不宁,正见荣儿进来,便叫住她问:“现在是何时啊?”
荣儿被我问得愣了好久,才回过神,略摸估算了一下,道:“应该是雍正六年吧!”听她回答,我不禁感叹:我竟不知不觉,在这行宫中度过了三个年头!
正感叹着,突见小喜子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我不**向他。只见他喘着气,却并不休息,急急地道:“姐…姐,不…不好了!刚…刚听到消息,十…十三阿哥去了!”
我不禁大骇,心道:历史记载他不是在雍正八年才会过世,可如今为何提前了两年?想到这,我便知道我刚才为何会心绪不宁。
强忍着泪,我问小喜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吧!”小喜子也不能确定,道:“我刚出去买东西,是听路上的人议论,说这怡亲王真是享尽尊荣,我便留意他们说什么。就听他们说,十三阿哥去了,皇上恢复他名为‘胤祥’,而不是‘允祥’。并说皇上还到他灵前大哭了一场。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急急地跑来告诉姐姐。”
听到这,我悲从中生,不禁心中怨道:老天啊老天!当我祈求你改变历史时,你却一如既往。而当现在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你却偏偏将历史改变。难道是你爱看世人痛苦吗?突然又想到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不禁又自责:难道是我的穿越,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偏偏要向坏处改变呢?
突然想一个人静一静,遂不顾荣儿和小喜子的担忧,朝那千手观音殿走去。走到观音殿,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