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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辰,十阿哥的突然闯入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不知何事。忽听他大喝道:“好大胆的奴才,敢戏弄起主子来了!”
我正心想他所指何事,脸上已挨他重重一巴掌,接着就见八阿哥带着酒气也奔了进来,我才明白,心道:这巴掌我倒挨的不冤枉!
八阿哥心痛地要上前察看我的脸,我却立即向后退了退,终没让他碰到,他的手就僵在那儿。
“八哥,你还关心这奴才干嘛?”十阿哥生气道:“他一会对你笑,一会对你冷,分明是在戏弄你。”接着又看着我的脸,鄙夷地问道:“抑或是在演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不想和他们做过多的解释,故只诺诺地道:“十阿哥教训的事,奴婢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啦!”
八阿哥吃惊地盯着我,道:“你到底怎么了?你那天不是…”
“是奴婢那天错了!”我急忙打断了他,不想听他说下去。“奴婢那天很伤心!”
“我懂了。”八阿哥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见十阿哥还在那儿,又喝道:“还不离开!”吓得十阿哥也忘了跟我算账,随他乖乖离开。
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但夜深的时候却又见八阿哥进来。我见他身上有些露水,想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看着我道:“我刚去了七星湖。”
我愧疚地看着他,他却笑道:“不要内疚,好在我陷得不深,”说着他顿了顿,闭一闭眼,后又睁开眼,笑道:“故也不是太伤心。”我见他如此就更是内疚,心也不禁缩了一下。
忽而他放柔声音问道:“如果当初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对我这般痴情吗?”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见我不语,又苦笑一声道:“我不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但求你不要生分,能否做个朋友?”
我想他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于是点点头。
他又笑了,是那般的坦然,不禁我也会心地朝他笑。忽听他道:“希望你以后,伤心时就把我想起,快乐时就把我忘了吧!”说完也不看我就出了帐篷,而我的笑容就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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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在皇上身边当值时,每看到这些阿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故想赶快结束这倒霉的秋狄,好让我回到宫中,不用再天天碰见。康熙也看出了我的不安,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胡乱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到了七月初,皇上终于决定结束木兰围场的秋狄,我也终于松了口气。可不料,皇上一行人并不打算立刻回紫禁城,而是在热河行宫住了下来。我不禁又有些不安起来。好在行宫不似蒙古包,各人有各人的屋子,屋与屋之间也有些距离,故也不像在草原上那样天天见面。即使是偶然会遇见个阿哥,我也远远地绕开。总之,在我没有理清头绪之前,我哪个阿哥也不想见。
转眼到了八月,皇上仍没有回宫的意思。这日正是阴历七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康熙要和他随行的嫔妃们一起过乞巧节,故早早打发我离去,只留德公公伺候。我也乐得清闲,又知有七夕拜月的习俗,故沐浴换了新装,又特意找了些时令瓜果,准备晚上用。
好不容易挨到夜深人静,我偷偷带着瓜果,来到一僻静处,摆好瓜果,就双手合十,仰望星空,静默地对月倾诉着自己的心愿:希望能让我的姻缘少去这么多的纷绕,幸福美满。倾诉完,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回转。
回到屋,见桌上多了一张纸,不由得拿起就着烛光细看,却见是一首诗,写道:
七夕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
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我见那字,便知是谁相送。心道:既拒了我,现又来招我,是为何意?越想越气闷,竟不觉将那纸揉起,开了门,口道:“谁稀罕?”就将那物丢了出去。随即关了门,倒没留意那门外一人将那纸捡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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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屋中闲坐。自昨日丢了纸出去,后又后悔,急出来寻找,却遍寻不找,不知被何人拿去?正在我为此纳闷和懊恼时,忽听“咣当——”一声,门被撞开,四阿哥出现在面前。
见他突然走到我跟前,毫不怜惜地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问道:“怎么?没想到会是我?”一股酒气就迎面扑来。
不由得让了让身子,他却玩味地问:“怎么?有了老八和十三的眷顾,开始不稀罕我了?”
我看着他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微眯着眼盯着我道:“那是怎样?你们在湖边相拥,他半夜从你帐中出来,会是怎样?十三也很好,会带你骑马兜风!”说着,突然唇伏上了我的唇。我想反抗,却被他两手反箍在背后,动弹不得。他毫无忌惮的蹂躏着我的唇,接着他的舌又想侵入,但我死咬着牙齿,不让他得逞。良久,他松开了我,而我的唇也早已红肿。他并没有因此而怜惜,却冷冷地道:“怎么?不喜欢这个吻吗?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或是要比我来得温柔?”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心冷到了冰点。我含着泪,倔强地对他道:“是的,我不喜欢。他们比你温柔得千倍!”
他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死死地盯着我道:“你再说一遍。”那力道是那么的大,胳膊一阵疼痛,不觉轻喊出声。他却似没听见,又对我吼道:“再说一遍!”
我被他吓住,再不敢多说,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看他。耳边又听他道:“怎么?现在连看也懒得看我了吗?”
我知他此刻是不可理喻的,故也不多言,只是拼命地要挣脱他的禁锢。也许是他这样抓着我的胳膊累了,也许是酒后的睡意袭来,总之他的手略微的松了一些,我也就趁势挣脱了出来。
我夺门而出,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呼喊,只想此刻快快地离开他。我不知道我是向什么地方去的,只是一路狂奔,眼看要被他追到,可巧前面不远处竟有一个马厩。
我想也不多想,就朝那马厩而去。来到马厩,想是被他追得急了,也不知怎么就翻身上了马背,却忘了自己不会骑马。那马突然感觉有人在背上,也是一惊,竟扬起四蹄奔出了马厩。我不知该怎么让它停下,更不知该如何控制方向,这时才害怕起来。只听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在马背上摇晃,感觉就要摔了下来,忽听他大声呼喊:“快伏在马背上。”我才惊觉,死死地抓住马鬃,把整个身体伏在马上。隐约感觉他也骑了马追来,却许久不见他的身影,又不敢回头去看,一时恐惧加倍。
我会从马上摔下来,就此死掉吗?一想到“死”这个字,与他的一幕一幕竟浮现在了眼前,心中泛起了不舍。我知道历史,知道他们每个人未来的命运,却独不知道自己的。要是我知道,我在清朝存活的时间不过这短短几年的话,我当初就不会那么执拗,那么在乎他的其他妻妾,而是全心全意地爱他,和他快乐的过每一天。此时恐惧早已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心中被后悔和不舍所占满。没有了我,他会过得快乐吗?没有了他,我在那个漆黑的世界里又该怎么过?心里的不舍让我无以复加,终于大喊出声:“胤禛,救我!我不要死!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就在我以为我会死掉时,他竟骑马追上,不知用什么法将我的马制住,并使它停下。他下马来到我马前,将我从马上抱下,我立刻瘫软在他的怀里。他心痛的看着我。经过了这场生离死别,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在我恢复意识后,我一下激动地抱着他,庆幸自己没有死掉。我对他说:“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就主动朝他的唇吻去。他很快也意识过来,回应着我。我们的吻等待了几个世纪……
许久,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心痛地望着我道:“你知道刚才一想到你可能会从马上摔下,我可能会失去你,我的心有多么害怕吗?我宁愿死掉的是我,也不愿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我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唇,道:“不要说!我们谁也不能死。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我刚才在马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又惊又喜地道,“你现在说的是…”
“是的。”我坚定地说,“做你的妻子!再也不要和你分开!”说完投进他的怀抱。他随即紧紧地搂住了我。过了一会他道:“其实前几日我也想通了。皇阿玛有皇太子,还有那么多阿哥,不会差我一个。”我吃惊地抬头看他,他笑着看着我道:“所以我答应你,不去争夺。等到你出宫时,我就让皇阿玛正式把你赐给我。从此我们便四处游历,做一对神仙眷侣!”
我再次投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脸上现出了甜蜜的微笑…
第十二章 惊变
日子恢复如常,但心情却是不同。没有了顾虑,爱也愈发坚定。
这日在屋中,十三阿哥满腹心事地踱了进来,看了我良久,终还是问道:“你已经决定了?”
我点点头,却没来由地怜惜地回望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懊恼地低吼,忽又笑道:“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对你也没有那么深!”只是那笑中似乎带着一丝苦涩。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低下头,不去看他。忽又抬头,问他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是的。我们还是朋友!”说完他哈哈大笑着,亦不再看我,离开了屋。只是那笑声,却久久在我耳边萦绕着。
突然不想再在这屋中待下去,就急急出门,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料是碰到了什么,我抬头避让,却见八阿哥立在面前。我慌乱地想低头逃避,又想起他曾说要与我做朋友,故就坦然地笑着面对他。
他亦微笑着朝我点点头,预从我身边走过。待他走至我身后,我忽又想起,回身轻声唤他。他身子微一愣,停了脚步,回身看我。
我顿了顿,轻声对他道:“前些时候,八阿哥说做朋友,故我今日想对八阿哥说一句。如若八阿哥真愿待我如友,就请不要再关注我和四阿哥啦!”
他一愣,道:“何出此言啊?”
我接着道:“八阿哥是明白人。若不是当初八阿哥过分关注,四阿哥常到瓮山行宫的事也不会让皇上知道。只是我的入宫,是八阿哥所没料到的吧!”听我言,他脸上现出复杂之色。我继续道:“至于后来八阿哥想讨我,恐怕也是因为皇上对我有几分眷顾,八阿哥才有意掺进来,让皇上因父子兄弟情为难,而不能把我赐给四阿哥吧?”
“原来你看得如此通透!”听罢,他微叹道,“开始正如你所言,只是后来…罢罢!不说也罢啦!”
我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不禁感到几分内疚,但仍是继续道:“其实八阿哥大可放心,四阿哥是不会与你争。他已允诺,待我出宫时,便会向皇上讨我,我们会四处游历,他不会觊觎。”
他死死地盯着我,我很坦然地看着他。良久,他道:“好,我选择相信你。其实有你相陪,老四五湖四海地畅游,未尝不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啊!”说完,他再没看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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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月,康熙终于决定结束在热河行宫的居住,回到宫中。我与吉儿多日未见,自是想念,故亦有说不完的话。每日睡下,她都央我把所见的奇闻异事说于她听,我亦不推脱,她便总在我低低的话语中睡去。此时我再起身,坐在烛光前,把他从前送我的书、字、诗等一一拿出,慢慢琢磨回味,想到深处,已是满脸笑意。如此这般良久,才又肯卧于榻上入睡。日子就在这反复回味中甜蜜地溜走,不觉已到了康熙四十六年的三月。
虽说是早春,尚有些寒意。这日我当值,皇上正看书,奉茶后一时用不上我,我便伺立一旁。身虽在殿中,可心早已不知所踪。想到他前几日让小路子送来的纸条,不觉又对上面的话细细回味:“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想他写这些话时可能会有的神情,不禁心生暖意,竟已轻笑出声。
“什么这么高兴?”康熙突然的发问让我拉回了思绪,又见德公公正狠狠地看着我,才觉出自己不妥,忙下跪道:“奴婢一时猖狂,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皇上并没怪罪,待我起身时,却盯着我脸看。我一时很是茫然。忽又听他问道:“下定决心了?”我不知所云,只有疑惑地望着他,听他又道:“终选了胤禛?”
“皇上——”我不禁轻呼出声,心道:他竟全然知道了。
他笑笑道:“朕当初没把你赐给他,一是念及他和老八的兄弟情,二就是朕看出你还有几分犹豫。”他顿了顿,忽又好奇地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的?”
“生离死别。”我轻轻吐出那四个字,停了一下,又道:“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