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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给你个建议：婚姻＋友情
叶阿姨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无法相信。
她哭着说丽丽是有头晕的毛病，可是从来都说没什么大事，是小毛病，不愿意去医院看，怎么就会一下子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没想到林丽丽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一直瞒着家人，这让叶阿姨更加心痛。
“孩子，你是因为家里穷，没有治病的钱，怕给家里增加经济负担。可是你不应该不告诉你妈妈，一个人忍受痛苦呀！你可心疼死我了。”
叶阿姨哭着求姐姐一定要帮她找到女儿，就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要给她治病。
这几天姐姐通过公安局的渠道一直在各大城市的旅馆饭店查找，但是因为没有准确的范围，找起来很不容易。
叶阿姨回老家去了，她认为女儿也许会回家，她要在家等女儿回来。走之前再三叮嘱，一有消息就马上打电话告诉她。
叶阿姨在的时候，我明显地有一种感觉，爸爸妈妈对我的态度有了些微的变化，家里的气氛好像也有一种古怪的成份，很压抑，随着叶阿姨的离去，这种气氛荡然无存，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种种，我暗自奇怪，可是又一想也许是因为这阵子的事太多，弄得我有点神经质了，自嘲了一下也就释然了。叶阿姨一定是爸爸当年的情人，这点他们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只不过不去说破，还以为你们能瞒得住我？
对于林丽丽这件事我心里很惭愧，没想到自己不仅冤枉了少峰，还错怪了她。他们现在会在哪里呢？
我坐在办公桌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要收收心，多想想公司的事了。
一口气看完了桌上的一撂子文件，把金炎叫了进来。
“金炎，对于公司已经运作的这些项目，你认为从公司的长远发展来看，哪一个是最具发展潜力的？”
金炎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我们自己研发的网络安全防护系统。这个系统公司拥有自己的知识产权和专利，未来的市场前景非常广阔。”
其实我也听出金炎话里的意思，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你是明知故问，他一定知道我这个话题只是个引子，另外的目的在之后。
“可是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我们公司的运作却有三分之二的人力物力资源都用在开发其它项目上，对于这个具有优势的项目却没有足够的投入呢？”
金炎现在是我的助理，我很看重他，不仅是因为他是我姐夫最信赖的人，而且我也很常识他的能力。
“张总，你说的问题刘总在的时候在公司里曾经有过讨论，当时的结论是：网络安全防护系统是个长远项目，在公司目前经济状态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先投入一些能够马上见效的项目，再在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下，加大投入力度。”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
我停顿了一下，望着窗外的浮云说：“我仔细分析了公司现有的这些项目，能够有大的贡献度的并不多啊。我们现在的情况如果继续下去，就要抱着金饭碗要饭了。我想给你一个任务。”
“请说。”
“做近期网络市场的详细调查，并对于公司资本金运作提出详尽的分析。我想调动最多的资金，运作网络安全防护系统这个项目。”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马上去做。”
我电脑上的QQ永远是开着的，不过头像的设置是隐身。我总是希冀着少峰的‘耳东’头像能够有跳动的一天，但愿他上网的时候我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可以在网上捕捉到他。可是他一直沉静着。我打开MSN，桌面上的好友显示栏里看的出，展鹏在线。
与展鹏的聊天是我最近开始的。先是接了他的电话，他让我注册了一个MSN邮箱，说用MSN聊天既方便又省钱。
我和展鹏的聊天内容多是关于IT业方面的问题。因为是同行，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国际IT业的最新动态和资料。偶尔他也会主动和我谈一些感情上的话题，在我烦恼的时候，他递上一支玫瑰逗我莞尔一笑，或是发张优美的图片和音乐让我换个心情。
随着谈话的深入，我逐渐地把他当作知心朋友，甚至把我和少峰的事情告诉他。我觉得他是个可信赖的朋友。
这不，现在他已经送上了一杯‘咖啡’，杯子上冒着热气，然后打出一行字：闻一闻咖啡的清香，祝你今天好心情。
谢谢！我马上回应，心里话：今天没送玫瑰换咖啡了。
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我用加密的方式发给你了，你收下后用我给你的密码解开。**……（18位数的密码）。
是什么信还要加密？我很好奇地问。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今天很睏了，明天再聊吧。
我看了下表，已经10点多了，他那边应该是半夜了。
检查了邮箱，果然有一封信。解密后打开看，才明白他如此神神秘秘地事情原来是有一个国际黑客的案件，想要我帮着调查一下。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国际网警了？（喑笑）
这个黑客多次对网上银行进行攻击，用侵入银行修改客户密码的方式窃取现金。使几家大银行损失残重，这些受害的苦主因为怕引发银行信用危机而有苦难言。展鹏的公司接受了某银行的委托，希望能尽快查出做案者，公司抽调了很多精英布下一张大网在网络上反复排查，最后将调查范围缩小到俄罗斯和中国，而且发现黑客很有可能是中国人。信中列举了此人做案的一些特征和方式，希望能从这些遗漏的蛛丝马迹上找出线索。
要想在网上找这么个做案的黑客真是非常难的事。一定要在他做案的时候抓住才有可能拿到犯罪的证据，也就是说如果他销毁了电脑里的资料不再做案了，从此偃旗息鼓，那这个案子就成了死案。所以要想破案，从很大程度上是要靠运气，现在我这么忙，（其实主要原因是被少峰的事弄得心不静）没有精力做这个事。要是在以前，我碰到这样的事一定会兴奋得摩拳擦掌，可是现在……
我望着桌上的那张和少峰的合影相片发呆。那是我两在游戏娱乐公司签约那天，让人给我们照的。
“聚期不再，几丝难言心头存。思无涯，念无尽，人无缘，谊无泯。寥数语，尽殷勤。留人不住，各自把前程去奔。感慨入文，两眼恨，送尽黄昏。”
手机响，我看了下号码，是小敏。
这些日子没有和她联系，也不知道她过的怎样。
“小敏，想死你了，你在哪儿？”
“就在你公司楼下，你有时间吗？”
“有！有啊！你上来吧？”
“好，我马上来。”
小敏好像变了，虽然具体也说不上哪里有变化，只是美丽的面庞上有了一种坚定，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经历了婚姻失败的女人，想不成熟也难啊！
和小敏拥抱后我感慨地说：“小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放心了。”
“现在是换作我不放心你了。”小敏上下打量着我说：“我听说了你和少峰的事，怎么样？有消息了吗？你看你现在又瘦又有黑眼圈，精神也不好了……”
我两手一上一下做了个篮球场上叫停的手势，打断了小敏的话：
“停！小敏，你怎么像我妈似的唠叨啊。你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呢。”
“怎么？下逐客令了？才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薄情寡义了呀！怎么，咱们俩联络感情就不算正事了吗？”
“又来了，我服了你了，来！联络感情。”
我拖着她坐在沙发上，“喝杯咖啡吧，虽然没有卡布奇诺的正宗。”
看见我小敏心里有一种想哭的感动，借着倒水冲咖啡我咽下冲动的眼泪，小敏那种真真切切的关心触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接过我的咖啡，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惊讶：“小艾，我没想到你对陈少峰是真的动情了，别太苦着自己，有什么话跟我说。”
一句话惹得我刚咽下的泪水喷薄而出，压抑了这么多天的痛苦全部从心底里翻了出来，小敏的话，就像是给我解除了一个禁锢在心灵中的咒语，我的懊悔、思念、自疚种种心情都被勾引着释放出来。
“这样好，有不痛快的事就哭出来，要不会憋坏了的。”
只说了一句小敏的声音也颤抖了，大概是我的泪水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我们俩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大把地蹂躏着纸巾，阻止着决堤的眼泪。
“STOP！”
随着小敏的一声命令，我们停止了发泄。这就是友情，虽然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但是只要小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伤心真的可以停止。
“你的公司还真不错。”
“不是我的公司，我是受人之托。”
“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总觉得有一种责任，做不好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呀，就是太较真。和我不一样，我是风吹过的时候事情就忘记了。”
“真的能忘记吗？”
“是啊。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知道你怎么那么好来看我。”
“你还记得眼镜阿强吗？展鹏的同学？”
“记得，那天卡拉OK的时候见过的。好像在美国硅谷一家公司工作。”
“你的记性真好。就是他，我现在和他好了。”
“真的？”
我瞪着眼睛一付无法相信的痴样。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敏奇怪地问：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虽然吃惊，但是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一直和我有联系，我刚和赵列分手的时候，在电话里和他哭诉自己的痛苦，他就很温柔地安慰我。也可能是被他感动了吧。”
“可是他在美国。”
“这不正好吗？可以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
“那你要走？去美国？离开我？”我作痛苦状：“天啊，MyDarling。”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有很多的舍不得。父母、孩子、你。”
“你爱他吗？”
“我好像再也说不出爱这个字了。它太虚无，太不实际，说喜欢比较真实。我有点喜欢他。”
“仅仅是有点喜欢？我真佩服你的勇气，要知道，这个人要陪你走一生的路，而你只是有点喜欢？”
“他没有家庭的拖累，收入丰厚。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些我都同意，可是，我不敢想像……”
“小艾，也许你仍旧被爱情的幻象所迷惑，但是我不会了。你追求的是个梦，梦有醒的一天，当你发现梦境被打破的时候，就是痛苦的开始。爱是属于文学的，那里创造的爱在现实中没有。”
“小敏，你真的变了。这些话我听着好陌生。”
“我们在成长，改变自己是正常的，不改变是幼稚的。”
“也许是这样的。”
“我建议你应该考虑一下和展鹏的事，他很不错，你和他要是能成，我们就一块在美国生活，你说那该多好啊。”
“你的建议还真诱人。婚姻＋友情，可惜啊就是没有爱情，我和他只是一种朋友的关系。再说，还有这个公司，我怎么能不管。”
“我知道这个建议你现在是不会采纳的，但是，（她的语气加重）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你看你都成了预言家了。你看咱俩这脸，刚才哭得像个花猫了，别让人看见了笑话咱们。来补补妆，一起去吃午餐怎么样？”
我有意叉开了话题。
“林丽丽找到了！”
我和小敏正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姐姐打来电话告诉我，并且说叶阿姨已经带着她来北京的医院住院了。
我匆匆和小敏告别，开着车往医院赶去。这车是刘军以前开的，一辆簇新的深蓝色保时捷，现在成了我的脚力。
我急着去找林丽丽，是想从她那里打听到陈少峰的消息。
到了医院，我先找到上次给林丽丽看过病的徐涛，打听林丽丽现在的情况。
徐涛看见我挺高兴，那熟络的样子使我认为是沾了姐姐的光，因为他老是回忆说，姐姐在小学的时候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直到现在还是让人难忘。
我提起林丽丽的事儿，他说已经把林丽丽安置好了，明天上午专家会诊就能制定好治疗方案。“还好她现在回来了，病情还属稳定，但据我的分析，最稳妥的方案就是马上采取异基因骨髓移植的办法治疗，如果能够顺利地找到匹配的骨髓，病情就会有转机。
“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