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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年龄老一点的警员说:“大方向你没说错,但是要先找到我们来时的路,从这里退回去,找到昨天宿营的地方,然后再出山比较稳当。现在是中午了,如果能找到昨晚的房子,晚上的宿营就比较安全。”
……
我们吃了些东西,随身的食品所剩不多了,大家尽量减少了饭量。然后在队长的带领下,开始了走出黑竹沟的旅程。
休息的时候,江医生又给楚云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他非常迷惑地说,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全身没有明显的伤势,却一直昏迷不醒。春燕把楚云失忆的事告诉了他。江医生这才做恍然大悟状说,楚云属于神经系统的特殊案例,他只是一个普通医生,所以无能为力。
看着楚云仍然沉睡的样子,真让我担心,如果在医院的话可以用营养液输液来维持体内所需,可是现在的状况,不吃不喝,会不会造成营养缺乏,身体脱水的情况啊?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江医生,他也只是说,只能给她强行喝水,如果有糖的话,补充一些糖份是最好的。我突然想起自己随身的小包里还有几块巧克力,不禁如获至宝。把巧克力放在她的嘴里,很快就在嘴里溶化,这几块巧克力能坚持两天吧。如果我们两天内再走不出这座山,该怎么办?楚云,你不会一直昏睡吧,你总该有醒来的时候吧?
地面是软的,原始丛林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上面的是刚落下的黄褐色树叶,下面的陈年积累的树叶已经腐烂成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常时间闻着这种味道,会让人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不通畅了。
在这种不受力的地面上行走非常累,茂密的原始树木有效遮蔽了阳光的照射,偶尔有几棵自然死亡的大树形成的空地上,我们能见到穿透黑暗的如利剑般射入的光线。最辛苦的是抬着担架的警员,他们虽然不断地替换,但是体力的承受能力已经越来越差,沉重的喘气声,和蹒跚的脚步都在提示他们过度的疲劳。后来除了我和春燕,连贺队长都加入了抬担架的行列。
这座森林中的所有原始部落种族中,最好客的动物是蛇。它们游离在我们的四周,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你扶一下树的时候,会在柔软的质感上发现是它的身体;你不经意地落脚处会发现它在蠕动,让人毛骨悚然,不时会听到队伍中有人惊呼,而我则倍加小心地跟在春燕姐的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动作越线,指望她的庇护。虽然我的身体素质不错,可是这种情景还是第一次遇到,内心的紧张内耗了本就不多的体能,此时只是徒步行走就已经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贺队长的身影昂然走在前面,他不失时机地随手捉了几条蛇,甩断了它们的脊骨用绳子绑在一起,让其它人背着,说是晚上做蛇汤,犒劳我们补充营养。他的轻松自如多少给我增添了一些力量。
“前面有条河!”有人大声地叫道。大家精神一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太好了,是我们昨晚的那个地方吧?那座美丽的湖泊……
树木渐稀,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一条静静小河呈现在我们眼前。警员们欢呼着向河边跑去。
我呢,先是失望,这里没有房屋,不是昨天的地方;既尔是兴奋,有水的地方起码可以好好地休息。
“好啊,只要顺着这条小河走,就应该能找到昨天的地方。”小胖子欢呼着冲向小河,我和春燕这才反映过来,开心得笑了。
我扶着担架对昏迷的楚云说:“楚云,有水了,我马上给你打水喝。”
抬担架的警员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很快就来到了河边。我们尽情地喝水,洗脸,男警员已经有人跳到河里去游泳了。
“上游喝水,下游可以洗澡啊!”贺队长叫道。
“噢!”更多的人跳进了小河。
河水很清,这是完全没有污染的纯净水,被这里的山神保护的自然生态环境。我轻叹着美丽如斯的天然美景,那轻薄的紫色的雾,不知何时悄然飘落,给昏暗的的天空遮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晚上我们就在此地宿营!”贺队长发出命令!“来几个人跟我搭帐蓬。其它人去树林里捡点木柴,准备生篝火做饭。这里是山口,晚上会有野兽从这里来河边喝水,我们的宿营地就设在南边的山坡下,那里背风,地形比较有利。大家马上行动。”
“是!”
贺队长把帐篷的搭好之后,就带着几个战士‘失踪’了。一共有三顶帐篷,我、春燕和楚云占了一顶。安置好楚云,我开始一边给她洗脸,梳头,喂水,一边和她说话:“楚云啊,你就知道睡,不打算醒了吗?这里的风景多美啊,你不看的话以后就要后悔了噢。小云云,你知道吗,能救你出来我有多高兴啊,我知道你最坚强,最有毅力,你可要战胜一切困难,早日康复啊!你身上一大把的谜,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呢!一定要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抓起来,今天有个人逃跑了,不过他一定跑不远的,会把他抓住的。”我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指望着楚云能给我一个回应,我望着她的手,“你的手动一动,我就知道你听见我说话了,动一动吗!”可是,完全没有反应。
夜晚,外面燃起了篝火,阵阵微风传来蛇汤的飘香,贺队长已经开始做汤了。我们被香味所迷惑围坐在篝火边,等待别具一格的晚餐。
锅不大,是一个警员一直背在身上的,一共做了三锅,我们用水壶盛汤。
贺队长做的蛇汤,真是我喝到的最美味的汤。没有味精,也没有其它调料,只放盐。也许是那清冽的河水太香甜,也话是那细嫩的蛇肉太新鲜,反正这汤可谓是原汁原味,让人回味无穷。最绝的是,里面还飘了些蘑菇,此汤绝对大补。
贺队长似乎注定要让我们大吃一惊,就在我们对他的汤赞不绝口,却觉得没有吃饱,意犹未尽的时候,他从火堆中间拿出了一个烤得黑糊糊的泥团说:“开味汤喝下去了,现在真正的大餐才刚刚开始啊,大家品尝一下我做的叫花鸡。”
他把糊着的泥巴剥开,露出热乎乎的野鸡。大家都怪声大叫:“过瘾!这才是队长最拿手的!”
“好吃啊!”
看来他们不只一次品尝到贺队长的手艺了。一边的春燕跟我说:“我们贺队长那可是最有名的特种部队出来的,像这种野外生存的技艺在他是小菜一碟。”她的眼睛中流露出尊敬和崇拜。
“大家不要着急啊,刚才我们一共打了五只野鸡,还有一只野兔,每个人都能吃到,管你们饱啊!”贺队长笑着说。
接过贺队长给我们的叫花鸡,我和春燕大吃起来。心里由衷地赞叹,虽然今天的事情有些曲折,但是仅此美味的蛇汤野鸡,就不虚此行。
一只鸡被我们两个吃了一大半,剩下的交给江医生了,他们的胃口比我们大多了,我们也不能太馋了,一点儿风格也不讲,毕竟野鸡的数量不多。
吃完了饭,我把水壶放在楚云的身边,如果明天她还不醒,这壶蛇汤可以给她补充营养。
“晚上设两个哨位,我们10个人每两个人一班,轮流站岗,每班站一个半小时。现在是21点整,第一组开始上岗。分两个方向警戒。”
“是!”两个警员立刻就位。
看到贺队长能够坐下来有片刻的宁静,我轻声问他:“贺队长,他们都有枪吧?”
“有,这次还好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每个人都佩带了枪。”贺队长把自己的枪拿出来,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把弹夹退出来,递给我看:“这是给警察装备的转轮手枪,杀伤力比军用枪要小的多,如果是面对猛兽,可能作用就差多了。”
我熟练地做了一个拔枪瞄准的动作,一边的春燕马上惊讶道:“看你的动作不要太专业了!”
“嘻嘻!跟我姐学的呗。贺队,听说你和我姐的头儿于队有过生死之交,能给我们讲讲吗?”
贺队长嘴角抽动了一下说:“所谓生死之交,那是用命换来的。现在的人,多是酒肉朋友,有过命的交情的那就太珍贵了。”
他望着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回忆说:“那是我们在特种兵部队的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那时刚从训练营出来,第一次参加实战,心里很紧张。我是渗透小组的队员,在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埋伏了近5个小时,目标是摧毁境外一个犯毒团伙的据点。敌人的戒备很严,我们不敢有任何移动,否则就会被发现,而使整个行动失败。我当时埋伏在一棵树下,没有发现在树上的一条毒蛇早就盯住了我,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吐出的信子已经要碰到我的脸了,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正在我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只听到‘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正插在毒蛇的脑袋上,把它死死地钉在树上了。我回头看看,身后并没有人,不知道这是谁救了我。这次任务完成后,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但是当我把那支箭拿出来给他们看的时候,他们才说:你不用问了,那人一定是于疯子。原来于队长的名字叫于凤之,大家叫白了就成了于疯子。”
我心里暗笑,于疯子,我又知道了你的一个外号。警队的人肯定都不知道他的这个外号,咳!就算知道了,敢叫吗?那个‘法西斯’知道了还不把人家嘴撕了。”
“他们给我介绍说于疯子是阻击组的神枪手,几乎没有失败的时候。他的作战经验丰富,身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在实战的关键时刻用得着的。所以熟悉他的人一看那枝手工削成的木箭就猜出是他救的我。
“当我去向他致谢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意,还可气地说,他是呆得无聊了,想玩一玩练练手才无意中救了我,我当然知道他是跟我说笑。那时情况危急,他在百米远的地方竟然能发现我的危险,还在千钧一发之机一矢中的,那份过硬的功夫能不让人佩服吗?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那枝木箭,我至今还珍藏着。”
看来于队长还真是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啊,不简单。我对他本来就有好感,这时心里更有了盘算。嗯,回去要多帮助他接近姐姐,我早就看出他对姐姐有好感了。
寂静的夜晚传来轻轻的鼾声,累了一天的警员们很快都进入了梦乡。我躺在贺队长给我的睡袋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救命啊!——”睡梦中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我以为是梦境根本不理会,可是有人冲出帐篷,很多人奔跑的杂乱声音终于把我拉出梦境。身旁的春燕姐已经出去了,我担心地看了一下楚云,她还在沉睡。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坐起来犹豫着去不去看一看。
第五章 是谁杀了他们
第五章是谁杀了他们
就在我犹豫不决从睡袋里爬出来,准备走出帐篷的时候,一阵悉悉嗦嗦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警觉,我猛然感到一种危险来临,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帐篷里一片漆黑,但是我看见门帘处一道白色的反光,转瞬即逝,下意识觉得那是一把尖刀。
“什么人?”我大声地喊道。
一丝阴风吹了进来,一个黑影闪进帐篷,看不清脸,他凶恶地威胁我:“不许叫!叫就杀了你!”
我往后退了两步,脚已经碰到楚云的担架。不能再退了,黑影像一座山,每向前走一步压力就增大一分,从来没有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那人身上的杀气随着刀光闪动向我袭来。
“救命啊!来人啊!”
我突然大喊,做为歹徒他内心应该也是恐慌的。我们的帐篷是在另两个帐篷之间,如果旁边的帐篷有人,一定会听到的。
果然那人有些慌张,一个箭步扑上来,我向右一矮身,他力道用空,冲撞的力量撞着我的腰部,他顺势转身举刀横着劈了过来,我右腿蹬地左腿的膝盖向上小腿一弹正踢中他的侧腰,这电光火石之间,我们打了一个回合。我也趁势把插在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
“来人啊!”
我听到远处有人在喊:“那边出事了,快过去!”
没想到那人硬挨了我的一脚后,并不后退,反而身体向前一跃而起,右手的尖刀举起就往下扎,他是冲着躺在地上的楚云去的,好像要一刀将楚云毙命。
我顾不得危险,没有任何选择地连头带手撞了上去,把他腾空的身子撞歪,手上的刀划过帐篷,他整个身子砸在楚云的腿上。我听到楚云轻哼了一声。
外面的脚步声、人声杂乱,由远及近响起,“来人啊,救命!”我再次高喊。
那人眼见要被堵在里面,已无路可走,我拿着匕首紧张地与他对峙,明知如果他想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