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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快要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我低声痛哭起来,心里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涨得满满的。关沙,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我应该相信你的,这样,我们就能早一刻相见,早一刻紧紧拥抱,幸好,老天没有让我们错过,我们终究又在一起了。
我也抬起手,贪恋地抚上关沙刀刻般的俊脸,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我的指尖一一抚过。这张脸,染上了沧桑,有了细微的皱纹,可是,我还是这么喜欢。关沙,我们错过了十一年的时间,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和你在一起,我们要很幸福,很幸福,把过去十一年丢失的幸福都找回来,一定。
我们小心翼翼又急不可待地相拥亲吻,彼此的嘴唇缓缓地贴合在一起,这一刹那,像是有一股叫做幸福的电流遍及全身,延伸到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从内至外,我都感觉沉浸在柔情的蜜罐中。这个吻我们等待了那么、那么久,穿越了时空的思念,历经了生死的隔离,承受了误会的痛苦,饱含了重逢的欢欣……
闭上眼睛,每一根睫毛似乎都在欢欣地颤抖。关沙温暖的嘴唇印在我激动、轻颤的唇上,许是等待得太久,不太确定亲密的接触是如此地真实,一开始只是缓缓描摹,轻轻试探。等待我温柔地回应,轻启朱唇,迎接他火热的唇舌,关沙的热情才瞬间爆发,霸道地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抱到了他的怀里,一只大手放在我的脑后,摩挲着我的头发,一只手臂牢牢地把我固定在他的怀里,狠狠地攻城略地,牙齿时而轻咬,舌头抵死缠绵,百般纠缠,仿佛怎么都不够宣泄心中积压的感情。
我们贴合得这样近,我们的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心跳着彼此心跳的节奏。蜷缩在他臂弯之间,他的手臂紧拥着我,我的手臂紧抱着他,仿佛宇宙洪荒,世界所有都流沙般退去,只有我和关沙。我们在这小小的一隅用最深切的热吻来表达思念的痛楚和重逢的喜悦,用最缠绵的深吻来传递对彼此不可磨灭的爱意。
心中有个声音声声在叹息:我爱你,关沙。
像是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我几乎要晕倒,关沙才缓缓放开我,闪着跳跃的火焰的双眸深情凝视着我,轻轻地一下一下啜去我脸颊上的泪水,最后在我的额头印下久久停留的一吻,抱着我满足地叹息:“静,现在我终于肯定你是真的回来了。”
关沙抱着我,我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无语,感受着彼此。透过玻璃,看见黑色的天幕上点缀着水晶般闪亮的星星,每一颗星星仿佛都映射出我跳跃欢欣的心情。清凉的夜风从四面八方徐徐吹来,四周是伏睡静谧的大山,一切都是这么安静,让人安心,我们依靠着,谁也没说话,不想打破此时安静的一刻,任时间分分秒秒溜走,真希望就这样一直依靠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关沙。”
“嗯。”
“关蒙怎么就肯定我就是他曾经的张姨呢?”
关沙捏了捏我的脸颊,“你让我们爷俩伤心透了。关蒙后来才想起,你怎么一开口就知道他是关少爷呢?除非你就是张姨,却故意不认她。”
“对了,关蒙的腿怎么会那样?”
“哎,都怪我,他十岁的时候突然得了小儿麻痹,我没有及时带他去治疗,落下的后遗症。”
一想起下午关蒙那走路的样子,再回忆起他小时候的可爱和乖巧,我的心里就难受起来,本来应该是俊朗有型的青年才俊,现在变成这样怎能不让人心疼呢?
“关沙,要是我永远也没有回来,你……”
“要是你不回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我死。”
“难道你不想娶妻生子?”
“这些事在没遇到你之前我都经历过,在遇到你之后,除了你,我不想再和别的女人经历。”
原来,我的关沙说起情话来还是这么动听。我转过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老实交代,我离开的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有碰过女人?”
关沙被我问得突然一愣,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说:“你的老公又不是太监,那个……有时候出去会……”
我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说:“哼!我跟你还没完呢?你不是说这些年一直在等我吗?就是这么等我的?对我来说,我可是离开你才不到一个月,你竟然就……”说完,松开手掩面哭泣起来。心里是有点失落,苦苦的,涩涩的。可是,我也知道毕竟是十一年,我不能要求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十一年里都为我守身如玉,太不人道,关沙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就已经不错了,那些逢场作戏,解决需要的事我怎么会计较呢,吓吓他而已。
我的哭泣让关沙顿时慌了,“静,对不起,我……我……你别哭了,乖!”我透过手指缝看着关沙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此时此刻变得柔柔的,软软的,仿佛蝴蝶振翅般的偷偷欢喜。
我松开手,冲关沙做了个鬼脸,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捏着我的下巴,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忍得已经够难的了,看来我不就地惩罚你,你是要造反了。”把我摁在怀里,手就要探进我的衣服里,感受到他火热的掌心,还有他男性的欲望,我的脸蹭地热腾起来,真是老奸巨猾,这么快就转移焦点了。
一把推开他的手,嗔怒道:“帐还没跟你算完呢。”
“说到算账,我倒是忘了,静,你怎么和罗家兴扯上关系的?你怎么嫁给他了?你不知道,当时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立刻去杀了罗家兴。”关沙的脸一下字变得严肃起来,威严、凌厉的气势仿佛一触即发。
我赶紧澄清:“没有啦,我还不是误以为你和刘丽,气不过,所以才那么瞎说的。”接着,我把自己穿越回二十一世纪,去仰光如何想念他,又因为车祸穿越回来,被罗家兴搭救,他送我来宜静村等前后的经过一一述说告诉他。
关沙静静地听着,随着我的语气而担心、愤怒、激动,我认真地看着关沙,说:“关沙,我们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好吗?不要互相隐瞒,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这样的误会太伤人了。”是的,我们之间再也承受不起误会,想到可怕的1985年,我的心就紧紧揪起来,关沙,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们要珍惜每分每秒,幸福、快乐地活着。
关沙点点头,他不知道我穿越的力量就是脖子上的宝石项链,但从我的述说中已经知道了,我每次生命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抱紧我,下巴轻轻摩擦着我的头发,坚定地说:“阿静,以后我再也不要让你受伤,吃苦,我要让你过安心的生活。走!我们回家。”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时间,关沙借着车灯一看手表,都凌晨一点了,竟然逗留了这么久!关沙发动车子,一路稳稳地驾驶,往大山深处的宜静村开去。
宜静之家(此章更完了)
一阵清脆的鸟叫把我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我脑袋清醒着,赖在关沙的怀里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继续假寐。稍微动了动身子,感觉四肢百骸都是酸痛的。蓦地,昨晚的记忆像水一般涌来,这是激情过后的后遗症。
昨天晚上真的是累坏了,还每到宜静村在车上时就睡过去了,隐隐约约记得是关沙把我抱了下来,进了一栋大房子,直到关沙抱着我进了浴室,帮我脱衣服洗澡,皮肤碰到温温的水,迷迷糊糊的我才彻底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间漂亮的浴室里,有洁白的浴缸,精致的花洒,还有簇新的马桶,成套的崭新洗浴用品……这明显就是一间新的浴室,头顶是明亮、柔和的灯光,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舒适得像是梦境一般,何时在大山里也有这么现代文明的浴室?
来不及向关沙质问心里的疑惑,被他细心温柔的动作包围,这些小小的疑惑顿时被抛诸脑后。关沙像以前在果敢带我去洗温泉时那样,温柔地替我洗澡,我们像是一对默契的夫妻,又如同热恋的爱人,没有羞涩,没有遮掩。
温热的水包围了我疲倦的身体,令我完全放松。湿答答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关沙拿起花洒动作笨拙地替我清洗,洗发水泛起的泡沫粘在他的手臂上,蹭到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上,有着莫名的性感。我半靠在浴缸里,眼睛眯着,心底像是有潺潺的温泉流过,那么细水长流又沁人心脾。过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是我在戒毒的时候,关沙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替我洗头。
“关沙。”
“嗯。”头发已经洗好了,他在替我擦干。
我转过去,眼神闪亮地看着关沙,他湿湿的头发耷拉在额前,水珠流下来滴落在强悍壮实的身躯上,真是说不出的蛊惑。我叹息一声,双臂揽下他的脖子,抬头吻住了他,等待得太久,激情在瞬间被点燃,我们的嘴唇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当彼此赤裸的身体紧贴的刹那,无需言语的表达,我们知道彼此热切的渴望。
关沙低头狠狠地吻着我,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扯过一条浴巾裹住我,往外面走去。我闭着眼睛投入地沉浸在火一般的热情中,突然,身子往下一沉,随即陷入一张柔软的大床,关沙灼热的身躯欺压上来,我们相拥在一起,紧紧融为一体,久久地缠绵,用最原始的欲望表达深切的爱恋。
那令人战栗的激情仿佛就在刚才,一幕幕欢爱的情形浮现在眼前,我不由得脸上阵阵发烧,赶紧把脸埋进枕头。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我睁开眼侧头一看,关沙正睁着眼睛看着我呢。
“没想到有人睡觉也脸红的,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像一弯新月,满是戏谑。
我支支吾吾地搪塞:“嗯……那个,天气太热了。”
休息了几个小时,关沙俨然精神倍好,眼睛不再是昨天的布满红丝,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亮有神,此刻,在这双眼睛里,我又看到了久违的宠爱。关沙浅浅地笑了,搂着我的手臂用了用劲,让我更贴近他。
心底满足地叹息,每天清晨这样醒来,能看到他就在我的身边,幸福莫过如此吧。我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来到他的眼角,笑起来的时候这里有一条条的淡淡的细纹,给他深邃的五官更是增添了几分沧桑和睿智,那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轻轻抚摸着这些细纹,像是要把他抚平一般,眼睛里有些湿润,我眨眨眼笑着说:“你看,你都有皱纹了。”是啊,时间最是无情,它分离了我们十一年,如今,又只给我们留下可怜的三年。
关沙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说:“是啊,我都老了呢。可是,阿静,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和从前一样,我真是担心呢,看来以后只能把你关在家里了。”
“你想得美,我可不想当金丝鸟,要是你敢,我就离家出走。”
“你看你还是这么倔,好啊,我现在就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离家出走。”说完,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他的身下。这个男人真是精力旺盛,我赶紧用手抵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打了哈欠,说:“我好累,我还要睡觉。”
“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爱睡觉的懒婆娘。”
关沙显然不想放过我,一双大手已在身上四处游移,粗糙的触觉带来我细微的颤抖,我昏昏欲睡的瞌睡虫全被他赶跑。这个清晨,充满爱的热烈和激情。
再次醒来,发现关沙竟然也还床上,他的手臂被我垫做了枕头。这一觉睡得既踏实又安然,我半坐起来,问他:“你没事吗?怎么也跟着我赖在床上?”
关沙拍拍我的脸颊:“我出走十一年的婆娘回来了,我陪她不行吗?”
这话真是说得我心花怒放,甜言蜜语又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呢?何况是我爱着的关沙。我靠过去抱着他的腰,依偎着默默无语,想起他以前刚从监狱里出来,我们也是这么过的,不管世事,只有二人世界。
“静,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舒适的大床,柚木的地板,简洁明快的家具,摇曳的窗帘,是我很中意的简单、温馨的风格。外面似乎还有婆娑的树影,有悦耳的鸟叫,清新的空气。
关沙从床上突然起身,“来,快起床。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我被关沙难得雀跃的表情感染,也立即起床,想起我随身带着的那个袋子,问关沙:“昨天的那个袋子呢?我的衣服在里面。”
关沙没回话,用浴巾裹着我抱起我来到靠墙一整排的衣柜前,打开其中一扇门一看,天啦!我惊愕的睁大眼睛,里面一长排挂着的都是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有现代气息的连衣裙,有民族风格的筒裙,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突然,一条样式特别的白色裙子映入眼帘,我从关沙怀里溜下来,拨开其他衣服一看,眼睛顿时湿润了,挂着的竟然是我第一次穿越到金三角时的那条真丝白裙,泡泡的短袖,有恰到好处的掐腰,齐膝的荷叶裙摆,曾经被关沙扯烂的,我都记不起遗落在哪里了,现在缝补好静静地挂在这里。
我看着这些衣服,眼睛询问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