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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很痛,晕极了。龙飞订餐回来敲门,我拒绝开门。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饿,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一个台,放出声音。我做了一宿的恶梦,看着他在和许多女人胡搞,全都是心酸,我的枕头都湿透了。
早上起来我的头浑沉沉的,象是要裂开一样,龙飞请了假,也帮我请了假。他应该是一宿没睡,眼睛通红的,眼皮也肿着。我面无表情地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他看着我穿鞋,“悠悠,能不能再谈谈。”“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用。你一直以来都知道我的习惯。衣服我都不会和妹妹换着穿的,所以我再也无法容忍你和我在一起。”我出了门,龙飞也锁好门跟在我的身边。“悠悠,”“希望你以后别在这样叫我了。除非有我的家人在。”“对不起,我……唉!”龙飞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离婚手续办起来很容易,我们按着事先的约定处理,龙飞想给我一笔钱,我谢绝了。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我浪费的青春、精力,也弥补不了我受到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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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断不了的血缘--儿子
从民政局出来,我背对着他说,“你把离婚证放好,别被家里人发现了。我以后会去找房子,把我的东西全搬走的,到那时我会把钥匙还给你的。你把钱都存好吧,你再找个家,会用得上的。”“悠……悠悠,真的对不起。我不企求你的原谅,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你可要保重啊,你的身体还很弱。”“谢谢!希望你能每天给孩子打个电话。大人的事不能连累到孩子。你永远是他的爸爸。”我应该没有感觉啊,我怎么又落泪了。难道还会对他……我甩甩头,甩掉脑中的杂念,打车回到父母家去了。
父母没有问什么,不过他们眼中的是关切和疑惑,我只是假装没看见。
下午我正常上班,只说是家里有事,受了点儿小伤所以才请假的。我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我要忘记一切。龙飞打来电话,“爸爸来电话了,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说的?”“我说你不小心摔倒了,光盘碎了扎到的。”“我知道了。”挂断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唉!真的不该再让年迈的父母为我操心了,我和儿子住在家里,已经给父母添了太多的麻烦。我应该早点出去找房子了,把东西搬回来,就再也不用去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
没事的时候我就上网去找房子,本来我想先租一间房子,当然首先要离妈妈家近些,这样我上班、带孩子都方便。但是后来找到一家不错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价格也很合理,于是我就决定买下来。毕竟租房子也很麻烦,以后还要总惦记着寻找新的。反正我已经准备自己生活,有一间房子应该是正确的选择。我很隐密地办好这件事,又趁龙飞不在家时,取回了所有属于我和儿子的东西。
我自己的积蓄五万多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房子不收拾,就先把它当作仓库好了,以后慢慢再来吧。龙飞真的每天都会抽时间给我的儿子打电话,不过我从不肯接听。如果家里有人在,我不得已坐在电话旁边,也只是在听他和孩子说话。没人注意到有什么变化,因为他经常出差,工作太忙了,很久不回来是常事。
转眼快一个月了,夜里躺在床上,我仍然睡不着觉。我还在恨龙飞,恨他那天无耻的行为。毕竟我们是结婚七年的夫妻啊,可是一切都在那天被打破了。那天是八月一日,它曾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而今它却是我最痛苦的回忆。恨龙飞背叛我还对他有情感,我不禁嘲笑自己,真是个傻女人啊,对一个不忠实的男人还念念不忘吗?从此以后,我只和儿子两个为伴就好了,我要把儿子培养成才。
这一天临睡前,儿子爬在我的怀里,“爸爸呢?”“他上班了。没时间啊,等他有空就会回来看你了。”“哦。”正在学说话的儿子,最近总是在问我这句话。我不由得心酸起来,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等儿子睡了之后,我给龙飞发短信,“如果你最近有空,就来看一下孩子吧。他想你了。不过记住约定。”“好,我知道了。”他回复得到是挺快的。
第二天中午,我下班回到家,龙飞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玩呢。我没吱声就去换衣服,儿子拉着他的手,跑过来找我。“爸爸啊。”龙飞笑了一下,我低下头去摸着儿子的小脸,“你听话,爸爸就回来看你了,是不是?”“哦。”儿子开心地点着头。“去和爸爸玩吧,妈妈换衣服好吗?”儿子却爬到床上去坐着,不肯出去。我咬着嘴唇,手里拿着家居服,僵在那里。龙飞愣了一下,亲亲孩子的小脸,“爸爸去给你拿糖吃,好不好?”“去,去!”儿子听了,着急地推着龙飞的手,让他快点儿去拿糖。龙飞出去后把门带上了,唉!我松了一口气,匆匆换好衣服,和儿子一起去客厅里。我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干,就是为了不和龙飞单独相处,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
吃午饭时,儿子非要坐在龙飞怀里吃,弄得他身上都是汤渍。“宝宝,你下来自己坐着吃!”我有些生气。“没事,没事。”龙飞怜爱地给孩子擦着小脸。我还想再说什么,我妈妈说:“算了吧。他爸爸总也不回来,他还不得亲一会儿嘛。吃完饭洗洗不就好了,家里没有换洗衣服吗?”龙飞望向我,眼里有些期待。我低下头去吃饭,装着没看见。“可能有吧,我一会儿找找看。”“没事,没有就穿我的。今天不回去了吧。咱们晚上包饺子,好不好?”爸爸在问龙飞,我的心一阵狂跳,眼睛直瞪着龙飞。“不行。爸,一会儿我就得回去,单位还有事呢。这也是抽空赶回来的,最近太忙了。”“哦。”爸爸有点儿失望。“没事儿,等过一段时间不忙了,我再回来。想吃什么馅的,你就只管开口。”“行。其实我也不是非吃不可。我寻思你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你不是爱吃酸菜馅的嘛。让你妈妈包点儿给你带回去,省得你做饭了。”“没事,我现在吃食堂,四菜一汤,挺好的。不用你们麻烦了。”我暗松一口气,龙飞很会哄我父母的,他们始终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
等孩子睡了,龙飞看着我,我背转过身,“谢谢你能回来看孩子,也谢谢你没有违约。你现在就回去吧。要不然孩子醒了,会闹的。”“哦。可是我的衣服……”我这才想起要给他找换洗衣服,翻着衣服柜,感觉到龙飞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让我感到有如针芒刺背一般。我把干净衬衣丢给他,“把脏的放在这吧。免得以后没有换的了。”“行!我去洗洗。”他好像很兴奋,我是为了孩子,没办法啊。妈妈散步回来,我就去上班了,龙飞见我出门,犹豫了一下,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不过止住了。
在单位,我还一直心里慌乱,儿子毕竟太小了,他需要父爱。总不在一起也不行,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回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那就只好让他经常跑一下了。可是现在是夏天,以后冬天天气冷,天也黑得快了,应该怎么办啊?我烦躁得无法工作,干脆到外面去吹吹风。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我走了。儿子睡得还很香呢。”是龙飞。我关上手机,深呼两口气,又回到办公室。工作不行,还是收拾一下回家去吧,反正他也走了。躺在儿子身边,我还在考虑着如何解决问题。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还是让他先跑吧,以后再说。我怎么还关心他呢?
我给龙飞发去短信,“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一个月回来看儿子两次吧。他想你,总吵着要见你。每天对照片叫爸爸。”“行。我有空就回去的。”我是不是应该再对他说清楚,免得他误会是我离不开他。而且我们有约定的,他不能住在这里,应该怎么样做才能不让父母怀疑呢?
按照我们的约定,龙飞两周左右回来一次,买一些给孩子的东西,到了晚饭前就离开了。因为时间尚短,没有被家里人怀疑。到是孩子一看到他爸爸要离开,就哭闹起来,让人心酸啊。龙飞抱着孩子安慰着,他的眼里有泪光,我只作看不见,硬抱走孩子。其实我的心里更难受,孩子一哭,让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尽量哄着儿子,不让他哭。可是对于他的爸爸,只要想起来,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他留在我家里过夜,这是约定,我可不想让他的身体碰脏我父母家的任何东西。也许是我太偏激了吧,反正我无法接受,我就不能让他留下。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我的婆婆要过生日。我记着日子,正好赶上周末,必须要去的。可是……我犹豫着,对妈妈说:“妈,我婆婆过生日。你说我是不是一定得去啊。”“当然了。这事怎么能不去啊。是不是周末啊,要不是还麻烦啊,孩子太小了,不能折腾。”“是周末。”“那就行,你们周五晚上就过去吧。到周日下午再回来就行。到哪,别老和小飞闹别扭,让他妈妈看见不好。看好孩子,别让孩子生病了。”“妈,还没到走的时候呢。你就着急了?”“呵,呵。是啊,叫你们娘俩儿把我都要磨叽死了,你们赶快走吧。”我知道妈妈是在开玩笑,他们喜欢我的儿子,尤胜于我自己啊。“你给你们老太太买什么了?”“没想好啊。要不扔点儿钱就算了。”“她也不能要啊。还是买点儿什么实用的吧。问问小飞啊。”“哦,我会给他打电话的。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空呢。”“也是,他那个活,也说不准啊。让走就得走……”“是啊。妈我上班了,快迟到了。”“快去吧。”……唉!出了家门,我的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一般,不想去那里,那是他大姐家。婆婆一直在那里帮他们带着孩子,每年都是我们去住两天。可是现在……“嘀,嘀……”汽车喇叭响,吓了我一跳。原来我光顾着想心事了,过马路没有看车,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身边。“啊!”我急忙往旁边一跳。“想什么啊?过马路不看车,想死啊。”我呆愣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在说:“喊什么啊?真压着我,你就倒霉了。讨厌!”我快步往前走,没有理睬那个司机,反正他也吓了一跳,要不然那会这么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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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购物相遇
最近在单位里,怎么总是我一个人闲得无事做呢?看着忙碌着的同事们,我真的有点儿奇怪了。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看着电脑在发呆,心里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同事们都以为我是生病了,小王说,“陆姐,反正你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回家去呢。坐在这干嘛。”“我没什么事啊。看你们忙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活可以做呢?现在我好像是记性不太好吧。”“怎么可能啊。是不是姐夫又回来了,你着急回家去啊。”“去,小丫头,那么忙。还有心思开玩笑!”“呵呵。笑笑就觉得轻松多了嘛。”“要不要我帮你啊。”“不用了。我怕领导看见,会说我没用啊。你前几天就全都干完了,我却还在整理。”“哦?”我看了一下,原来是领导上周就安排下来的任务,我怕闲着会胡思乱想,所以就拼命地去做,结果比别人早一周就结束任务。现在她们还在忙,我却反而没事做。唉,什么事都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谁让你那么慢了!加油啊,我先不交上去就是了。等你做完了,再一起交好了。”我无聊地把电脑打开,玩着游戏。心里却在想着,应该怎么对龙飞说这件事呢,真的不想主动和他联系。
正在这时龙飞却把电话打来了,“我想和你说件事。”“哦。”正好我要找他,挺巧啊。不过我却表现得懒洋洋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妈妈这周过生日。”“我知道。”“你看能不能和儿子一起过去啊。我妈妈也挺想孩子的,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呢。”“哦。”“你不是说,要先和你打个招呼嘛,我……”“我知道了!”听到他温柔得近乎企求的声音,我不禁心里有气,又想到那天撞到他“好事”时,他的表情。“你生气了?”龙飞在问我,同事也都望过来,因为我的声调提高了。我也发觉自己不太对劲,对同事笑了一下,起身到走廊里去打电话。“我没生气,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没想惹你生气,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就说你忙好了。”“我没说我不去!”听到他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哦,那就好,那就好。”他不生气,反而是开心得不得了。“还有事吗?”“那能定个时间吗?我们要一起去啊,不然……”“我知道,你要是不来接我们,我父母也会怀疑的。我想想吧。”“行!”龙飞爽快极了。“你想好给你妈买什么了吗?”“没有啊,我只想要不要去了。你说呢?”“我怎么知道啊,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