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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让你妈帮你准备行李啊，真是个小姑娘。”“去！我要照顾孩子嘛。”“还是个好妈妈！好媳妇！是不是？”“你！讨厌！”我不由得瞪着他。“哈哈！气坏了吧。我说的是好话啊！”我白了他一眼，看电视，播了十多分钟的广告，终于开始演正片了。“我也坐会儿吧，不逗你了。”我也不再说话，把枕头靠在墙上，倚着看电视。心里却不由得慌乱起来，眼光总是偷偷地瞄他一眼。他坐在窗边的床上，半倚着床头，他拿出烟，想了一下，又收起来了。也许是考虑到我在这里吧。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暖。又过了10多分钟，陈姐回来了，她的脸还红红的，应该是刚睡醒的样子，温存了很久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生活了，怎么现在会突然想起来。“回来了？我去睡了？”“去吧，讨厌！”“哈哈！”赵哥笑着离开了，我锁上门，换衣服躺在床上。陈姐关上电视，也躺下了。虽然关上灯了，可是没有窗帘，路灯晃着屋里有点儿亮。陈姐一直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应该是在想刚才的温存吧。我不由得心中有气！
可是，我却分明听到陈姐在哭，是在哭。她把头埋在被窝里哭呢，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深夜里，却很清晰。我没敢动，在装睡。她哭了很久，我觉得头有点儿昏昏沉沉的，想睡了。她突然对我说：“小陆，你没睡吧。”我没吭声。“我知道你没睡。今天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请你不要说出去。求你了。”我有点儿可怜她，所以答话，“陈姐，你想多了。我不是多嘴的人。”“我知道你，听说过。你是个本分，又热心的好人，你们办公室的人都喜欢你呢。早想认识你了。”“哦，我哪有那么好啊。”她坐了起来，我也不好再躺着了。我们围着被坐在床上说话，“其实今天我们准备就此结束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太久了，这样太伤害我们的家人。我老公和他爱人都是好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就让这次学习作为我们的终点吧。”“这样想也好。”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啊？”朦胧的夜，朦胧的路灯，但是我却真的看到她凄楚的表情，闪烁的泪光。我明明是讨厌她的行径，现在怎么却又可怜她呢。心中不由得想到我以前和龙飞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人也是非常反对，我却很倔强，还离家出走过。我们的父母都心软了，然后让我们自己选择，最后我们走到了一起，可是现在……我也不由得热泪盈眶。“唉！”我轻叹一口气，“我没有啊。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其实你心里一定瞧不起我的，我能理解。你是个本分的女人，可是我们的感情真的控制不住啊。打扰你睡觉了，我不说了。”她准备躺下，可是我的心现在也很乱啊，根本也睡不着了。“没关系，你说吧。你信得过我的话，说出来会舒服些的。”“你真好，善解人意啊。”我没说话，下地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又递给她毛巾。“谢谢！”她拉我坐到她的被窝里，我们相依着听她说她的故事。
那是陈姐上大学的时候，她和王哥是同学，两人感情不错，又是老乡自然就走到了一起。可是她的家坚决不同意，她的妈妈甚至寻死上吊来阻止。原因就是王哥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了。陈姐的妈妈认为王哥也不会忠于家庭，与其以后不幸福，还不如趁早分手的好。他们就这样又僵持了半年，最终在回到家乡分配之前分手了。陈姐说她在分手之前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王哥，他们去了一次宾馆。可是王哥却只是搂着她哭了一宿，他说要她保留这份情感就足够了。如果一个女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一切，那以后的婚姻生活可能会很凄惨。他们的爱没有停，只是不再见面，不再联系。他们两个人为了永远断了关系，甚至都不再参加同学聚会。
可是命运真的会捉弄人，他们各自结婚了，都找到了很好的另一半，生活也都很平静。可是就在他们都有孩子以后，陈姐却面临着工作调动。当她来到我们单位报到时，接待她的人就是王哥。他们愣愣地望着对方，足足五分钟，眼泪几乎就要流下来了。五年的分隔，并没有减少他们彼此的思念，反而在再次相遇时激起更浓的爱潮。虽然他们后来彼此控制减少来往，几乎半年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到了年底会餐时，他们被安排在一张桌，他们坐在遥远的对面，就那样对视着几乎失态。幸亏赵志刚发现了苗头，急忙圆场。让没被其他同事看出破绽来。他们非常感谢赵志刚，从此他们走得非常近。别人常笑他们是“三人帮”，其实赵志刚一直在做电灯泡，在为他们做掩护。不过那天他们都喝了很多酒，赵志刚没办法把他们送回家各自的家。他们三个人就在宾馆开了房间，可是就在那一夜，他们一直相拥而眠，终于迈出了恋爱时没有迈出的那一步。从那天开始他们成了情人，他们几近疯狂，悔恨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住。只是他们很少有机会相聚在一起，所以他们和赵志刚三家经常来往，成了朋友。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经常一起出入，而当他们约会时，赵志刚就会成了挡箭牌。说起来赵志刚挺讲义气，可是我却也觉得他做得不对，总的来说这段孽缘还是他引起的。如果当初他不给他们开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已经有四五年了。其实我们隐瞒着家人，又要躲躲藏藏的，真的很累啊！”“我可以理解。”我在心中说，做见不得人的事，当然要躲藏了。“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没什么。”天已经放亮了，我却没觉得困，心情反而因为她的故事变得好多了。龙飞和我的初恋，我们以前的荒唐又浮现在眼前。我的泪水又要流下来了，我下地去洗漱，看看表才不过零晨4：00。
第十章 培训中的小风波
走出门正遇上赵哥，我呆了一下，他先说话了，“早啊！”“早。”各人忙着洗漱，王哥也起来了，看得出他们两个人也是一宿没睡觉，眼圈都是黑的。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没有再说过话，只是眼神在忧郁的偶尔对视着。我只能装着没有看见，赵志刚会偶尔找个话题，大家才会说几句话。我们各自回房去等到6点多了，才一起去学校，开始了我们培训课的第一天。
吃过早餐，走进大教室，这里是间宽敞的阶梯教室。我们的同事来得最多，大家都自觉地按着单位就座，毕竟都是成人了，没有让老师太受累。我和陈姐坐在第三排，赵志刚和王哥坐到后面几排。我明白，他们是故意的。免得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会不经意地回头去看，迎上赵志刚的眼光，我点一下头或是微笑一下，算是打招呼。可是一节课快过去了，我觉得后背如同针芒在刺一样，是不是他一直在看着我啊？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真的感觉很强烈啊，再回头去，他正在和王哥说着什么。唉，我的心思怎么变得越来越重了。难道真的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吗？
上课时陈姐虽然不说话，但是她却在注意到我的动作，下课时，她问我：“怎么了？”我觉得脸上直发热，手在翻着书，“没有啊。”“心不在焉的啊。”“我想孩子了。你呢？”“唉，也想啊。有家就是不一样啊！”她的感慨一定比我还要多吧。如果龙飞的事我不知道的话，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平静的生活呢？我的头脑里好乱啊，用笔在纸上乱划着。“孩子多大了？”“三岁多了。”“哦，我家孩子都已经九岁了。你结婚晚啊？”“结婚不晚，就是一直没要。年纪大了，父母逼着要，没办法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喜欢要孩子。”“是啊。”我应和着，心思却乱成麻，理不清是为了什么。“我出去一会儿。”“去哪啊？”“洗手间。”“一起去吧。”她也站了起来，只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这下子，唉。要是谁都不认识就好了。
去了厕所后，我们就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和行人。吹吹风感觉好多了。赵志刚走过来了，“哈哈，累了吧。”“你不累啊，挺开心的吧。是不是出来就放松了？”“我哪有啊。”看着他们说话，我只是笑了一下，就转过身去。还是避免过多接触的好，我一直在下意识的叮嘱我自己。“回去吧，要上课了。”我默默地跟着他们往回走，看着他的后背，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的感觉不太好。记得有个朋友对我说过，一旦你觉得某人像你的亲戚和朋友的话，你就惨了。因为你会在潜意识中亲近他，而不自知，时间一久就容易发生感情。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正确，反正我没有验正过。现在发现自己有了不正确的苗头，还是把它毁灭在萌芽中吧。
坐在座位中，看到门外走进来几位人，是班主任带陪同着几位领导们。他们穿着整齐，一看就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样子。“看，人家领导就是不一样啊。每天吃得都比咱们好，所以保养得才会如此好啊。”陈姐的风趣感叹，让我不禁莞尔一笑。班主任说：“同志们，这是我们学校的领导来看望大家了，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提。”“谁扯这个啊，真能整事。”陈姐小声地和我说话。我点点头，没搭腔。老师没讲课，一直在和领导们说着什么，然后有跟班模样的人在用相机拍照。我低下头去翻看书本，讨厌这种做作的事。
过了一会儿，领导要走了，我们在班主任的带领下鼓掌欢送。班主任送他们走出阶梯教室的门口，然后回来对我们说：“今天下午还要来一部分学员，所以你们要把座位调整一下。尤其是创业集团的同志们，请帮个忙吧，把你们的座位再紧凑一下。”教室里一阵小声地嘀咕，大家都没有动。我们公司的人是比较多，大家坐得比较近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个、两个空位，加一起也不超过十个座位啊。别的公司其实也一样。看到大家都没动，班主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这样吧，我来安排一下吧。那边那个女生坐到这里来，对，就是你！”他开始安排别的公司的同志们，最后才来安排我们公司，我们都没动地方等着吧。我和陈姐身边有两个空座，我们一直坐在边上，觉得进出方便，所以里面的位置也就一直没有人去坐。结果赵志刚和王哥被安排过来了，我们又凑到一起了。我特意坐在最里面，让陈姐去接触他们吧，我可不想和他们太近了。结果，王哥坐到最外面，赵志刚和陈姐挨着坐。“这个班主任真讨厌！”陈姐一边串座，一边嘀咕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直到中午放学，我也没再动过地方，因为不想麻烦别人。下午，我的肚子不争气起来。我就是这个毛病，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就会闹肚子。我要求坐在最外面，王哥还没吱声，赵志刚就接碴：“就你事多，老往外跑什么啊？”“要你管！”我轻声地反驳他。“不行，我不动，要动王哥进去吧。要不就不许换座。”“你什么意思啊？”我有点儿不高兴。“算了，算了，我动好了。”王哥坐进去了，陈姐坐到最里面，赵志刚坐到我和王哥中间。我不理睬他，气忿极了。可是那对苦命鸳鸯又挨到一起了，我忽略了这个问题。上课时，赵志刚写个条递给我，“干什么？”我不满地看着他。“嘘！”他做个手势，指指条，开始记笔记不再理我。我打开纸条看，“你真傻啊，他们不是又坐到一起了吗？”“讨厌，这还怨我吗？你不会串啊？”我恼恨地回了条。他正在看条，我一抬头却看以旁边有人看过来。我不由得心中一惊，糟了，这要是有人误会了怎么办啊。我不是想避闲吗？这下子撇不清了。“强词夺理！”“你才是呢？”他小声地回应我。“你刚才进去不就没事了。”“你是想挨他了？好啊，一会儿我就让你们三个挨在一起好了。”“你有病啊！”不由得我又气又羞了。他挑衅地望着我，我咬得牙根生痛，怒视着他，眼泪都要流下来。直觉得身上直发抖。他的眼神开始有了转变，大概是变得惊讶，没想到我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吧。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况且是在上课，否则我一定跑出教室的。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去不再理睬他。他也知趣了，不再吭气。一节课过去了，我下课就去找老师请假，“怎么了？”老师是个女人，看到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样子，同情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就是闹肚子了，实在坐不住了。我去买点儿药，休息一下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她关心的样子，让我感动得差点大哭起来。“好，快去吧。要不要找人陪你去？”“不用了，我还能挺一会儿。谢谢老师。”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还没等陈姐说话就跑出教室。赵志刚也在看着我，大概是也想说什么吧。我不想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