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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文天所提到的省军区司令员兼省委常委的说法,王学平倒真放在心上。
王学平笑着说:“按照你的情况,恐怕很难再去集团军当领导了。条条路通罗马,既然东边不行,不如就走省军区司令员到定南军区副司令员这条道,说不准还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时候啊,我在省委常委会多你这一票,有些事情就好办得多。”
“娘的,你还当真了?就我这号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倒霉孩子,也可以有此等好运?我说,老弟,你醒醒啊”张文天压根就不信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提法。
王学平两眼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意味深长地说:“事在人为嘛”
“哈哈,好一个事在人为成,咱哥们就卯足了劲,一齐往前闯”张文天豪情气大盛,眉飞色舞。
兄弟二人对坐浅酌,王学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张文天:“老洪怎么没来?”
“呵呵,他如今身负重任,安保任务重如泰山呐。”王学平明知这是张文天的托词,也不好多说什么。
归根到底,王学平和洪军之间并无深交,今天能得洪军鼎力相助,已是莫大的异数。
交情这玩意,很多时候只能随缘,而无法强求。
两瓶洋酒下肚之后,谢南国捧着悔过书,在林猛的护送下,恭恭敬敬地站到了王学平的面前。
王学平接过孝忠书,大致翻了翻,抬手将谢南国招到了身前,小声嘱咐了一翻。
谢南国于绝处遭逢了一线生机,哪敢再违逆王学平的意思,王学平交待一句,他就点一次头,乖顺异常。
摆手赶走了谢南国后,张文天面带疑惑地问王学平:“你让他去当卧底,能行么?”
“唉,我这其实也是很头疼呢。按照谢南国交代的这些材料,我只需要查实一项,往省里这么一交,梁红旗必定完蛋大吉。”王学平有些无奈地看着张文天,又说,“你刚才不是也说过么?现在整垮了梁红旗,其实对我没一点好处,我的资历尚浅啊”
张文天点了点头,说:“是啊,你现在把梁红旗干翻在地,那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啊”
“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很想坐到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那把金交椅上去,这是私心。另一个方面,只有我坐到了那把椅子上,才有足够的实力,下重手去整顿公检法司这四家系统内部的各项弊端。”王学平也不瞒着张文天,直抒胸臆。
张文天摇头晃脑地说:“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手头的权力不够,冒然采取行动,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老虎没打死,反被咬上一口。兄弟,我支持你,只要掌握了更大的权力,才能为整个国家和民族多做一分贡献。”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王学平都接触了不少司法系统内部的阴暗面。王学平始终认为,司法**才是最大的**。
如今,历史性的机遇就摆在了王学平的面前,他只要暂时隐忍一时,先帮着司晓东将市委书记冯所赶下台,那么,失了靠山的梁红旗,就仿佛是没了娘的孩子,已是瓮中之鳖,没几天蹦头了。
现在,王学平如果动了梁红旗,表面上看似获得了反腐的一大胜利。实际上,他将很可能失去顺利上位市委常委的机会。
在官场上,一步慢,很可能步步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按照王学平自己的算计,如果在何三公子登上省长宝座之前,他就已经跨入到了正厅级的领导岗位之上,那么,必将会对未来的仕途之路,产生不可估量的巨大影响。
正厅和副厅,别看仅仅一字之差,其间的区别,却譬如天壤之别。至少,正厅级领导干部,面见省委领导的机会,要多得多。而一般的副厅级干部要想见省委主要领导一面,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这个姓谢的分局长,你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去了?”张文天想了想,觉得王学平方才对谢南国的承诺,好象有点问题,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太明白罢了。
“呵呵,我只是承诺不再追究他今天出头这事,却从没说过,别的事上面也会放过他。”王学平冷冷地一笑,“放过他,甚至还要提拔他,那仅仅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老哥,你刚才一直在场,我有这么说过么?”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来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这个道理我懂”张文天大感慨,“学平啊,初见你的时候,你的政治艺术水准可没现在这么强悍呢,你的进步不小啊”
“嘿嘿,你老弟我又不是二楞子,讲信用,怎么着也得看看对象吧?”王学平挥舞着手头的那份谢南国的投靠书,冷冷地一笑,“这家伙始终还抱有幻想,郊外帝豪家园里的那一个大套间就是他送给梁红旗的,这里边却只字未提。”
“咳,徐扬那家伙成天神神叨叨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你还真别说,有些日子没见了,怪想他的。”张文天心里很清楚,王学平的这位老同学,一直藏在黑暗之中,虎视眈眈地盯着王学平的对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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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恶魔王(两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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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张文天意有所指,王学平不禁莞尔一笑,说:“徐扬这家伙,最近领着一帮子南云老柳的精兵强将,正在收集黑道保护伞的材料,忙得脚不踮地,恐怕没空陪你喝酒了。”
王学平毫不隐瞒的态度,令张文天大为满意,他打了个哈哈,笑道:“那小子酒量贼差,顶多也就是八两的量,不够看啊。”
这时,敲门声忽然传来,王学平平静地叫道:“进来”
林猛推开房门,走到王学平的身边,小声说:“老板,周老大死活要见你,说是有非常重要的消息的提供。”
王学平和张文天相视一笑,这个周老大终于忍不住了,看样子,今天的收获绝对不会小啊。
周坚进门后,静静地站到了王学平的面前,叹了口气,说:“王局,自从知道了您整治了夏辛之后,我就知道,必定会有这么一天。”
王学平暗暗一叹,心说,能够在江湖上屹立不倒,达十年之久,这个周老大也很不简单呐。
“坐吧,林猛,给周老板倒杯酒,咱们慢慢聊。”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废话的,周老大站到了王学平的面前,其态度已是不问自明。
周坚沉稳地坐到了沙上,接过林猛递来的洋酒,晃荡了一番之后,这才一口吞下肚内。
王学平见周坚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式出来,心里也就非常的清楚,老周这分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来见他的。
“王局,您今天找上门来,恐怕是早就计划好的吧?”周坚一杯酒下肚后,既不拐弯也把抹角,直接就点明了王学平今天的来意。
张文天以前也见过几个黑道的老大,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一旦被拿住了之后,就惶惶不可终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眼前的周老大,却给了张文天眼前一亮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王局,既然您在这里了,我再拿假话蒙您,那就是把自己当傻子了。这么说吧,我周坚干过不少坏事,可手头却从无一条人命。当然了,断腿缺胳膊的小事,不老少。没办法,在江湖上混生活,不狠点,根本就没活路。”周坚倒挺光棍,比谢南国那家伙强多了。
“老周啊,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应该胸有定见吧?”王学平有趣地望着周坚,心里倒存了几分欣赏。
“我在市里生意不少,也就是这个场子是和老谢他们合开的,别的都没有丝毫瓜葛。既然王局您上了门,我这场子说什么也不会继续开下去了,请王局找个下家接手如何?”周坚的气魄之大,令张文天都大感惊讶。
所谓的找下家接手,其实就等于是送给王学平一般。据张文天这个行家的估计,皇家港湾夜总会,一年的收入不会低于三四千万,纯利润至少在两千万以上。
这个手笔可着实不小了
“嗯哼,好一招丢车保帅”王学平故意顿了顿,反问周坚,“老周,我理解你想躲是非的心情。可是,你就这么自信,你真能躲得过去?”
周坚脸色一黯,重重地一叹,说:“我这号人在一般人的眼里,也算是个强人吧。可是,在您王局和市领导眼里,其实,连个屁都算不上。您们这些大人物只要略微伸出一根小手指,我周坚的脑袋随时就得搬家。”
王学平只是含笑看着周坚,任其牢骚诉苦,等他的下文。
“说句心里话,我早就想退出江湖了,只是,一朝下水易,再想上岸就难了。现在,我只求王局您给我一条出路,哪怕是判上十几年,我都心甘情愿。”周坚见几千万的买卖都打动不了王学平,只得狠下心肠光棍到底。
王学平一点也不着恼,笑眯眯地望着周坚,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片,递到了他的手上,说:“你看看吧,如有补充,我自是非常欢迎。”
周坚接过纸片定神一看,面色立时变得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稳了稳心神,周坚惨然一笑,说:“王局,既然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这些身外之物我都……舍了,只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贱命一条。”
王学平淡淡地一笑,说:“我原本就没打算要你的命,关于这一点,你既然已经考虑成熟,多半也猜到了吧?
周坚没有当即打话,反而冲林猛要酒,王学平冲林猛使了个眼色,林猛这才没好气地又替周坚酌了半杯酒。
“老周啊,其实呢,我若是想要你的家业,只需要现在将你弄进看守所里去,你那些资产,岂不是任由我摆布了么?”王学平点上烟,不紧不慢地帮周坚开壳。
周坚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以至于杯中的洋酒晃荡个不停,脑门子上的汗珠子顺着耳上的弧线,淌入了衣领。
是啊,猛虎一旦如笼,岂不是任由猎手摆布了么?
周坚握紧了拳头,还想最终挣扎一下,他呶嚅着嘴唇着说:“王局,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认栽还不行么?只是……”
王学平摆手打断了周坚的下文,微笑着问张文天:“你是军方的长,这公然袭击携带军事机密的现役军人,该当何罪?”
张文天眼皮都没抬,脱口而出:“这个嘛,必须上报总参情报部和咱们省军区会同处置了。”
周坚心坎上仿佛被压上了一块万年玄冰,浑身一阵冰凉,他算是彻底地弄明白了:如果他今天不爬上王学平这条船,失去的将不仅他的身家的性命,甚至连他的独子,都得跟着倒血霉。
“老周啊,有些时候,脚踩两只船的行为,很容易引起误判的。”王学平悠闲地喷出一口浓烟,笑吟吟地望着周坚。
鱼已进网,还怕他飞了不成?
“报告”门口传来了警卫连长皱凌云的声音。
“进来吧,你龟儿子的啥时候这么规矩了?”张文天没好气地笑骂道。
皱凌云进屋之后,也不废话,大声汇报说:“报告长,我们在顶楼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要不要让弟兄们抬进来给您看看?”
“少他娘的废话,都抬过来,让老子看看,究竟是啥有趣的东西。”张文天故意瞟了眼周坚的脸色,现,他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一大群士兵们,将两箩筐的帐本、录像带之类的东西,抬进了屋子,摆到了室内中央。
“啧啧……我说老周啊,你这些帐本记录得还真够细致的啊,市民政局蒋副局长,半年就来玩了十七八回,我的个小乖乖,老周,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把这里变成了扶贫攻坚的示范点?唉哟喂,我看看这位是哪位老哥?啊哈,敢情是市检察院的江处长啊,娘的,这小子白玩小姐不说,还得了性病……”张文天的纨绔八卦之心上来之后,兴致非常之高,他指着那些录像带,大声吩咐说,“打开录像机,老子要看戏。”
周坚面如死灰,一颗心彻底地掉入了深渊,他不由暗暗地哀叹了一声,天罗地网。
王学平收起了满脸的笑意,冷着脸问周坚:“老周,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愿意合作,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觉得我姓王的没前途,那么,你可以出去了。”
周坚哪能不明白,这是王学平所下的最后通牒,如果选择了不合作,周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