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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梦工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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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依然很美。令方腹中一阵紧缩。

    这几天她把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来找珊珊,虽然找得像个无头苍蝇,他也一样,但她的表现,使他对她的感觉一直在软化。

    一部分的他,宁愿相信安曼是个自私自利到不肯认亲生女儿的女人,这是他亲眼所见。

    然而他同样亲眼看见她在珊珊再度失踪后,表现出的焦虑和关心。加上他听到的关于她的过去,令他心折和心疼。于是一部分的他,禁不住的对她倾心。不论她过去如何,不论她今天的一切如何得来,她和所有对生活、对自己尽责的人一样,以自己的方式努力过,才得到目前所拥有的。

    他自会客室沙发中站起来,迎向她。

    “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你在这等我。”她跑得气喘吁吁。

    “没关系。是我来得冒昧了些。”

    他的柔和令她怔了怔。

    “哦,不会。有事吗?是不是有珊珊的消息?”

    “她寄了封信给我。”他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信封。“我想你会急着知道,所以亲自过来一趟。”

    “她寄信给你?为什么……”安曼摇摇头。奇怪她竟然感到失望。“她在哪?她还好吗?”

    “大概没事吧。你可以在车上看信。”他停顿。“你有空吗?我想我们直接去找她。”

    “她既然选择和你联络,也许她并不想见到我。”

    他微笑,很自然地挽起她。“你不用和我吃醋,毕竟,你才是她的亲人。”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及他的碰触,使得他对她和珊珊关系的说辞,变成不重要了。他今天穿得很轻便,牛仔裤、淡黄色运动衫。而且他对她微笑。她忽然明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多么奇怪,她有点震惊地想道,不知多少名仕或家境富有、英俊的男人追求过她,从没有一个引起她这么复杂的感觉。展令方,他是如此不容人忽视,有时令人生气,还有一点教人迷惑。

    “她出事了?”看了珊珊短得不能再短的“信”,安曼焦急地问。

    信上只有三个英文字:SOS及两个重重的惊叹号,末尾潦草的写着珊珊的名字。

    “但愿不是。”令方静静道,不想引她太惊谎。

    “没有地址呀。”她翻着信封。

    “她在信纸后面画了地图。”

    在安曼看来,那些只是凌乱而歪曲的线条,没有标示或注明。

    “我看不懂。”

    “不要紧,我知道她在哪。”

    她疑惑的看着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给她一个保证的微笑。

    她真的便安心了。

    “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展先生?”

    “我们同意过做朋友,我想你叫我的名字比较适合些。我的朋友不会称呼我‘展先生’。”“令方,”她乐意从善如流。“据我所知,你在这一行是位佼佼者,你怎会有时间去当义工呢?”

    他看看她。“没时间的人是他们不愿意有时间,只要有心,总会找到时间去做些事情的。”她也看着他,趁他目光转去注意路面,打量他。

    “提及你做义工,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他耸耸肩。“因为我是律师,兼做义工,很多人便大惊小怪。”

    “行善不分来自何种职业和阶层。”

    “不错。不过我不认为我在行善。加入义工行列,我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

    “我想我了解你的意思。”

    他却笑起来。“无关施与受。义工们对所做的事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大家不管来自何处,全都是彼此的朋友,没有利益冲突,随时互相帮助、互相支持,遇到问题时,大家会紧密团结,彼此保护。”

    “在这个功利主义弥漫的社会,充斥强权、财力为主的气氛里,你所说的,确实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他看看她。“义工行列中,其实也有好几位娱乐圈中人。”

    “我听说过,也在报章、杂志上看过。”

    他察觉出她还有话悬而未说。

    “但是?”

    她犹豫。“还是不说的好。”

    “这儿又没有第三者。我不会随便饶舌,你可以相信我。”

    “不是啦。只是我个人的……唔,一种想法而已。随便开口说了,万一伤害了人,不大好。”

    “对象若是我,尽管说,我保证不告你诽谤或恶意中伤。”

    “其实是我自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是非,和别人没有关系。”

    令方想了一下。“我懂了。越是有名气,受人瞩目,去做义工这差事,越会招人闲言,被批评是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塑造形象?”

    她皱皱眉。“你又在讽刺我。”

    “难道我说错了?”

    “你便颇具知名度,也是个名人。”

    “只在同行同业间,不像你天天出现在荧幕上。”

    “相同的意思。你在讥笑我太在乎形象。”

    “你实际上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承认吧,安曼。你当初公开过去的所有遭遇,难道也是演戏?还是一种宣传手法?”

    “公开什么过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得了,安曼。我不看电视剧,不看娱乐圈新闻,不表示我愚昧无知。”

    “你这人太奇怪了。你攻击我,就因为我没有加入义工行列?”

    “我透过在当义工的几位演员帮忙,想和你联络或找你本人,但都被挡在门外。我不了解,我十分困惑,安曼。你能坦然让大众知道你的过去,却又好像很担心被人发现你的隐私,竭力远避外人的接触。”

    “这又扯到我不敢认珊珊的话题上来了,是吗?”她长叹一口气。“我真不知如何解说你才会相信。”

    “没有人会因为你认自己的女儿而嘲笑你的,安曼。”

    “我如果承认了她,我自己会笑死。我父亲呢,大概就不会觉得这件事好笑了。他连嘲笑都笑不出来。”

    “你父亲?”令方很惊讶。

    他没机会再问下去。他的车刚靠路边停下,珊珊便出现在他车窗外,敲着窗玻璃。他摇下它。

    “快点,快点,快……”她忽然看见安曼,焦急的脸庞闪过惊愕,接着当作没看见般,对令方说:“快呀,快来不及了。”

    看样子她没事,除了满脸污垢,披头散发。令方和安曼松一口气,同时下车。

    珊珊已经跑进一条窄巷,他们紧跟着她。

    简直像拍黑夜追逐戏,安曼心想。空气中的气味令人作呕,巷子又小又黑漆漆的,路面有着坑洞,小鬼跑起来如履平地,箭步如飞。真佩服她。

    珊珊把他们带到一处正在盖房子的地盘,一堆木材和石砖中间,奄奄一息躺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

    “她需要去医院。”珊珊对令方说:“请你帮她。”

    “她是谁?”令方问,弯身摸摸小女孩的额头。“老天,好烫。”

    “她前天就这样了。”珊珊说。

    “她已经昏迷了。”令方把女孩抱起来。“你还写什么信?应该马上打电话!”

    “你现在责备她做什么?我们赶快去医院吧。”安曼脱下外套给小女孩盖上。

    “你们要照顾她啊。”珊珊喊。

    “你不一起来?”令方诧异地转头。

    “珊珊,跟我们回去吧。”安曼说:“我们找了你好几天了。”

    “你找我干嘛?你不是说你不是我妈?”

    “我……”

    “安曼。”

    安曼和令方的眼神相遇。他要她认下珊珊。

    这一认,后患无穷啊,如何善后?这可不叫什么善意的谎言。

    不认,小妮子肯定不和他们走,又不晓得天涯海角何处去找她。

    安曼进退两难。

    “安曼!”令方急了。

    “快带小咪走啊,不然她就没救了。”珊珊推他。“别管我啦,我闯荡江湖惯了,又不是今天才没妈妈。”

    小鬼,简直拿她没辙。说这种话,听起来豪爽得透,分明教人为她心酸。

    “你还要耍啊?”安曼抓住她。“你乖乖跟我回家吧,全香港的观众都知道我是你妈了。”“照片呢?”珊珊问令方。“你有没有看到我和我妈的照片?”

    “这时候你要照片干嘛?”

    “咦,有了人证,还要有物证呀!才好教我妈心服口服。”

    安曼翻翻眼珠。“我看到照片了。快走行不行?你要不要救小咪啊?”

    “这可是你求我跟你回去的,展大侠,你做证哦。”

    “得寸进尺呀你!”安曼瞪令方一眼。他在那抿着嘴笑。“还不走?”

    珊珊坐后座,安曼抱着热呼呼的小女孩坐在令方的旁边。小咪不但全身滚烫,而且身上有股异臭。

    “这女孩姓什么?她家人呢?”安曼问。

    “不知道。”珊珊耸耸肩。“我捡到她的。”

    “捡?”令方转头看她一眼。

    “对啊,在垃圾堆捡到的。差点把我吓死,还以为她是遭人弃尸呢。”

    到了医院,把女孩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脱掉,才真的吓坏了所有的人。

    她身上几近体无完肤,到处是大片、小块的淤紫、青肿,还有无数可怕的小水泡,及一圈圈香烟头烫伤的灼痕。

    安曼不自禁地把珊珊搂住。

    “不要抱这么紧啦,快不能呼吸了。”小妮子开心的抱怨。

    安曼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通告,令方和客户有约,他们商量之后,为小咪请了位私家护士,令方送安曼和珊珊回她家。

    珊珊在浴缸里就睡着了,安曼把她弄上床并没有费太多力,几天不见,女孩明显的瘦了许多,看着真是教人心疼。

    令方坐在客厅等到她由房间出来。

    “怎么样?”

    “睡了。”

    虽然不费力,还是挺累人。安曼倒会沙发上。

    “不晓得小咪的父母,哪一个对她如此狠心。”

    “幸亏珊珊‘捡’到她,不然这条小命准救不及了。”

    “她若立刻打电话不是更好?”

    “她大概太慌张了,寄给我的信没贴邮票。”

    “那么,也是幸而有个不幸的小咪,要不,还不知道珊珊几时才会和你联络。”

    “或者沦落到什么不堪想象的地步。”

    安曼不语,想着她演的那个身世悲惨的崔文姬。

    珊珊若没有遇到令方,小咪若没有被珊珊“捡到”,这两个孩子,命运不知将会如何,说不定戏中的崔文姬,会变成个真人真事的故事。

    而她本可以在可能的悲剧发生前,伸出援手。

    现在还来得及。

    “安曼,你在想什么?”

    她抬眼看他。“珊珊可以暂时住在我这,直到孤儿院能为她找到合适的、愿意领养她的家庭。”

    她以为他会很高兴,不料他拉长了脸。

    “总归一句话,你还是不要她。你又何必带她回来,给她一线希望?”

    “我……”

    “你这么做,当她发现她最后还是要去寄人篱下,对她的伤害更深。”

    “可是……”

    他倏地起身。“我现在就带她走。她不必‘暂时’住你这,她可以无限期的和我住。”

    “令方……”她也站起来。

    “我们早已放弃为她找领养家庭的希望了,虽然我们仍在努力尝试,但是大家都知道,就算找得到,无异是制造另一个她逃走的机会,及让大家更担心、更着急。所以,既然你如此铁石心肠,那我来收留她,必要时我设法领养她。”

    她瞪住他。“你说完了?”

    “对你,我好话丑话皆已说尽。”

    “很好,该我发言了。假如我能领养她,我会的。可是我不能……”

    “没关系,你去保护你该死的形象吧。”

    她突然跳过来,一掌把他推回沙发。

    “你坐着,闭上嘴。再提我的形象,我就对你不客气。你以为我前几天为什么找她?今晚为什么和你去见她?”

    “良心不安?”

    “也许有一点吧。但我真心喜欢珊珊。你要怪就怪我们的情况。你或我都是单身,没有时间照顾她。所以我才说她只可暂住在这。你带她回去,明天她又跑了,有什么用?”

    “你是她母亲,当然可以领养她,与她一起生活。”

    “又来了。你怎么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一样执迷不悟?”

    “哪个十四岁的女孩?”

    “还有谁?珊珊啊。”

    “珊珊?珊珊十六岁了,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七岁了。”

    安曼一怔。

    “她告诉我她十四岁。”

    “不,她千真万确到十月就满十七岁。”

    安曼忽然笑起来。

    令方瞪大眼。“中心有她的个人资料。”

    “啊,我不是不相信你,令方。但你知道我几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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