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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谢谢你送我回来。”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任何人进她家,因为里面有个极大的秘密。
自从她与訾拓结婚后,没办法让他搬到她的住处,因为怕会被狗仔队发现他们同居,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訾拓买下她隔壁的房子。
她与訾拓的房子,将相连接的墙面打掉,从屋外看会以为两人住隔壁,实则里头是相连的,这只是为了掩入耳目的作法。
所以,再怎么样,她都不能让陈非凡进入她的家。
“嗯,那……明天我来载你去公司!”她的车还放在停车场呢!
“不用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了,谢谢你。”她与他保持一步远的距离,说完,转身准备进入公寓。
这时,陈非凡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抱个满怀。
刚好,这时宣传小林开车送訾拓回来,而訾拓正好打开车门,不巧让他撞到了这一幕──陈非凡低下头准备吻金迷。
金迷一个闪躲,刚好瞥到訾拓怒目瞪视她,她吓得用力推开陈非凡,慌张得不停喘气,不敢看向訾拓,因为她好害怕看到他那愤怒及带着不信任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会被訾拓撞见了。她该怎么办?但他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她好害怕他会误会。
訾拓带着怒火朝他们两人的方向大步走来,他掠过陈非凡,连看都不想看,只是气愤地瞪着脸色泛青的金迷,咬牙的反讽。
“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啊,我、的、经、纪、人。我还真是不会选时间,刚好撞见你们谈恋爱的一幕。”他语带讽刺,就是要伤害金迷。
看到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他的心有多痛?就像被人狠狠在心上用力一剐,而他连大叫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咬牙忍下。
他的心……好痛!
为什么?他那么信任她,她还要背着他与陈非凡见面?
为什么?难不成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的不值吗?
伤心、失望……充斥他心间。他一直珍视的女人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他!
“阿拓,工作回来了啊?”陈非凡像个老大哥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訾拓只是淡淡转过脸,很不友善的睇他一眼。
“是。”丢下话,他满带怒气往电梯口走去。
金迷故作镇定,抑住纷乱的心绪,害怕会被陈非凡发现她与訾拓的关系。
看着訾拓自顾自进入电梯内,金迷整颗心都往他的身上飞去,她想向他解释,刚才都是陈非凡自作多情,她绝没有要背叛他的意思。
等电梯门关上,金迷才缓缓对陈非凡道:“对不起,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老板。”说完,她快步走向电梯。
她一定要赶快回家和訾拓解释清楚,那全都是一场意外啊!
他会相信她吧?
金迷站定在家门前,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
等一下她该怎么和訾拓解释呢?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那眼神好陌生,好冷淡,冰冷得几乎刺穿人,她不认识这样子的他。
在门口站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起旋开插在门上的钥匙。
“喀”地一声,门才刚开启,里头的烟味直冲她而来,让她呛咳不止。
屋子里黑鸦鸦一片,恼人的烟味让她的眉头紧蹙,她不解一向鲜少抽烟的訾拓怎么今天抽了那么多。
她缓缓按开客厅内的灯,瞬间,刺眼的光线立即将整个客厅照得灯火通明。
只见訾拓文风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尚未抽完的黑大卫,淡漠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如冰,如墨般的黑眸毫无感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胸腔溢满浓浓的怒火。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骗他?如果她的心还是爱着陈非凡的,他会、他一定会成全她。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她不要欺骗他而已。
“今天怎么、怎么那么早就收工?”她明明记得他今晚还有通告,怎么这么早就结束工作了。
訾拓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卖命,将工作提早完成,只为了回家陪她。
如果他今天不那么早收工,也许、也许他就能够一直认定她是爱他的,对他有情的。他为什么要早早回来看到这种场景,他并不想知道她的心。
金迷怯生生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完全不敢正视他,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她与陈非凡之间没有什么。
訾拓不发一语,面色酷寒到极点,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他倒想看看她可以装到什么地步。
“你说呢?”訾拓起身,压熄手中未抽完的香烟,全身上下蓄着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寒霜。站在她面前,他无情地伸出两指用力扣住她的下巴,粗鲁的抬起,要她直视他的双眼。
“如果今天我回来晚了,那我不是戴了绿帽子也不自知?”他的话黥耳又尖锐,眼神漾满了浓浓的苦痛,他痛心的是,她为什么要欺骗他?
“訾拓,我和陈非凡是清白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焦急地想向他解释,可是他的眼神,让她知道怎么解释都不敌他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冷眼睇着她焦急的脸庞,她可知道,他痛得心都要碎了吗?
别欺骗他好吗?为什么要欺骗他?他只是要个实话啊!
金迷大口地深呼吸,迟迟说不出话来,要她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陈非凡正要吻她,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陈非凡吻了你吧?”他挑挑眉,那寒冷的目光就像要致她于死地似的。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而且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将身体往后倾,想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
她快被他的步步进逼,逼得喘不过气来了,此时的訾拓看起来好骇人,好难让人亲近,而且……好陌生。
一向对她好,只会对她笑的訾拓到哪里去了呢?
眼前的男人,与她认识的男人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大不同。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单独与他见面?为什么?”他眼白泛着血丝,他已经连续工作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而他,辛勤工作的结果竟是得到了这样的“礼物”,这叫他怎么能接受呢?
“我……我……”她口拙,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快说!就算对他说谎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默认,代表的就是承认。
情急之下,他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很痛心,为什么他那么相信的她竟是如此欺骗他。
“……对不起。”关于这点,她无话可说,她的确不应该私下与陈非凡见面。
一听到她说这三个字,他整颗心瞬间凉到了谷底,他的心被风雪冰冻住,他唯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
他无话可说了。
他用力地推开她,沮丧地背过身子,按着发疼的额际,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客房走去。
“阿拓……阿拓!”金迷在他背后大喊出声,声音里带着眷恋及不舍。他们之间不会玩完了吧?她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真的没有!
訾拓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往前走,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她叫他如何再去面对一个心里还住着别人的女人呢!
他以前总说不在乎,可当自己愈来愈爱她时,他变得在乎了,他只希望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只有他能住在她的心里。
“砰”的一声,门板被重重带上。
他们之间是否该结束了呢?直到现在他才深刻的体认到,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取代陈非凡在她心里的地位。
辗转难眠,金迷双眸睁得大大的,她盯着窗外的景色从黑暗转为鱼肚白。
她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夜她与訾拓纷乱的对话,只要想到他受了伤的表情,她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他的脸孔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但经过昨夜的事情,她才深刻的体悟到,訾拓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因为他,她才能够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
因为他,她才能发现自己的好。
因为他,她才了解到当女人的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虽然他年纪比她小了点,但在某些事情方面,他的肩膀却是她所有的天。
他会原谅她吗?一想到此,她翻身坐起,看着床旁空荡荡的位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从新婚到现在,他们没有一天分房睡,就算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他每晚还是会紧紧拥着她入睡。
昨夜,是新婚三个月以来,她独自一人睡觉。
真是奇怪,她不是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才经过短短三个月新婚生活,就让她的生活全都走了样呢?不懂,她真的不懂。
泪水不觉满溢她的眼眶,接着像一颗颗断线的珍珠从她的颊边滑落,那晶漾、那饱满的泪珠儿……全都是她对訾拓的爱啊。
深深的爱……她很爱他的。
她猛然掀开床单,下了床,拔腿往客房里冲,没想到站在客房时,整个人顿时傻住了。客房里头空荡荡,他人呢?
走入客房,坐在单人床上,她侧躺而下,将脸埋入枕头中,嗅闻着訾拓的气息。
訾拓,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啊……
她冲动地想立刻跑到公司,大声告诉全世界她最爱的人是訾拓,红遍全台湾的訾拓是她的先生,是她金迷一个人的男人!
可是……她行吗?
金迷红肿着双眼,脸色憔悴地走入公司,同事一看到意气风发的她,今天竟然反常的神色落寞,无不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金迷也没将闲言闲语放在心里,一进公司,她立刻往会议室内走去,没想到,会议室里早坐满了人。
而他……也在。
推开门,刚好看到訾拓坐在正中间,而当她与他的视线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将脸撇开。
那冷淡,那冰冷的面容让她好受伤。
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金迷,你来了?怎么今天迟到了?”陈非凡一看到她来,立刻要她坐好。
訾拓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冷淡地敲打着会议桌的桌面,看到陈非凡对她百般讨好的话,他就觉得很恶心。
他们两人的感情有好到在众人面前打情骂俏吗?
他不想看她,因为他不想看到眼眶泛红的她,不想看到苍白无血色的她。
她哭了吗?她凭什么哭呢?到底是谁先伤害谁?
“来,坐好,怎么今天看起来那么憔悴?”陈非凡当着会议室里的员工对金迷殷勤问候,明眼人都看得出陈总裁对女魔头经纪人很感兴趣。
金迷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她不自觉将视线放在坐在对桌的訾拓身上,而他却连一眼都不愿看她。
“砰”的一声,会议室内的人全都转头看向突然拍桌的訾拓。
“刚好大家都在,我有事要和大家宣布。”訾拓犀利的眼眸扫过在场众人,独独不看金迷。
“我要换经纪人。”他说得斩钉截铁。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訾拓的话吓到了,无不将视线落在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的金迷身上。
桌面上,金迷的双手紧紧交握,眼睛只是盯着桌面上的水杯,让人猜不透她此刻正在想什么。
“阿拓,你在说什么?”陈非凡讶异訾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跟金迷的感情不是挺不错,怎么今天竟然要求换经纪人,这么不给金迷面子,他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要换经纪人,我的演艺事业已经上轨道了,不用再麻烦金小姐了,不是吗?陈非凡大哥。”既然她的心里只有陈非凡,那他,就成全她吧!
他想了一夜,决定要放手,与其将不是自己的东西紧紧抓在手中,那有什么意义呢?不仅是她痛苦,他也痛苦。放手吧!
陈非凡看向始终低头不语的金迷,忧心地伸出手覆住她冰冷的小手,与她共事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金迷,让他很担心。
她与訾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非凡温热的掌心一触及她的手背,她震惊地连忙抽回来,整颗心惶惶不安,作贼心虚地看向对坐的訾拓。
而回应她的,只是一双比冰还冷,比雪还寒的眼神,他的眼神让她很受伤,为什么他不肯听她解释,不相信她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管现在还在开会中,破天荒地失礼站起身,跑了出去。
金迷的举动,惊愕了全场,当然,也包括訾拓。
当她一走出会议室,他的眼神也暗了下来,其实伤她,比伤他自己还来得痛苦及难过,但若不这样狠心待她,他怕自己会放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