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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店小姐赶忙道歉。
“下次请别随便乱认,我会喜欢这种人!”金迷道。
“别随别乱认喔,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訾拓言。
两人异口同声,很有默契地指向对方。
“是、是。”店小姐脸绿掉了。
“你、你学我?”真是的,她怎么会和他默契好成这样,太可怕了。
“我为什么要学你。”訾拓双手环胸,下巴抬得高高的。“好啦好啦!小姐,把这、这,还有这几套衣服统统给我包起来。”訾拓指了指几件洋装。
“我又不想穿,你买这些做什么?”反正她不打算穿这种衣服,她要做自己。
“我有说我要买给你吗?想得美。”他啐道。
金迷一听到他的话,气得当场脸色铁青,抓起公事包,火气旺得立刻走人。
接过店小姐的袋子,訾拓连忙追上她的脚步,这女人真是难侍候,他好心带她来买东西,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对他发脾气。真是好心被雷亲!
她气得一直往前走,而訾拓始终跟在她后面。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金迷觉得他做得太过分了,转过身想赶他走。
就这么恰巧,紧跟在她身后的訾拓一个向前、头一低,就这么不小心,他的唇贴上了她微干的嘴唇。两人当场骇住,急忙拉开彼此的距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金迷的心震惊不已,而訾拓的心也跳得无法控制,两人都不敢瞄向对方。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他怎么会刚巧吻到她。金迷局促不安,宁静的气氛让他们好尴尬。
“嗯……”他努力想挤出一些话,化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金迷抬眼看他,等着他说话,但这样反而让訾拓更加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来我家?”糟!话一出他就后悔了。“你不要想太多,我对你可没兴趣。”他连忙澄清,就怕她想太多。
“我对你才没兴趣。”不过他为什么要邀她到他家,他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一句话,要不要来?”他懒得和她扯那么多。
“好。”她想,他找她应该是有事吧!
“你在这等,我去把机车骑过来。”訾拓交代完,快步走去牵他的车。
待訾拓离去后,金迷抚着自己的唇,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他们的唇竟然碰在一起,嗯,她的初吻……
两唇相接的感觉好奇怪,按着心口,金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正烈。
怎么会这样?回想刚才的意外,脸颊又飘上两朵红云。
另一头的訾拓,整个人的思绪也乱纷纷,就像强台扫过他的心湖,波荡不已,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唇,他们……怎么会亲到了?!
啊!訾拓猛抓自己的头发,踢着路边的石子,想不到他的初吻竟然在这种意外的情形下献出了。更奇怪的是,他竟不讨厌,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为了避免自己东想西想,訾拓干脆奋力往前奔跑,心想这只是个意外,对!不要想就好,忘了忘了,统统都忘了吧……
訾拓骑着重型机车载金迷在道路上飞驰,直至内湖的一栋巴洛克式建筑前。
金迷先是被这栋别墅吸引,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华丽建筑,可以想见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非常崇尚华美风。
金迷不由得笑了出声,难怪这两位訾家兄弟生来就是一副华丽的样子。
“笑什么?”停好机车的訾拓看到她嘴角扬笑,问道。
“你家还真气派。”她不好意思说真招摇。
“我怎么觉得你有反讽的意味。”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吗?”她讶异于他的敏锐。
訾拓带她走进他们的别墅里,边走边说:“我带同学来我家,他们的感觉就是你脑子里想得那样,因为有这样异于常人的家庭,才会有我和訾焰这样的小孩。”他早就习惯了,他还算是家中比较正常的。
他的同学来到他家,都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欧洲的宫殿。訾拓小时候还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他们家这样有钱,没想到他们家其实是异类。
金迷看他与訾焰无形中流露出的贵气及独树一格的打扮,就不难理解了。
“訾焰比较典型,而我可没中毒那么深。”他是刻意不想被他父母影响,所以很早就搬出来住,才没被家人同化得那么严重。
“呵呵。”看到他的表情,金迷噗哧笑出声。
訾拓再次看到她的笑容,不知不觉将眼神锁住她,连他也没发现到自己竟然着迷于她的笑容。其实,她笑起来感觉挺甜美的。
金迷将头抬起,刚好对上訾拓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不由得回想起方才两人……
惊觉到自己正不礼貌地看着她,訾拓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他刚才在想什么啊?竟然出神地盯着她的笑脸。
訾拓故作轻松地将双手插于裤袋,转头不看她,因为那只会让他将目光的焦点放在她的──唇上。
其实她的唇型很性感,但她却没有好好地保养,任由那两片厚度适中的唇瓣干裂,如果,那唇瓣涂上薄薄的唇油一定很吸引人。
啊!他在想什么啊?訾拓用力晃着自己的脑袋,阻止自己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喂!你该多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陈、陈大哥看到你的笑容一定会被你吸引住。”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陈大哥,他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
背对金迷的訾拓,一讲完话就快步离开,而金迷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先是愣住,随后赶忙加快步伐跟上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笑起来很好看,难得被人夸奖的她不觉羞赧了起来。
她会尽量笑的,希望诚如訾拓所言,陈非凡会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
“进来吧!”他打开房门,请金迷进去。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从她进来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这么大栋的豪华别墅竟然意外地冷冷清清。
“我父母很少回台湾,他们都在国外,而訾焰早就搬出去了,我也偶尔才回来几次。”訾拓耸耸肩,要他住在这栋富丽堂皇的房子里,让他感觉自己的创作泉源好像都被压榨干了,在这个虚伪的空间里他根本无法专心地创作音乐。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回公司的宿舍不就好了?”骑了大老远来这里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金迷无聊地打量房内的布置,床幔、床榻及房内的白色羊毛地毯,甚至所见的家具都可以看出是高级品,她一屁股坐在软柔的黑色牛皮沙发上。
真舒服!如此舒适的椅子让她疲倦的身躯觉得更累了。现在也快凌晨一点了,而她竟然不务正业的与他厮混,如果被公司的同事看到,那她多年树立出来的名声不就毁于一旦?!
“我的宿舍不欢迎别人进来。”这可是他的禁忌,上回金迷误闯他的宿舍,让他觉得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人入侵,严重影响他的创作灵感,所以他才会带她回家,反正他带她来不过是要她试穿刚才买来的洋装,选在这里也不会被其他同事撞见,免得遭人非议。
毕竟人言可畏啊!如果让别人怀疑他的“性向”,那不就糟了!
“訾大少爷非要我来你家的原因是?”金迷挑眉,等他大爷给她个好理由。
他走向她,不消一眨眼的时间,竟将她发上固定的发饰拆下,瞬间,乌黑的长发散在她的背后,墨黑的发色与黑色西装融为一体,使得她白皙的肌肤更为透亮。
将长发放下的她柔美许多,此刻的模样与她身上的黑色西装格格不入。
其实她很有本钱,只是她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优点,浪费了天生的姿色。
“做什么啊?”金迷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到,一向平稳冷静的她瞬间脸色大变。她的包头就是她的保护色,一旦放下,她感觉自己高筑的心墙仿佛被人突破。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感到恐惧。
訾拓拿了一面三十乘二十公分的镜子放到她的面前。
金迷冷冷地看着镜中反射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抬眼瞪他。
“这才像个女人。”訾拓用手抚了抚下巴,一副选美裁判的专业模样。
“然后呢?”
“你实在不应该穿这种衣服的。”他将洋装塞给她。“试穿一下也无妨。”
兜了一圈,原来这小子又绕回了原点。她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每天看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女人味。
“阿迷,反正现在也只有我和你,不会有人看到的,快去吧!”
看了看那几套雪纺洋装,金迷犹豫了一会,她的确有点心动想试穿看看。
这样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知道会怎样?连她自己都好奇了起来。
訾拓看出她的心在动摇,加把劲鼓吹道:“反正你也不把我当男人,我也没把你当女人。”
金迷心想,也对,反正只有他一个人看到。“那你要允诺绝不和任何人说。”她只害怕会被人发现她穿洋装的丑态。
訾拓眨眨右眼,比了一个OK的手势。“换吧,我的经纪人,金迷小姐。”
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很渴望看到她不一样的打扮。
十分钟过后,金迷换上纯白色的雪纺洋装走了出来,她别扭地动来动去,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光着脚丫子的她,站得极不安稳,觉得自己好像换上了国王的新衣,感觉自己就像裸体一般。
坐在椅子上的訾拓一看到她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眯起眼,很用心地打量她身上的衣着,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唯一很肯定的是,这衣服不适合她。
“说话啊?”金迷朝他大声喊道,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样被人打量的感觉很不好。
“无言以对。”他用很认真的口吻回道,他还真没看过有女人穿上这样有女人味的洋装,竟然连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有这么糟吗?”他的话反而让金迷更吃惊,她知道自己不适合,但也没有差成这样吧!
“换掉吧!”
“什么?”
“我说换掉。”訾拓站起身走向他的大床,他累了,好想睡觉。
“喂、喂、喂!”金迷朝他吼道,直直往那张大床奔去。“你怎么可以倒头大睡?”她才刚换好洋装,而这小子竟然就这样忽略她。这算什么?一句“换掉”就想打发她,她觉得自己被他给耍了。
“累了就睡,天经地义。”訾拓紧闭着双眼,连看她都嫌懒。“阿迷,夜已经深了,你就躺在沙发上睡吧,不聊了。”一转身,訾拓将被子蒙住头,开始打呼。
金迷傻眼。天啊!这小子当她是谁啊?她两手插于腰际,气得青筋乱颤。“姓訾名拓的,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用力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一掀。
她的脸色愈变愈青,想不到他竟然睡着了,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打起呼来。
啊!金迷猛抓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竟然被她的艺人给戏耍。她气得用力坐在床榻上,觉得自己真是个超级大白痴。
懊恼不已的金迷,陷入沮丧的漩涡中,突然,她的腰竟然被两只魔手给缠上。
这里也只有她与……他?!她反射性地低头察看,真的是他!
他的手在干嘛啊?
用力将腰间的魔手拨开,可那两只黏人的魔手怎么拉都拉不开。“訾拓,你给我醒过来!”她用力拍打他的脸颊,想把他给打醒,可他就像睡到阴曹地府十八宫殿般,任凭她怎么打、怎么捏,他就是不醒。
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亲密过的金迷,羞得巴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訾拓、訾拓!”她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睡得这么沉,怎么叫都叫不醒。就在她打算放弃时,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金迷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他像蜘蛛人般将她困缚得死紧,而她就像耶稣被人钉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天啊!她是怎么了?心跳得飞快,浑身躁热不安,金迷脸红到几乎可以将床单给烧了起来。
他的脚竟然大剌剌地横跨在她的大腿间,而他的脸很自然地窝进她的颈项间,喷吐出来的热气不断搔着她,害她的脖子被他弄得很痒。
她原以为这小子是故意的,可是她却发现到他的呼吸很规律,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与訾拓近距离接触,他的睡颜强迫地印入了她的眼帘,教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幸好这小子现在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