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知道这令你很为难…”
赵经理微微皱眉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道:“康先生,这件事儿虽然不合规矩,但也是咱们业界的常态,只要是数额不大…呵呵,咱们到时再商量吧…”说完,赵经理又与康猛聊了一些别的话题,对那位客户经理交待了一番,才笑呵呵地走出专户室。
出了康猛的房间,赵经理急匆匆地来到严谊军的那间房中,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严谊军身边,说道:“今天姓康的那个小子又转了八个亿进来,而且还给我商量要透支的事儿,我暂时没有答应他。”
严谊军呵呵笑道:“是嘛,下次他再提起这件事,你就答应他,反正和往常一样,都是从我的资金中扣除。”
“嘿嘿,我这不是得先跟你商量商量嘛。”赵经理笑了几声,有些担心地说道:“老严,这小子不太好弄啊,你可要多上点心…这一阵子,商交所那边常常下达风险防范的通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爆仓事件发生了,你可别在我这里…”
不待赵经理把话说完,严谊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老赵,你这里是我老严的根据地,我咋能把这里暴露呢?你放心,弄掉这小子和哪些羔羊们的计划早已制订好了,主战场不是你这间营业部,呵呵呵…”
说笑间,到了中国资本市场各大交易所的集合竞价时间,看到严谊军和周健等几人一一坐在电脑旁,赵经理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老严,开始吗?”周健扭头用目光征询着严谊军。
“唔,开始吧。”严谊军点头说道:“今天咱们好好刺激刺激康猛,先把这小子心态弄坏,我让他周五平仓…房间中回荡着严谊军得意的笑声…
看到郑州强筋麦几个远期合约同时高开了将近百分之一,康猛在心中暗笑:“严谊军啊严谊军,你还给我玩儿这套,看今天咱俩谁把谁的心态弄坏…”
严谊军故意将期价推高,就是想浅浅地让康猛暗生惋惜,闹闹心,要知道,康猛如果不在周五就把仓单对冲平掉,那按现在期价计算,又将有一千多万的盈利流入康猛的资金帐户中,这无疑是一场心理战,严谊军需要先把康猛的心态弄坏,然后让康猛沿着他给指定的道路前行,最终把康猛猎杀到严谊军早已设置好陷阱中。
开盘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康猛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中,漫不经心看着盘中的价格曲线震荡盘升,邻近上午十一点,此时期价已经上涨了百分之一点五几,康猛忽然坐直身子,敲下了一笔资金额度在三千万左右的空单…
第十四章 利诱⑦
严谊军房间里,专设一部电脑来监视康猛的成交回报,眼为月工千的交易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显示器中的表格还是空白一片,跷着二郎腿的严谊军和周健一边悠闲地吸着烟,一边谈论着康猛是不是正处在惋惜之中、以及他们在上周五的亏空已经回来大半的话题,忽然,那台显示器中开始滚动着一排排的成交记录。
“我靠,这小子动手了!”满脸兴奋的严谊军噌地站起身子,快步来到显示器前,手指着那些欢快地滚动着、丝毫没有停顿意思的成交回报,对身旁的周健快速说道:“快点看看盘子上的短线指标,这小子是空单…”
作为一个控盘主力的总操盘手,周健根本不用去翻看分析软件中的指标体系,马上接口说道:“现在应该有个小小的盘中回档来修复短线指标,可咱们还没下手呢,这小子帮咱们做了,他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过,这不是在找死”不对!“周健一声惊呼,手指着盘面”,他把关键价位都打穿啦!“
只见显示着三个远期品种的荧光屏上,严谊军苦心经营的期价,正在玩着高台跳水的游戏,而那台专门负责监视康猛成交回报的显示器上,资金总额一栏,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四亿八千万。
“两分钟,这小子砸进五个亿,他疯啦!”严谊军不可思议地盯着康猛的成交回报,快速下着指令:“马上把价格拉起来,没想到。击沉这小子这么容易,真他妈是个赌徒!”
一声令下,期价自然也迅速上钩,能够在一瞬间同时控制三个交投活跃品种的价格涨跌,从中可以看出严谊军地能量有多大。
就在严谊军指令下达、期价回稳之际,康猛的成交回报上又多出了一个多亿的成交资金。
“**,这个傻逼!”康猛的行为把严谊军的劣性都给刺激出来了,他指点着显示器上那个资金总额,哭笑不得地扭头对周健说道:“他刚刚转进来地钱就砸进来了。这他妈好像不是他的钱似的,这不是在作死吗?真他妈是个烂赌棍!”从赌徒到赌棍,康猛又升了一级。
“不对呀,他不应该这样啊!”周健对康猛的研究是最深地,眼看着康猛的疯狂举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跟他心中的康猛是完全不搭界的,可成交回报上那一笔笔记录确实是来自康猛的资金帐号,正在周健歪头沉思之际,旁边地一位操盘手高声喊道:
“严总,要崩盘!”
严谊军和周健听后,俱是一愣。转目一看显示价格走势的荧光屏,只见盘中忽然杀出大笔大笔的空单,价格曲线在笔直地往下坠落,严谊军终归是一员久经沙场的悍将。自然知道顺势而为的粗浅道理,及时地调整着策略,高声命令道:“快点!反手做空,早晨的多单能平多少是多少…”
尽管严谊军策略调整地很及时,可残酷的现实还是摆在了他的面前:距离中午收盘只剩下不到五分钟,而此时期价在强大空单的打压下已经翻绿,想平了上午地多头头寸,无异于痴人说梦。
时间锁定在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已成自由落体之势的价格曲线戛然而止。牢牢地定在下跌百分之二以上,距离跌停板只有一步之遥。
严谊军手捂着额头,一脸沮丧地萎顿在沙发上,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声说道:“你们赶快查查是不是有什么利空消息…老周,咱们损失了多少?”
“这…”周健叹息一声,陪着小心说道:“今天开盘不久,咱们已经把上周五的大部分空单做了对冲。那浮亏的两个亿基本平销了,可…可咱们上午控盘所下的多单,却…却…”
“哎呀,老周,你能不能说话利索点。”严谊军白了站在面前的周健一眼。
“现在咱们浮亏…大约三亿七千万…”严谊军听后,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周,你估算一下,康猛那小子赚了多少?”
“他所投的资金大约赚了百分之三十。”周健无可奈何地说道:“六个亿的资金投入,他最少浮盈了一亿八千万。”
“操***,短短地两天工夫,被这小子揣在兜里两个多亿,真他妈神奇…今天很明显是他率先往下砸的,难道他事先知道什么消息不成?”严谊军嘀咕到这里,没好气地对房中的几个操盘手吼道:“查没查出有什么消息?”
“严总,有…”一个年轻的操盘手喏喏道:“听说一会儿午间新闻里有利空消息,具体内容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是吗?把电视打开,你们都去吃午餐吧…严谊军对部下挥挥手,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什么消息连我都不知道,康猛是如何得到的?“
待到那几个操盘手走出房间,一直在翻弄着盘面的周健,缓步来到严谊军地身旁,沉吟了一下,说道:“老严,通过我刚才的复盘,发现康猛砸出头两笔空单时,确实是打在了那个波段的脉冲点上,可后来的那些委托就显得很蹊跷啦。”说到此,周健偷瞄了严谊军一眼,接着说道:“看来康猛这小子不好对付啊,今天从转账到出手,都显示着他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事先知道有消息发布…”正说着,康猛笑嘻嘻地推门进来。
“严大哥,哥们今天可是赚透了…”康猛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到显示器前比比划划,“看见没,这几笔都是我干的。”身旁不远处自己的成交回报赫然在映在余光中,康猛心中暗笑:“靠,这世间的事物,看得越透输得越惨!”
看到康猛进来把严谊军和周健下了一跳,严谊军急忙起身走到康猛身旁,以图转移康猛的注意力,掩护周健去关闭那台监视着康猛成交回报地显示器,“呵呵,康老弟,你可真够神的呀,愣是把价格给砸下来了,是不是事先知道什么消息呀?”
“唔?”康猛满脸疑惑地扭头看着严谊军,说道:“你不知道那个消息吗?”说着,康猛手指着价格曲线,“这些不是你们做的?”
此时周健已经悄悄把屏幕的电源关断,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呵呵,康先生,等我们出手时已经晚了一步”到底是啥消息?把盘面弄得这么惨。“
“你们真的不知道哇?真奇怪,连我这种小鱼小虾都收到了,你们这些大鳄反而…”康猛的脸上挂着不可置信,说道:“今天早晨我听朋友说的,因此才把资金转进来的,这一上午把我给折磨坏了,一直迟疑着消息的来源和力度,本想过来跟你们商量商量,可又怕影响你们的判断…”
康猛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嘿嘿,这事儿,一直把我折磨到十一点来钟,正好赶上将要盘中回挡了,我一想,别管那消息是真是假,这一阵子期价已经涨了很多了,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让它出现短暂的拐点,大不了我白玩儿一趟,不行的话,我就及时平仓,顶多把上周五的盈利给人家送回去,因此,嘿嘿,就出手了,你还别说,还真让我给掏上了,引出那么多空单来,嘿嘿嘿…”
听到康猛得意的笑声,严谊军的心理很不是滋味,很明显,这场心理战严谊军惨败在康猛的手上,尽管他心中不是很舒服,表面还得笑着说话:“康老弟,刚才看到下跌,才有朋友告诉我说一会儿午间新闻里有报道,到底是啥消息呀?”
“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朋友也是说午间新闻里有利空消息。”康猛手指着电视,说道:“我哪屋里没有电视,赵经理说下午去给我买,他说你这屋里有,这不,我是来看电视的。”
严谊军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康猛,在心中骂了一句:“你他妈典型是个疯子,啥消息都没确定,就敢下死手!真***!”
就在这时,一个主要媒体的午间新闻开播了,一听到新闻播音员那字正腔圆的简要预告,严谊军的心中满是惋惜。
紧接着,电视上出现了这样一副标题:气象工作者把三个代表的精神贯彻到田间地头,为广大农民朋友提供精准的气象服务。
随着新闻稿的展开,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幅绿油油的图像:去冬今春以来,我国小麦主产区雨雪偏少,对小麦越冬十分不利…气象专家们在学习和贯彻三个代表的热潮中,走进田间地头,走进广大农民朋友的心中,他们精准地为小麦主产区的农民朋友预报了天气情况,建议农民朋友们提早灌溉,为赢得今年小麦的丰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然后就是几个农民站在田间,操着方言称赞气象工作者的镜头。
小麦丰收,对连日来飙升的小麦期货,无疑是个利空消息,这是康猛和孙一海为严谊军准备的开幕序曲…
第十四章 利诱⑧
由于上午收盘前出现了巨量杀跌,使得电视上那段新闻报的利空效应被成倍地放大,下午一开盘,那几个远期小麦合约齐刷刷地封在跌停板上,剩下几个离交割期不远的合约,虽未跌停,但也俱是半死不活交投清淡,场内空头气氛浓烈,但大多数的投资者还处在观望之中。
其实,诸如那些宣传先进人物、激发人们建设热情等等的新闻报道,几乎每天都在荧屏报端出现,今天的报道原本是一个中性偏空的消息,却把期市搅得狼烟四起战意浓厚,究其原因,主要是从年前到年后,小麦期货跟随着国际市场的价格走势而一路飙升,途中从未见过像样的整理,这种逼空行情在轧死众多空头的同时也必然会产生大量的获利盘,稍有风吹草动,多翻空、多杀多景象将会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当然,欢呼跳跃冲在前面的是在前期被多头弄得亏损累累的死空头们,报仇的时机终于来了。
看着在跌停板位置运行的期价,严谊军叹了一口气,拍拍坐在身旁周健的大腿,说道:“老周,别上火,这是个偶然事件,咱们的机会还在后面呢。”
自康猛离开这间专户室后,周健始终闷头坐在沙发上,他和严谊军谁也没有心思吃午餐,直到严谊军开口打破沉默,周健才轻声的回应道:“老严,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在年前组织人员去小麦主产区调研的,我们的工作没有做细致…”
“老周,这件事儿怪不得你,全国种小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