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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完电话的隔天她会爬不起来,而她知道,海的那一边,有个人比她更难受,因为一个企业的经营者是没有赖床的特权。
意大利男人的浪慢与热情并不亚于法国男人,她这样的东方娃娃也就更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从不以为自己有沉鱼落雁或是闭月羞花的容貌,她自然对那些男人夸张的赞美有着免疫力。
同学中也不乏有追求者,她总是事先声明自己已有男朋友,而那些追求者似乎不把她的话当真,最后,她也只能尽量的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们有过度的遐想。
面对她的不以为意,齐之浩可就没那么潇洒了。
中国人有句话:烈女怕缠郎。
他很清楚老外的心态,抑或说是男人的心态。
凡是得不到的,他们就愈想去征服,这是一种挑战,一种能够满足男人自大心态的自我挑战,虽然他对她有绝对的信心,但对于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却有百分之百的担心。
很快的,这样的日子已过了两年,剩下的这一年,她的功课更是吃紧,原先白天的工作她只好宣告放弃。
又是熬夜赶报告的夜晚,将手边的作业忙完,她想起远方的他,于是开启电子信箱,敲着键盘。
写信前,先说声抱歉
我知道自己很久没写信给你
但最近真的很忙,有个成果展,还得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所以,你知道的……
即将迈入秋天的米兰略带寒意
每回裹着棉被在夜里赶报告打冷颤之际
惟一的念头是冲进你的怀抱,管他什么教授、报告的,通通都不要
只想大声喊:我只要你!
或许,你正在电脑前偷笑
但是,别高兴得大早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一觉起来,懦弱的念头会连瞌睡虫一并扫走
呵欠连连,我想,我是真的得去睡了
虽然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不急,因为这会让你期待我
真的想……
游标点选传送,她看着绿色的格子慢慢向前推进,直到画面上显示传送完毕,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电脑桌前,回到床上。
黄格子的床套是她喜爱的温暖色系,但在今夜看来却还是冰冷了些……
这个小女人在想家了,真的想。
坐在屏幕前看完她从没有主旨的来信,这是他惟一的结论。
若说,以往每回接到她的信总有马上到她身边的冲动,那么,这回他巴不得自己已在她身边,而不是对着电脑的屏幕。
从她的署名便能感受到她内心的脆弱,尽管在她的信中说了是一时的情绪,但她最后的署名却骗不了他的眼睛。
她总是爱用不同的名字或是话语当做自己的署名,从早先离家的不适应“流浪者之歌”或是赶作业时的“一个头两个大”,无不表露她当时的心情。
真的想……
这样一句未完成的句子有着太多的含义,是在想家也是想他,只是倔强惯了的她不肯轻易的表达出来,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了解她,恐怕会在猜测着她的心思时感到痛苦万分。
情人间的相处不该靠着猜测了解彼此,但这却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也是种乐趣。
按下内线,他毫不迟疑的道:“陈秘书,将下星期原订的行程往前挪,尽量安排在这星期内完成,最近的企划案一会儿送到我的办公室,还有,帮我订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下星期一的。”
“是的。”挂上电话,秘书忍不住的笑出声。
公司的人都知道新任总裁的女友在意大利念书,会将所有工作往前挪动,怕是捺不住相思虫作祟,想去会情人。
只是将工作量都挤在这星期,想必他这几天恐怕是不会轻松。
办公室中,齐之浩叹息着。
自她离开后,他们已有多久没见过面?
近三年,将近三年的时间,期间,遇上寒、暑假她仍是留在意大利,不准他去探望,为的是怕脆弱的心会忍不住随他回来,这些他都懂,因此也都照着她的意思。
从前的他将她吃得死死的,现在则换成他服帖的陷在她爱情的网中。
然而,这次不一样,倌中的言语在他看来是种求救的信息,他必须去见她,见她倔强的小女人。
不透露任何的风声,他将悄悄的到她身边。
第九章
“如果我是你,我会答应瑞克的邀约。”
顽皮的扬了扬眉毛,甄姝姣笑着,“但你毕竟不是我,对吧!”
芮玫是她在多摩司同系的同学,留着短俏的红发,白皙的脸蛋上有着些许的雀斑,为人很是热情,但,有时却让她吃不消。刚来到这时,在学校举办的新生庆祝晚会上,多喝了几杯的芮玫竟拉着她大跳艳舞,着实让她吃惊不已。
“或许他的邀请是在追求你,但是能参加这个展览的人都是有名的设计师,你大可抱着学习的心态不必理会他的动机。”平心而论瑞克的条件绝对不差,她不懂这位来自东方的女孩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会是她们的文化束缚着她们?芮玫好奇的猜想。
“机会确实是很难得,但我不想让他有过分的遐思。”以她对瑞克的认识,给他一次机会,他恐怕会更加的死缠不休,而这是她最不需要惹上的麻烦。
“你何不直接答应他的追求?”
甄妹姣好笑的看着她,“我是来这念书的,再者,我有男朋友了。”
“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叹口气,芮玫摇了摇头。
“我们当然是。”她有点不解的大叫。
“朋友间不该有谎言,你说你有男友,但是在你到这的两年多中,从来没人见过他,一般的情人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见面的,除非是你在说谎。”
原来连身为同性的她都不相信,更难怪追求她的人总是锲而不舍。
“如果心还在对方身上,那么不管见不见面感情依旧能维系,反之,若天天碰了面只是在求心安,不是显得公式化了点?”
芮玫伸出双手无奈的摊开,“你说的是歪理,但我一时找不到反驳你的话,所以只好等下回再拷问你。”
两人继续走到甄姝姣租的公寓门口,进门前,她们脸颊互贴道着再见。
回到自己的小窝中,甄姝姣仍想着芮玫的话。
其实,芮玫之所以找不到反驳她的话,是因为她也认同自己的理论,才会哑口无言。
开启电脑,她连上线收发E—mail,直到断线时仍没有看见熟悉的账号出现在收件匣中,这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收到齐之浩寄来的邮件,在这段时间,他就像是消失了般,连电话也不见他打来一通。
会是这阵子公事令他分不开身?
也许是。虽然以往再忙他都会捎来消息,但,她不怪他,因为她之前也时常为了作业而将他踢到一边,为此,她没资格埋怨人。
忽地,书桌旁靠近街道的窗子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小石子撞击窗台发出的声响,她走到窗边,将本已推高的白色漆窗框拉到顶端,探出头瞅着楼下那名高头大马的男子。
“我来接你了,快下来!”瑞克闲适极了的倚在红色敞篷车边,脸上挂着向来能迷惑无数女人的微笑。
不过,他的微笑对她并不管用,只见她板着张脸,“瑞克,我说了不会去参加的,你还是驾着你的跑车快点赶过去,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可是……”
不等他将话说完,她已拉下窗户消失在他眼前。
瑞克不懂她为何总是拒绝他的邀约,他喜欢她放而想追求她,并不会将她给吃了啊,为什么她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呢?
在他想的同时,楼上的窗子又打开,以为是她终于答应,他高兴的咧开嘴。
“别再拿小石头丢上来,再有下回,我发誓会将你丢上来的石头一次扔到你头上,我是认真的!”
天知道他丢上来的小石子多到能装满一个水桶,而这些石头除了全数丢在他这始作俑者的头上外,她想不出其他的可利用价值。
自衣柜拿出衣物,她不管瑞克是否仍在楼下守候,直接走进浴室预备洗个能让身心放松的泡泡浴。
不知道待了多久,她感觉到水温已有些冰冷才起身穿上衣物。
打开浴室的门,她又听见烦人的声音,于是她返身走回浴室,从那儿拿了个水桶。想了想,她决定还是装上一桶水,毕竟小石头的重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她可不希望害他脑震荡。
拉起窗子,她看都不看的将整桶水往下淋去。
惊呼声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就有那么点不对劲……
往楼下一望,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惟一的反应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傻愣在原地几秒,才咚咚的消失在窗边。
莫名其妙的被一桶冷水淋上身,齐之浩心中真是够闷的,然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时,再多的感觉都敌不过想将她拥人怀中的冲动。
或许是跑得太急促,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连他都能听见。
“这是种惩罚?”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形,他的笑有着些许的捉弄。
见她还是站在门边像尊雕像,他又道:“惩罚我不遵守你订下的约定?”
她完全没听进他说的话,心中想的是眼前她所见的只是个梦,还是真实的画面?
他必须主动走到她身边,要不,这小女人不知会愣在原地多久,届时,浑身湿透了的他会是在感冒中度过这得来不易的假期。
碍于衣服湿了,他没敢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只是单手环着她,“我想你的反应可以当做是想我的一种表现,是吗?”
熟悉的阳光气息是属于他的味道,如今正缭绕在她的周围,她再肯定不过的用力投进他怀中,紧紧的环着他。
“你不守信用……”嘴上是这样说,但,她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甜蜜。
“要是遵守约定,我又怎会知道你想我就跟我想你一样的多。”
他们实在是分开太久了,久到连重逢的这一刻都显得难以相信,惟有借着彼此的体温、气息和狂乱的心跳才能证实相拥在一块的真实。
鼻尖摩挲她小巧而挺的鼻头,他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就只是凝望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像是春天的和风拂过新生的花朵,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缓缓接近他最渴望的唇……
四片唇就要传递彼此的思念时,她猛然睁大眼,“老天,我差点忘了你浑身湿透了!”
真要命,她居然在这时候想起这档不重要的话题?
他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最后,他莫可奈何的笑了出来,“相信我,我真希望你不要记起。”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种杀风景的举动,她红着脸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上一吻以兹补偿。
“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掉,稍后我会要个真正的吻。”抚着被她吻过的脸,他不怀好意的道。
回过头拿起简单的行李,他牵起她的手走进她温暖的小窝。
趁着她在浴室放水的空档,齐之浩迅速的打量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以鹅黄色为主色系,陈设的家具也都以原木色为主,暖色系的格调有着小家庭的温馨。
“快进去洗个热水澡。”自浴室走出,甄姝姣不觉自己催促的语气像极新婚的妻子。
踏进浴室前,他突地又折了回来,“那桶水本来是要淋在哪个人身上?”
“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他动也不动的在原地看着她,她只好上前推着他走,“你感冒了我可不会请假在家照顾你,快点!”
“肯定是个存心不良的家伙,是吧?”说这话时,他眉头上的结打了好几个。
“你也看到我是怎么应付的,所以,不、准、皱,眉、头!”推了半天,他怎么还是没动几步。
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气味,他不妥协的又问:“你用洗澡水对付他!”
“你怎么知道?”洗完泡泡浴的水正好还蓄在浴缸内,她当然就地取材,很正常啊!
“下次不准,听见没?”他气得大吼。她怎么可以将带有她身上气味的水便宜了想接近她的色狼?
看出他在吃味,她扬起小脸,“如果你乖乖的进去洗澡,我或许可以考虑。”只有他才会在被人淋上一身水后,脑子还在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是要命喔!
就这样,他还是听从她的话认命的走进浴室,谁让他拿她没办法,从前那些威胁人的特权如今都转移到她手中。
将他的行李置于一旁的角落,她走到藤编的矮柜拿出吹风机。
坐在床上时,还不太能相信他会不说一声的就这样跑来,但不能否认的是,她挺喜欢这样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