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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他们打来了几个小动物,扒了皮,掏了内脏,用木棍穿起来,放在火上烤。
明亮的火舌舔着锅底,把正吞口水的几个小脸映的通红。
不过,维里三人并不懂得如何去烤肉,所以基本上是隐冥,星连在烤,而风言则坐在火堆的一边静静的想着心事。
“这个拿给风言吧。”星连道,他晃了晃手里的那一串,“我这个也快好了,维里吃这一串。”
他们按年龄排上一排的话,确实是该让风言先吃,然后是维里,然后才是双胞胎,星连,隐冥。
风言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道:“我先不吃了,我去外面走一走,你们先吃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好好想一想。”
“我陪你去!”维里道,“外面很黑,很危险。”
“你忘记了,我是风言啊!”风言笑了,他把小玄抱在了怀里,“再说,还有小玄呢,小玄的感觉非常敏锐,若是有什么声音或者危险,他已经可以先知道的。”
“那也要小心点啊!”维里他们也不再坚持,他们早已经在这附近转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大型动物的踪迹,如果仅仅是一些小动物,还不被他们放在眼内,更别说威胁到风言。
背对着火焰,渐渐离开了露营的悬崖,那忽明忽暗,不停跳动着的火焰把风言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投在了更前面的石壁上。
看着那跳动的怪影,风言又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们在悬崖边呐喊完后,维里等几个不喜欢支锅搭帐篷,遍自告奋勇的要去打猎。其实,若是打猎的话,星连才是最好的人选。他的水系技能可以在不伤害动物的肉质的情况下把猎物完整的带回来。
而维里的火焰和双胞胎的闪电,都显得太粗暴了,很容易就把猎物变成一堆焦碳。
不过,维里万分坚持的要去,风言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刚刚离开悬崖没多远,维里就大叫起来:“风言,你们来看,这么巨大的,是什么东西!好大的脚印啊!”
“脚印?”风言心中一动,难道是镇长说的那巨大的莫名其妙的脚印?当初听镇长说时,风言更相信这其实只是一种传说,世界上除了装甲巨兽外,还有什么能留下这么大的脚印?而装甲巨兽都生活在北方的寒冷地带的雪原上,这里虽然也很寒冷,但是他们庞大的身躯,实在是不适合爬山呢。无法想象一头庞大的巨兽在山上攀爬有多么的艰难,对身型庞大的他们来说,稍微有一点不平坦的地方就会让他们难受的要命。
而根据巨兽的这个弱点,很多人用土系魔法来抗拒巨兽的入侵。只要把地面弄的不平坦了,巨兽就会很容易摔倒。
风言有些好奇的跑过去看,就看到维里他们正围着一个足可以把一个成年人放进去的浅坑惊叹着。
“这家伙好大啊!这是什么的脚印?”
“这应该是比普拉巨兽的脚印……”风言沉吟道,“而且看这脚印旁边有一圈细密的斑纹,那是人工驯养的巨兽脚上才会穿的特制‘鞋子’的花纹……这是人工驯养的比普拉巨兽。”
“比普拉巨兽?就是那种传说中颜色纯白,虽然身型巨大,却具备其他巨兽不具备的灵敏的巨兽吗?”一听到巨兽两字,维里的眼睛就开始冒星星了,而听到那巨兽被称为巨兽中的魔法师的,以高贵幽雅著称的‘皇巨兽’比普拉巨兽的名字,他几乎要立刻大叫起来,他可是非常向往这种巨兽呢。
但是比普拉巨兽只有在极北的冰原上才有,被北方民族视为国宝,是绝对不会流向外国的,圣林帝国连一头都没有。
“这是比普拉巨兽的脚印,而且是人工驯养的比普拉巨兽。”同一时间,另外一个地方,巴布里这么对自己的下属说,“几乎可以肯定是‘他’了,不过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呢?就算是‘他’,想在这种地方生活,也一定很辛苦吧!”
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因为他们手里关于“他”的资料里,并没有详细的说明,他的存在,是作为整个国家的机密,就算是现在,也不允许无关的人查阅。
他们只知道他曾经在这里遭遇过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那一切都是一个迷啊,陛下最宠信的人,还有陛下最精锐的战士,还有陛下最爱的人……
一瞬间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
作为臣子,自己有责任为陛下解开这个谜底啊,更何况,自己来之前,王子殿下曾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注意的几个方面。
这其中就有‘他’,因为若他还活着,就可以由‘他’嘴里得知一切。
巴布里一想到能将已经淹没的历史重现,就感到整个心都在剧烈的颤抖。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选如情报系统工作吧,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自己也得到了满足,不是吗?
“全部整备,沿着脚印出发。”巴布里大吼一声,抓起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的向导,当先走去。
“不要去那里,那可是巨大的怪物啊!”一辈子都没见过巨怪的向导拼命反对,但是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的意见。
“你给我闭嘴,如果你乖乖的听话,带我们走过正确的道路,我可以给你很多奖赏,不过若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直接从悬崖上丢下去,反正在山里面死个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论巴布里是否真的能做到,但是他的威胁确实起作用了。
风言走到那巨大的脚印前,轻轻抚摩着上面因为重压而深深引在了石头上的细密花纹,这花纹除了在刚刚铸造出来的时候,有可能会这么清晰外,只要使用上一个星期,就会磨的面目全非了。
但是这花纹却几乎没有丝毫的失真,可见铸造这“鞋子”的金属是多么的好,而其中的工艺与技术又会多么复杂。
更让风言觉得奇怪的是,他老是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那花纹。
鱼面龙翼纹,在很多地方是皇室的象征。
但是所有的皇室成员或者分支,都会在这花纹的基础上做出来特殊的设计,这个鱼面龙翼纹,就是在鱼面的嘴唇上刻上了圆环,并多加了几对龙翼,变成了“龙翼鱼衔环”的特殊底纹。
难道一个在深山中出现的脚印,都和自己有关系吗?风言苦笑着把“这个脚印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小玄能闻出这个气味吗?”风言指着地面的巨大脚印,这脚印好象不是太旧,所以应该还有气味残留着。
“能!”小玄肯定得道,“不过你打算现在就去追踪吗?”刚才维里他们就是以天色已晚为借口让风言打消了去追踪的主义,但是风言觉得还是越早追踪越好,因为风言知道另外一批人来山里面,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他们肯定也会对这奇怪的脚印展开调查的。
风言想了想,决定趁现在吃晚饭的机会,把自己的顾虑和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这事情不是自己的,现在的自己,已经拥有了一个庞大,而且必须顾全的大家,他们有权力知道这些事情,也有义务来为这些事情出力。
一轮圆月斜挂在夜空,轻柔的晚风由窗外吹进来,带进一股河流上特有的清新。
威伯一边拨弄着桌子上的晶石台灯,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从风言离开这艘船开始,他就没有再离开这个房子半步,就算是吃饭,他也是让别人送到这里来吃的。
由于长时间没有洗漱,他的胡子已经长了出来,毛茸茸的,而头发也显得格外的凌乱。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理发了,现在的头发已经长到耳朵了。
他很烦恼,很想有人陪他说话,更让他郁闷的是,风言也不在这里,他担心风言担心的要命。
他实在是不想再让风言脱离自己的视线,他很害怕再发生那种事情。
桌子上的一杯清茶从上午一直冷到了晚上,早上的饭菜还剩下许多堆在了桌角,现在又到了晚饭的时间了。
已经是秋天了啊,天黑的特别早,而今天的月亮,又是如此早就已经升了起来。
到晚上了吗?
这一天一天过的还真快啊。
风言现在在干什么?自己怎么就答应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呢?他们可都是一群孩子啊。
自己怎么说也要派一个人跟着去吧,就算只能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
有红衣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也有雷心在呢。
脑袋里乱想着,维里突然听到敲门声。
是达勒送晚饭来了吗?威伯道:“进来吧!”
“吃晚饭了,怎么,饿了没有?”进来确实是给他送饭来的,不过却不是达勒,而是药老伯。
威伯看到是药老伯,连忙站起来让座,药老伯也不客气,在威伯下手坐下,道:“怎么,在烦恼什么?”
“也没有烦恼……”威伯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道:“就是……”
“就是心里很乱,很烦?”药老伯微笑着接过他的话,道。
“是啊……还有点担心风言。”
“你这孩子啊……”药老伯轻叹一声,轻轻拍着威伯的胳膊,那神情好象是慈祥的祖父看着自己正为什么事情发愁的孙儿,“你老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让风言多担心呢!人生有很多事情,真正解不开的又有几个?不要老钻牛角尖,想开点就好了。”
“我知道,药伯伯,不过……”威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让药老伯担心他,实在是让他感到万分的羞愧。更何况,不只是药老伯在担心他,药老伯会来找他,肯定是和其他人商量过的。
“不过老是管不住自己?”药老伯笑着看着威伯,威伯不好意思的把脑袋又低了下去。
“你整天呆做在这里,什么也不干,当然会管不住自己的脑袋,会忍不住去想那事情。人在有心事的时候,其实是不能静下来的。”药老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我和你水老伯,以前也经常有很多的难以解决的事情,如果这事情可以解决,不论多么困难,我们都会想办法去做,不过如果这事情想也没有用的话,我们就会想办法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他。”
“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威伯道,“可是在船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做啊!”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很多啊!”药老伯道,“比如去看书,写信,演算魔法公式……”
“您说的这些,对风言才有用吧!”威伯嘟囔道,“我才不要去看书……”
“哈哈,我不过是打个比方,如果你有其他的方法,当然也行啊!想想看,你以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情?”威伯想了想道:“想给风言找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他找厚厚的衣服穿……”他突然失笑道,“这些都没有必要了……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然后他不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小哈现在大二了,也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偶是没有理想的一代呢……)
“其实,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们……”药老伯看威伯的目光变得有些哀伤,“咱们相处了已经有三年了,可以说是除了风言以外,我们是最了解你的……而我们也同样了解风言……你知道吗,越是了解你们,我们就越担心你们……担心你们会走上歧路……”
这种担心,正是父母对孩子的担心啊……
药老伯在心里慨叹着,不过我们无法给你们完整的家庭,又何必要阻碍你们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们只能在一边悄悄的看着。
但是,我们不能容许你日渐消沉,却什么都不去做。
“我们会……走上歧路?”威伯吃惊道,“走上歧路?”
“不是说你们会做些什么坏事,你们在这方面能把握自己,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着过,这样的你们,只能拥有并不完整的人生……”
“我们不曾为自己而活过……?”威伯咀嚼着这句话,但是在这种哲理的东西面前,他向来是足够迟钝的,“我们……不曾为自己而活过?”
“人都有一种只顾自己的劣根性……”药老伯道,“不论是多么伟大的人,多么亲密的关系……但是……你却一直是为别人而活着的……”药老伯稍微重的拍了威伯一下,“一开始是为了风言,后来为了那些……”他顿了顿,道:“也许这跟你本身和曾经的经历有关,而风言也是如此……”
“就算风言再精明,再有戒心,他的骨子里跟你都是一样的……他会对那些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绝对的信任……一点没有怀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