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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果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虽然都安全的回到了队伍,但是他们进入那个队伍后,就失去了一切特征……已经无法区分出,哪个人是去的,哪个人是留的。
他们甚至连你我的特征都不会区分的。
这些人,都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他们也只会在他们的主人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中时出现,其他时候,他们都潜藏与最深的黑暗。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曾见过有人能把主人从这种状况下叫醒,而每次他们见到主人时,主人都已经处于这种状况了。
他们不会反抗,几乎也不会思考,所以,他们也不会同情别人。
他们不会同情那些被人尾随的,正在逐一检查住宿人员证件的移民司执法员,也不会同情那些将被移民司检查,并不得不接待天覆这个不正常的客人的那些人……
就算这些人,正是我们的主角——风言,和威伯……
~第一章 凝川 下~
凝川灯阑珊,至尊夜踟躇。
晚风成清流,幼子且浣足。
东堂觅娇儿,西堂心幕孺。
人生有遗憾,今朝何以补?
凝川的灯,其实并不美丽,比起京都那繁华的彩灯,这里的灯,简直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只是维里他们却痴了,为了这阑珊的灯火,也为了这美丽而宁静,充满了生机的城市,更为了正坐在栏杆上,临风浣足的风言。
这样的风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更没有看到过,风言的面上,会露出这种表情。
当天空的风,成为了一条横亘天际的青色彩带时,地面的行人就已经发出了阵阵的惊呼。
因为受到元素的异样影响,四周的路灯都已经熄灭或者闪烁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阑珊灯火。
只是,风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已经沉浸在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风之河里。
那些风,正在在向他聚拢而来,好像是欢迎到达了自己的世界巡视的帝王一般,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在他面前依次穿过。
而风言,也俨然是检阅自己臣民的帝王,对着这些风,露出了最美妙的微笑。
就算风言没有那俊美到不像话的容貌,没有那漆黑如同夜空的眼睛,没有那飘扬如同幻云一般的头发,就算现在不是风言,只要他面上露出这种微笑,都会吸引住无数的人。
更何况,他是风言,他拥有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容貌。那是超出上帝创造能力之外的极至,美丽的东西,总是可以震撼任何人的心灵。
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已经被风言深深的吸引。而风言的气质,却让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良觊觎,看到他那无法形容的容貌,所有的人都已经沉静了下来……
波澜不惊。
那时候,天覆恰好抬起头来,看向酒店上的阳台,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领域,受到了莫名的冲击,竟然无法维持原状,所有的形成领域的元素,都已经不受控制,好像要脱离他向某个方向飞去。
而那波动传来的方向,就是他的头顶。
然后,他看到了一对小小的脚丫在他的头顶晃动,在一片奇异的青色的光芒中晃动。
初生的婴儿,全身上下都很丑的时候,脚丫子就已经很可爱,很可爱了,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孩子的小手和小脚丫子,也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抓住,想抚摸的感觉。
因为那实在是太可爱了。
现在,对天覆产生那强烈的震撼的,正是这么一对可爱的脚丫。
把儿子扛在脖子上,轻轻托住他的脚丫,管他是有点泥巴,还是有点臭,只要握住它,就感到特别的幸福与惬意。
然后,还可以带着他在街上走,就像其他抗着自己的儿子的父亲。
只是,自己却只有一个女儿,大安的风俗,是男人只能把男孩扛在脖子上。
而自己的女儿,也并不愿意继承自己的衣钵,自己更不能把女儿培养成自己最喜欢的那样。
所以,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只是,他爱极了自己的妻子,就算他的妻子已经不能生育,他依然没有听从她的意见,去接纳新的人。
用他的话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干那些干什么?
所以,那属于他们夫妻两人的遗憾,就一直困扰着他们。
人总有自己最敏感,最在乎的一面,那就是他的逆鳞,是他的弱点,也是一触既怒,会完全爆发,不顾一切报复的地方。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只是他那特殊的身份,让他无法这么做。
那样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现在他的心在蠢蠢欲动,那属于天覆的心,就这么突然破裂,回归了被屏蔽在下面的本原。
没有人会以为,自己真正理解天覆,特别是这样状态下的天覆,甚至他身边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会变成天覆。
就连天覆自己,都会把成为天覆的状态的大部分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更没有人能把天覆从这种状态下叫醒,除非他已经把自己内心的所有被压抑的东西都发泄出来,再次恢复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会犯任何错误,永远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完人的天覆了。
就连天覆自己,在以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人从这种状态下惊醒,而且……他以后再也没有以天覆的状态下出现过……
他已经没有了遗憾。
所以,心灵上的裂痕,再也无法生出变异的幼芽。
也因此,天覆已经不存在了……
只是,在这之前,却倒霉了不知道多少人。
天覆的脚步突然停住,他身后的人也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差的停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紧急变动。
只是,现在天覆的面上并非是当初那有些阴沉的表情,而是万分的急切。
“主人?”一直站在天覆背后一米半处,连行走都没有丝毫差错的中年人,再次发出了惊奇的询问。
他已经侍候了天覆十五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发生。
眼前的主人,不像是天覆……而像是至尊。
算算时间,至少还有十天啊,怎么这么快……
“图,我已经醒过来了。”天覆的声音异常的清醒与稳定,让图好像看到了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用稳定不变的语调说话的人。
“主人,那么下面我们要怎么做?”图单膝跪下,低声询问。
“我想……我找到了让我永远不必变成天覆的方法……”天覆微笑着,轻轻的抚摸着图的头顶,“所以,起来吧,为了我,进一次你最后的使命。”
“主人!”图抬起头,看着天覆。
“然后,回归你本来的样子吧,图,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还有你们。”他转向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黑漆漆的影子们,“也委屈你们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怎么做。
这么多年的隐匿,抛家弃子,完全生活在黑暗中的痛苦,终于要结束了吗?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只持续了一瞬间,就低沉了下去,多年的沉寂,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激动的能力,虽然想喜悦,想激动,但是他们的心脏却供能不足。无法激起身体的反应。
整个队伍回归了寂静。
好像刚刚他们的主人没有宣布任何事情。
啪嗒一声轻响,领域宣告破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一行人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天覆向外跑了几步,抬起头看着天空。
风元素在异常的聚集,一条横亘整个天空的青色亮带在众人的眼前闪耀,夜风也已经停下了,好像任何流动的风,都已经会聚到了风言的面前。
风言的脚丫在风流里面轻轻的晃动着,激起了一阵涟漪。
而天覆,第一次看到了风言的脸,风言的面孔虽然完全被风元素遮挡住,却无法阻挡天覆敏锐的目光,别人都只能看到蒙胧的样子,他却可以看到风言面上每一根毛发。
然后他呆住了,那个人是——是她?
不,不可能,他分明是个男孩,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像?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十五岁,虽然是布衣素裙,却无法减少她一点的美丽。
任何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是美丽的,是最美丽的。
那时候,年少轻狂的天覆,甚至没有兴起丝毫霸占她的念头。
不是因为她叫他大哥,也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妻子是最好的姐妹。
而是根本兴不起丝毫的欲念。
而且,他也已经完全的失去了霸占他的机会……
那一次以后,她失去了一切音信,不翼而飞了。
就算是他,也无法查到丝毫的消息。
好像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什么都看不上眼了,除了自己已经决定厮守一辈子的发妻。说起荒唐的少年生涯,他甚至有些羞赧。
而结束自己荒唐的生活的,正是她啊。
他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啊。
就算是发妻,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对吧。
他,简直就是为自己而出现的。
不然,为什么他要出现在这个小城市中,为什么他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图,你去查一查,那个小男孩的情况,他是为什么而来的。要怎么做才能接近他。”天覆很肯定的说,“我可以肯定,凝川没有这样的人。”
“是。”图向身后的人传达了命令,然后他们立刻分散开来。
天覆站到了那些在路边发呆的人中间,看着风言,风言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他正欣喜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足,激起了一阵阵元素的浪花。
突然,有一只大脚丫子也并排伸了下来,正是咣当。原来他觉得好玩,也依样学样。
那突然出现的大脚丫子,把风言惊醒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吓得跳了起来,藏到了围栏后面去。一双大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正是发觉异状出来察看情况的威伯。风言躲到威伯的背后去,不敢出来了。
天覆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他的目光扫过了维里等人,微微点头,心想:“好一班小孩子,日后倒是有趣,如果他们都跟着去玩的话,发妻大概不会再抱怨家里冷清了。”
只是,那个羞赧的小男孩到底是谁呢?
然后,他看到了出现在阳台上的威伯,皱起了眉头。
好一个大汉!看起来实力绝对不低,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他就是那小男孩的家人吗?
只是,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风言吸引住,倒是没有注意到,那男子的特征和他正在寻找的某人的特征是如此的相似。
因为风言的清醒,风元素渐渐消散开来,化为了漫天的星光,早已经被窗外的异动惊醒,正趴在窗子上,看着窗外奇景的亲兵等人,纷纷发出了惋惜的叹息声,而电绝却把眉头皱了起来。
“威伯,风言这么做,会不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风言苦恼的扯扯自己的头发,“若是这样吸引了别人的注意,那可不是好事情啊!”
“我知道了!”维里这个发现宝宝又开始说自己的发现了:“肯定是小精灵们捣鬼!他们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了!”
“维里胡说八道!”反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精灵们可不会安分的呆在某个地方。
“风言大人,您可不要相信这个坏维里哦!我们可没有捣鬼!”小羽扑到了风言的脸上,连声辩解,而维里已经被好多愤怒的精灵围殴了。
“不行,小唯,你应该来帮我啊!你怎么打我?哎呀,好痛啊,风言,风言救命!”
风言苦笑,他止住了正在乱打的精灵们,正色问道:“你们真的没有这么做吗?”
“真的没有啦!”小羽的小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别想这问题啦!”威伯安慰他,“反正我已经习惯了风言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啦……我身上不也一样?”想起了当初日食,自己竟然化为了天空的太阳,威伯就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都觉得,那一定是谣传,是风言的什么计谋。
和那个比起来,风言现在做的,还都只是小CASE。
“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电绝有些担心的问风言。
“不用吧!”鲁特也加入了讨论的人之中,“其实,咱们知道是风言少爷做的那些,其他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天空出现了风河以后,风言少爷感到好玩,才跑去浣足的。风河并非只经过咱们窗前啊!风言少爷还是孩子,他作出这些动作,非常正常啊!”
“鲁特说的有道理,我们倒是钻牛角尖了,不管怎么样,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