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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没什么事情,就是……”
再次冷场。
“哥哥今天好奇怪哦,我记得哥哥就算是对皇帝陛下说话也不曾吞吞吐吐吧。”风言若无其事的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啊,咱们兄弟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风言……风言你……”威伯一甩头,“风言你今天有没有生气?”
“生气?我生什么气?”风言好笑道:“我很忙的,那里有时间生气?”
听说话的语气,威伯知道风言确实生气了。
“不是,风言,你听我说,我……我今天……我……”
“哦,若哥哥担心这件事情,那就不必了,我并不反对哥哥收留他们,反正现在反悔也晚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风言说话就是有气,“你是哥哥,当然你说了算。这个家已经够大了,麻烦也够多了,再多一点也不算什么。”
“风言你还是生气了。”威伯叹气道:“我知道这个家一直是你打理,我帮不上什么忙,有的时候只能添乱。不过,你想想,他们也很可怜啊,他们没有家了,咱们家这么大,收留他们不算什么的。而且你不想多要几个亲人吗?咱们都是孤儿,从来没有完整的家,现在家里多了这么多的人,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没说不高兴啊!”风言淡淡的说,“好了,我要忙了,我今天晚上必须把这个魔法阵设计出来。你若没别的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
“风言……”威伯呆呆站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风言伪装的坚强立刻崩溃了,他伏在桌子上,轻声饮泣。有人说,想哭却不能哭的时候,却通常是一个人最伤心的时候。此时风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涌出来。他轻轻颤抖着,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精心绘制的图纸。小玄轻轻走过来,舔着他的泪水,轻轻的在他身上拱着脑袋。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好象也要流泪的样子。
“小玄,你好傻哦,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你又为什么要为我而哭呢?”风言哽咽着,但却笑了起来,尽管笑的有些苦涩。他把小玄抱在怀里,叹气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明明知道他们很可怜,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却还反对哥哥收留他们。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哥哥把他们带回来。不是怕大王子报复,大王子早就恨哥哥和我们入骨了,再加这一点也没什么。可是,我就是好难过,小玄,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吗?”
“小玄,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就算你再聪明,又怎么会了解人类的感情呢?连我这个身为人类,自认了解人性的人都不明白我自己在想什么。”风言抚摩着小玄黑亮的皮毛,轻叹道:“哥哥以前对我很好,总是陪在我身边,现在哥哥有很多事情要做,老是不在家,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我好想帮哥哥的忙,让他能够多呆在家里一会。哥哥现在老是没时间。也不陪我去玩,最近仅有的一次还被别人被破坏了,想想就有气。哥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想,或许是环境变了吧,以前我们生活的虽然苦,不过整天都在一起,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好象是我最……最……怎么说呢,最有安全感吧。”风言不知不觉的又流下泪来。“真的,小玄,我晚上老是做噩梦,老是梦到自己被小孩追着打,我想用魔法,却怎么也使不出来,我想叫救命,却喊不出来。然后,我就看到哥哥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还对我笑……”风言的泪珠扑啦扑啦的掉在桌子上,“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你别笑我,我真的很想哭,我真的很想哭……”
“小玄,你在笑我,是不是?”
小玄摇着头,温柔的用舌头舔着风言的脸。
风言吸口气说:“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应该再像小时候一样整天缠着哥哥,可是我就是不想这样子,却又不敢对哥哥说。我知道哥哥是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不过我不要!我不要爸爸,也不要妈妈,我也不要其他的人,我只要哥哥,我是他救回来的,我也只有他了。我不想让别人也叫哥哥哥哥,他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小玄,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过分?”
其实风言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一个小孩子。而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把自己的哥哥摆在了父亲的位置上。对小孩子来说,这种想法并不希奇,小孩子对于插进自己家庭的外来人往往充满了排斥感。比如姐姐出嫁或者兄弟结婚,小孩子就会对姐夫与嫂子产生一种类似与嫉妒的情绪。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也不过是闹闹小情绪罢了,接触多了,就会自然的接受他们。这和小孩子并不健全的思想有关,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而威伯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此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其实这种事情稍微开导一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小玄,我这样做不对,是吗?”风言吸吸气,把泪水擦掉,“不过,我就纵容自己一个晚上,过了这个晚上,我就再也不哭了。软弱的风言,只在今夜,从明天开始,风言就不会再耍小脾气了,风言要去向哥哥道歉,风言要让哥哥知道,风言还是以前的风言,风言不想让哥哥就这样讨厌风言。小玄,你流泪了,那么,你就在今天陪我好好的哭一场吧,从明天开始,咱们都要坚强哦,因为咱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风言并不知道,在他的窗外,有两张泪流满面的脸。灯光忠实的把他的动作投射在窗帘上,而禁闭的门窗,也无法阻挡早已经把捕捉他的声音当成了本能的威伯。
在房间内沉寂了很久以后,窗下的两个人才悄悄走出院子。
亲兵早已经哭成了大花脸,他低声饮泣道:“风言……风言少爷好可怜哦……不过,也好可爱……我们……我们也愿意做他的哥哥……”
而威伯则仰面向天,无语双泪流。
~第二章 闪电电绝~
风言还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边有人叫:“主人,主人,起床了!”
“土卫,别吵,我再睡一会!”昨天忙到半夜的风言今天实在是没精神了。
“我不是土卫啊,主人,快醒醒,今天还要去上学啊,而且大少爷还等着和您一起吃饭呢!”
“告诉你不要吵啊,土卫!”
“我不是土卫,我是电绝啊!”
“电绝……电绝……电……电绝!”风言突然睁开眼睛,眼前竟然不是熟悉的大胡子脸,而是一个面目刚正威严的中年人。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王者气势。只是此时在风言面前却是低眉顺目,如同羔羊一般驯服。
“你是电绝?恩,面目不太一样了。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风言吃惊极了。上次复活土卫的时候,可是等了几乎半年才醒过来。而电绝昨天下午才刚刚……
“估计是因为这次比较成熟吧,不论是实力,还是环境,这次都和上次差很多哦!”土卫走过来,拍拍电绝的肩膀,笑道:“老弟,你儿子过来了哦,不知道是哪个。”
“我儿子?”电绝立刻紧张起来,“我要躲起来,啊,藏那里好呢?”
“拜托,不需要这么紧张吧。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你老子。”土卫今天心情特别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自己终于不用太孤单了。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却突然出现,那怎么行!”电绝吓的要跑。土卫拉住他,把风言桌上的镜子放在他的面前。问:“你是谁?”
“我……”电绝看到镜子里的脸,才想起自己已经改变了容貌。对于完全由电元素塑造的电绝来说,改变容貌并不困难,更何况电系魔法中有改变容貌的魔法。
“那个,这样也不好,我还是先躲一下吧!”电绝现在腼腆的不得了,“如果他认出我来,不太好。”
“算了,电绝在这里呆着吧,以后你也要在这个宅子里住,早晚要见面的。”风言开口了,他套上外衣,道:“我来看看他来干什么,电绝,来的是哪一个?”
电绝站到门缝处看了看,道:“是歇尔,我的二儿子。”
“风言……风言……”歇尔开始敲门了,“威伯大哥让我叫你起床一起去吃饭,说有事情跟你说……”
“没规矩,我不是告诉他们要认大少爷为主,以仆事大少爷吗?”电绝一听就恼了。
“哎……小孩子懂什么,再说,大少爷又不在乎这些。”土卫捂住他的嘴:“你想让他听到啊!”
“没关系,我哥哥喜欢这样,我也不在乎的!”风言淡淡的说,昨天他把土卫赶去照顾刚刚被施术复活的电绝,自己一个人偷偷伤心,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小玄一人而已,“电绝去开门吧!”
“我?”电绝还想说什么,土卫已经把他推到门边,把他的手按在把手上面。
“风言!”歇尔又拍了拍门,没办法,电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门轻轻打开了。
歇尔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爸爸的味道,不会错,是爸爸的味道!
“爸……”一声爸爸卡在了半途,因为歇尔看到了眼前的人的脸,然后,他就想起 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是那一声爸却打动了电绝的心,属于克里克·威斯兰卡的心又突然活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把歇尔抱进怀里。
“孩子,孩子,委屈你了,委屈你了……”电绝神经质的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我……”
歇尔被吓住了,但是,随即巨大的幸福感突然淹没了他,他突然感觉到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熟悉,这是小时侯抱着自己看星星的怀抱,这个是曾经带着自己骑在独角兽上飞跃万里的怀抱,这个是在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时温柔的抚慰自己的怀抱,这个还是最后一刻给了自己生活下去的信心与道路的怀抱。
“爸爸……爸爸?”歇尔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电绝的脸。
“歇尔,你在干什么?”原来是威伯带着洁丝和凯亚来了,说话的是凯亚,他看到弟弟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哭,感到万分的奇怪。
“你们怎么来了?”风言奇怪的说,趁这个机会,电绝赶快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经决堤的感情。
“哦,洁丝阿姨说要来看看你,我还说呢,你有什么好看的?”威伯笑道:“你们在干什么?”
“哦,这个是土卫的朋友,电绝,不过电绝好象和克里克·威斯兰卡先生认识呢!”
土卫向电绝使个眼色,电绝连忙强笑道:“我是克里克以前的战友,不知道嫂夫人有没有听过?”
“战友?先生您叫电绝?”洁丝仔细的看着电绝,看得电绝是坐立不安。
“是啊,他没跟你说过吗?我是和他一起参军的,还曾在一个连队呆过,对了,他背上有一个剑伤,是被敌人穿过我的肩胛刺到他的身上的,那次还是我们互相上药呢!”
“啊,这件事情夫君曾经跟我提起过,不过夫君不曾提起过叔叔的名字。”洁丝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能知道这件事情的肯定是当年的故人,因此立刻改口了。
“是啊,以前我们有些误会,不过这么多年了,什么误会也无所谓了。这次我听到克里克他……”电绝慢慢恢复镇静,已经能全面的思考问题,“所以我想到西督府来找你们。恰好我的好朋友土卫正在西督府供职,力邀我留下来……”
“所以电绝先生已经答应留在西督府做一名客卿了。”风言接口道,“您就是洁丝阿姨吧。”
“叫我阿姨不敢当啊,叫我洁丝就可以了。”洁丝道,“我们母子三人已经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能够有一个栖身之地就好了,实在不敢在奢求什么了。”
“阿姨哪里话!”威伯连忙大声说,“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我们就是您的小辈……”
“智将那里话,我昨天仔细想过了,我那死去的夫君也曾经交代过我那两个儿子,要以仆事大人。若您不嫌弃,就让我做府里的一个下人,我那两个犬子就给风言少爷当书童马夫。他们两人跟我那死去的夫君学了些本事,干些粗活还是有点力气的。等他们大了,我就让他们投身大人麾下,他们能干出一点摸样来,我才有脸到地下去看他们的父亲啊!”
“阿姨!”威伯有些急了,“您这是何苦啊,难道您以为我威伯养不起你们吗?我……”
“大人收留我们是好心,但我们都是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人,若您不让我做点什么,我实在是无法安心在这里住下来,若是大人执意不肯,我只好带着他们离开西督府了。”
洁丝的刚烈程度不止出乎威伯的意料,连凯亚和歇尔都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昨天告诉了母亲父亲临终前的话,他们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