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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有一个小小的黑影躺在那里,正是森达。
黑色的人影在床边坐了下来,发出了一声不名意义的叹息。
只是,这叹息里面却没有哀伤,反而是有些幸福的。
估计所有的父亲看着沉睡的儿子时,都会发出这种叹息吧。
回想起他小时候拿一丁点的样子,想起来他刚刚会叫自己爸爸的样子,任何一个父亲,都会发出这样的叹息吧……
而且这种时刻,正是容易想起来这事情的时候。
月光蒙胧的照在风言的窗前,风言突然心血来潮,无法平静下来。
有什么东西在拨动着他的心弦,吸引着他。
他推开窗户,向下看去,然后敏感的看到了在下面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这里。
风言皱起了眉头。
今天晚上到处透着诡异,不但当初说要来检查证件的执法员没有来,就连自己一定要见的费尔也没有来。
而在暗处监视着自己等人的那势力,今天晚上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聪明如风言,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监视着自己等人呢?
只是这些人好像并非又什么恶意,而又没有像寒风那样,来说服自己和哥哥加入他们的阵营,风言也对他们的目的万思不得其解,才决定再留下一晚,来试探他们的真实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想让自己等人赶快到风都,这和自己的目的一样,更和寒风他们的目的一样。只是,他们绝对不属于寒风那一伙人。
而且他们的势力大的惊人,有这样的人保护自己,风言乐得利用。
表面上是为了维里留下,其实风言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难道是土卫的势力?若说势力,土卫绝对能做到这点,只是土卫并没有必要这么做啊,他如果想保护自己,第一个就会吧计划透露给自己,而不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而风言也已经发现了危机,不是寒风他们和整个大安的搜捕网,因为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恰好成了一个巨大的,足够把自己这些人全部都漏过去的巨大窟窿,让他不论张网捕捞多少次,都只会失望而回。
风言所发现的危机正是那些杀手们。
虽然没有见到他们的行踪,但是各种蛛丝马迹都已经证明,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这个城市,甚至已经和他们近在咫尺。说不定,小玄遇到的危险,就是他们引起的。
只是,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雷心明角他们留下,如果有任何的危险发生,他们绝对会回来报信。
现在依然没有动静,唯一的解释就是小玄不愿意回来。
刚刚想到这里,风言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的魔法波动,这魔法波动正是他最熟悉的——小玄的暗黑魔法波动。
小玄回来了?只是在风言的视线里,他感觉到波动的地方,并没有小玄的影子。
皱起了眉头,风言仔细去感测那片区域,果然,又一个暗黑的结界正在那里。
那正是小玄新近学会的绝活,暗黑系的隐身术。
小玄回来根本不需要隐身,就算是要隐身,也不用那么大的结界。
难道是明角想念哥哥了,要偷渡进来?
风言倒是想错了,因为很快小玄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显现出来。
只是,跟他一起来的人,不是明角,而是四头巨大的黑狼。
小玄本来就是狼族的王者,他能召唤役使狼群帮他做事情,本来就是很正常的。
特别是在山区邂逅了狼王以后,多了和同类交流的经验,并懂得了一些狼族的习俗和禁忌,让小玄更容易召唤来了四头健壮的公狼。
这四头公狼当然不是跟者小玄来玩的,他们的口中分别咬着一截藤条,藤条纠结成网状,看起来竟然是一只担架的模样。
让风言惊讶的不是小玄的出现,也不是公狼如此通晓人性,更不是那对没有手的动物来说,万分精巧的担架。
他吃惊的是躺在担架上的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他曾经从他的嘴里说的一句话,只是当初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他自己自言自语。
每次的演奏开始,他都会对自己说,别看那些人穿的光鲜,长的白净,看着高贵,他们也不过是沦落天涯的人而已。
跟我们是一样的。
只是,这句话的记忆,仅仅是在风言的脑海里面闪了一下,然后无数的回忆已经倒卷上来,淹没了他的全部思维。
“小家伙,要不要?”一个棒棒糖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拿垂涎欲滴的小家伙,是自己吗?
吞了吞口水,那甜甜的感觉,好像还在自己的嘴里回味,只是……
“你为什么不吃?不喜欢吗?”
印象中的自己好像是在摇头吧……
“你还要吗?”那声音渐渐模糊起来,“只是……叔叔也没有了,只有这一个了……”
那自己只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的棒棒糖,最终还是被风言和哥哥分着吃了。
想起来,好像就因为那个棒棒糖,自己就和哥哥义无返顾的加入了那小小的表演队伍……从一个小丑的独角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马戏团吧……
然后,各种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自己的脑袋好像无法承受那汹涌的记忆狂潮,瞬间变的一片空白。
直到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躺在担架上,为什么他的身上又血迹,为什么他的面色那么差?
风言已经习惯了看涂抹着油彩的小丑,所以,他的面色的每一分面色的改变,在风言面前都是万分的清晰的。
风言从窗口跳了下去,第一次这么的大失方寸,因为这个人是在他心里仅仅次于哥哥的重要人物啊。
如果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自己,更没有现在的哥哥。
更加没有名震天下的光明智将,和那以一曲元素舞曲而名震天下的风言。
只是,当初的风言依然是在光明智将的光环之下,大部分人依然把目光集中在风言身上,才能让风言不受到太多的骚扰。
风言不记得自己后来怎么了,他好像拼命的敲开了药老伯和水老伯的门,接下来……
接下来怎么了?当风言再冷静下来的时候,小丑已经被洗净了油彩,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却是抱着小玄,一直缩在威伯的怀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言终于恢复了常态,虽然常年压抑自己的本性,但是风言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看到风言离开自己身边,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威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的失落。
看着眼前依然在沉睡,但是面色已经好了很多的小丑,威伯也同样想了好多。
常年的京都中尔虞我诈的生活,让威伯和风言都没有时间去怎么刻意的回去过去。
而一见到小丑,那被尘封在了记忆中的那些陈情往事就一起涌了出来,让威伯也想起来了当初完全依靠自己,需要自己的保护的风言。
人因为又责任而成长。
这句话一直在鞭策着自己,而这句话也是眼前的这小丑说给自己听的啊。
当初,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不受伤害,让他能快乐的长大成人。
只是……现在的风言已经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深的失落?
刚才的风言好像回到了过去那需要自己支持,保护的年代……只是,现在的风言又恢复了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样子。
他知道风言是为了自己而坚强起来,只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最喜欢那个小小的,什么都要依靠自己的风言啊……
那才是在威伯的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风言啊……
失去了这个目标,威伯还能前进多远?
他本来要为自己的战友复仇,那也是促使他成长的一个理由……只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那个理由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荒唐理由……
没有目标和责任的威伯,到底还能走多远呢?
“好了,现在应该没有事情了。”药老伯吧自己的药箱合起来,放到了一边,“只是他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的疗养一下。”
“我去厨房要点吃的东西来。”风言连忙道。
听到小丑已经没有事了,他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对了,还要给小玄的朋友一些奖励,谢谢他们送他回来呢!”风言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实在是大事件!
风言也会这么兴奋吗?
双胞胎,维里,星连,包括一向冷漠的隐冥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不一会儿,风言身后跟这一个服务生回来了,他的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托盘,里面装满了新鲜的牛肉。
风言已经吩咐他们做了些适合病人的补品,只是小丑一时半刻还是无法醒来,倒是不用急。
“好,放在这里吧!”风言指着桌子,“如果补品做好了,先在锅里煨着,我们要的话会去叫你的。”
“是,是!”服务生连声答应,他好奇的瞥了一眼规矩的蹲坐在一旁的四头巨大的公狼,奇怪,他们什么时候多了四头大狼狗?本来还没有嘛!
送走了明显非常好奇的服务生,风言吧托盘的盖子打开,拿出了四个碟子,维里也跑了过来,吧盘子里面的肉分给他们吃。
经历过了那次和狼共度的一夜,维里见到了狼觉得非常亲切呢。
此时的四头凶猛的公狼,在风言等人面前,却是比狗还温顺,风言轻轻抚摸着他们的脖颈,道:“还真得谢谢你们,如果不够还可以多吃一点。”
公狼并不懂得他在说什么,因为他们毕竟不是经过了训练的狗。只是,他们知道这个人是小玄的朋友,看小玄在他的怀里都乖乖的,更是不敢搞怪。
他们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肉,维里也喂的不亦乐乎。
“今天晚上他估计很难苏醒过来,不过,他应该没有危险了。”药老伯和水老伯已经得出了共同的结论,“只是,今天晚上还需要看护。”如果是简单的外伤,用治疗魔法就可以立刻治疗好,但是此次他中的毒却是万分的奇怪。
这是需要药物慢慢调理的,不然,残留的毒素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严重的损害。
风言听到他的身体需要调理,并没有感到失望,因为这表明,他必须跟他们一起走了!
这是他的梦想之一。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在风言的心目中,接近父亲的神圣地位,那必定就是他了。
尽管他不高大,也不威武,更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是,他确实就是给了风言关心的人啊。
在风言最需要那样的父亲般的关怀的时候……
“我来看护他吧。”风言自告奋勇,同时提出这意见的,还有威伯。
“不用,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看护是要专业人员的。”水老伯和药老伯对视一眼,微笑道,“你们不知道病人需要什么,怎么看护呢?”
“这样吧,把他移到我的房间里面。”药老伯道,“病人需要僻静一点的地方来修养,而且这里靠近院落,白天会比较吵闹。”
因为药老伯和水老伯比较喜欢安静,所以风言他们把最僻静的房间分配给了药老伯和水老伯。
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若是他们不是专业人员的话,恐怕整个世界上都没有人可以称为专业人员了。
虽然如此,晚上风言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他心潮起伏,难以压抑。
这时候,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威伯走了进来。
他那庞大的身形虽然缩小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人能冒充的。
“你也没有睡?”风言坐起来,打开了灯。
他看到威伯和他一样,连衣服都没有脱。
“是啊,我睡不着,总觉得又点担心叔叔。”
叔叔是他们对小丑的称呼,对其他人,他们向来是称呼大叔的,叔叔这个称呼也是他们心里最神圣的称呼之一。
“那就去看看吧!”风言微笑了,他何尝不是如此,明明知道叔叔不会有事情,却老是会忍不住区想。
两人去药老伯的房间里面探视了一下,药老伯和水老伯正在灯下对弈,丝毫没有困倦的感觉。
年老的人总是少些瞌睡的。
“怎么,不相信我们俩啊!”药老伯开玩笑道,“安心的回去睡觉吧,你们年轻人可不比我们,我们是多睡一点,就少一点活头啊!”
“哪里啊!”风言难得的撒娇,“药老伯和水老伯会一直活的好好的。”
药老伯和水老伯对望一眼,老怀大慰,捋须而笑。
风言和威伯虽然回去,却仍然没有困意,他们两人走下了楼梯,在夜晚没有人的街头徘徊者。
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的声音都非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此时,风言他们就听到一阵异样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