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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啊。
谁有权力要求他这么做?他一直在默默的付出着,仅仅是因为那小小的恩赐吗?
不,那不是自己对风言的恩赐,那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才对。
在那之前,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要到哪里去,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帮人干活,也不懂得算工钱。做着畜生才会干的活,也吃着畜生才会吃的东西……
如果不是风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恐怕此时自己依然是那个傻大个,呆呆的干着五人份的活,拿这半人份的工钱……
因为有了责任,所以人才会成长。
威伯耳边又响起了当初收养自己和风言,并把他们带到了京都附近的流浪艺人当初说过的话。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不,只是一个拥有着老人心的普通中年人,但是为什么他的话却被自己从来不开窍的脑袋深深的记住?
自己今天确实是想了好多,想了好多,好多自己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都自己浮现了出来。
他们以前好像被封存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那尖锐的背叛却像一跟针,一根锥子,一把刀一般把那密不透风的容器破开,把一切沉淀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呈现出来。
二王子的表情是如此的阴冷,没有一丝他记忆中的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有一丝那宽厚的长兄的样子,更没有一点当初被他们全心爱戴的统帅的样子。
也许,自己应该就这样死去吧……自己能把这些人杀掉吗?
威伯有一瞬间的软弱,但是一个凄厉的叫喊声在他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
“哥哥——”
“风言!”威伯猛然间挣开了眼睛。
小玄的嘴角流着血,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把克威尔的长剑咬住,不过他不能不这么做。
虽然风言在他的心里是第一位的,但是他自己却绝对不是排在第二位。
有太多的人比自己更重要了。
明角,维里,那个讨厌的好儿,对别人霸道,却对自己温柔的依琳,还有好多,好多好多人……
这其中还包括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他不能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不只是风言还在等着他救,他发觉自己此时并没有想到风言,他心中此时只有威伯而已。
他的心中也没有自己。
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得到大脑的指令就已经自己扑了出去,咬住了那对他来说,太长也太大的长剑。
他已经来不及使用任何的魔法,那些华丽的,有趣的魔法在这一刻已经帮不上任何忙。
在他咬住长剑的瞬间,他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会死去,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风言,人死了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也许会化为另外一种存在,也许会成为天使,也许……
也许会完全消散,再也不存在了,是吗?
是啊,所以我不要死,我也不要我所有在乎的人死。
我也不要死,我也不要风言死。
傻小玄,人都会死的,没有人能长生不老的……
暗黑魔法里面,就有东西可以让人不老不死,不是吗?
人总会死的,总会死的,发现那魔法的人,也死了,不是吗?
那,人为什么要死呢?
不知道,不过,不到活得已经腻到极点,再也不想活了,我绝对不会死的。
那我也要一直陪着风言,一直到那一天,风言不死的话,我也不要死。
为什么?
因为跟风言在一起,绝对不会感觉到活得腻到极点,也绝对不会不想活的。除非风言先不要我了。
那,你要保证哦,我没有死之前,你一定不要死。
我保证,我不会比风言先死的。
我保证过,风言,不过,我不能让你死,我也不能让维里他们死,也不能让明角死,也不能让威伯死。
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啊!
我们真傻,是吗,我们竟然讨论死的问题,那多么的不吉利啊,早知道,就不要讨论那东西的,那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小玄死死的咬紧了那长剑,然后闭上了眼睛。
但是,那长剑的力量比他想像中要小了很多。
他的嘴角被划破了,舌头被刺伤了,身体却没有被刺穿。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克威尔那看似癫狂的双眼。
那里面有痛苦,有挣扎,也有担忧。
“小玄!”威伯怒吼了起来,他身上奇迹般得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大厅竟然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这就是领域吗?这就是掌控自己的领域内的一切的力量吗?这就是绝对属于自己的战斗领域吗?
但愿天神保佑自己,这力量千万不要来的太晚,千万不要来的太晚。
威伯把克威尔踢了出去,惶急的把小玄抱了起来。
我没事。小玄在向他传达着这个消息。
虽然他嘴角流着血,虽然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但是他的嘴角却有一丝微笑。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冲出去吧!”小玄的目光看向了天花板。
那上面毫无疑问的布着强力的结界,但是在威伯突然获得了突破的力量面前,那结界是如此的脆弱。
就连当初用异阶晶石推动的护罩都无法阻挡红衣的拳头,此时这并不是特别强的护罩当然也无法阻挡威伯。
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那柄光明圣剑。
咔嚓一声轻响,结界被轻易的突破,那砖瓦甚至在威伯的长剑刺到之前,就已经被强烈的光元素融化了。
威伯化为了一道光柱,直射向京都的天空,他全力的一跃竟然让他向冲天的巨炮一样突破了层层阻隔在了天空和地面之间的结界,甚至穿出了那保护京都不让京都遭遇风雨的结界。
虽然这些结界在平时并没有防御的力量,但是那高度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京都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光柱。
国师检查着被放在解剖台上的两具尸体,他们的胸膛已经被剖开,露出了胸腔。
国师的面上非常的凝重,他们的外表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心脏却已经被绞成了碎片。
“他用的什么武器?”国师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问身后站着的女死灵法师。
“是一把奇怪的魔法杖,上面可以射出来奇怪的黑色细丝。”女死灵法师小心翼翼的回答。
“难道是……”国师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竟然瞬间动容。
“那魔法杖在哪里?”国师紧紧的抓住了女死灵法师柔弱的脖子。
看到女死灵法师的表情,国师明白,自己的属下到底还是把这件事情搞砸了。
“滚,若不是还需要利用你来控制大王子,我现在就杀了你!”国师把女死灵法师丢了出去,死灵法师撞到了墙上,却一声不敢吭得溜了出去。
国师看向另外一个太子,在那个台子上,风言正静静得躺着。
他的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扒开,露出了左胸。
若不是心脏越新鲜越好的话,恐怕此时他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不知道怎么样了。”平阗皇患得患失的看着武王府的方向。
先给光明智将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身份,再夺取他的身体,利用自己这个身体遗留下的各种势力,重新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甚至还可以借用他那刻意被人塑造出来的高大形象征服整个大陆。
还有什么能比纯光明体质的人征服这个光明大陆更合理的吗?
只要合理的利用舆论的力量,自己就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达到统治这个大陆的目的。
就算退一万步讲,自己也可以多活上好多年,不是吗?
所以,当初国师把自己从沉睡中唤醒,通过激发生命潜能的方法让自己得到了最后的几天的清醒,并告诉了自己这个可以永生的方法的时候,自己就在内心赞同了这个计划。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死,国师就无法背叛自己。
他和国师之间保持了太多的秘密。
虽然一直没有人知道国师的存在,但是他的确是这个王国的地下力量的掌控者。
他甚至还想好了,当自己换的新身体老了的时候,就可以从新身体的后代里面挑选一个最完美的身体,重新活一次。
如果可以这样重复,那么他就可以永远的活下去。
有国师手里的势力帮助,自己想必会很容易得到整个大陆吧。
他忽略了,自己以前同样得到了国师的帮助,而自己以前也曾经拥有过年轻力壮的身体。
但是,他那时候也并没有能统治整个大陆。
“日食快开始了。”国师淡淡的道。
“日食?”平阗皇紧张起来,“祭奠要开始了?为什么他们还没回来?”
“不用担心,还有时间。这次日食可以持续至少十五分钟呢。只要抓到他,几秒钟内就可以把他带到这里来。祭奠只需要几分钟。”国师没有任何的语调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是在宽慰平阗皇。
也许,他内心更希望的是,让这个可恶的老头就这么死掉?
虽然他们被栓在了一条线上,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和谐。
他们之间有一条恐怖的契约,由众神作证的契约,现在他们谁都无法改变想法了。
“就算无法抓到他,也不会影响仪式的进行。那仪式真正所消耗的时间不过是几秒钟而已。只要那项链还呆在他的身上,我就有把握让你安全的转移到他的身上。”
“是否要在日食的时候,准时开始仪式呢?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等到夜晚,虽然那样效果会差一点。”国师道,“如果要在日食的时候准时举行,现在你就要开始准备了。”
“当然要在日食的时候。”平阗皇道,“你不是说日食的时候,效果更好吗?”
“如您所愿!”国师的面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我在这件事情上无法违抗您,所以,我服从您的决定。”
“不……”平阗皇的面色惨变,他终于知道,自己也落入了这个阴谋家的圈套。
契约并不一定可信,因为世界上没有真正完善的契约,也不存在没有空子可钻的契约。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小心的堤防国师的每一句话,但是,此时他已经心神大乱了。
一步走差,立刻满盘结束。
国师没有等他说出来那句反对的话,因为如果他说出来的话,受到契约的反噬的人将会成为国师自己。
国师挥手,一道烟雾笼罩了平阗皇的身躯,平阗皇带着不甘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您并非没有机会啊!国师内心非常得意,他看着平阗皇沉睡的面孔,想。如果我的属下恰好可以抓到他,或者他屈服在了你的二儿子的权威之下,那么,你就拥有一个新的身体了。我不能在仪式中玩任何的花招。
让我们来赌一下,到底命运之神眷顾的人是谁吧!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光柱冲向了天空。
国师看到了那道直冲天际的光柱,平板的面孔上竟然浮现出了残忍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契约了。因为这可恶的契约,自己已经为圣林帝国服务了很多年,有谁知道,标榜光明圣洁的圣林帝国,竟然是利用黑暗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统治。
平阗皇和国师身处皇宫的一角,正是当初威伯来过的小院落。
此时,小院落里面正搭建着一个小小的祭坛。
祭坛由黑色的石头搭建而成,在祭坛上镶嵌着各种动物的头骨和牙齿。这里面甚至有传说中龙族的骨头在内。
在秋日的阳光下,小小的祭坛闪耀着奇异的光泽。
国师看了看天色,对身后静静的站立着的几个黑衣人道:“是时候了,把他抬上去吧。”
黑衣人默默的把平阗皇抬到了祭坛上,国师轻轻的念了几句咒文,如同动物的肋骨一般的白色物体从祭坛的两边伸了出来,把平阗皇固定在上面。
除了平阗皇躺的地方,祭坛上还有另外两个位置,现在空着的两个,一个非常的大,肯定是为了威伯预留的,一个非常的小,看来是为了风言准备的了。
其实真正的仪式是由祭坛自己完成的,国师偶然发现了这个祭坛的核心部件,试验了无数次,才找到了这它的真正用法。
国师所能掌握的,不过是仪式开始的时间而已。
一旦这个仪式开始进行,就没有任何的人可以中止他了,是成功还是失败,也只能由这祭坛自己把握。
国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准备的工作,如果此时威伯在他的手里,那就更完美了。不过,此时剩下的空位置正突兀的摆在那里。让这仪式充满了异样的诡异。偏偏国师的表现好像是威伯已经躺到了那里一般。
国师命令黑衣人把风言放到了祭坛上。
这次他启动了剩下的两个束缚环,风言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