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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有点困窘地说,“是的,金慧她有这个权力,没有决定权,但至少有提名权,只要提名上报,上面一批准,就可以决定下来。”
“那咱不当这总经理行不?”
“不,小鹿,我应该抓住这次机会,这对一生都很重要,你应该理解我。”说到这件事,我马上就清醒而且严肃起来,“得到这个位置,年薪就有二十万,还有零点三的股份,对未来的发展也能打下很好的基础。”我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语气柔和而又坚定地说,“不要急,推迟一下婚期,等我得到这个位置之后,再结婚好么?”
“可是,那时候她还是不肯离婚怎么办?”小鹿明显有些担心。
“一旦得到这个位置,就和她差不多平起平坐了,同级别的,都是总经理,那时候她想免我也做不到了,总部才有决定权。”
“那要等多久啊?”
“大概三个月吧,总经理的任命,一个月之内就能公布。”我又搂住了她,“别担心,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三个月不算什么。”
“那好吧。”小鹿答应了,但明显的有些无奈,但她马上又担忧起来,“可是,我怎么跟爸爸妈妈解释这件事呢,他们会问为什么推迟婚礼。”
“你就说我正在进行提升总经理的考察阶段,不合适马上离婚。”
小鹿点点头,一股忧伤写在脸上。
我有点心痛她起来,又把她搂抱住了,这样长时间地安慰着她,但我马上想到了金慧,她是被冤枉的,一想到这点,我马上就有了一份愧疚,同时也有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很显然,知道了金慧流产是因为宫外孕之后,我就更无理由提出离婚了。
第二天上班见到金慧之后,对她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就准备进自己办公室里去。
金慧对我说,“国庆,昨晚黄小蕾给我打电话,说你突然打电话给她,问三年前我做手术的事,有这事么?”
我愣了一下,有些难堪起来,我说,“有这事。”
金慧没有再说什么,拿了文件出了办公室走了。
我进到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来发呆。
第二十二节…你欠骂
金慧什么也没说,可这件事却让我无地自容,她的宽宏大量,淡定自若,让我有些羞愧。
这天,我提前一个半小时离开公司,去超市里采购了一些金慧喜欢吃的东西,拿回来精心做了几样饭菜,金慧回来之后,看见桌上多了两样饭菜,就笑着说,“不是说好每天四菜一汤的么,怎么今天弄这么多?”
我说,“今天例外。”
“理由是什么?”她一边脱外衣一边问。
“没有理由,我心血来潮,行了吧?”我接过她脱下的外衣挂在衣橱里。
她笑着,有点不悦,也有点委屈地对我说,“我就说你冤枉了我,你还不信,今天知道错了,就多做几样菜,表示一下歉意,是么?”
我有点难堪,“可能是吧。”
“还和我提离婚了不?”
我更加难堪了,一时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金慧坐下来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说,“我不需要你认错,也不需要你道歉,你不必那么难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笑了一下。
“你吃饭吧,吃完了跟我一起去我爸爸妈妈那里一趟。”她说。
我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吃了饭之后,收拾完了。金慧给司机小于打了电话,说她马上要用车。
我和金慧出了大楼,小于已经把车开来了,他问,“金总,我们去哪里?”
金慧说,“有点私事,你把车钥匙给李经理吧,他会开车,明天你到办公室来拿钥匙。”
“好的。”小于把钥匙交给我之后走了。
我和金慧上了车,我开车去她父母亲那里。
在车里,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她,“你学会开车了么?”
“自然会,我有驾照的。”她说完问我,“你好像自己买了个车?”
“是啊。”
“什么牌子的?”
“桑塔纳,二手的。”
她笑了起来,“破桑塔纳还是个二手的,花了多少钱?”
“一万六。”
“看你那穷酸样!”她继续嘲笑我。
“那你呢?”
“我没有车,也不准备买,反正公司有车,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考虑给你换个高档点的。”
“你又在诱惑我了。”我笑着。
“你要是当上子公司总经理,我给你配辆奔驰。”
“可不可以配辆路虎?”
“这不行,配路虎需要请示总部,也没有理由。”
我笑了一下,“看得出来,三年不见,你说话变了,财大气粗,底气十足。”
她也笑了,“可你呢,也变了,有点痞子气了,是不是这些年做了业务,染上了混混习气?”
“我一向正二八经的,哪里有痞子气,要是说有,也是你给逼出来的。”我叫屈说。
“谁让你死皮赖脸非要和我离婚的?”她一脸的鄙视之色。
我有点尴尬起来,不无郁闷地说,“为什么,三年时间里,你都不主动跟我解释宫外孕的事呢?”
她也有些难堪起来,“还不是赌气么。”
“一赌三年,你厉害!”然后我问她,“三年里,你都没有性生活,就只顾赌气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的,有点变态的样子,这让我有些吃惊。她笑完之后突然把脸一沉,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没性生活会死?”
我也笑,“我可看见你房间里跳蛋,振动棒,什么都有。”
“草 你 妈,你偷翻我的东西!”她红了脸骂我。
“总经理也这样粗鲁地骂人啊?”我一副惊奇的表情。
“总经理怎么就不能骂人,不骂人的总经理才不是人呢!”她一脸的鄙视表情。
我“呵呵”地笑,“也就只敢骂骂我吧?”
“那是因为你欠骂!”
“不怕我草死你?”我恶狠狠地说。
她横我一眼,欲怒还笑地说,“你还是那副臭德行!”
第二十三节…你跟她断了吧
以前,我和她结婚之后,就是经常这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服输,看起来矛盾不断,但也乐在其中,成为我和她之间取乐的方式。时隔三年,今天到了一起,因为前嫌尽释,心里没有了疙瘩,所以不知不觉之中,又恢复了原先那种状态,在一起就逗嘴取乐。
我说,“三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那副脾气!”
“你和我都是A型血,这种血型的人在一起就是愉快浪漫,我就是爱和你这样。”她靠在我肩膀上有点撒娇的语气。
她说的没错,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喜欢斗嘴,大部分时候我会很快乐,可有的时候会烦,经常会以不欢而散收场,她就会赌气不理我,我要那种事她也不给,非得我给她来个暴力相向,强行进入,她那时候才会一边被征服,一边笑,然后就两个人和好,又开始斗嘴,然后又闹别扭,然后又和好。这几乎成了我和她的周期律。
看见她这样靠在我肩上,我因为开车没有理会她,前面到了商业区,我说,“去你家要不要买点东西?”
她马上不悦起来,“三年了你都不去,今天好意思两手空空登门啊?”
“那该买点什么呢?”
“我不管,你自己看吧!”她不理我了。
我把车开到前面商场跟前停下,进去买了些烟酒点心和火腿肠出来,放在车后座上,然后开车去她家。
路上我说,“到了你家,你爸妈要是问,你可得给我解围啊。”
她笑了起来,“你也还知道怕啊!”
“也不是怕。”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怕的,人家都说女婿都怕丈母娘,这是真的。
到了金慧家里,她父母看见我,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热情地迎接我们进去,也什么都没有问,我估计是金慧先和他们打过电话,说我要一起来,她父母已经事先知道了我和她和好的事情,所以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老人家是开通的,一起做饭吃了之后,她妈妈就拿出来麻将,一家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打了一下午之后,又吃了晚饭,然后我们告辞出来回去。
回来的路上,金慧对我说,“你今天表现不错。”
我还没有对她做出回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是小鹿打来的,我没有接,直接掐断了,然后继续开车。
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下之后,又直接掐断,同时设置为振动,然后放进口袋里,继续开车。
金慧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问,“是那个女孩打来的?”
我不想承认,也不想说谎,就没有回答。
金慧不满地横了我一眼,“你跟她断了吧,别脚踩两只船,拖拖拉拉的!”一会儿她见我不说话,就有些恼火起来,“你到底说话啊!”
我无法继续沉默了,只好说,“给我时间。”
她不悦起来,面朝车外不再理我了。
我知道,我真的是脚踩两条船,两只脚一个也拔不出来,只好两头承诺“给我时间”,可是,我会选择谁,又抛弃谁?
回到公司大楼下面的停车场,我停下车,和金慧下了车,锁好车门之后,我们回她的住处去。进到房间里,金慧去洗澡了,我走到阳台上去,拿出手机给小鹿打过去,接通后小鹿开口就问,“刚刚怎么了,不说话就挂断!”
我说,“刚刚在开车,车很多。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小鹿明显的不高兴了。
我赶紧赔笑,“看你说的,我不是一下车就回给你电话了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会吧。”
“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啊?”
我有点紧张起来,赶紧掩饰说,“是业务上的事,一个应酬。”
“那你赶紧回来啊,我等你。”
“好的,就回来。”我说。
小鹿把手机挂断了。
第二十四节…竞争总经理
我松了口气,却马上又不安起来,小鹿等我回去,金慧这边如何解释?
我回到房间里,金慧还在洗澡,我走到浴室门口对里面喊:“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金慧在里面问。
“朋友约会。”说完我赶紧离开了,怕金慧继续询问。
我回到新房里,小鹿看见我回来,就有点不悦地说,“还没当上总经理呢,就这么忙碌,要是当上了,是不是就看不见你人了?”
我笑了,“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的工作就是应酬,各方面都要走到,不像你,上班往那一坐就行。”说完我双手在她脸上快速地摸了一下。她假装生气地要打我,却伏在了我怀里笑了。
我搂住她,感觉到她芳香迷人的气息,忍不住亲了她花蕾似的小嘴,然后把她抱进了里面卧室。
她被我放到了床上,却抵抗着我说,“不嘛,没结婚呢,不能随便就给你。”
“靠,结婚证都领了,是合法夫妻了不,还不能随便给!”我不由分说就动粗。她笑了起来,一边抵抗着,一边却往我怀里拱,就这样佯装抵抗,被我兵临城下,攻破城池。
完了之后她伏在我身上笑了,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的胸脯,柔情万种地说,“国庆,爱情原来真的这么美好。”
我的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心里升起一股柔情,这一刻,我真的是非常的爱她,这个美丽而清纯的女孩,任性而又烂漫,对爱情,对未来充满无限的遐想,让我不忍心对她有一点点的伤害,可是,一想到金慧,我马上就迷茫了起来。我发现,我也是爱金慧的,她们两个,我和谁在一起,就会爱谁。
小鹿去上班了,我送她走了之后,就去公司上班。
我心里想,和金慧一起去了她家,这其实是一种姿态,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和好,可小鹿却还在等我拿到离婚证书,这可如何是好,我心里有点别扭,却无计可施。
我进办公室去的时候,金慧正在里面打电话,她说:“……是的,刚刚过来,对这边的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不过已经进入状态了,李总您放心,完全没有问题……我不准备马上对公司进行改组,因为那样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带来抵触情绪,但不改也不行,我准备根据总部的计划,着手筹建新的公司,需要一些人手,就从公司里抽调,顺便也就把公司的人事安排调整一下,这样比较自然……子公司总经理的人选已经确定,准备上报给您审批……是李国庆,对呀,他是我丈夫,这么快您就已经知道了啊,谁那么快就给您打我的小报告啊……我不认为我是任人唯亲,在您派我来这边任职之前,李国庆就是公司业务部经理,所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有人给您告状,说我任人唯亲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新的公司成立,需要熟悉情况,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学历,阅历,身体条件都很重要,李国庆是这方面的合适人选……我希望李总您能支持我……好的,我会把书面报告尽快上交给您,李国庆也让他去总部和您见面,汇报他的情况……好的,再见!”金慧挂了电话。
“李总来的电话?”我问。
“嗯。”金慧靠在椅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