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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晴说少年老成?我说不,精于世故的人没人喜欢,我只喜欢成熟,而且,我不喜欢被人当做筹码,不过这次例外,因为我今天二十一岁了,我会让梁铭咬牙切齿的。
萧叶茗今年也二十一岁,我猜到了芷晴姐拜托我背后的意图,见我答应,芷晴姐显然很是高兴,说,你怎么是筹码呢‘,说真的,有你帮忙,梁铭也该碰一鼻子灰了。谁叫他不知自重呢?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问。对付梁铭就算是用肢体语言我也不反对。玩弄别人真心的人我最厌恶了,他不像在玩弄别人的心,而是我的。
芷晴姐说你知道今天梁铭干嘛跟叶茗吵吗?
我说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人。芷晴姐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和叶茗的相片发给了他,告诉他叶芷喜欢呆在你这儿,也就是生日提前了的你的这儿。
我笑着说那他该有危机感了,你是在教他怎样去爱一个人留住一个人的心还是挑唆他?
芷晴姐说他不会有危机感的,我太了解他了,他只会跳起来只会限制叶茗,叶茗才不会因为他的无聊而改变。
我说你不是只了解梁铭,叶茗你也一清二楚了。
作为芷晴姐的筹码我愿意,那是我一直梦想的角色,即使萧叶茗全然不晓。二十一岁的我与她的亲近会让梁铭握紧拳头的。他会死死约束萧叶茗,萧叶茗就愈要挣脱。我想他们终有分道而行的一天。
这不是我期待的么?对萧叶茗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不对她残忍,将来她被人残忍。芷晴姐说。她走时,我把萧叶茗的负疚告诉了她。芷晴姐沉默了一会儿,露出苦涩的笑容说叶茗有一天会明白的,我早就不恨她了,真的。
叶茗,你错怪了芷晴姐。芷晴姐走且我向着百合花说。我又何尝不是?
第八章 绕
此后两天,萧叶茗每次来我都心事重重,每次走我都失落得要命,半夜经常毫无理由地被一点点轻微的响动惊醒,打开灯,缓缓移下床。移步到窗子前拉开窗帘在看那一幕寒星,很诡异地眨着眼,冷蓝色的高空偶尔有一朵稀薄的云彩投下暗暗的淡影,静悄悄的,驻足很久也不舍离去或散开,我就那么远远凝望着,直到脚酸了肚皮凉了双臂不能抱得再紧了我才回到病床,人刚朦胧,天就亮了。
第三天,我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墙壁几欲昏厥。靠边肉体上痛楚和头顶上旋飞的金色星星淡化肢解意识的焦虑。明天出院,我不愿却无力说不。吃过妈妈亲手做的晚饭,呆坐床头,窗外的天空逐渐灰暗,光明一点点萎缩,夜女神款步而来,可是我恨不能把她永远囚禁在太阳的中心。
丢一颗柠檬糖进嘴里,酸酸的,心也是。
十多天来,我已习惯了生活的另一个程式,程式里有萧叶茗的哀愁,她的浅笑。一起看书听音乐。明天这一切都将拦腰折断。我将进入原来的程式。回到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生活。曾暗笑萧稣是个小孩太依赖自己的姐姐,此刻我才彻底醒悟自己原来跟萧稣一样惧怕改变,并为此惶惶不安。我问芷晴姐。芷晴姐说不是所有的改变都使人恐惧畏缩,只有从习惯的愉悦中改变到适应另一个未知的开始才让人失落希冀能逃开。
夜色。
步履蹒跚慢吞吞淹没这座城市,少了浪漫的色彩。在医院最后的夜我不愿它仿水流过而没一片逐波的花瓣。我请求萧叶茗能在我入眠之前陪我。
夜,让人们卸下了工作服,随心安排着自己的时间,萧叶茗换上了下件米黄色的短袖衫。白天挽起的头发放了下来。长长地飘飘地披在肩头,在露天的地面,白天的余热意犹未尽地散着。
我俩来到喷泉旁,一张长石凳,在一棵丁香花的边缘。我俩坐下,轮椅丢在一边,风在夜色中穿行渐渐沁凉,拖着长长的尾巴窜向树的枝桠叶隙间,远方的街灯照着低低的夜空,灰黄灰黄的。另一面的天空隐约可见一两颗星星的微弱的白光,忽一眨眼,它们的形迹又隐灭了。
少了繁星成群有点美中不足。我望着想着,舔舔嘴唇纷扰着。
萧叶茗似乎很高兴,一个人围着喷泉转了一圈,回来告诉我假山后有一株非常烂漫的丁香花,非常地漂亮。我说天这么暗怎么能看清楚烂漫不烂漫?
萧叶茗说你没看你怎么知道。
有些东西不需用眼睛去证明,像雾里看花只会越看越迷惘。我说。
萧叶茗笑着说不敢苟同,太真实不一定美丽,看过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吗?主人公一直把对舞女的朦胧埋在心里,那个故事才凄然哀伤的。
我说如果是我我不会去揭破那层朦胧的面纱,但我会让舞女知道我的感受,至少要让她感觉得到。
我侧地脸躲开萧叶茗那双期待我的回答的明眸,我没勇气与她对视,我隐约感觉她刚才的话是在暗示着什么,这种感觉这几天异常的强烈敏感,可我不太肯定。我对自己的直觉已丧失了绝对的信心。而且,《伊豆的舞女》的故事我从未听也从未看过。即使真是萧叶茗的暗示我也无法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萧叶茗说是啊,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许久,萧叶茗没再跟我说一句话,各怀心事的呆望着此时挂上几粒忽明忽暗星星的天空。一阵脚步由远及近,丛影中走出芷晴姐和另外几位医大的天使,都换下了护士装。除了芷晴姐其它几位都狐疑地打量着我。萧叶茗的性格是她不会多解释一如她不会追问个水落石出。她只淡淡地向她们介绍一句我是她弟弟的同学。我目光投向喷泉溅散的水帘。尽管我不乐意最后一段和萧叶茗独处的时间被泼上某种目的的色彩,可是想到梁铭我就撕心裂肺的痛,所以芷晴姐有意安排她们几位同学闯入我俩独处的空间我没反对,这也许是我为萧叶茗最后能做的。
萧叶茗抱歉真的不能陪芷晴姐她们上街,说下次。那几位天使也不打扰了。我听出了她们语气中的含糊与暧昧。
芷晴姐走后,天渐渐清朗起来,繁星亮星点点。
仰望着。
萧叶茗说起小时候的往事。她常常拉着萧稣跑到楼顶看星星,那时的星星要比现在的明亮得多了。每次有流星萧稣就跳着跺脚大呼小叫。楼下的人受不了就到他家告状,萧稣的爸爸就哄萧稣说天上悬着的星星是亮晶晶的糖果,比家里的好吃得多,拖着尾巴是糖果不小心掉了下来,如果大喊大叫就不会掉到地上了。萧稣真信了,自那以后就不再拍手跺脚,一有流星划过天空他就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还用小手捂住萧叶茗的嘴巴,脸向着流星坠落的方向,守候着糖果落地的声音。等呀等却不见糖果就问萧叶茗掉哪儿了。几次过后,萧叶茗就藏几颗在口袋里,萧稣再问时就掏出来说被姐姐捡到了。萧稣总是先剥一颗给她,自己再含一颗。
我说萧稣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停留在过去。
忽觉得这么说不应该。我就不是孩子么?我接着说你去医大时,萧稣不是吵着上医大附中,他可离不开你这个姐姐。
萧叶茗笑笑说萧稣从小就那个样子,被宠坏了,喜欢依着自己的感觉去爱去恨,有一次,还把梁铭给我的信全撕了。我说那你不怪他?萧叶茗忧伤起来,说,那些信已不重要了,就像有些花只为春天美丽,在秋天开放只让人怜悯。
我说是啊,就像有些人只为恋人温柔,是别人就无法看懂她,哪怕是让她为你展开一个真心诚意的笑你也无法做到。
我想起的冰初姐。
时间不会因我而止步却会因萧叶茗而加快步伐。远处的一盏灯已变得格外明亮,黄灿灿的,犹如燃烧太阳不幸跌落人间,光芒被黑暗束缚失去了原有的狂妄。病房向外透着灯光,有几间约好似的相继熄灭,偶尔传来的人声也在打着哈欠,正渴睡。
石凳的余热散尽,早已凉透了,我没有丝毫倦意。萧叶茗的兴致也很好,天空海阔地诉说着自己往日。我知道今晚过后将再无这样的机会。在清清的星辉下,在黑夜的怀中与自己钟情的女孩絮絮言语。夜风由起初的凉爽摇身飕飕的冷。冷却的天空更加清朗,缩紧身子的云朵的影迹纤毫毕现。我亦缩缩身子,裹紧下衣服。
萧叶茗双手抱着膝头,下颔枕在小臂上,星辉下她的脸温柔而又迷濛,她身上的味道,有着星星的可爱。她上衣只一件短袖衫。她那与夜风没有阻隔的手臂被夜吸走了热量,一定很冰凉很冰凉。我想。可是我无权把身上的衣服轻轻加在她身上。况且,我是一身病服。
冷吗?我问。
有一点点。她说。
那我们回去吧,很晚了。我看着衣衫单薄的她说。我不想回去可是我不能装作无动于衷,不再泌凉的夜的泌凉着她的身子,她会感冒的。
萧叶茗说我们走走吧,我推你。
我点点头。
没有月色,少了银色的铺染,院中的小路依然可看得真切,星光、暗灯,使浓稠的黑暗萎缩了不少张牙舞爪的死寂。多一份神秘迷幻的浪漫,树的叶花的影依稀可辨,夜晚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推着我的萧叶茗和我。俩人徜徉在夜色中,宛如徜徉于天堂。
整个夜似乎都属于我俩,一如大地属于飞翔于高空俯看的鸟儿。夜与我们似乎血脉相通,共用一个跳动的脉搏。
“韩若。”
身后的萧叶茗轻唤我。
“嗯。”
“你曾说朋友不是写在纸上说在嘴里的。你说的也许是对的,芷晴的我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到一些东西,像少了许多应该有的事实上又没有。”
“有时候需要时间,有时候需要彼此改变。我想你和昔晴姐需要的是时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我总抹不掉。和芷晴在一起我越来越觉得压抑,有些事怕她知道。”
一个医学爱好是心理学的人不明白自己哪儿出了错,我能懂么?我只好胡诌说:“你可能还是因为梁铭心里觉得对不起芷晴姐。芷晴姐也许根本没在意,你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有人说相同的爱好比爱情的创伤重要,因为它要以泯灭一切仇恨。”
芷晴姐让她有那种感觉的真正原因我不能告诉她,即使芷晴姐是为了她好,可我不想成为萧叶茗挑拨离间的小人。她会心生远离的。余珏曾说在朋友和恋人之间,女孩十有八九是相信恋人。即使萧叶茗跟梁铭存在危机我仍不愿因小失大,留给她不好的印象。
“也许……真是我错了。”萧叶茗沉默了一会我似在回忆她的芷晴姐的往昔,之后,她似自言自语迷惘地说,“朋友是什么?我至今还不太清楚。”
我本丰收把分享快乐分担痛苦那一套说出来,可这谁没听过?我于是说:“我有个同学说,兄弟是用来垫脚的,哥们是用来泄怨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我想不会出卖我们的就是朋友吧!”
还有一句恋人是用来背叛的我把它截在了声带之下。我以为,朋友是默契是两颗毫无虚掩的心是落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在一片空阔的草坪中央,我俩停步驻足,满天的星斗一览无余。
夜,真的深了。
“韩若,你看那两颗星星。”萧叶茗说。我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在我们头顶的正前方,有两颗非常亮的星星,紧挨着,外围的光芒溶在一处,宛如一对偎依着的情侣。
我记不清那两枯星星是仙后座还是轩辕十四的。或者,两者都不是。
“假如每个人的宿命都是星星,我想那两颗代表的肯定亲密无间。”我说。不忘补上一句,“可惜,人不是星星。”
“星星可以永恒,人不可以。人有尔虞我诈,星星没有,它们没有七情六欲的烦恼,它们是最快乐的。”萧叶茗说。
“所以人就创造了宿命论,希望死后是一颗星星,不再有生前的烦恼忧愁。”
萧叶茗说真是那样,你希望自己是一颗什么星星?
你呢?我说。
“我想成为那两颗中的一颗,亮亮的,不会孤单。”
那另一颗是谁?梁铭?萧叶茗一副向往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眺望的星空,天空灰暗的冷蓝勾勒出她脸庞侧面细腻的线条,微微泛着光洁神圣的浅蓝。
我目光缓缓从她的侧脸滑向星空中那两颗格外神采的星星,一颗是萧叶茗,另一颗却离我遥远。只能在心底一闪而过幻想自己化身为它。守护着另一颗的美丽,直到永远。
“你呢?”萧叶茗说。
“我想是最暗的那一颗。”
我黯然地说。
“为什么?”萧叶茗不解。
“因为有许多人爱向最亮的星星许愿,我怕麻烦,当一颗不亮的星星可以逍遥自在,不是很好吗?”
萧叶茗笑笑说那我做颗不发光的星星,没人向我许愿我就天天看别人许愿。
我说太平凡了吧。萧叶茗说平凡才快乐。
“那两颗星星是不是双子星座,你一颗我一颗。”我说。继而被自己的语言上的暗示吓了一大跳。
“不,双子星座只有在冬季和春季北半球才能看到。”萧叶茗语气冷淡下来,“在宇宙中还有一种由两颗星星组成的星系,叫双子星系。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相互绕转。不能分也不能聚。它们之间有很大的吸引力。都逃不开对方,可是双不能靠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