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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姐姐不爱弟弟?会让弟弟未成年就工作?”我如出一辙地连消带打地化解了卞一一的追问。在语言上布空子我最拿手了。
卞一一果真安静了一会儿。
我很快进入了朦胧状态。模糊的意识隐隐约约感觉到卞一一在惊叹什么东西。
“好漂亮!”卞一一叫道,“乙乙姊,快过来看,好可爱的丘比特。”
丘比特一出。我所有的神经为之一颤。触电般翻身跃起。卞一一吓了一大跳。
“给我。”我伸出手。目光落在她手心蓝色白纹的小丘比特玉雕上。
“不给!”卞一一收起手掌,藏到背后,皱皱鼻子,调皮地冲我眨眨眼睛,笑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你掉的,我捡的,干嘛要给你?”
“什么地方捡的?”
“椅子上呗!”
“我还没离开 ,就成失物了。”我哭笑不得,但没有现在表情上,还是一脸黑黑的,“给我!”
“偏不给。”
其实,我只在说小丘比特是折了翅膀的天使的。卞一一一定会烫手般立即还我。我没说。不想再看到她惨惨的味道。不想把萧叶茗卷入我有目的性的话语中。
卞一一闻声飘了过来,两人爱不释手玩赏。我一个人在旁坐着生闷气。不失天真又逐渐成熟的女孩子我真拿她俩没法子。
“玩够了,总该物归原主了吧!”我说。竟有些乞求的意味。
“不过,中午我们一起去初初酒吧。”
我只有接受她俩敲诈。
第二十二章 凌
在出发的前一天,野营物具我全部收拾好了,避免节骨眼被爸妈发现又软语相劝不能成行,所以物具都是悄悄地转移出去的,物品大多是现成的,上次原始森林中遇险,搜救我的叔叔伯伯们找回了我因体力耗尽而丢弃的背囊,简易帐篷和睡袋。回来后,爸妈惊吓怕了,就把那些物品锁在柜子里,我是借口找一件我时的玩具,偷偷地把它们掉包。登山宿营,没有卫星通讯设备,肯定会与外界失去联系,我于是对爸妈说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不不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了,开学前回来就是了,叫他们不要担心。然后装模作样拿几件换洗的衣物就出门了。
最近我得出一个结论,有萧稣在的地方,蓝诗祺一定也在。车站里,萧稣把行李搬到车上,蓝诗祺见到我,就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
“韩若,你们能不去吗?要么多带几个人去,很危险的。”蓝诗祺哀求地说。
“心疼萧稣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放心吧!”我耸耸肩——我改变不了萧稣的决定,何况我也想去。
“你一定要看好他,千万别出事!”
“当然,要出事我也没办法。”我无谓地笑笑说,萧稣招手示意车快开了,“我一定会带一个生龙活虎的萧稣回来的,除非我死了。”
萧稣的姑姑的家是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镇上,国道人镇中间切过。萧稣的姑夫有独特的眼里光,就利用交通便利开了一家货运公司。可是总部没有迁入城市,仍在镇上。
在车厢中晕晕乎乎睡了两个多小时,我被萧稣推醒了,下车就找了一家旅店,把行囊寄存在那儿,萧稣向家里瞒了此行的最主要目的,野外生存的工具自然不能带到他姑姑家,否则萧稣大有可能被软禁,我了可能成为他们眼中这办公桌馊主意的始作俑者而不受欢迎。
萧稣和我计划是明天早晨正式出发,预计用三到四天的时间征服那座耸入云端、海拔近四千的云雾山凌云峰。我们到镇上时,天气极为清朗,艳阳下,连绵起伏的山脉,青黑色山尖几片薄絮般的云渲染着它的气势。我微微有点胆怯,估计下那沿着山势迤逦而上的山路,带出一个又一个馒头状的山峰,也有四五十里路,挺吓人的,四天的时间不知够不够用。还有食物,多一天,负重多一份,饮水倒不愁,高山必有清泉,那可是难得一品的真正的天然净水。
两个人、海拔四千、四天、密林、夜枭。够瞧疯狂够刺激的,征服欲在心底涌动,萧稣兴奋雀跃,恨不能马上就飞到那云际的峰顶上鸟瞰大地,把千里江山无限风光揽入胸怀,在距天国一线的地方高歌一曲。
在旅店里,把物品清查一遍,看有什么遗漏,有了一次野外挑战的经验我们心里很有底,不再像上次那样想痛脑袋也要塞几件理论上很有用的东西进鼓当当的行囊中,结果一点用处也没有,肩膀却被勒出了两条红痕。整理好装备后,我与萧稣拜访他姑姑,他姑姑的家不在镇上繁华的路段,而是安于一隅,临一带小河而建。
独家独院,碧草茵茵,繁花拥簇。一颗古老的细叶桉上小鸟啾啾,比城市的的安宁逸致多了,鸟鸣声都有着十足空灵的野性,不像笼栅中画眉锐意尽失地羁动在一根横木和无数细小竖直的竹棍中。人真会享受,特别是躲开了城市的纷杂,挑一方好山好水自得其乐的过活着。
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足见此间主人对萧稣的亲情浓厚,大院子里流连一番后,我坐在明亮的厅堂里翻着当地的地理志,想从中找一些关于云雾山的资料。萧稣和他的小表妹,还有一条娇贵的意大利小狗狗嘻玩一阵后,居然从他小表妹那里得来一张云雾山的登山结路图。我正愁着是否找一位向导或是寻访几位曾登上过凌云峰的人,免得时间匆忙还要多走冤枉路,迷路又困住了,更加惨。有了线路图,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线路图的细致让我有点吃惊,用的是彩纸,从山脚开始每一条岔道,每一条溪流都标记得清清楚楚,竟还圈画出可以宿营造饭的地点,一直到海拔二千多,解说的文字才逐渐少了,还好,留了一点神秘。在登山线路的起始处有一条通往峡谷山麓的路,“云雾山避暑山庄”几个字被印得特别大。我于是明白,这张线路图也是时下兴起的亲近自然旅游的产物。真正专门为凌云峰而来的人并不多。
萧稣偷偷告诉我,他明天就是借口到避暑山庄避避暑气来填补接下来几来几天时间的缺口,先斩后奏,与我同样的方法。
萧稣姑姑一家人很随和,也很热情,我们在他们家住了一夜,一早醒来,吃过早餐,依着原计划找着借口匆匆而去。
返回旅店,背起行囊,穿上登山靴,束束腰带,各开听生啤。点碰一下,萧稣说为了我们自由探险家的梦想干杯。我笑笑说,也许有一天我们站在珠穆朗玛峰上遥望月球上的环形山再说这句话。后,仰面灌下,颇有一番壮士不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豪气。
走出戽门,我止步,掏出两枚硬币,递一枚与萧稣。我说正面代表此行成功,反之则失败。将硬币平放在拇指的指甲上,扣住食指,头没回,往后一弹,金属空鸣声划过,接着是落地时清脆的叮铛声。萧稣的硬币紧随其后,触地后滚动,最后归于寂静。萧稣与我心照不宣地没回看那上天的旨意。笔着咣啷把门拉上,成功抑或是失败。让我们凯旋时再踏入房间内时,才去审视上天冥冥中的的指示吧!
我相信只有人定胜天,没有上天安排的命运。
云雾山山脚是车行道,为节省体力。搭乘了一辆前往避暑山庄的顺路车。云雾山是省级自然保护区,路上随处可见警示牌。在路口,萧稣与我下了车。
古树森森,雾气未散,要枯叶,灌木中氲氤飘升,清新而又湿润。上山的第一段路就是这样的,黄色长石为阶,踏磨得溜光,苍色青枝绿叶为盖,泄下残碎的开光,可惜,萧稣与我急着赶路,双眼只能盯着脚尖和前方,而且,不需攀登就能欣赏到的风景,太多人的目光巡视赞叹了,于后来者还为此沾沾自喜,总让人心里有种庸庸的感觉。如果张开双臂站在凌云峰上,那才是真正挑战后欣狂的喜悦,而风景,更因为那份喜悦而美丽超脱。
所民,我与萧稣必须尽可能地早抵达峰顶。尽可能在上面呆久些,不能让这次难得的机会留有遗憾,我那个隐秘的愿望也在去实现。
翻过几脉山岭,路并不陡峭,村庄,城镇都没在后方的山包下,一直咬牙坚持,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俩在一道清流旁歇息,卸下愈来愈沉重的背囊,捶捶愈来愈乏力的大腿,萧稣看着满面汗水的我乏乏地笑。我对着水中的倒影,也乏乏地笑。
“根据线路图,这里海拔七百米,到达云雾山真正的山脚,也就是一直向上直至凌云峰原山脚,依照我们的速度,还需要近三个小时,中午我们必须抵达。”我在研究线路图,“那里海拔一千三,晚上我们应该在海拔二千三的那个宿营地过夜,也就是说我们在下午五点之前要赶到那儿。”我举目望望直插云天的那座高峰,“很难哦,因为后面的路几乎全部是上岭,六七十度左右吧,萧稣,这次可真要累死人了。”
“谁怕谁?我本来没打算活着回去!”萧稣说。
“我可答应了蓝诗祺要带一个活人回去的。”
“如果我真死了,你说,祺儿会哭吗?”萧稣停下丢石子进水潭的动作,问。
“不会,因为我一回去把你的死讯告诉她,你在天国就立刻能见着她了。”
萧稣一时没会我意,我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钻入了路旁的竹丛中。
“死韩若,竟敢咒我们,你死了,我也不会上天堂的。”萧稣生气地把石子扔向我,没击中。
不一会儿,我削出了两根竹棍,齐腰长,丢给萧稣一根。
“上路吧!”我说。 接下来是栈道,崎岖不平,走过了最后一个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呼更难走了,我们也不是没有走路这样的路,上次在原始森林中没路的时候还要亲自开呢!虽是栈道,路两旁的树木还很葱郁高大,所以我俩没有受毒晒之苦。海拔一点点被我俩踩在脚下,景物植物起了变化,阔叶的树木渐渐地少了。
萧稣与我每走一步都互相鼓劲,说一定在坚持到下一个山岭,越过了又把下一个目标定在更下一个山岭。我俩知道,更大的挑战还没到来,虽然冲击顶峰时败了下来才是最大的失败,但若现在就不行了,就连失败的滋味也没品尝到。
一挂飞泉,线路图上的一千三,名曰雾泉,出现在前方,萧稣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飞奔过去。
“哇!终于到了,我们胜利了!”萧稣甩掉身上所有的累赘,伸开四肢躺在软软的草上,一棵叶片狭长的树为他遮住了阳光,只有几个小小的斑点在他身上调皮地嘻玩。
“比预计的多用了大半个小时。”我看看表苦笑着说。按照这种状况和速度,在天黑之前抵达二千三的宿营地似不大可能了,山势太急了。我也不相信体力有突破极限之说,既然能突破就不能谓之极限了。
因为为了尽量减轻负重,我俩没有带炊具,食品全是压缩速食高热量之类,另还有一些罐头。
萧稣与我被绵延的群山包围,极目都是苍绿色,唯有湛蓝的苍穹托着云雾山的雄伟。萧稣喂饱了小肚肚子之后又在风头树阴下休息。我左看右看线路图,越觉得不对劲。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凌云轿”。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那不是云雾峰,在镇上就能看到的直插天际的它,其实是“凌雾峰”,海拔3113。凌云峰还在它的背后,还会更高,整整高出凌雾峰三百七十一米。
凌云峰又多了一层神秘,我心又气馁一分,有把握让它臣服脚下吗?
线路图越往上解说就越简单,我想上面可能还会有很多风景奇幽的地方。再次起程前,萧稣与我在雾泉下痛快地淋了个澡。泉水是从地丈多高的石凹间飞泻而下的。萧稣站在水底光滑的鹅卵石上,任凭水帘砸着头顶,激开一朵朵白晶晶的水花。我说赶路要紧不要太迷恋水的温柔。催他几次他都没动。我一生气,按下快门,拍他几张洗浴图。萧稣这跳出来要找我算帐。
这么高的山还是第一次爬,山风很大,也很冷,衰迷的草被吹得贴地而伏,在这,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这是海拔一千七时我对萧稣说的话,此时的他,热情降至了最低点,只在我和身后慢慢地跟着很长一段时间也难见他开口言语,我也微微责怪自己此行有点天真,不多带几个人来,两个人在回声都没有的高山上穿行,太孤单了。
我千方百计逗萧稣说话,最后连开他和蓝诗祺的玩笑,他都没了兴趣。我于是就唱歌,BEYOND的《冲开一切》、《长城》,石器乐队的《寂寂街头》、《殒落的蓝色》,还有Blue Star的《别说离开》。余珏和冰初姐的歌萧稣没有接触到,他见我唱得起劲,有时也干吼几句。
常听人说高山上的天气莫测诡谲,萧稣与我是亲历了,十六时,刚才还光灿灿的太阳忽一会儿就被山间的湿气隐没成一个玉盘,时现时没。湿气是从山底吹上来的,像雾,比雾散,像毛毛雨,比毛毛雨密,而且是随风而上的,白濛濛的,视线冲不出一个小小的山包的范围。我俩行走在山脊上,脊上很少树,树在脊沟里。湿气变幻着,时远时近,天地间只剩下以我俩为中心的一会段距离明亮。
“仙境!”萧稣惊叹着。调着焦距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