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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城堡-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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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置身于怆凉的夕辉下,神情与之同样悲怆。
“我姐姐曾说,好像是引用你的话,她说,除了情人之间的爱,什么爱都可以分享。我姐是个很专一的人,她不会去追求曾经拥有。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应该,你可以让我姐姐每天晚上等你到10点,而且,每天要到下半夜才去睡觉。很少有跟我姐姐心心相印的人,自小的时候就这样,姐在家里,除了弹钢琴,就是看书发呆,顾影自怜吧!退一万步说,你也可以成为我姐排遣苦闷的人,我也不愿看到姐姐总是那么落落寂寂的模样。”
“也许吧!”我说,“也许有一天当我变成了圣人时,我会的。”
远方镀了一层金边的山峰间,太阳只余下半阙红脑袋,我突然有了狂喊的冲动。
我对着西方的天空用尽气力大声喊道:“万物的火种——去沉沦吧——跌入那罪恶的深渊,洗净你的身子——明天——再去重复你的使命,我等着——东方的天空挂上你来临的启示,喂——笨太阳,你听到了吗——”
萧稣也来到我的身边,披着一身霞光,他也喊了起来,直到嗓子哑了生疼,直到最后一缕霞光从我们的身上被笨笨的太阳收回,直到山风彻骨的冷。我俩才不无留恋地摸索下山,晚上在凌云峰看星星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而求次在帐篷内伸了出脑袋瓜子观望那片倏忽不定了。不过,明天早晨还要看日出,疲乏至极的身子需要充足的休息,恐怕直瞪瞪盯着星星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半夜我俩给冻醒了,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爬起,坐在帐篷外,没有雾隐谷的那种湿气蔽天。星空很低,很寥阔。我俩仰望着那一暮碎玉,辨认着星座。萧稣说城市里的星星远没有这的这么多这么亮,好像只要爬到山顶上就可以把它们摘下来,如果真是那样,他就把星星串起来,做成星星项链。
然后戴在我姐姐颈上,肯定配得上。萧稣笑着说。
萧稣问我是我会怎么样。我说我只要一颗星星,仙女座最亮的那一颗,把它镶在一个用银河的水做成的戒指上,偎在月光雕成的百合花蕊间,用彗星刻成一个漂亮的盒子,铺上朝霞织成的锦缎,放戒指于其间,让风的双翼驮着它带给你姐姐。
萧稣问我那个戒指的名字。
星月水之翼吧!我想想后说。
萧稣说韩若你好浪漫。
我呆呆地望着仙女座那颗最亮的星星说得不到浪漫的人才会去幻想浪漫。
然后我钻进了帐篷,呼呼地睡去。
在凌云峰的二十四个小时,有三分之一在睡梦中悄然消逝,一如风的尾巴消溶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一缕阳光将最先被我们亲吻到!”萧稣看着东方的曙白兴奋地说。他搂紧身子抵御山顶的奇冷。
小丘比特玉雕的断绳已被我换下了,现在用一根极细极柔软的银链穿着。晨雨说给云淡风轻的那个占星师的故事中也有一块玉,也是在最高的山峰上寂寞摇曳。而我,将要扮演的是另一个失意的占星师,在黎明第一道阳光敲醒沉睡的山巅时,敬畏地把手中的冷玉系在某条树枝上,风化雨蚀,只要树还没有死亡,它就不会跌落地面,在荒草泥土中掩埋。
我借着东方反射的微弱光亮寻找着,在岩石隙间,有一棵朝南生长的小树。
我淡淡一笑,双唇最后一次沾沾冰凉的小丘比特,小家伙,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好好呆着,想我时,就让风带消息给我好了,以后就拜托你天天夜里把我对你以前主人的思念告诉天宇中的星星,好吗?只有它们能懂我的孤单。
我轻轻地把它系在了树桠间,风无声地静了,粉色的霞光忽然染上了凌云峰,树桠间轻轻晃动着的小丘比特眨着晶莹柔和的光芒。
第二十三章 吟
    从海拔二千三的雾隐谷陡然下到山脚,萧稣与我有点不适应,首先是感到热,在雾泉休息淋浴之后,一路走个不停,背上的行囊虽然轻多了,但到达山脚时,我俩的衣服还是湿透了,凌乱不堪,上雾隐谷我俩用了十二个小时,下来时快步如飞,可也花去了近七个小时,走到云雾山的山麓,太阳已爬到了西半天,而且面孔挺狰狞,不像凌云峰上那么温和可亲。
萧稣东张西望,不住地瞅前面,很丧气的样子。
  “干嘛?活着回来还一副奄奄欲毙的模样。”我踩着胜利的步姿问他。
“祺儿说好在这儿等我们的。”萧稣支吾地说。
  “啊?蓝诗祺!你叫她到这儿来等我们,什么时候等?”我惊讶得张大嘴巴,停了下来。
  “我只是说可能三到四天我俩就会下山到这。”
  “砰。”萧稣身上被我重了一拳,很不轻。 
“你是不是冲昏头吃错药了?一个女孩子你让她跑这么远到这镇上来,昨天她要是来了,不是等了一整天,你早说,我俩就是走夜路也要回来,她一个女孩子,万一……”我闭上嘴,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该说危言耸听的话,“也许她等你不到就先回去了。笨啊,你打个电话给她不就知道了吗?”
可萧稣的手机放在镇上的旅店里。
我紧张地四顾,希望蓝诗祺意外地出现在前方,因为萧稣听了我的危言耸听也紧张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说快回镇上打电话问问就安心了。萧稣这才加快了脚步,我俩急急赶到了去避暑山庄的车行道,可是没见一辆车往镇上去,没办法,萧稣与我只能靠早已酸痛地无力的双脚坚持了。
“见鬼!”萧稣不住地诅咒,走了半里路听了他半里的抱怨,我都不忍心看他焦躁不安的狂乱。
一辆面的迎面快速驶来。
“拦它下来,让它折回去。”我说。刚才也有几辆过去的车,任我俩怎样不停地挥手呼喊,它们连减速的意思也没有。急得萧稣就差用身体当盾牌去拦了。我后悔刚才自己的口不择言,害得萧稣不见预计中等我们的蓝诗祺就如此的不安,可能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爱情综合症吧!这回萧稣垂头看都不看面的一眼,只顾走自己的路,想是对冷漠人情有了新的认识,谁会为路上两个衣冠不整的小子停车昵?我也失去了信心,一脚把一个石子踢飞。 
面的中邪似的突然减速,嘎然停在了我俩身边,在我与萧稣抬头惊愕之余,车门打开,首先像一只蝴蝶飞出的是一脸烂漫的蓝诗祺,接着在我更加意外的目光中,卞一一与卞乙乙手牵手地步下了车。
我心中大呼上天可怜我们苦人儿,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行囊,亦不用走回去了,看着像是死离别后重聚的萧稣跟蓝诗祺说笑着,我抹抹汗水,心中大畅。
“意外吗?”卞一一微微仰着脸问我。
  “这里又不是我家的后花园,你出现在哪都合情合理。”我笑笑说,解下行囊,丢到了车上。
  “好玩的地方你和萧稣偷偷地去,怎么不邀请我和乙乙姊啊?野外生存肯定很新鲜刺激,干嘛就不带我去!”
  我想说你的心脏受不了登山运动。突觉这样会伤寒她,溜到唇边的话改成问她怎么是不是刚赶到这儿?
“我们三人昨天就来了,等了你们一天也不见你们下来。今天又等你你们一个上午,饿得坚持不住了就回镇上吃午饭了,可一点胃口也没有,还不是因为不知死活的你们。”
卞乙乙撑开一把伞,为她的一一姊遮挡眩目的阳光,卞一一接过,遮了遮我的头顶。
“这不怨我,都怪萧稣,瞒着我叫蓝诗祺来这儿犒劳我们,这么说你们是在镇上过的夜,还习惯吗?”
“第一次在外面有点不习惯,你们俩连山顶也敢,担心的该是你们自己吧,不过,有点怕怕。”卞一一骄傲地眨着眼睛说。
“诗祺和一一姊说你们要是今天还不下来,她们就要找人上去搜救了,上次在原始森林你不是让人抬回来的吗?”卞乙乙在旁说。
“没那么严重,喏!”我指指萧稣和蓝诗祺,“我答应她带一个活蹦乱跳的萧稣回来,有使命的人是不会轻易上天堂的。”
“今早我拉她俩要去避暑山庄,她俩说什么也不去,要帮你俩收尸,现在你们回来了,是不是一齐去呀!”卞乙乙问。
“不去了,我和萧稣的腿就要走断了。”
“喂!我们可为你俩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你就不补偿点?避暑山庄一定去,你们玩够了,我们三人还没呢!”卞一一不顾我皱起的眉头有些颐指气使地说。
“这是你们自找的,停,回镇上再说吧。”我招呼了一声萧稣,叫大家上车。
萧稣说出了我俩在出发时有意留下两枚硬币谜底犹自未开的事,她们三人很是感兴趣,打开了旅店的房门,她们就争着在地板上寻找硬币的落地点。
找到的结果是两枚硬币都是反面。
“难怪人们总是说上天给人们的暗示是物象的对立面,像解梦一样,所以你俩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卞一一说。
“不对,韩若既然说了正面才代表此行在成功。现在是反面,这说明根本没有冥冥中即定的命运,那是唬弄人的。”萧稣反对说,“人才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说的多好听,既然是那样,你们干嘛还玩这一套?”
“我们只是想看看上天的指示灵不灵。”
“这样说,你们还是有点相信上天安排之说了!否则你们费那么多手脚干嘛?”蓝诗祺说。
蓝诗祺的帮腔使萧稣四面楚歌。
“我怕你们三人了,别只揪住我不放,你们去问韩若,他那儿有答案。”萧稣这小子很机灵,不跟蓝诗祺正面相抗,一句话就把我拉入他们之间的征战。
“韩若,你怎么说?”卞一一拿着那两枚引起争端的硬币过来,我正坐在窗子边,双手趴在窗沿上,边休息边听对面楼房飘出的《曾是拥有》。
我从卞一一手中拈过硬币掂了掂。
“再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你们不是吵着要去避暑山庄,好啊,正面是你们如愿以偿,反面则否,一正一反是哪儿我们也不去,看好了。”
说完,我抬腕就把那两枚硬币扔出了窗外。
“啊——,你干什么?”他们四人几乎同时叫道。甚不明白我的举动。
“很简单,就算那两枚硬币真是上天旨意的化身,但是它们的命运也同时掌握在我的手中,这个答案,满意了吧!”我双手,用肢体语言说别再吵我了。复又趴在窗子上听音乐。享受片刻的安宁。
萧稣与我的意见完全一致,都打算不去避暑山庄,凌云峰上超然的风景都被我们揽入了怀中,人工碓砌打磨的景观想来也没什么稀奇的。我俩只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在山上一直不是睡得很好,虐待了几天自己的身体,还好,先前没少锻炼,才没有在半道上倒下来。
浴后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萧稣去了他姑姑家,三个女孩子和我留在旅店,我渴睡,就闭目休息。入暮时。萧稣一回来就拉着我们要去避暑山庄。我揉揉睡眼说你干嘛改变主意了?萧稣说今晚那里将有营火会,他姑姑一家人都去。他当然不能落下,要去一齐去。这正合了卞一一和蓝诗祺她们的心意,欢欢喜喜下了楼。我一看突然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房间,暗骂萧稣算把我看透了,只好衔尾而去。
卞一一羞着我说那两个硬币一定是正在朝上的。
萧稣姑姑家的那辆BMW性能很优越,天色逐渐加快暗淡时,就把我们送到了云雾山避暑山庄的大门口。萧稣拖着睡眼朦胧的我下了车。
营火会还没开始,他们就随便捡了一条竹林间较偏僻的小道走去,竹林在一个大斜坡上,我们一直往上去,想到高处一览整个山庄的全景。估计高完全天黑还有大半个小时,我们不需要太急,可是双胞胎在前面一个劲地催萧稣和我快点,她们没有体验到真正爬山的辛苦,手牵手亲昵地向前迈着轻盈的步子,青石阶上的枯竹叶在她们的脚下发出轻微和沙沙响。竹林间偶尔露出几幢小竹屋的角檐,样式大体相似。我们才知道捡的路是通往住宿区的。
路的尽头,是三幢相挨悬空而立的小竹屋,茅草盖的顶,竹削的围篱,篱上有匾:“风吟小筑”,固定用的也是竹钉,一派返璞的风格,引得大家只有赞叹的份。小竹屋前有一个小竹亭,就地用活的大毛竹作亭柱,所以亭子顶是一片丝毫无损的绿意。
“风吟亭”是小竹亭的名,三幢小竹屋也各有自己的名字。最左的是“听竹小屋”,亭左的是“听雨小屋”,最右的是“听泉小屋”,一涓细流在“听泉小屋”屋底下呢喃流过。
“能完成这个造物主杰做的一定是个大诗人。”卞一一倚在“风吟亭”的横竹上惊叹地说。风吹过竹林泛着的叶涛声也在附和着她的话。
“是啊,凌云峰上如果是壮丽,这里该该是幽隐了。”萧稣说,“不知今晚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入住了。能在这里睡一晚,听听泉水的叮咚,风儿低吟,也不算白来一次了。”
点点火光在竹林的缝隙间闪烁,天将暝,应该是营火会开始了。我们追着那些火花的方向下去,左曲右折,一会儿竟就到了营火会的场地,那是块空旷的地,在一片古树林中间,还有一长浅水涧,连接着木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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