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分场合,真是的。”我喃喃一句,丢下卞一一,快步走到萧稣的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萧稣与蓝诗祺同时回过脸,开始萧稣是不满人打扰的表情,看见是我,他脸上堆上了笑意。
“给我过来!”我对蓝诗祺歉意一笑,命令萧稣。
“我才不去,叫我过去就过去,太没面子了。”萧稣为了在蓝诗祺面前维护他的尊严,第一次不听我。
“我有话对我说,请借步,行不行?”
“在这不能说,干嘛那么神秘兮兮的?”
“可以啊!那请蓝诗祺小姐离开一会儿。”
“啊?有必要吗?算了,我们到那边去。”萧稣玩不过我,恋恋不舍地从蓝诗祺身边走开,跟在我身后,一走出蓝诗祺的听力范围,萧稣的脑门就疲我狠狠用指节凿了一下。
“干嘛打我?”萧稣揉着痛处,跳开问我。
“你要不要命了,这里是学校,不是外面,你和蓝诗祺还卿卿我我,是不是存心让老师撞见,把你们撵回家。”
“回家就回家,谁怕谁!”
“你有脑子没?人家可是女孩子,前途可以说有一半捏在你手里,你毁了就毁了,别把她也连累进来,别跟我说是你情她愿的。”
“你关心祺儿还是关心我?”萧稣有意为难我。
我一阵黯然。
“你知道,你姐姐拜托我看好你,你现在这样,哪有心情学习,不是要我更没勇气见你姐吗?”
“别夸张成那么严重,好像真会死人似的,我的祺儿不会耽误学习的,不信,以后你看看主是了,要是我真的倒退了,你下禁止令,好不好?”萧稣可怜巴巴望着我。
“但是,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温柔缠绵,要是学校想杀一儆百,你们就首当其冲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们。”我无权干涉他们的自由,只好用后果使萧稣理智点。
“好啦,以后我多多注意,不让别人揪住尾巴就是了,那我走了。”萧稣又高高兴偿跑到蓝祺那儿。我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抢正襟了许多。
我是一个需要适度孤独的人,我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最里的角落。班上单一人,我就是那个唯一单人单座的人,上个学期我在班上曾有人形容我是鬼魅,总是悄悄地来,悄然地去。我又有厌学情绪,所以双胞胎才说我有点自闭,故作深沉,从不了解别人,还有点桀傲目中无人。因为我从不向前排学习好的女生示好,见面都像是路人。她们并不知道我的心理有些偏离正常,畸形,讨厌学习好的人。她们都被我在萧稣的耳边笑话成书呆子。因此,以前我与双胞胎的交流几乎为零。直到在初初酒吧那个回归石器成员的聚会。我们才彼此把情感渗透,恍然间,我们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我整理着课桌,对旁边莫名其妙多出的一张课桌有些不快,它的存在意味着我们课桌从此就要告别寂寞时代,有了一位搭档了,我可不喜欢。一个人呆惯了害怕有人上课睡觉时打扰我。
卞一一与卞乙乙一手抱书一手相牵进了教室,卞一一径直来到我的座位,把手中的书放到了那一张引起我不满的课桌上。
“你坐这?”我惊讶加不解。
“是呀!我跟班主任说了,他同意让我给你补课,你如果不进步我很难交待的,我可是在班主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你不跟你乙乙姊坐了?”
“乙乙姊也没反对。怎么?你不答应?”卞一一听出了我不好明说的意思。
“我无所谓,拖你后退可别怨我,还有,没人可以约束我,你可别妄想让我喜欢上学习。”我先把话挑明,免得卞一一以后在我耳旁聒噪不休,嘴中蹦出来的不公式就是野蛮入侵中文的洋文。
“你难道真的不能改变点?”
“在我眼中,课本没有什么值得学的,其实人最重要的不是以后过得如何,而是怎样迼。对我来说。课本只是增长生存的资本,到头来也只是丰富物质。我只想要能够看懂的欣赏一切美丽的目光。钻营公式,那只是劳力过剩才有的现象。我所要求的改变,不是去适应社会,而是怎样才能使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大的快乐。”
“你明明是在说我是书呆子。”
我努力在言辞上避免触怒卞一一。但还是使一直以学习为骄傲的卞一一受了很委屈。卞一一怨恨地看着我,眼眶中水波乍起,我慌了神。
“我是说我的智商不行,不可能同时学好几科,只能退而求次,能让自己快乐就行了。你不同,那么聪明,各方面怕学识当然要学好,才有更高的涵养。你还记得吗?上次在喝醉酒那天你见到的我那位表姐。她以前的成绩可好了。可是气质没有少啊。其实,插聪明的人不会是书呆子的。要是勉强我学,那就一定是了。”
看着卞一一的怨气渐渐消了下去,我心想女孩是好哄啊!但我是不敢再开口说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像只蜗牛守在教室的这个角落,劳驾她别跟我同桌。她的眼泪我真的是消受不了。
卞一一自此后名正言顺成了我的同桌,她很生气我上课不听课不作笔记不完成作业。我总是对着一篇散文可一幅照片久久地发呆。一般这个时候,她就用短短的指甲轻轻掐我的耳垂,残忍地把我飘远的魂魄扯回体内,我接着继续看我的摄影杂志,不一会儿准又灵魂出窍。卞一一真的生气了。她非常了解我的弱点,知道我受不了太亲昵的动作和害怕听到云淡风轻的名字。她就往我脸上呵气,并且逗我要我说云为风轻的故事。所以她口中常常嚼着口香糖。水蜜桃味的那种。我们是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卞一一没多大的拘禁,不几天就养成了习惯,和我说话前,不叫我的名字直接呵口气到我脸上算代表那声“喂”了。
不过,卞一一发现真的很难改变我对学习的兴趣,通常半天我才翻开书走马观花一遍,敷衍过去。问我,我根本就记不住内容。卞一一双手托腮,水灵灵的眼睛转了几圈后,我被她瞧得心惊胆战,她终于利用我的弱点想出了个惊世骇俗的办法——逼。她算把我琢磨透了,知道我最不愿意与我亲近的人为我损失什么。听完她笑吟吟说出她的设想,我头大了好几倍都不止。她的办法很简单,我不学,她不学。我拿起什么书,她就拿起什么书。
她可不是开玩笑,宣布计划后。我像专门跟她赌口气似的就趴在课桌上睡了半天觉,梦里还重游了凌云峰,直到卞一一扯醒了我,我这才发现卞一一竟然也甜甜地睡着了,嘴角浅浅的笑意,或许是梦见我举手投降了吧。卞乙乙糊涂了,怎么她一一姊才几天就把我的恶习学会了。我摊摊手示意这可不关我的事问卞一一自己吧。卞乙乙没打断卞一一的梦境,露出和她一一姊一样的生气表情,噘着嘴,用眼神向我示威,弄得我认为睡着的那位才是卞乙乙。卞一一生气的对象当然是我,只不过她的眼神要比卞一一可怕多了。我能怎样?只有苦笑了。
所以我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弱点千万不能让一个想塑造一个新的你的人掌握,否则不是一般的惨啊!
接下来,我没能哄住卞一一。我又不惜用冷战法坚持,找萧萧解围,还是铩羽而归,最后想想是除了去求班主任再无它法。第二天,我只有乖乖地捧起课本。卞一一才对我露出纯纯的笑容,微启出两排白白的牙齿,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可是干涩生疼的眼睛盯了半天课本后,发觉自己的精神差点要崩溃了,死气沉沉的铅字中没有一个是我需要的。我只有使出最后一人万不得已才用的杀手锏让卞一一明白勉强有时是一种比牢狱之苦更难受的刑罚。我决定逃课,这样一来,卞一一总不会还逼我上绝路吧!半天不见我人影,也让她着急一下,想到一个大男孩被一个女孩要挟到沦落去躲在树阴下品尝微风中的绿意,真有点有失男孩子尊严的那种不是滋味,其实这也是个借口,以前我也经常逃课的,逃开那教室里那种令人窒息的空气,班长王枫是不会打我小报告的,我们之间没多大的江湖义气,他也不是有意徇情枉法,只是篮球场上被我血腥镇压,他愿赌服输呗。
学校的面积很大,四处都是幽静的树林亭阁,我捡了一处校园边缘、四周被嶙峋的山石包围的草地,垫上报纸躺着,头顶是两棵高大的松柏树,偶有几只小鸟窜跪跃叽喳其间,我双手枕头,惬意地听着轻柔的钢琴乐,树影婆娑,碧草生香。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我想。
我静心冥神听完一遍乐曲,开始漫无边际地幻想,幻想着有一个人枕总目标我的手臂,躲在我的身旁,望着天空在我耳畔轻声低语:看,那两个互相绕转的星星摆脱了一切定律,依偎了在一起……
幻觉中的这个人忽然变成了卞一一梨花带雨的面庞,我的心弦被大力拨动一下,心底一个声音立即喊道:不可能。微闭的眼睛受刺激迷茫不安地猛然睁开,才发现那不是幻觉。眼睛肿肿的卞一一站在了我的眼前,她眼中尽是不被人理解的委屈,停下了嘤嘤的哭泣。
我跳了起来,手足无措,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要找到躲在这样一个隐蔽角落的我一定要先把学校其它的地方都翻一遍,而且我肯定卞一一已经这样做了,一种无措的感动悄悄在我的身上蔓延。
“卞一一,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明知故问,情急之下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哄她的话,她红红的眼睛加重了我的慌乱,我自问这样一个小小的我行我素伤害了她吗?
“你是在跟我赌气,还是跟我在一起觉得我很烦?”卞一一挤出一丝黯淡的笑容问我。
我压下拥她在怀中再跟她解释的冲动。
“谁说的?我只不这觉得教室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以前我常常这样的,你看,那块石壁上,我每次来都在上面敲出一个痕迹。现在大概有十多个了吧!”我指着一块凿迹斑的石壁说。那的确是我的作品。
“真的不是因为我要逼你学习?”卞一一脸上现出月亮冲破乌云般的清清纯真。
“真的。”我说。
“你发誓。”卞一一似乎又忘了我是从不发誓的。
“我从不发誓,你忘了。”
“好。我相信你了。”卞一一的态度又一变。女孩的心如去云,瞬息难测。我不由感叹,同时心里嘀咕:就这样平息了,原来的目的不是没有达到吗?
卞一一并不急于拉我回去上课,不让我看到她微肿的眼睛背着我数石壁上的凿痕。“一共十三次。”她数完后说,“难怪上学期教室里总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躲在这儿。”
“其它的地方还有呢!”我苦恼地说。以后没有这种自由的机会了。逃出来一次,卞一一就找我一次,我哪敢还有下一次。
“还有?喂!你去哪儿?”卞一一叫住了正走出草坪的我。
“回教室,再不回,你乙乙姊就该出来了,她不放过我的。”我无奈地说。
“等一下,你看我的眼睛这样,现在回去,乙乙姊还会怪你的。”
“那怎么办?”
“乙乙姊知道我来找你,她不会也跑出来的。”
“希望如此,还有最后一节课,我们就在这儿,别回去了,可是,打扰你的学习恐怕不好吧!”
“你打扰的还不够吗?”卞一一气鼓鼓地质问。
我本想反驳一句自找的,谁要你偏偏和我同桌。但瞧见她泪光刚敛的眼睛,还有那皱皱地可爱的鼻子。太难捉摸下一刻她的心情是阴是睛,我只好把话闷在了心里。
报纸我让出了半边,卞一一单手枕着后脑勺,淡淡的兰花味玩逗着我的嗅觉,她穿着也如兰花一样的淡雅,粉色的短袖,浅蓝的膝裙。我俩望着松柏树枝桠间几只同样对我们也感到奇怪的小鸟,我转头要对卞一一说话,映入我瞳仁的是她颈间柔柔滑滑的线条。她正在出神哩!吓得我赶紧回过头。我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越来越放肆了。怎么没有以前那样保持距离呢!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一转念觉得我手想法有些龌龊,人家和我是朋友,卞一一是真的认为我全部的心思在折了翅膀的天使身上。她才如此不设防匠。韩若,你想哪儿了?
我们静静地躺在软软的草上,两棵松柏树缝间的天空有点灰蒙,少了一丝碧蓝,卞一一动了一下,呵气如兰,往我脸上吹了一口气。
“你那位天使不在乎你的学习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需要一个非常懂得怎样去了解她,体贴她匠人,这跟学习无关。”我用手背拭了拭被她呵痒的地方。
“你为她而存在吗?”
“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人是自私的。一个人如果为对方活着,那么他要的回报起码是对方也为他活着,否则没人愿意付出,除非是圣人。你卞伯伯都说世上没有圣人。”我想到了稳重锐利的卞警察,他说的话总有那么一丝沧桑。
“卞伯伯?他说当警察很无聊的,他一个刑侦队长天天被人叫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卞伯伯的?”
“还不是一件不使得劳驾他的事……”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卞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