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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和他硬撼硬的机会少得可怜。因为我将用下驷对上驷的方法。实力稍弱的队友会缠住他,我亦好突破。这样提高我队的得分指数。
五班布置好了防守。底线球传往右侧的王枫。稍一停留,到中锋王云,再传给到了右角的王枫,对方3号隔住王枫,后方露空。我不假思索突然加速向里。队友立即用身体堵截跟上前的高个子行,我进入空位,王枫高跳假投低手传球。球从对方3号的可手空档间穿过触地至我手中,此时我头上是一片开阔。当球在篮圈了依依不舍时,高个行才奔至封我的范围内。又是一个配合巧妙的快攻。高个子行只有无奈地摇头叹气了。
接连的快攻得手,五班败迹渐露。队友的一个三分远射中的,比分连刷。五班上届冠军虽然胜之不武,但大半也是靠实力争来的。所以,他们虽然处于劣势,高个子行和5号表现出强劲的反噬能力。从侧翼几次强行突破了我的王枫联手置下的防守网。上届最佳后卫的不到场,毕竟使六班的防守弱了点。我一直没让高个子有盖我的机会。时攻时他缠我,队友协攻反缠他。他似不明白我干嘛不正面与他过招,我并不是没有那样的能力,是怕被他盖而有损形象吗?
这是个团队,不是我个人的荣誉,不允许有失误。我心里对高个子行说的同时狂喝一声,篮下的我转身蹬地,倏地拔高,右手格开对方5号封顶的手,带球的手腕轻轻一勾,球擦板轻松入篮。
我与高个子行擦肩而过。
“我会让你的球飞出去的,下一次。”他说。
“我等着。”我说。
决赛进入最后一节,比分已变成六班领先5分。观战呐喊助研的校友们分为了两拨儿拼命为自己支持的一方加油,局势难定啊!王枫说不能用保守打法,否则一旦有守住成果的心态,而对方拼心全力,我们将功败垂成。大家深以为然。
最后一节对抗异常的猛烈。对方3号五次犯规被罚下场。我亦积累到了三次。高个子行还是与我跟对。在对方的眼时我俩都人点阴魂不散,处处受制。进行到快过半时,比分进一步加大,拉开了七分。不过,我和队员可不敢丝毫大意。因为世事爱捉弄,往往以为胜利在握时,失败就突然降至。
双方僵持在已方的场地,对方5号带球,约二十秒还未能冲进内线。五班的人有点急躁。我推挤着高个子行紧盯他不放。对方5号在王枫实行对他的拦截后把球传给3号。3号试着冲破队友的防守,没有成功反被逼到了底线的角落里,反手传球给上前接应的5号。5号拿到球后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在三分线外跳起高射投篮以避开王枫的封杀。球一离手,双方队员迅速缩紧,以期在不中时拿到篮板。
抢眼的高个子行再次证明了他的实力。5号施力稍稍过了头。球砸在篮板上复弹至篮圈再弹起。只见三人同时跃起。高个子行在王枫与王云的夹击下最先冲至最高点,仍能凌空单手补投。全场的目光聚集的球在圈沿上玩弄着双方队员和看客的紧张。转了三分之一的弧度后慢下来,趋势不明,全场寂然无声,等待上天最后的倾斜。短短地半秒似乎过了很久,球终于现出了明显的趋势——向外。王云第一个看出,所以是第一个行动,他计算得毫厘无差,他人升至最高点,球刚好跌落,他顺手抄在手中与慢了一线的高个子地背撞背落地。
处在最外沿的我立刻朝王云扬起手,在他准备出手远传的同时,高个子行洞悉了我们的意图。我追向王云大力传过中线的球。而对方追上来离我最近的就是高个子行。没用的,你比我慢,除非我失手不中,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心里说。
赛场上我可以做到聚万念于一,把杂念如流沙般在心海里沉积,可是我不能对有一个人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因为她一个浅笑就可以让海潮涌起带起一重重漫扬的流沙。我可以把场子外数百校友的缤纷、呐喊化成一幅静止不动的图画。挑不起我心内一丝的波澜,甚至可以把他们当成无物。有一个人却超然于图画之外。如同荒芜暗黑的土地上一支迎风俏立的百合引人注目,她全身散着透明清幽的迷醉。
她的身影最能刺激我眼球的敏感,即使她在人潮中,即使我已经透着自信目光锁定前面那个一击必中的圆圈。
我要手中的球送入的篮圈的后面是一个出入口,当我带着球一路领先,眼球不自然地跳动一下。身着百合晶白的萧叶茗不期然撞进了我的敏感,她望着我,落落出众地从入口处步入。她的突然出现,我一惊,身子一滞。奔跑的速度减缓,可我没有忘掉使命,先把球送进篮圈再说。然而,就因为那一滞,高个子行赶了上来。当我以最潇洒的姿势腾起,以为没有任何悬念地把带球的手腕轻轻一挑。蓦地才感觉到背后的高个子行扑压过来。一声闷击,眼看要入圈的球受力遽然改变方向,打在篮板上反弹直飞出去。惋惜声、嘘声、笑声、喝彩声、尖叫掌声,四面涌起。
这是萧叶茗进校体育馆观赏到的第一幕。
可恶!落地后我一拳打在地面上恨恨道。朝主裁判双手交叉打出换人的手势。王枫见状马上请求暂停。一击得手后的高个子行本来嘿嘿笑着,稍一错愕,以为我再次受伤不能继续打了,就要扶我。
“没什么,我是有急事要先走,你也盖得挺漂亮的。一琢一饮,我们扯平了。”我涩涩地笑着解释真没什么,抬脚欲走人。
“那,我们只有下次再切磋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也许吧!”随后我跟围上来的队友解释说我姐有重要的事找我。王枫说你没姐呀。我说不是嫡系血缘。叫他们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已胜出七人五班无力回天了。这局我们赢定了。
“韩若,你又怎么了?”匆匆而至的卞一一问。手中还拿来了药品。哨声又响。队友们复上赛场。见我身旁人散了。萧叶茗款步过来。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包庇萧稣了。我寻思怎样才能把卞一一支开。她喜欢把折了翅膀的天使和云淡风轻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万一地萧叶茗面前她也这么一嚷。一切都将穿邦,一切完结。而且上次在羽脉书城中我说萧叶茗是我姐。我是不能让卞一一知道萧叶茗却是萧稣的亲姐姐。
“你那位气质姐姐来找你了。”卞一一扯扯我。她也注意到了向这边走来的萧叶茗。两人同时一身雪白,所以卞一一不由自主地望望萧叶茗又望望自己。衣装上她逊萧叶茗一筹。毕竟萧稣的妈妈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一一,我姐跟我一样不善与生人交流,你和你乙乙姊千万别来打扰。过后一个星期上课我都听你的。”我急急对卞一一说,没看她什么表情,转身迎向萧叶茗。
“韩若,等一下。”卞一一大喊一声,跑过来,“你伤口还在流血,自己用药棉擦擦。别弄到发炎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接过药品。卞一一神情古怪地向我身后的萧叶茗皱皱可爱的鼻子。有我身体挡住视线,萧叶茗是看不到的。卞一一随即乖顺地去找她的乙乙姊。
然后,我抛开乱绪重重和杂念,什么都不想,定了定心,凝视着上前来的萧叶茗,迎上她那双没有杂质,给人纯美感觉的亮眸。她消瘦了许多,气息郁郁恬静无波。
“叶茗姐!”我心中万种感受交织地唤了她一声,兑现了假若我们再见面时我会叫她一声姐的诺言。这好像是我屈指可数的诺言之一。萧叶茗眼睛闪动一下,嘴角轻柔的笑容真的带上了百合的那种润泽。
“还好吧。怎么不打了?”她望望场中最后的激烈说。
“快结束了,他们可以应付,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点点头:“萧稣连家也没回,爸妈很着急。”
“这里太吵了,我们到外面透透风。”我四顾一下说。萧稣最舍不得就是最爱护他的这个姐姐的。他只蒸发发一天多。萧叶茗就从医大赶回,萧稣是不会让萧叶茗也着急的。他该重见天日了。
“你脚流血了,怎么不包扎一下?”萧叶茗日光移往我右膝盖那枚已暗红的枫叶处,汗水浸渍有点割痛。
“只擦破了点皮,已经消了毒,我正准备把带缠上呢!”
百合的花茎很长,顶端的花骨朵在丛亭亭玉立,含苞羞放的那一团絮白,是惹眼的淡色。萧叶茗匀称高挑,齐了我的耳根,我们肩并肩走得很近,在侧的我第一次认认真真与她比了比高。医院时她不是扶着我就是用轮椅推我,出院的也没能和她一起走过。
我欣赏下她侧面的淡晕,不禁暗叹,假若我能与她就这样肩并肩闲庭信步于波光烟柳千叶湖的湖畔,那该多好啊!
我本想让自己坦荡一些,却发现内心还在躲躲藏藏。晨终不是我的分离体,即使向云淡风轻坦白了自己是欺骗。我依旧心存可耻感,见面尤甚。晨的占有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我真实的拥有……我收拾起酸酸的情怀。继而思考怎样向她解释萧稣的离校出走。
入口旁的观众席上一个穿红衣的校渣朝我与萧叶茗吹了一个俏皮的口哨做了一个令人遐思的下流动作。旁边可能和红衣是一路的也放声笑起来,附和着向我挑衅。
我拳头一紧,望一眼萧叶茗,她淡然自若地走着,似什么也没有留意,我知道她看见了。也许那三人真的不配我们有任何反应。可是他们侮辱的是我身边的萧叶茗。一个让我感觉自己有必要默默呵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的女子。
“叶茗姐,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忘了一件事。”我止步淡淡地说。把真正的意图压在体内不让她所觉。
萧叶茗说那我在外面球场等你。
与余珏他们我已有了一次揍人的经验,对那三个低级趣味的人我不需要客气。我摆不平,还有余珏何文他们。我很少动气,今天拳头却蠢蠢欲动。怪只怪他们实在不应该让他们猥琐映入萧叶茗湖水般平静的眼眸里。
我目送萧叶茗出了体育馆。转身登上观众席的阶梯。
给那三个嚣张的小子一点教训吧!我对自己的拳头说。那三个跟我同龄的人狼视着面无表情走向他们的我,站起来准备迎战。他们挨了挨近各自的身子。空气中敏锐地传来他们心中微微的惧意。我冷冷笑笑,旁边的有心者在我与萧叶茗受到侮辱时就悄悄关注着。
长哨悠远荡起。接着是纷纷意犹未尽的起座声,比赛结束了。我回头观一眼庆祝胜利和扑入场中的同班同学。再一回头。那三个人已挤入了另一边楼梯的人流中。
胆小鬼!一挑三,也是我不讨好。
校室内体育馆正门外是两排大槐树戟立的路,在外就是室外篮球场和足球场。白衣胜雪的萧叶茗立于一棵槐树下,踩着一地鹅黄色的小花,空中也曼舞着几朵。为什么只要她在的地方总是那么写意亮丽呢?
我怅然相问那一树槐花。
“萧稣在我家。”我没有隐瞒地把萧稣离校出走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萧叶茗后说。没有推卸责任,“对不起,我劝不住他,只能帮他了。”
萧叶茗先是一怔,神色随即缓和。也许是萧稣平安无事她就放下心了累吧。她笑笑说:“我这个弟弟太任性了,改天我去见见那位叫祺儿的女孩。她别让给我弟弟带坏了。”
“昨天我打了电话,蓝诗祺也在我家,现在可能不在了,说不定已经回校了。”
“能再打个吗?”
按下最熟悉的键,还是嘟嘟地一声接一声,重奏着我一下比一下抬高的心跳。我摇了摇头,望了望满眼期待的萧叶茗。
“不在。”
“可能是出去了。”萧叶茗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我却感觉到了她心内与我同样的不安与紧张。家里的食物足够满足萧稣两三天的需要,不可能是出去弄吃的。也许真是出去散散心了。可是我为防止他乱跑,千叮万嘱他,一旦没人接电话,我就亲自回家找人,他不会如此健忘吧!
“我中午打过去还在的。他出去玩了吧。很少见他一个人能呆得住。”我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是啊。他小时候我不理他他就会哭。”
我们沉默了十几秒,话筒中仍是盲音。
我打往家对面住的李伯伯。我请他帮我照看萧稣的。电话通了。李伯伯说住在我家的那位同学下午走了。不知往哪,临走时所房门钥匙交给了他,叫他转交给我。
我颓丧地挂了电话。萧叶茗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到了。但她还是急急地问我怎么样。
“萧稣下午一点半离开了我家,没有说去哪,可能回家了吧。”我安慰萧叶茗。而我心里不祥的念头是萧稣真要离我们出走了。萧叶茗摇头否认了我的安慰。
“他可能在我家留下纸条之类的东西告诉我他的去向。”我说。告诉只有找到萧稣的下落。萧叶茗与我才得以安心。越妄加猜测只是徒劳,越让人想到恐怖。
然后我叫一个路过的同学替我向班主任请假。说是去找萧稣。班主任是不会不准的。他也急着要人。
第二十七章 系
萧叶茗顺利带我了了校大门。我仍是那件13号球衣。右膝的伤口包扎好了。和左膝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