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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
“没,我想再睡一会儿,有话回学校再说吧。玩得开心!”我说。我才不信卞一一与卞乙乙能一身轻松地疯玩。她俩不像我一样对学习漠不关心。卞一一说这是她爸妈从小灌输的理论。其实我知道,卞一一心脏修补手术之所以要去加拿大去做,是她们的爸妈想移居加拿大。到时候卞一一想回来也不可能说回就回。在她们爸妈的谆促下她俩的英语成绩一直是全校最好的。我没有把子些告诉从未往这方面想的双胞胎。毕竟中国人口太多,太吵了。加拿大倒不失一个清静之地,物质生活也好。
萧叶茗与我说好了傍晚六点我去找她,然后去桃花江。在我心中芷晴姐是萧叶茗最值得信赖的好友。萧叶茗为萧稣的事匆匆赶回,芷晴姐今天也从医大到了萧叶茗家。芷晴姐有一双敏慧的眸子,洞穿了梁铭的假面后,一直周旋在萧叶茗与他之间。我不知道她是否受了很多委屈。梁铭给我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很恐怖。
值得我感激的人为数不多,芷晴姐是其中一个。
差不多半年没见芷晴姐的面了。所以我提前一个小时来到萧叶茗的家。芷晴姐的变化很大,剪去了披肩的长发,现在是军营中女兵的那种短发。这更衬出了她稍稍坚毅的线条的飒爽英姿。咖啡色的紧身衣装系一条银色黑纹的腰带,松松的。和萧叶茗同样的高挑匀称的身材,又一身个性服饰。在国际时装周上走T台也有资本。不变的是她还保持着清丽的淡妆,笑容也暖暖的。
“干嘛这样看我,不认识我了?”芷晴姐对愣住的我说。
“不是,很意外。你刚从巴黎时装周上回来吧。”
“有那么夸张吗?这套衣服是赵阿姨设计的,非要送我,叶茗又非拉我穿上。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学会了讨好人了?”芷晴姐逗我说。言外之意在夸萧叶茗妈妈的设计好就是在讨好萧叶茗。
我耳根一烫,立刻转移话题。
“叶茗姐呢?”
“在楼上淋浴。她弟弟是不是喜欢成天乱跑,没见过这么不疼惜姐姐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芷晴姐习惯性地撩了一下耳根的头发却发现没有了垂鬓绕指。我不由地暗想是什么原因让芷晴姐忍痛剪了一头秀发。听人说,女孩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时往往会改变一样自己怕喜好表示自己的坚定。
“芷晴姐,你干嘛要剪掉长长的头发呢?好可惜。”我说。走到圆拱形的天花板下的钢琴前。在竖起的宽在大音扇下,三十六支百合簇拥着一点绛红,玉瓷瓶下垫着一块方绢。我多少有点触动。油然一种明日黄花的失落。
“你是说我现在这样不好看了?”芷晴姐冲着把脸凑上百合的我说。
“没,长发是一种逸致,飘的感觉很好,短发是一种活力,阳光下最灿烂,配上你一身咖啡色,真的很合适。”我急忙辩解道。
“哦?”芷晴姐看看自己说,“这么说我是不能拒绝这套衣服了。我的头发是因为昨天有一个同学说它它很漂亮我就剪了。”
有必要吗?我不相信。若那位同学说芷晴姐特标致。那芷晴姐该不会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吧!
“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叫沫夕?”我灵光一闪醒悟道。
“天!你怎么知道!”芷晴姐不敢置信地愣愣看着我,“就算叶茗对你说了他的事,可我头发是昨天才剪的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匀说:“你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你这样做适得其反。”
“继续。”芷晴姐表示愿意听我的见解。她没有反对我的说辞我就知道她不厌恶那位叫沫夕的人。或许是梁铭在她心中的创伤还未恢复。她和梁铭的较量还远没结束,她不得不隐藏这份感情,完成学业只是一个借口。
“聪明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一个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人会为自已改变分毫。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就不会为他剪掉心爱的头发。聪明的人会把这当成一个信号,剩下的只是坚持了。”我说。
“你今年真的才十八岁?”芷晴姐笑笑说。显然她的心事被我说中。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有过几次恋爱的经验?别告诉我说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谁教你这个哲理的?”
“没人教我。只是我了曾为别人改变了许多。”我笑了笑,心中苦苦的。
“可惜你太小,假如你有我这么大了,说不定我会爱上你。”芷晴姐望着被她开涮成一脸羞红的我咯咯笑了。我而心底,是多么希望她的这句话是从萧叶茗口中轻吐出来的。
萧叶茗在楼上。芷晴姐与我在淡花香的钢琴旁聊,从她口中我得知,梁铭和萧叶茗已经到了需要分手才能和解的地步了。是萧叶茗主动提出的。芷晴姐说她也没料到萧叶茗能这么快就从梁铭的泡沫中走出。芷晴姐说再虚伪的人也有真心的时候,其实梁铭是真心对的萧叶茗好,只是方法不对,他的生活方式萧叶茗接受不了。系中的一位男同学与萧叶茗共同制作一个医学模型,立刻遭到梁铭的一伙哥们的恫吓。这位同学还有志气,可是,第二天他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欧打。事后萧叶茗责问梁铭是否知道是谁干的,梁铭矢口否认,谁又会承认呢?梁铭是医大的才子,芷晴姐说他正准备出个人诗集。芷晴姐同时也说他的诗华丽有余。因为梁铭是个浪漫诗人,所以他具备了一个浪漫主义都应有的品性。终于被他玩弄的同系的一位女孩到萧叶茗那求她离开梁铭,要萧叶茗把梁铭的真心还给她,在她们心中,萧叶茗是梁铭不负责的唯一理由。梁铭曾嘲弄她们说若有谁比萧叶茗更出众,他可以把人和心一齐留下。
可恶!我暗暗咬牙切齿。
芷晴姐说梁铭俨然把萧叶茗看成了是私人财产,在那位女孩的跪求哭诉后,萧叶茗清晰地向梁铭表露他们的不合适,但还没见着梁铭的回答。萧叶茗就回到了这座城市为她弟弟心焦。
听到这儿,我开始担心,梁铭的狭隘,不知他会不会因此丧心病狂。
芷晴姐在话中似乎有意略过了晨雨,可能是她觉得晨雨不是我关心的对象。她只一语带过地说有一个很恐怖的人正在接替梁铭在萧叶茗心中的位置。
晨恐怖?我怎么给芷晴姐落下如此印象?芷晴姨是否知道,昨晚过后晨再也不可能把触角伸向萧叶茗的脆弱敏感。因为云淡风轻从线上的离去。晨又变回了一具空壳。
我抚摸钢琴的光滑漆面想是不是该把晨的真相告诉芷晴姐,要她保密,也许这样,能赎救一点我欺骗萧叶茗的罪。
“芷晴姐,那个很很恐怖的人的名字是晨雨吧!”我嘴角挂着不自然地笑说。
“嗯?叶茗对你说了这个?”芷晴姐又愣愣地看着我。
“没有啊!……其实,其实这个人我认识。”
“你认识?”芷晴姐又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是,是这样的……我……”我突然口齿不伶俐了。
我发觉真的一时解释不清楚,从哪说起都难。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拿着湿毛巾揉着湿发的萧叶茗缓步下来,今天的她有点模糊,身上的气息变得我难以看透。我想我是受了晨雨失败的影响了。萧叶茗的决心与没有任何的藕断丝连,使我发现她还有一面是我并未了解到的。百合的柔软,也有茎叶的傲骨纤脉。
“我俩有说什么?”萧叶茗笑着问我与芷晴姐。
“韩若说他认识晨雨。”
芷晴姐答话道,她哪里知道这无疑把我推上了刑台,我心一阵狂跳,萧叶茗闻言把全部的目光投向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心念飞转。
“这束百合不是那个人前天晚上在初初酒吧送你的吗?虽然我没见他的面,但我也算认识他了吧!”我故作轻松地说。心中为自己的机智暗吐舌头。
“是啊,那天是我俩一起去初初酒吧的。”萧叶茗这话是对芷晴姐说的。俩人脸上均现失望之色。听她,芷晴姐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却也什么也未发生的事。
别怪我!
“叶茗。别呆想了。我支持你,不能相信网络,干嘛非要见他呢?我承认晨雨的诱惑力,可是他也许有了家庭,也许是个GAY,总不要到大失所望地时候才断吧。还有,总在半夜三更才鬼祟上去守株待兔的人肯定见不得阳光,往往是些心中阴暗,用别人苦痛乞求来满足自己畸形心理的人。”
芷晴姐,安慰萧叶茗也不用这么损晨雨损我呀! 再说萧叶茗是兔子吗?我心里被影伤地说。
“他能天天磨在线上,我想他应该有台PC机,我说请高手查他的IP还不怕他不现形,你又反对,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一定要他自己愿意吗?”芷晴作个无能为力帮不了忙的动作说。
“也许吧!”萧叶茗说,“我跟他说了永别。”
芷晴姐不是一般的历害,听得我心惊。看来我不得不把晨的真面目告诉她。若是被她揪出来的,我就是天下间最可耻的人了,说不定她已背着萧叶茗调查了。她不让梁铭伤害萧叶茗,也不会让别人伤害的。
“但你还有一个原因没对他说,是吗?”
萧叶茗很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我一头雾水。
“既然走过了,就不要往回看,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提他了吗?你又故事重提了。”萧叶茗笑笑说。分不清是涩是甜。
故事重提?云淡风轻与晨雨这么快就成了历史,不堪回首?我莫名有点生气。
芷晴姐打开了琴盖。她说她的钢琴老师就是萧叶茗,所以她的琴艺比萧叶茗差远了。萧叶茗人贴人在一旁指点,我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坐着,翻一本服装杂志。拿出了自进门一直插在口袋的右手,纱布上的斑斑血渍仿佛在讥笑我昨夜过份的激动。耳边断断续续地有一组一组美妙的琴间,惬意得不能再惬意了。
记得上一次萧叶茗双眼缠着黑纱弹奏完一曲天籁后我的落荒而逃,我不禁暗笑自己。其实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听坦然的欣赏,世界的一半似乎都成了我的拥有。尽管我明白这只是心理上的短暂慰藉。
萧稣总能成全我。
萧稣约的是在晚上八点一刻在桃花江的那个大草坪见。我们无一人能猜出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而且她只许他姐姐和我两人去。我越来越佩服萧稣的胆大妄为,竟连因他弄得焦头烂额的伯父伯母都不许去。所以,在用晚饭时,萧伯父伯母不停地说是把他宠坏了。用餐不可能是一只手,因此我右手的伤没有遮掩过去。芷晴姐惊讶地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小心被老鼠咬到了。他们更吓了一大跳,连忙说伤口好像挺严重的,打了狂犬疫苗没。我只好撒谎说是打碎了一只玻璃老鼠划伤的。才得以瞒天过海。
萧叶茗坚持要芷晴姐一齐去,芷晴姐答应了。桃花江在西郊,吃过晚饭后我们乖乘车前往桃花江,因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小时,我们就沿着江堤缓缓走向目的地。一家临江而立的音像店中飘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校园民谣。很怀旧,勾起闲步的人沉思回忆。江岸的灯火穿过竹林柳条投在泛动微波的江面,映出暗橙色的粼粼波光,一身咖啡色的芷晴姐比较容易混入夜色的包围。给人清凉的感觉。和江面上远远吹过的微风很相像。萧叶茗外面是件浅色印花低领衫,配一条浅紫色长裤,古典,娴雅,若有似无的Cristalle香水味,自成韵味。
这时是郊区,江堤上不见成群闲暇散步的人,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幽暗的灯光牵引我们。我望望灯光不能照及的黑呼呼角落,不由地想诅咒萧稣。万一有意外,我一个人能保护几人?转而又骂自己没算无遗漏,身上忘了带一把仿制军刀,威慑力不够呀!来的时候真该在回归石器上发个帖子。余珏0091他们能是时候支援我也不需如此担心。我密切地注视四周的动静,警惕非常,突然想起卞一一的话,说卞警察夸我是个警察的料。可能就是冲我这份多余的绷绷的神经了。我使自己放松点独自笑了笑。
“好冷,真忘该件衣服才出来。”芷晴姐抱抱肩说,也许她也感觉出了黑暗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子。
“萧稣就是爱恶做剧,这次可别是唬弄我们。”
萧叶茗说。似乎有意放缓脚步。让我们赶上去。
“放心,我不会把他揍得很惨的。”我顺口说。
“什么?”萧叶茗与芷晴姐同时回过头。期待我解释我没头没尾的话。我猛然醒悟自己失口了,把心里话掏了出来。谁叫萧稣约哪儿不行偏偏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别见怪,叶茗姐,萧稣害得我们大家担心了两天,我有点情绪也是情理之中,你们舍不得,只好我帮你们让他积累点经验。”
“叶茗,看来你弟弟还是有人能约束他的。”芷晴姐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教训萧稣我是不是越权了?
“还有一个比韩若更历害,我这个姐姐他都可以不要。”萧叶茗说。
“那位让萧稣离校出走的女孩?”
芷晴姐问。前方路灯下肩扶肩走来四五个气息不善的青年,叨着烟吼着五音不全的流行歌曲踏着醉得不能整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