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你做习题,不再在你面前练习口语;你不喜欢无聊的话题,说我们女孩爱搬弄是非,于是我学会了缄口,没话说时就陪你发呆,数着手指头猜你在想什么,每次我都数到无名指,那是你想的是我猜不到的。你所又说不喜欢我身上有萧稣姐姐的那种香水味,我也改了,其实是你不愿萧稣的姐姐的影子在我身上、复活。我根本替代不了她。
这一切我心甘情愿为你改变,我只恨你为什么不能为我改变一点点,是我们太年轻还是我小?是你怕伤害我还是正在伤害我?你的笑容再暖可内心是孤僻的,所以我感觉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你。
我对我的好,多半出于同情,你不拒绝我也不接纳我,每次我跟你负气,你首先关心的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担心我的心脏,那我告诉你,这两年间我的心脏一共痛过四次,三次是因为你。爸妈本来打算等我高考之后再做手术的。可是我们在初初酒吧走近我半年间,我的心脏突然不稳定,爸妈不得不提早让我动身。想到你对我故意又打不碎的冷漠,看我无动于衷的眼神,我的心又隐隐作痛了。
我几乎找不出自己让你讨厌的地方,你却无时无刻不对我小心翼翼。只有课堂上你睡觉时抗拒我的气息才会稍稍减弱,我喜欢往你耳根吹气,你痒得受不了,叫我别闹了,仿佛我还是个小孩子。你说,我哪里还停留时间过去?我不是小孩子,只有在你面前我骄傲不起来,你把别人的骄傲当空气,懒得多看一眼。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学会了低声下气,在他们面前我仍可以高高在上。只有乙乙姊知道我的心事并支持我,从小她就随我的,乙乙姊有时候没好脸色,你不要怪她,她是为我好。你比谁都没若神明,我的心意没有能瞒过你的。喜欢你,爱我,恨你。可是你每次都能阻止我说出口,你明明知道的。现在我说了,心里好受多了。
萧稣的姐姐如果不那么气质,你的她应该是我了,不,是肯定。你生日的那天我见到了神秘的折了翅膀的天使时我才明白,你爱的是成熟忧郁质的女孩,两个孤单的人在一起更加孤单,两个忧郁的人在一起更加忧郁,你为什么偏要把她的天空与人失天空叠加?韩若,你不可能得到她的,好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你暗恋着她,你真的爱上一个比你大四岁的人吗?也许萧稣的姐姐只是你的一个借口,把她装满心里不让别人进占,来逃避你我这样傻傻的人改变你眼内的宁静。
好啦,乙乙姊在叫我了,那天我真的不应该,不该用眼泪换你的拥抱,可是我忍不住,一看到你的冷血我就想哭,我从没在别人面前哭过,没想到会在你的肩上流了泪,你是第一个见我哭鼻子的男生。有人说,一个女孩若是为一个男孩流了泪,男孩就会在睡梦中把眼泪还给她的,我不要你还,我要你无聊时候一颗一颗数着玩。你抱了我,靠在你身上,那一刻我发现你没有一点点排斥我,我好开心!也许你一直在伪装,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下次回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再见你时你仍会让我伏在你的肩上流泪吗?这是我们最亲密的距离了。我走了,甩掉了我这个负罪,你轻松了吧!到了那边我会用邮包寄一千枚枫叶给你的,不说再见,好吗?
一一
“韩若,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萧稣说。
“哪有啊!”我折起信纸,心想就算我流泪也是在心是里萧稣你哪能看出,可是我眼睛竟然不争气,有点潮湿。卞一一走了,我那声抱歉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在一万英尺的高空向这座城市挥手告别,她害怕我去送她所以卞乙乙昨天瞒着我今天她们在提前走。其实我更害怕去送她,因为眼泪不听话,不该流的时候它会决堤。
“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一个白痴……”我兀自大笑,表明这个笑话太幽默了,还没说只在心里一打转就让人捧腹,眼泪也笑了出来,我正正大大在擦掉眼角的泪水。“什么笑话?”萧稣被逗起了兴趣问道。他不明白的,我只是借笑话之名拭去眼中为卞一一湿润的泪水,那涩涩的味道没有人能懂,假假的笑之后藏着的是如海洋一般汪洋的心酸。
卞警察拍拍我的肩。
“你做的我不能说很对,可是也许是最好的,一一这小妮子不是小孩子了,挺较真。你们的什么什么我不懂也管不着,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想还是少一点牵挂好些,她那样一个乖女孩,我可不信你不喜欢她,呵呵!”
“你看了这封信?”我惊讶于卞警察好像一清二楚我和卞一一的界线徘徊,卞警察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啊,一一非要我看,说以后你有麻烦要我义不容辞照看你。我故意问她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照看你小子。她就歪歪鼻子说明故问。她常常跟我说你,她那点小聪明能瞒得了我?要跑到加拿大去知道我们奈何不了好书 就把以前藏在心里的话都抖出来,她让我看这信还不是要我责无贷地看着你,谁叫她是我我好侄女呢。”
“噢!”
我木然地应答一声,低下头,轻轻抚摸粉色的信封,封面上的史比克,对我傻笑着。我不觉也笑了,也傻傻的。是的,我是一个白痴,白痴永远快乐,我宁愿是个白痴。我努力把卞一一的影子挤出我混乱的思维,我不能后悔,珍惜抑或是没有珍惜一开始就注定我要一直坚持下去。卞一一,你不愿与我说再见,那好吧,让我来说吧!海洋那边有你的归宿的,我望向窗外的蓝天,宝石一样的蓝。信被我缓缓撕成了两半,缓缓的嘶嘶声,仿佛不是纸在分裂而是把曾经残忍地撕成碎片,在信成为一堆纸屑前作最后一次回忆,一切都将过去,我想我以后不会空出太多的时间去想卞一一,因为有些回忆想一次心就滴血一次。
卞一一曾说我不懂爱惜将来一定会失去很多弥足珍贵的东西。她是预言家,预言了我此刻的感受。
见我撕信,萧稣跳下床跑过来想阻止我。卞警察问我干嘛要这样。我说留着有什么用,卞一一会回来吗?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绒绒的雪花下啊下,要将我掩埋,我吓得跑啊跑,双足陷在流沙般的雪里一步比一步难迈开,后来是雪花埋到了我的胸口,再盖上了我的头颈,眼前是一片白茫茫,我身体渐渐僵硬冰冷快要失去知觉,这时,感觉有一双暖暖的小手拉住了我的手,那女孩脸上开着很甜甜的笑容,仿佛我死去她会很快乐。我说卞一一你怎么这么傻呀,快回到地面,要不然你也要被冻死的。卞一一甜甜地笑着说现在你赶也赶不走我,我陪着你一起死,就这样拉你的手死也不放开,不是很好吗?
梦中的我流了泪,滚烫的泪水流啊流,把雪化开了。梦醒后枕头已经湿透了,冰凉冰凉的,可是我的眼泪好像还没流干,又无声无息落下一颗。萧稣的均匀呼吸告诉我没有被这个世界遗忘。黑暗中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滑过的地方仿佛是小刀轻轻地划过一阵阵刺痛。这些眼泪是我欠卞一一,她不要我还,但睡梦中的我还是执拗地连本带息一齐还了她。我想我和卞一一算是扯平了。同时我不明白是不是真平了,泪水最终蒸发在空气中,谁也占有不了。也许有些东西是偿还不了的,只能同样多的失去才能不至于背负太深的罪责,就如眼泪,卞一一为我掉一颗,我为她掉一颗,两人却都伤心难过,后者的泪不是补偿是一种惩罚,前都受的伤不是靠对后者的惩罚来治愈弥补的。
萧稣在病床上赖了两天不再新鲜就身体一切正常地回校了,有了医院的证明,我休了学,我不想回到学校那个让我感到压抑的地方,那里再也不会有个可爱的女孩嘟着腮含着泪跟我怄气,一会儿又雨过天晴,再也不会打开课桌里面就有一只纸鹤,兰花信纸上写着听说你休了学的留言,然后可以折成纸飞机随风飞去。
在医院我只呆了四天,白色的房间,大半时间的孤独,一孤独就想翻出以前的记忆重温快乐与悲忧。那使我恐惧,经意或不经意间总有两个如烟似雾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似模糊不清却又深刻得挥也挥不去。
回到家中,地板上反映着的仍是我一个人黯淡的影子,依然无际地寂寞得使人想出逃,猛然间微微吃惊自己的变化,竟然异常地不习惯一个人的世界了,想躲在朋友堆里混迹于人群中拒绝忧伤和黑夜,于是我跑到初初酒吧,跟那位调酒师胡扯乱侃,反正自己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不愿停下使自己静下来回复一个人的沉默。我要调酒师说他和那位“紫晶妖瞳”女孩的故事。他不说,我就生气,一口气喝下一杯“紫晶妖瞳”,说我把你的她吞到肚子里了,你气不气?调酒师仍笑首不肯吐露半点。他的笑我明白,苦苦的,似隐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乱发感慨地说怎么这年头流行扼杀情窦的恶魔。说完又灌下半杯“紫晶妖瞳”。调酒师主你醉了,我调的酒可不是这样浪费的。我问他自己喝过“紫晶妖瞳”吗。他一愣,说,有很久没尝了,连什么味道都有点模糊。调酒师说爱情像自己调的酒,当爱情远去时多喝一点,过后可以回味但不能放不下酒杯。他还说调酒其实是在调弄心情,把自己的心情调在酒里端到别人面前让别人口味,酒太多和女人太多的地方是醉生梦死的场所,但唯有调酒师是圣者,能卞不懂享受的人在享受中醉倒,而女人如酒,只沾唇不入口。
我听后欢颜大笑,竖起拇指说真有你的,就冲你这句经典我就要拜你为师,徒儿敬你一杯。我把剩下一半的“紫晶妖瞳”推到调酒师手前。他推回乐呵呵地说你想学我教你就是了,同是天涯沧落人嘛,但是你不能再这样糟蹋我调的酒了。他问我干嘛非要学调酒。我说因为我想当一个圣者。
之后我到初初酒吧后的石器音乐屋找余珏他们,冰初姐也在,脸上一如往常冷冷冰冰的,只是少了那副浅蓝色的遮光镜,拒人千里的气息弱了不少。她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听着曲子,一边在纸上写着,余珏告诉我冰初姐在听着他们五人刚刚完成的一首新歌,她在做些细小的修改和寻找加入其它音乐元素的灵感。“你们五人?冰初姐答应你们入队了?”我特高兴地问。余珏深情地望一眼冰初姐说是啊,你说她能放下音乐吗。一旁的吴乐凑趣说是舍不得你吧!所有人没有多大变化,我发现自己变得无所适从,无一丝重量感,轻飘飘的。
我缠在着最好说话的吴乐教我打鼓,我觉得像他那样可以尽情渲泄自己的郁闷,不快乐会有狂动的击槌下一点点被打碎,即使累虚脱也有一种泔畅淋漓的快感。一脸灿笑的吴乐不推辞,他打着节拍要我跟上,那些节奏明明在我的脉膊中清晰跃动可是我的双手总是慢一拍,笨笨拙拙的。
吴乐抓抓后脑勺扭扭捏捏地说你没有天生的节奏感,或者说不是很强,你还是别学这个吧!吉它可能更适合你。
勉强只会事半功倍,我点了点头,还没作出表态今后要麻烦何文指点了。吴乐自作主张去游说何文,何文很乐意,不过他给我出了个难题,要试试我的嗓子,他说只弹不唱的人只配为别人伴奏,我宁可不教。
我说好啊,谁怕谁。何文说那你想来哪首。 我说就你们的《寂寂街头》,没准比你还唱得好。吴乐奇怪道你今天怎么脸皮这么不薄,吹死人呀!等会儿有你受的。
刚才在酒吧里我可喝了两杯“紫晶妖瞳”,真信心没有。假信心还真不少呢!我心说。
何文招呼一声余珏和任朴城,说,过场的时间到了,今天我们的第一首就看韩若的了。
啊?
初初酒吧,暖色的灯光暗暗地铺洒在乐台上,幽远而神迷,余珏知道我不喜欢焦点化,所以没启用乐台的炫灯霓虹。冰初姐虽然已经是石器乐队的成员。但她的个性依旧,她不会在没有必要时抛头露面。
石器乐队每次出场总有很好听的掌声,最热烈的非回归石器交友会的会员莫属。站在乐台上,整个酒吧尽收眼底,顾客已然盈座。我想起了一双双手挚着烛火一齐唱《信念欲坠》的那个夜晚,还有萧叶茗枯等晨却不知他就在身旁的那个晚夜,有泪光,有温暖,有黯然,也有静默中心跳的声音。
键盘手任朴城引出一段熟悉的混音前奏,吴乐的鼓点还未插入,我就踩到了节拍。石器乐队的《寂寂街头》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听过唱过无数遍。在何文渐柔的吉它声中,我的眼神透过了墙壁,投往了远方。
时间在秒针上停摆/走不到未来/天真落在梦的边缘/漂不出心海/……/寂寂街头心不再留/追逐理想的脚步何处是尽头/……/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只能伪装真心的爱。/寂寂街头……
第二天,我抱着一把木吉它正式进了石器音乐屋,占据了一个向阳的窗户,在窗台上摊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