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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事?”
阿美喘匀了气后,故意不说,吊他的胃口:
“一个爆炸性的秘密!不过,你要想知道,就得先请我吃饭!”
“阿美,我现在心情正郁闷着呢,没心情和你闹!”
陈耀认为她又在故弄玄虚,逗他玩的,便正色道。
“嗬——好象我欠你债似的,那么严肃对我干吗?谁和你闹了?我告诉你的事,保证你很有兴趣知道!”
陈耀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象逗他玩,于是,口气变得缓和起来:
“说吧——什么事?”
“这件事太让人吃惊了,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保准你现在听了,会吃惊地一头跳进这湖水里去!”
陈耀摇了摇头,这肯定是阿美讨他欢心的招数,简直是在耸人听闻。
“我现在既不想跳湖,也不想听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我要赶回镇上,找我父亲谈一谈!”
“你可不要后悔哟!”
阿美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了那燃剩半张的纸片,在陈耀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吗?这就是秘密所在!”
“半张破纸片,会有什么秘密?”
陈耀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张纸片,不以为然。
“你有所不知,这半张纸片是我今天早上在成月父母的坟前捡到的,你肯定想不到,是谁把这半张纸片扔在那里的吧?”
“谁?”
“你的父亲!”
“哦?!”
陈耀感到有些意外和惊诧。他看着阿美的脸,确认她不像是说谎,她的话是真的,她确实有个秘密要告诉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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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旧怨新愁
午后,在镇上的一家餐厅里,顾客稀少,餐厅比较安静,在一个靠窗口的位置,陈耀和阿美面对面地坐着。
阿美似乎胃口大开,一坐下来,就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而陈耀始终默不作声,低着头,双手不停地转动着手中一只小茶杯,只等着阿美向他抖出那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当所有的菜上齐后,陈耀只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眯着眼睛,将视线投向阿美,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阿美没有看他,眼睛盯在一碟青椒酸菜炒猪肚,伸出筷子,夹起菜往嘴里送,大口地咀嚼着说:
“好爽的猪肚!味道不错,我肚子正在咕咕地造反,等我吃饱了再……”
陈耀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快拿出来吧!”
“什么?”
“那半张纸片!”
“别那么扫兴,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餐饭!”
“明明是你说的,要告诉我一件事,怎么?还想吊我的胃口?!”
陈耀脸上两道紧拧的眉头写满了不悦。阿美无奈地咂了咂嘴,放下了筷子,用纸巾抹抹嘴,投降状:
“好,我现在就给你看——那半张纸片!”
阿美拿起那只随身携带的小皮包,打开,小心地掏出了那半张纸片,递给他。他接过,扫了一眼纸片上潦草的字迹,确认了是他父亲的手迹后,才仔细地看上面的字,只见半张纸片上只残存了三行不完整的句子:
“你已经如愿以偿,成磊他已经长大……”
“你放过我吧,我和你发生的那段……”
“安息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
陈耀在心里反复默读着这三个不完整的句子,揣测着,纸片中的“你”肯定是成月的母亲,为什么父亲要向她提起成磊呢?为什么向她请求放过他呢?父亲和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父亲想要保守什么秘密?
渐渐地,陈耀理出了一点头绪,迷雾像潮水般地退去,露出了真相的礁石。他明白了,但也确实被那个秘密震呆了,他手里捏着那半张纸片,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出声。
阿美一直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看他坐着发怔,担心他受到刺激变傻了,便试探地叫他:
“陈耀——你没事吧?”
“……”他没有反应,表情木然。
她把手伸到他眼前,晃动了一下,他视而不见,视线聚焦在某处不动。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他:
“嗨——”
他的眼珠缓缓地开始转动,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停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看,似乎想看透她的内心深处,她内心涌起一丝欣喜,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着她,她歪着头,双手托着腮,也和他对视着。
他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她不禁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摇头是什么意思?她最恨他作出这个难以捉摸的动作。
他转头,向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招了招手:
“请问这里有没有白酒?请拿一瓶过来!”
很快地,一瓶白酒和两个玻璃酒杯摆在他俩的面前,他打开瓶塞,为两个杯子斟满酒,他举起,看了她一眼,一仰脖,一口气喝干了。
阿美没有出声,她知道,他现在心里正难受着,她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只会是自讨无趣。她唯有默默地陪着他喝酒。
当他喝下三杯酒后,他把脸埋在了双臂里,失声痛哭起来。她第一次看到他哭,而且是如此悲恸地哭,她手足无措,有些慌乱,向左右张望,周围的顾客很少,餐厅安静,他的哭声更显得大声。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柔声地劝道:
“陈耀,我们回去吧!好吗?”
他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把头伏在她的腰间里,她感动地睁大眼睛,张开了嘴,不相信地双手抱住了他的头,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
西边,失去光芒的夕阳,红红的脸,像个醉汉,终于歪倒在山的怀抱中,夜幕像个幛子迅速笼罩大地。
这一晚,陈耀没有回白月神岛。
凌晨,当他彻底清醒后,发觉自己正躺在阿美的卧室里,躺在阿美的身边。他正搂抱着阿美酥软的身体。
他松开了手,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圆睁着一双眼睛,望着黑暗中的某处,昨天发生的一幕幕重新从他脑海中闪过,想到自己气冲冲地离开成月,想到了那半张纸片上的话,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成月母亲曾经发生的事,想到了成磊,一个和自己长得很相象的男子,原来和他一样流着相同的血脉,不可思议地成为了他的亲弟弟,想到了成月……
他不由地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成月早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她一直瞒着他,将秘密深藏在她的内心深处,难怪她会这般憎恨自己的父亲,难怪她会怀疑他的爱,其实,他对她的爱一直是真诚的,直至这一晚!
他气冲冲地离开了她,没想到,只是一夜间,他会走得那么远,而且,离她似乎越来越远,他感到有些迷茫和伤感,他还能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吗?他还能问心无愧地面对她吗?
阿美好象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将身子靠近他,从他身后将他抱住,把头靠在他宽厚赤裸的背上,吻了吻,喃喃地说道:
“你现在属于我了,真不敢相信,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责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一事未了,又添一事,将事情弄得像一团乱麻似的,而且,他似乎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一部手机上,那是他的手机。他把身子从阿美的怀中挣脱开来,伸长手,拿过那部手机,发现手机已经关机,昨晚,是阿美帮他关机的。
这么说,成月无法找到他了,昨晚,他一夜不归,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她一声,成月一定会为他担心,她会到处找他的。
成月可能想不到,此时,他正和阿美在一起,要是让她知道了,那将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会原谅他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躺在他身后的阿美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看到他在摇头,一个让她捉摸不定的动作,顿时,她感到有些沮丧,他这个动作让她觉得,他并没有属于她,起码,他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她。
她要怎样做,才能彻底地把他从成月身边夺过来呢?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她重新搂住他的肩头。
“陈耀,老实说,你爱我吗?”
“……”
“说话呀!我一直爱着你,你是知道的!”
“阿美,你知道我已经和成月结婚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男人,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
“嘘——我当然知道,正因为你不是花心的男人,因为你对爱的专一,才更加打动我的心,我相信一开始你是爱我的,对吧?”
“阿美,为什么你要这样任性呢?你完全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不,我就要你!”她固执地回答。
从小,她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父母一般都会满足她。现在,她认为陈耀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她怎能轻易放弃?她一定要得到他!而且,她已经快要成功了,更不会善罢甘休!
陈耀从她的口气里听到了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决然。好像有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阿美!她已经不仅仅是昔日那个单纯任性野蛮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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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知所措
晚上,成月下楼,来到客厅,走到餐桌旁,看着桌上的三碟菜仍然摆在那里,这是她专门为陈耀留的饭菜,她以为他气消后,就会回来的,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还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饭菜又凉了,她这是第三次热饭菜了。她实在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打他的手机号,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难道说陈耀还在气头上?
平时,陈耀到镇上办事,如果赶不回来吃饭,都会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今天就算陈耀在生她的气,但倘若不回来吃饭,总该打个电话回来告知,可是,他不仅没给她打电话,还把手机关了!
成磊走进客厅,看到成月坐在餐桌前发呆,问:
“姐夫他还没有回来?”
“还没呢!时间不早了,你在果园忙了半天,累了,先去睡吧!”
“好的,对了,二姐,今天你有个朋友上岛找你!”
“哦?是谁呀?今天我并没见到什么朋友呀!”
“她叫阿美!”
“她?!她上岛有啥事吗?我没听陈耀说她今天要上岛。”
“她挺好笑的,一看到我,就错把我当成姐夫了,她说要到果园去找你和姐夫,你没见到她吗?”
成月听弟弟这么说,脸上没有笑容,她并不觉得好笑,成磊和陈耀确实长得很相象,不知情的外人,都会以为他俩是亲兄弟。
“我在果园,没看到她,难道说……”
成月没再说下去,她心里猜测,阿美每次上岛,都是冲陈耀而来,这次来岛上,也不例外,会不会是她找到陈耀后,两人一起离开白月神岛?这样猜测着,更让成月感到忧虑。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老唐心急如焚地走进客厅,神情严峻地看着成月说:
“成月,不好了!我刚才巡视鸡场,发现有几只鸡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什么?”
成月一听,脑海里顿时浮现“禽流感”三个可怕的字眼,她从电视报纸上得知,禽流感疫情正在亚洲的一些国家蔓延,中国的个别地方也发现了禽流感疫情,禽类产品价格在下降,禽流感的阴影像一个可怕的魔影,笼罩在每个禽类饲养户的头上。
“陈耀呢?他上哪了?还没有回来?”老唐扫了周围一眼,视线落在餐桌的饭菜上。
“还没回来,他……他现在可能在镇上!”
“你给他父母家打个电话吧,让他赶紧回来!我现在就给镇上的防疫站打个电话……”
“老唐,您都急糊涂了,这么晚了,防疫站的人早就下班了,还是等明天陈耀回来,我们再商讨对策!您先去休息吧!也许,情况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只希望病鸡不是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我先去休息了!记得给陈耀打电话!”
“我会的!”
老唐忧心忡忡地上楼去了。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成磊看着成月,没动。
“你也上楼休息去吧!”
成磊点了点头,默默地朝楼梯口走去。
成月看着桌面上的电话,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叔家的电话,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陈叔接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成月松了一气,她听陈耀说过,他母亲年迈体弱,家里请了一个保姆。
“请问,陈耀在吗?”
“陈耀他今天没有到过这里!”那个女人有些不耐烦,似乎嫌成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扰她的睡眠!
“哦?那陈叔他……”
“陈叔睡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那个女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成月怔了好一会才放下电话。她走出客厅,朝湖边走去。
夜晚,静谧的白月神岛,凉爽的风,拂面而来,成月漫步走到湖边。站在湖边,她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成月根本无心欣赏这美好的夜色,她的心沉甸甸的。
此时此刻,陈耀你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和阿美在一起呢?一想到这,她的心犹如猫抓一般疼痛起来。如果陈耀离开她,她会怎样?她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