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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卫波说:“小孙,这次执行任务可能时间很紧张。如果有机会,就放你两天假,让你去看望一下外婆怎么样?”
孙志发说:“谢谢处长关心。时间紧,这次就不看外婆了。”
田虹说:“猴子去嘛,到时候再顺便为我们多采些兰草花。”
孙志发说:“你们女娃子一天就知道花呀花!”
田虹说:“你们男娃子未必就不喜欢鲜花?”
孙志发说:“男娃子是喜欢花,但却是别有所好。”
田虹问:“别有所好?所好什么?”
孙志发笑了:“女娃子呗!女娃子就是花,男娃子都喜欢!”
“去你的!猴子,三句话不离本行!” 田虹也笑了,笑得更加灿烂。今天真开心,不仅是因为孙志发为自己献了这么幽香的兰草花,还想不到能有机会让严卫波牵着手,真像一个大哥哥牵着自己,要是他能够永远地像今天这样牵着,那该是多么地美好!田虹想着脸儿又红了,那被严卫波牵着的一只手突然发热起来,掌心里也沁出了一些薄汗来。
上了山,看看表已是十二点,田虹没顾上休息就开始监测,那段频率里毫无燥声。又来回走了几次仍是如此。严卫波见状招呼田虹、孙志发先坐下休息吃点干粮,然后三人又在山梁上走得更长,又走了几个来回,仍然没有任何收获。严卫波给卫安全打了个电话,山下也未发现异常信号。“看来情况已不是那么简单了!” 严卫波皱了一下眉头,沉思着。
下午五点三十分,卫安全打来电话,惊喜地告诉严卫波,已发现干扰信号,方位正南方,频谱分析仪显示:53·;75MHZ频率上有宽带调频信号,声音经调解后发现是一种听不懂的外语。严卫波当即将这一发现向秦主任作了汇报,并决定撤至山脚与卫安全汇合。严卫波三人刚到山脚,秦主任就打来电话说:另外两组也已测到同样的信号,但来波为东南方;与此同时,第二组在齐云山的广电转播台电视一频道上已发现外台画面,未出现恶意攻击的干扰画面。秦主任指示严卫波立即派人进入磨子村,察看村委会值班电视有无外台画面。卫安全和洪小军赶到磨子村,悄悄进入村委会值班室,正在那里守着电视的莫书记,告诉他们说一直未发生异常情况。
晚上七点,四队人马汇合于林深县政府招待所,秦主任主持召开了监测讨论会。会上,各组汇报了当天的守候监测情况。严卫波汇报完,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严卫波指着地图说:“为什么今天三个组测的方向不同?我认为,从三个组监测的信号位置看,距离太近,三个点的夹角太小,测向结果方位差异较大,需要作进一步的确认。我建议,明天三个监测组的距离应该拉大,第一组坚守魏河镇,第二组和第三组可以分别抵达河北乡和河南镇守候监测,这三个乡镇的距离基本形成了一个等距离大三角。”
秦主任说:“严处长的分析有道理。可以定下来,就这么办。”
第028章 可恶的电波信号
天气晴朗,气温马上回升。三个监测组在各自的监测点连续守候了两天,那可恶的信号还是一直没有出现。疲劳、干渴,与失望、焦急交织在一起,监测组有几个年轻人出现了急燥情绪。秦主任再次作了动员,决定从第三天开始,四个监测组再适当拉开距离,实行移动交汇监测。
上午九点,严卫波率领的第一监测组,直扑高河村,终于测出了外台伴音,经请示秦主任同意后即转到天龙山,又搜索出了外台的画面。随后,他们登上天龙山顶,测出该信号的方位为东南方。同时,发现同一方向还存在一个强10分贝的信号,频率为40余MHZ,卫安全分析认为,这个强10分贝的信号,就是该外台电视信号的图像载频。严卫波马上向秦主任汇报了这一发现,秦主任告诉严卫波说,省站一组也测出了这一信号,但方位为西南方。下午,秦主任通知几组监测人员会合于天龙镇,召开了一次简短的分析会。大家普遍认为,此干扰信号,由外国的电视台经电离层散射传播进入林深县境内的可能性大。秦主任决定,明天再扩大监测地域,以实测进一步验证这一判断。
早饭后,严卫波率领的第一组,仍然两车同时前进,进入林大县境时又搜索出频率为40多MHZ的信号,他们一路跟踪该信号至凌云山顶时,该信号突然消失,只测出电视一频道上的中央一套节目信号,方位指向南偏东40度;何站长率领的省站第二组,抵达林云县的黄公山,在微波铁塔上测到外台信号指向西南方向。黄公山与磨子村直线距离68公里,而测出的信号强度变化不大,已进一步验证了散射传播一说。
当夜,省委督查组和林海市“非法信号” 调查指挥部召开联席会议,秦主任汇报了实地监测情况和散射传播的分析判断。林海市广电局领导汇报说,从前几天外台图像上看到的网址查到了某国广电第×;频道,同意省联合无线电监测组提出的散射传播的分析判断。联席会议最后统一认定:某国电视台的信号是经电离层散射传播到林海市的。但疑问是:一,某国的电视制式是什么?如果是NTSC制或SECAM制,我国的普通电视机将接收不到稳定的信号图像,画面将出现翻滚现像。而实际出现的电视画面只是存在一会儿模糊,一会儿稍为清晰的现像。二,敌视台信号的来源是什么?省委督查组要求省联合监测组,一方面要继续搞好实地监测,力争测到敌视台信号。另一方面要查出电视一频道上的中央一套节目信号。同时做好调查取证工作。
会后,秦主任留下联合监测组,继续研究了下一步的工作方案。何站长通知省内相关市级监测站,立即开展对外台的监测,同时做好赴林海市参加会同作战的准备工作。
第二天上午,东阳市无管处、北阳市无管处和林海市无管处各为一组,加上省监测站一个组,四个组同时出发,分赴相关的县进行实地监测。严卫波一组继续留在在林深县临近北阳市的大营山监测,守候了半天,虽未收到外台电视信号,却测出电视一频道信号指向东北方,正播放着国内节目。经与北阳市无管处联系,请北阳市广电局作停机试验,证实大营山收到的信号是由北阳市转来的。
下午,根据秦主任的指示,严卫波一组再赴邻省边界的河平县鹫灵山时,收到外台信号。为测准方位,他们登上该山的一座铁塔,测出信号指向东南方。与此同时,北阳市国处长一组和林海市卢处长一组,也分别在临省两县的高山上测出了外台信号,均统一指向东南方向,两处的监测结果证实外台的信号,已覆盖了邻省边界的部分山头。同日,省监测站何站长和林海市无管处文副处长率领该市电视台记者,再赴林深县魏河镇磨子村村委会值班室守候。下午六点,电视机里终于出现外台信号,电视台记者当场进行了摄像取证。
晚上,各路人马再次汇聚林深县政府招待所,综合分析了当天的监测情况。秦主任决定再作一次完整的外台信号的监测取证工作,并对各组的任务进行了分工。同时向邻省无委办通告了对其边界山头监测发现外台信号的情况,要求他们进行监测,以验证外台信号的来源。
出来几天了?五天?六天?恐怕已有一个星期了吧?坐在越野车上的田虹实在想不起离开东阳究竟几天了。
出来这段时间休息太少,确实太累了,浑身酸痛,整个手臂和大腿麻木发胀。天气炎热,虽然洗了几次澡,也换洗了几次衣服,但身上始终觉得有一种粘糊糊的感觉。这几天自己一心想着监测的事,话也少了,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欣赏大山区的自然景色了。而孙志发、卫安全、洪小军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累得慌,成天一有机会,还是那样笑呵呵的,鬼话连篇。那身上的汗臭味多远都能让人闻到,还好像没有事一样,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觉如何?真是几个山猴子,又脏又臭!
李小兰的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成天累得话也懒得说上几句,一有机会就爬在工作台上补瞌睡。孙志发送给她的那一把兰草花早已枯萎了,散落在工作台和沙发座垫上,干瘪瘪的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有那只被捆绑在工作台腿儿上塑料瓶中的一束映山红,还被李小兰照料得精细,从来没有断过水儿,依然开得花红正茂。
严卫波真像是个铁打的人儿,一点也不显得疲劳和倦意。上路依然开车,停下来依然协助着监测,还要不断地操心协调的事儿,精神还是那么抖擞地、步伐还是坚定轻快地,像是平时呆在办公室上班一个样子。
田虹侧过头,盯了一下严卫波的脸。嗯,还是有点变化:黑了点,瘦了点,还有平时被刮得光生生的腮帮上,此时也冒出了不少粗黑的胡子槎儿来。
严卫波这个人最喜欢挑选硬任务。在昨天晚上的会上,他又请求了一个最艰巨的任务:去林云县监测和检查乡镇的电视一频道信号。理由是东阳监测组带了两台车,可以分成两个小组分头进行。秦主任说,去林云县执行这个任务,至少要在六十个乡镇范围内抽检十个乡镇,这十个乡镇不能集中一砣,要均匀分布,才能抽样分析和量化,判断电视一频道出现干扰的问题。严卫波说,没问题,我们跑十二个乡镇,一个小组六个乡镇。
为赶时间,早上六点,严卫波就喊大家起床。这阵子刚上路呢,孙志发又打起了瞌睡,呼噜呼噜的鼾声,与越野车的发动机声交相辉应,像是奏响了一首田园交响曲。田虹笑了一下,又开始思考起今天的工作:一个小组六个乡镇?那要跑多少路?路途中还要下车进行实机监测和电视线路检查,又需要多长时间?田虹拿出林云县的地图,看了看上面严卫波勾画的十二个乡镇,几乎平均分布在该县的四面八方,每个小组基本平均占了半个县的区域。田虹无法计算出自己所在的这个小组,要监测和检查这六个乡镇的路程和时间。田虹感到了一阵深沉的倦意,她伸手打开CD机,开始播放着那首《空中卫士》的配乐,然后靠在座椅上小憩了一会。
越野车驶进了林云县的第一个点云山镇,田虹看看驾驶座上的时钟,正好八点。从林深县政府招待所出发到林云县境内的云山镇八十六公里的路,刚好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下车!吃饭,工作。” 严卫波将车开到镇上一家小饭馆门前,停下车,熄了火。
“到啦?” 孙志发清醒过来。
“睡得香啊!鼾声盖过了发动机。” 田虹说。
“不会休息,就不会打仗!” 孙志发打了一了呵欠,笑一下,下车又伸了一下懒腰。
上午检测了三个乡镇。临近十二点,孙志发和田虹在车里整理完数据,严卫波建议中午吃点干粮,继续上路。
下午五点,最后一个乡的检测结束,开始返回林深县,越野车刚刚上路不久,严卫波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痉挛:老毛病又犯了!他用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抵了一下腹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药丢进嘴里,又提起矿泉水喝了两口,忍着疼痛继续开着车子。脸上不断冒出了汗珠,疼痛感加剧,严卫波只好踩着刹车,越野车缓缓地停在路边。
“休息一下……”
田虹关切地问:“处长,你没什么吧?”
孙志发问:“是不是胃又疼了?不行,我来开车,你躺一会。”
严卫波说:“没什么,稍为休息一会就好。”
田虹焦急地说:“孙科长,还是你来开车,我们到前面的一个镇去,找个医院看看,不行就挂点液体。”
严卫波说:“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
田虹说:“有病就得及时看,不能拖着。”
严卫波说:“忍一下就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早点赶回去,晚上还要开会。整个监测工作今天就要结束了,晚上可能还要作最后的监测鉴定。小孙,你来开车吧,我到后面躺一会儿,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回去。”
经过七天紧张的实地监测,外台信号和敌对画面信号来源情况基本查清。当夜八点,省督查组和林海市“非法信号”调查指挥部在林深县政府招待所召开了联席会议。严卫波挂着液体坐在会场的一角,田虹和李小兰坐在一边照看着。为保密起见,县医院的两个医护人员被隔离在走廊里。
会上,林海市国安局通告了国家安全部查实的情况:境外某非法组织确实利用某国的电视台,曾在前段时间播放过敌视我国的电视节目。
何站长通告了邻省无线电管理部门当天的监测情况:按照我省这次提供的监测情况,邻省于今天分别在靠近我省的两个县的高山电视转播台上,进行了以垂直极化和水平极化两种方式的无线电波监测,均收到了比较清晰的外台声音和模糊的图像信号,测出信号来自西南,已作了录音和摄像取证。
严卫波报告了去林云县查找电视一频道中央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