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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病理报告是由于长期服用凌风药业的药物所致,且其余很多服食相同药物的病人也病情加危。
后半部分甚至语带哽咽。
做生意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从不喜形于色,所以被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起身,“身为凌风药业的董事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免痛心疾首,对于工厂我们做了详细调查,一定会给予受害者合理的交代。”
正如大家所想,医院的病理报告以及诊断书全部呈上,铁证如山,凌风药业的信誉严重受损。
而被告方却递交了药检报告和工厂主要负责人的银行存折异常说明。
如季泽峻之前判断的一样,魏翎找了替罪羔羊。
这位主要负责人被宣出庭,警察跟在后面,看来凌百草一查出问题就把他交给了警方,负责人哆哆嗦嗦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季泽峻在获得审判长许可之后对“替罪羊”进行提问,“请问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赚、赚钱。”替罪羊说话不仅哆哆嗦嗦还吞吞吐吐,面对季泽峻近距离的质问更加紧张了。
“你有想过践踏别人的生命来敛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替罪羊还没说话,魏翎就起身反对这与本案无关。
可惜季泽峻从来不跑题,“这关乎到证据的真实性,我认为与本案有很大关联。”
果然法官的眼睛是雪亮的,提问继续。
“我、我、只想赚钱。”替罪羊在戴罪之前是经过“训练”的,无论对方怎样质问,都回答跟钱有关。
“这么说来,您应该是个为钱不择手段的人,试问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现在会哆嗦成这副模样么?不是应该看到这样的照片都面不改色么?”季泽峻句句紧逼,突然就把被害者的照片举在替罪羊的面前。
“啊!”替罪羊心里压力太大,瞬间精神崩溃,魏翎再次起身反驳,认为原告律师威胁替罪羊。
“假设终归是假设,这里有一份通讯记录,可以证明凌风药业的董事长凌百草绝对牵涉其中。”季泽峻把最有利的证据提交了上去,转身又对替罪羊连续发问,“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联络了国外的这批药品?联络了几次?成交价是多少?接头人姓氏名谁?”
“反对!这是诱导式发问!”魏翎没想到季泽峻会去查药品的来源,一时慌了阵脚,只好用这种无力而苍白的理由反驳。
“请允许我的证人出庭作证。”季泽峻趁热打铁,审判长同意之后,凌琪在一片哗然中走了进来,凌百草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拳头紧握,青筋暴突。
“我叫凌琪,女,1991年9月7日生,现读于O大经管学院会计专业,是被告凌百草的女儿。”旁听席开始叽里呱啦地讨论起来,被告的女儿居然帮原告作证?!
“肃静!”小锤子敲了敲,众人便安静下来,等着看戏剧性的一幕。
“我曾听到过被告凌百草在房间里和国外厂商电联,商定交货地点在XXX路243号。”凌琪深思倦怠,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她知道的陈述出来。
魏翎更慌乱了,她想不通凌琪怎么会帮季泽峻,就在这时,季泽峻对证人开始发问。
“林小姐,请问您与被告也就是您的父亲关系如何?”
“不是很好,我生母过世的早,父亲另娶又忙于做生意。”
众人又忍不住讨论了,这个问题不利于原告方吧,证人岂不是有做伪证的嫌疑?
“是什么原因让您出庭作证?是因为对父亲的积怨么?”季泽峻继续一问惊人,按理说这些都应该是魏翎问的。
“不是,我对父亲有埋怨没错,但没有一个做子女的会因为这样送父亲进监狱,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父亲伤害无辜的人还逍遥法外。”
“审判长,我的证人说她听到了被告和国外厂商交货的地点,而工厂负责人却说不出任何实质的东西,我要问的就这么多。”季泽峻问完以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接下来就等审判结果了。
合议庭的成员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凌琪便退庭了。到此为止双方该说的也都说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季泽峻递呈的证据足够说明凌百草找了替罪羔羊。
“现在休庭,由合议庭对庭审质证的证据进行评议后继续开庭。”审判长又敲了敲小锤子。
最后的结果如大家所料,凌百草获罪入狱。魏翎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离开了,再多看见季泽峻一分钟都要窒息。
罗舒哭得很厉害,怨恨地盯着凌琪说不出话,罗辉搂着妹妹的肩膀离开法院,上车之前对凌琪说了句:“如果你还把我当舅舅,听我一句劝,再痛苦也不要背叛亲人,你已经把你父亲送进监狱,至少去道个歉。”
凌琪突然一阵鼻酸,站不住脚跌坐在台阶上,眼泪啪啪地掉了下来。
季项铭和审判长是老朋友了,结束之后寒暄了几句,审判长毫不避讳地夸奖了季泽峻,一旁的梁夏听着心里倍儿美,虚荣心大大地泛滥,不自觉地挽住了季泽峻的胳膊,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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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峻啊,晚上全家人一起吃个饭,叫上亲家!”季项铭握着方向盘还不忘嘱托季泽峻和梁夏邀请亲家公和亲家母。
姚丽琴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儿子打败了前女友,心里的阴影肯定是消了一大半,晚上是该去饭店庆祝庆祝,也不管梁夏她爸妈来不来了。
“知道了,我晚上去接岳父岳母。”季泽峻原本握着梁夏的手紧了紧,感觉得出她淌了不少手汗。
梁夏微微冲他点了点头,这还是从北京回来后第一次两家人一起吃晚餐,她也很久没见到父母了。
季项铭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儿子媳妇感情好他就高兴,爸爸和爷爷在京城心里也踏实,“车留给你们,我和你妈出去走走,难得心情好放个小假轻松一下。”
姚丽琴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公的侧脸,除了晚上,他们很少在一起的,季项铭不论平时周末都很忙。
公公婆婆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就下了车,梁夏看着他们手牵手进了O大不禁感慨万千。
“老妈在O大读的播音主持,嫁给我爸之前在电视台播新闻,后来曾爷爷不让她做了。”季泽峻没立即开车,而是和梁夏聊了起来。
“婆婆的出身不是也很好么,为什么曾爷爷会阻止她工作啊?”梁夏想不通为啥婆婆要听曾爷爷的。
“因为老爸很听曾爷爷的话,老妈不想他为难就主动辞了职,外婆外公也无所谓这些。”季泽峻难得有这种懒洋洋的神情,笑容也不是以往惯有的鬼魅状。
“别动!”梁夏抬起季泽峻的下巴,“这衣服扣子不错啊!”
刚刚还在讨论公公婆婆的爱情,突然话题就转到了季泽峻脖子下面的纽扣。
季泽峻已经习惯了梁夏天马行空的脑子,就不纠缠于上个话题了,“我每件衣服都在柜子里,你没见过这件么?”
“我特么天天没事翻你衣服干嘛?”梁夏越来越靠近季泽峻的脖子,“我还记得结婚之前你穿的那件衣服的纽扣,报废了记得剪下来给我啊!”
季泽峻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时穿的什么衣服,“原来你那次突然靠近我就是为了看纽扣?你真的很多癖好。”
“公公貌似喜欢多啦A梦,我们还真都有奇怪的癖好!”梁夏再一次于无形之中把话题迁回了公公身上。
关于老爸喜欢多啦A梦这件事,季泽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猛踩油门开回事务所,案子结束以后还要及时整理。
22、教授睡身边
星期五下午事务所里的人向来是寥寥无几;一般没有大案子的都健身瑜伽酒吧茶楼走起了,而这一周大老板毫无悬念成为休闲代表。
季项铭过了五十岁就鲜少参加那些激情的娱乐活动,这回牵着老婆的手逛O大、看回忆、羡煞旁人的境界绝对是事务所那群杰出青年们达不到的。所谓杰出青年自然是要包括代表的儿子的;忙完了案子陪同媳妇随随便便吃个中饭,还得回办公室打报告。
季泽峻全神贯注地在做总结,无所事事的梁夏只好靠在椅子上睡午觉,这一不留神就睡到了四点半,还是被梦吓醒的。
每次做到跟老爸老妈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好梦,这次居然梦到老妈出轨被老爸发现了,在家吵得要死要活。梁夏对自己做这样的梦百思不得其解,老爸老妈一门心思中彩票,哪有功夫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件西装要一千二。”季泽峻突然转身看着梁夏;眼神冰冷至极。
梁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季泽峻的西装当被子,惊醒之后“被子”被无情地推到了地上。“又不是一万二,洗干净了还是一条好汉。”梁夏故作镇定地捡起季泽峻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你要相信自己办公的环境是整洁优雅的。”
“你的勤劳、勇敢去哪了?”季泽峻关上电脑,起身慢慢走到梁夏面前,用鼻子顶着她的额头,“以前还知道赚钱养家,现在每天吃喝睡撒拉。”
“我就睡了一个下午好么?本来就是可怜你才来陪你的,不然我直接去药房啦。”梁夏毫不客气地撞开季泽峻,不过季泽峻似乎早就料到她沉不住气,躲得也快。
其实自从早上梁夏主动亲了自己的脸颊开始,季泽峻就莫名地有些小激动,行为举止稍稍脱离了成熟男人的轨道,“你想不想听我的感情史啊?”
梁夏脑袋后面黑了三条线,如此幼稚不堪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真不容易。不过,季泽峻的感情史她曾经胡思乱想过,为了验证自己猜的□不离十倒是可以听听,反正自从一夜情之后她的思想境界和内心承受能力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哀家洗耳恭听。”于是蹦出一句老成的话。
“噗。”季泽峻忍不住晃了晃梁夏的脑袋,和她在一起欢乐比从前多得多。“魏翎大学和我同班,她很聪明也同样很努力,班上喜欢她的男生挺多的,漂亮的女生人见人爱,不过,你老公我、看得比较透彻,看到了她柔弱的一面,就是家庭条件不好产生的自卑,略多了点关心后她就倾心于我了。只能说班上找不到比她特别的,如果你再大点然后在我们班上,估计我就看不上她了。”
“哎呦,受宠若惊啊,但你真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脆弱,人后来把你甩了吧?”梁夏撑着腮帮,冲季泽峻抛了个媚眼,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那就不要怪她直接了。
“你老公我从小认真学习,不近女色,只是大一的时候被舍友欺骗看了部教育片,才对女生有了兴趣,而魏翎恰好这时出现了,我的初恋就给她了,你要知道每个男人对初恋都有一种盲目的留念,所以才有了几年的花花公子的经历。”季泽峻察觉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心悸,终于完全解脱了。
梁夏掐指一算,直接上苦情戏,让你装云淡风轻,“所以你和魏翎在一起有六年?研究生毕业后就分手了?”
“六年半好不好,我介绍她到老爸这来实习,工作一个月后逐渐就像变了一个人,又拖了几个月彻底结束了,我们的理念差太远。”季泽峻当然看出了梁夏的心思,不过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也许今天之前会怀念会心痛,但今天以后绝对不会。
“不过我觉得她对你挺念念不舍的,看我的时候带着火药味。”梁夏有点别扭,季泽峻站着她坐着好压抑,索性也站起来。
季泽峻最近就喜欢抱着梁夏,逮着机会又拉到怀里了,“你今天那举动是吃醋么?”话刚说完又有些后悔,梁夏嫁给他无非是因为爸妈欠钱太多,就算是吃醋也不是真心的。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今天这场合就特别想掏自己老底,梁夏靠到季泽峻胸膛上的一瞬间跟触电一样,再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吃醋,这不问还好,一问好像是有点,“她对着有妇之夫淌口水哎,当然要让她痛苦地咽回去啊!不过,我是有点吃醋啦,你长着一副托付终生的脸哎,别人都虎视眈眈的。”
长着一副托付终身的脸?梁夏每次的形容都让他想笑,“曾爷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咋滴突然提起了老太爷呐?梁夏又滴了滴汗,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咧嘴一笑,“我曾爷爷救对了人。”
不管他们结婚的初衷是什么,至少现在看来很快乐,那就够了,谁说幸福一定要先爱后婚?
五点半的时候季泽峻和梁夏一起去了药店,梁志和夏芸竟然没有霸着彩票站而是待在药店柜台后面收银。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梁夏拿了一盒创口贴摆在爸妈面前。
季泽峻刚准备开口喊岳父岳母,看到梁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