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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拉安慰得拍着他的肩,然后对决说道,“照顾他。”
决颔首,目送她进入检查室。
狄克看着被关上的门,一个踉跄,像是精力都消耗殆尽了,往后倒去,幸好决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
此时,琳露从电梯门内走出,只消一眼,她就知道狄克伤的不清。
“快扶他到三号检查室。”
攀着决的肩膀,狄克不舍得离开,但是此时身虚体弱,根本敌不过决的力气,只能被他拖着走。
而在另一边,卡尔也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看到娜娜的出现,立刻冲了上去。
“怎么样,悠好吗,她有没有受伤。”他难掩心中的担忧,急抓住娜娜的问道。
娜娜看着她忧心忡忡地绿眸,那里面虽然有她的倒影,但她知道,他牵挂的一直都是另一个她。
只是在这种时候,心里的那股心痛,比酸楚更烈。
“她一点都不好。”回想悠的情况,她不禁落泪。
卡尔一听,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也刷得变白,他更加急切的抓住娜娜的手,“她受伤了,是不是?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懊恼不已,早知道就该不顾一切跟着一起去的,要不是迦陵罗王在这,除了他,有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他也不会留下来。
娜娜摇头,“她没有受伤,不过……”她哭呛得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卡尔的手背上。
“不过什么?你不要只把话说一半。”卡尔焦躁得握住她的肩膀摇着,“她怎么了?你说啊。”
止不住地眼泪从娜娜脸颊上滚落,她甩着头,哭声更大。
“她疯了,她是被逼疯的。”她哭喊道。
卡尔如遭电击,整个人都瞠大了眼睛,“疯了?”他无神的咀嚼着这个词,像是不相信她的话,握紧她的肩,摇得更大力,完全不在乎似乎弄疼了她,“什么叫疯了!”
可是娜娜无法回答他,她哭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是为悠,还是为他的痴情。
卡尔彻底急了,握紧拳头呆立在原地,喉结上下起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上帝,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他悲嚎道。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阿洛拉的检查室,看到的就是蹲在床角,披着床单,神情呆滞的慕容悠,她睁着那双曾经灵黠,此刻却空洞如一潭死水的眼眸,喃喃自语着,“他死了,他死了。”
在她的身上他们看不到生的气息,只有逐渐枯萎凋零的生命。
阿洛拉告诉他们,她彻底关闭了心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延长她的生命,希望她能够自己从编织的噩梦里醒来,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这样。
说着,阿洛拉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听到这样的话,娜娜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悲苦,上前抱紧阿洛拉,两人痛苦失声。
卡尔紧咬着牙关,脸颊因心里的痛苦而抽搐着,他闭上泪水模糊的眼睛,用指甲抠挖着掌心。
欧阳决红着双眼,然后转过身,胡乱擦拭着眼角。
只有一个人,他静静地来到床边,将悠搂进怀里,紧紧地,用他的温暖来包围她。
他扬起柔柔地微笑,轻哄着,“没事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你还是你,我会照顾你的,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担心。”
那在笑容下颤抖地背影看起来沉痛而哀伤,仿佛整个心都被挖空了,
但他不能就此倒下,因为他是狄克,只属于慕容悠的狄克。雷。霍尔德。 十六年前卷 四十八幕 往事(三十三)下(完整)
WFP纽约总部基地后方是一片美丽的白桦林,穿过林间,就能到达WFP的宿舍大楼,这里是所有WFP队员的居住所,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大多WFP队员除了假期之外,都会居住于此,传统的欧洲建筑风格,公寓式酒店的人性化服务,这里宿舍条件几乎可媲美五星级酒店,至于装潢上,也可以按照个人的意愿来修改,所以这里的住宿条件极有家的感觉。
AKA829小队的宿舍位于F区中间的那两栋,这两栋居住的队员都为将军级的军衔,1单元是女性,2单元则是男性,2楼以上是每层十间的一厅一室的套房。
2单元的806室是狄克的居所,黑与白的基调,金属的家具,简洁而富有现代化,房间内几乎没什么软装饰,显得有些冷冰冰的,唯一能让屋子里显得有点人气的东西,就是那挂在天花板上垂吊着的沙袋,外面的黑色裹皮失去光泽的皱了起来,看得出,它经常被使用,或许使用的次数比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家具都要多。
这里的格局和其他宿舍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卧室的西墙多了一扇窗,透过窗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面女性宿舍806室的宿舍窗户,两者之间的距离仅一步半之遥,如果同时打开的话,那么从这里过去,那可真是非常方便的一件事情,而且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而这栋女性宿舍的主人正是慕容悠。
在噩梦都没发生前,他和她就经常打开各自的窗户,伴随着咖啡的香味,聊天,说着属于情人间的亲昵话题。
或许狄克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他会透过这扇曾经带给他最快乐时光的窗户,看到几乎让他心惧胆颤的一幕。
他只是想回来取点东西,但却看到慕容悠木然看着手里的枪,然后将枪口缓缓得抵入自己的口中……
“狄克撕心裂肺的嘶鸣,惊惧地跨过窗户,将她握在手里的枪夺下。
而慕容悠一点反应都没有,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觉。
狄克紧紧抱着她,无法想象要是晚一秒发现,她可能就已经扣动扳机了,一想到这,他拥得更紧,身心都在颤抖。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她一点都没有好转,但是她从未做过像刚才那样的事情。
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的搜寻着,他有中感觉,这绝不是偶然的。
“你想死,是吗?”他颤声地问,短短的一句话,让他说得极为吃力。
慕容悠只是空洞地眨着眼睛,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在黑发的衬托下谁都看得出她的虚弱,但狄克感觉得到,在她这副孱弱得随时都会晕倒的外表下,有种潜意识在催促她,干一些可怕的事情。
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以为他死了。
只是因为她以为他死了。
无法涌上心头的酸涩,狄克的眼泪滚滚而出。
他拥紧她,在她耳边呐喊,“我还活着,我的心在跳,你感觉到了吗?”他握着她的手,让它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到这颗为她心痛的心,“我的身体还是暖的不是吗?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你明明感觉得到,为什么不去相信,为什么不好好看我。”
怀里的悠,动了一下,她仰起头,看着那落下的温热眼泪,抬手轻轻地抹去,但仅此而已,她依然是空洞无神的,只是机械化的抹去她的泪。
狄克知道,或许她听得到,只是不愿去面对,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痛了,痛的害怕醒了所有的一切就是梦,痛得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着她无神的表情,他觉得心里那种无力的痛几乎将他撕裂,但即使在痛,痛得足以让他粉他也不能放弃。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让酸涩苦楚的眼泪停止,拉着她的手,和她一同坐在沙发上,他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说道,“记得吗,我总是在深夜的时候,敲你房间的窗户,我告诉你,我有吃夜宵的习惯。”他仿佛像是在轻哄婴儿般,将她拥在怀里轻摇,语气是幸福的,但此时却也有着苦涩。
“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只是找借口到你这里,可以看着你在厨房里为我煮面,然后可以让你陪着我将面吃完,而后我还可以和你聊天,当你迷迷糊糊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可以抱你到床上,这样一个晚上我都可以赖着不走,看着你的睡颜,我就有种满足感,那就像是得到了一切,就这么看着你一辈子都无所谓。”他说着从未对她说过的事情,往日的兴奋和喜悦,在此刻却只留下一种孤独的悲伤。
“还有,我说我从来不抽烟,也是骗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我有很努力的去戒烟,只是偶尔也会瞒着你抽几根,我保证只是几根而已,绝对不超过五支。为了不让你发现,每次约会前我都会洗澡,重新换套衣服,就怕你会闻到香烟的味道,有时候来不及洗澡换衣服,我就会冲到决的房间里,用他的古龙水来遮掩烟味,每次这个时候,决都会嘲笑我,可是我不在乎,那个时候光是想到要和你约会,我就已经乐翻天了。”
他总是在她面前塑造最完美的自己,点点滴滴都要做得尽善尽美,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就连梳头发,他都会梳上很久。
“悠,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我,我依然爱你,那种爱你的心情,连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了,看见你的眼泪我会心痛,看到你笑,我就会好开心,每次你主动吻我,我半夜醒来都在傻笑,你常说我霸道,我也有试着改,可是一看见你对着其他男人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好像全身都不受控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那个男人,有时候回头想想,我对自己这种占有欲也觉得心惊,这样的我,你会不会觉得很讨厌。”
慕容悠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回答,就像一尊美丽人偶娃娃。
狄克拼命的眨着眼睛,将眼泪逼回去,“不要这样躲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会伤害你,醒过来,好吗?”
她抬首,空洞的眼眸里只有死寂,她的眼里依然没有他。
他抚上她的脸,被逼回去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泻,心痛得让他哭不出声,只能发出残破的呜咽。
他该怎么做才能唤醒她,无论什么他都愿意付出,代价再打也无所谓。
只要她醒过来,哪怕只是浅浅的一笑,他都甘之如饴。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让自己绝望,才能告诉自己还有希望。
“我爱你!我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只求你记住这句话,别离开我,别放弃自己,更不要伤害自己,求求你……”
*
当纽约开始渐渐炎热起来的时候,芬兰的米涅罗瓦依然寒冷,那伫立在森林间的黑色城堡也愈发的狰狞,因为魔王回来了,带回得是杀戮,也是残忍。
从塞舌尔回来的安德鲁,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死神,浑身都充彻着让胆寒的杀气,他的脾气变得狂躁,回来的近一个月,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征战黑道各处,那些曾经以为他引退,私吞了他不少货物的帮派,全都被单枪匹马的冲进去杀光,白天,他躲在书房里,颓废的窝在沙发上喝的烂醉,黑夜,他就是噬人鲜血的恶魔,杀人不眨眼。
一时间,黑道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没有人胆敢再做生意,就怕惹祸上身,有些胆子大的,买了各路杀手,欲要他的命,但这些杀手最终的命运就是身首异处,每一个死得凄惨无比。
结果,没有杀手敢接这个任务,就算开价再高,也不接。
因为杀手是人,再厉害也敌不过真正的恶魔。
书房里,烟雾弥漫,充彻着一股酒臭,黑暗的视线里,唯一能看到就是那忽闪忽名的桔色星火。
米修站在门口,接着星火,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他像是失去了所有,摊躺在沙发上,周围散落的是空酒品,数量有数十个之多。
现在是白天,安德鲁就是用这种醉生梦死的方法,去忘记她,也忘记自己心里的痛苦。
有用吗?
米修苦笑,如果有用,他就不会一二再,再而三的去杀人,用喷洒的鲜血去遗忘。
“你该换药了。”
沉默良久后,书房里才想起嘶哑的声音。
“不需要!”
米修摇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如行动。
他没有打开灯,知道安德鲁现在极为讨厌亮光,因为能照亮他的那束光芒,已经从他指间溜走了。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他来到安德鲁身边,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双氧水,还有量体温的温度计,用它在安德鲁耳朵里测量一下体温。
“你还在发烧,烧喝点酒。”
“我还没死吗?”黑暗中,安德鲁苦涩的问。
米修不语,只是径自将他缠绕在胸口上的绷带拆下,然后换上新的。
“子弹离你的心脏还有八寸,死不了。”他没有安慰他,说出的话也像是在开玩笑,他不需要安慰,能够治疗他伤痛的人,不是他。
“我连死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