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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缈推了一会儿想想还是收下了。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主治医生也在,她忙问他妈妈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拿着病例向她解释着这个病。
郗缈仔细听着,有些听不懂的名词也会一一询问。
妈妈这次得的是上消化道出血。
这位医生是妈妈的同事,他面色凝重说:“现在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如果你妈妈再这么下去有癌变的危险。”
郗缈听到“癌变”以后心一紧,“哦哦,我知道了。”
医生又说:“不过现在还是能用药物控制住的,先不用太担心。”
她点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照顾我妈妈的,真的麻烦您了。”
郗缈下楼给郗母买粥的时候,心不在焉地踩空了一步,直接摔着到了最后一级,她穿着短裤,膝盖磕出了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妈妈的病有癌变的危险。
她还不到二十,青春正好的年纪,一直以为疾病和死亡都离自己很远,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离这些只有一线之隔。
郗缈深吸一口气,像小时候无数次的那样,擦干眼泪,双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在洗手间里简单地用纸巾处理了伤口,接着去医院外面的粥店买粥。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郗母早就已经醒了。
“妈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郗缈有点着急地问。
郗母看到她感觉很惊喜,试着揉了揉胃部,慢慢地说:“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别担心。”
郗缈把刚买的粥盛在一个小碗里面,递过去,“我特地让粥店的人把粥做的稀一点,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下东西,多少喝一点粥吧。”
郗母接过,半天以后说了一句谢谢。
“没什么。”母女两个很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候,难得有一幕就显得极为客套,郗缈觉得很别扭,站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也没吃饭,盛出一碗来给自己吃。
喝着粥,郗母突然问了句:“今天周几?”
郗缈一愣,迅速回答,“周日。”
“我记得你明天好像有课,一会儿赶紧回学校吧。”
郗缈无奈,“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都生病了还惦记着我的病呢。”
“我的病没事,用不着你翘课来照顾我!”
郗母的口气让郗缈今天跑上跑下显得有点委屈,“我不翘课怎么办?你现在有人照顾吗?”
“那也不用你!赶快回学校吧!”郗母口气很不好,还把粥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放。
“不回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两个人这就僵持上了,同病房的人劝郗母说:“你看看你闺女多孝顺,这个时候还能过来照顾你,你干什么对人家发那么大的火,再说了我听说现在的大学生翘课是常事,只要期末及格就行。”
听到这里,郗母叹了口气对旁边的人说:“你不知道我这个闺女学习太不好了,上个学期就因为翘课挂科了,还是学中文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郗缈实在听不下去了,快步走出了病房。
那一刻看着病房晃眼的白色,闻着掺杂着异味的消毒水味,又头疼又委屈。
但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妈妈,没有回学校。
郗父是第二天回来的。
此时的郗缈已经被郗母断断续续地批评过好几次了,心里的委屈达到了顶点,所以对郗父说话的口气也不好,“爸你怎么才回来?妈妈忙的这几年的身体很差很差你都不知道回到家里来关心一下吗?现在好了,妈妈的食道管出血还有癌变的危险!”
郗父听到郗母生病的消息以后急匆匆地从施工的地方赶回来,饭也没吃,脸也没系,结果刚来医院就被自己的女儿口气很不好地质问,他本身脾气就不是很好,听完以后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看看你自己,对自己的爸爸说话这是用的什么口气。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努力打拼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妈妈,所以实在照顾不上家里,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多照顾照顾家里,现在你妈妈的身体出了问题只知道埋怨我?郗缈,你还真是个好孩子。”
说完,郗父直接进了病房。
郗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已经盈眶的泪水掉下来。
这么多年了,她应该习惯了,家里总是少一个父亲的角色。
林霏婷知道了她们家的情况以后曾经说感叹,“喵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当初会那么依赖王城了。”
虽然现在自己长大了自立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哭着喊着想要大人的关心和爱护了,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个角是空缺的。
王城只要一时不联系她忽略她,郗缈就感觉自己到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恐惧。
她这样的人在感情里面总是缺少安全感,稍有点异动就会不安,认识到这一点的她更加害怕。
爸爸这么多年在外独自打拼不易,她应该学会分担,但是,她缺失的那一部分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郗缈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来,“喂。”
出了声郗缈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点哑。
“郗缈吗?怎么今天没来上课?”
居然是苏老师。
郗缈吸吸鼻子,忙解释道:“苏老师,我妈妈生病住院了,身边没有人照顾,我实在是赶不回去了,对不起。”
“生病了?严重吗?”苏品桓关切地问。
“就是胃病严重了,然后食道管出血,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郗缈突然想起来他也是有胃病的,赶紧说,“苏老师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千万别让胃病再严重了!”
“还知道关心我啊,谢谢。”苏品桓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才应该多注意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熬夜,还不吃早饭。”
听着他关心的叮嘱,郗缈感觉自己的鼻子又开始酸了。
“我知道你不来上课肯定有急事,本来不打算打电话打扰你的,但是这是最后一节课了,这门课已经确定要考试了,我这节课划重点。”
郗缈“啊”了一声,“那怎么办?这门课我上个学期已经挂过了难道还要再挂?”
苏品桓失笑,“你准备怎么办?”
“苏老师,求再划一遍重点。”
“好,等你回了G市给我打电话,我有空再给你划一遍。”
“谢谢苏老师。”
郗缈挂掉电话以后还有点恋恋不舍。
即使只是在电话里,她依然能感受到他清润声音所包含着的关心和温柔。
手机已经有点发热了,这个温度拿在手里刚刚好还不烫手,正如他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一样。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要是早半个小时吃饭,既能吃完早饭还耽误不了上课。”
他认真地问她,“我这节课讲的怎么样?”还说,“你总要学点东西吧。”
他挑着眉毛反问,“你是觉得我一个人吃能吃得下去,还是觉得你在旁边看着我一个人吃能吃得下去?”
他有点无奈感叹,“你还是太小了,体会不到岁月的力量,十年说起来很短,其实很漫长,真的能物是人非,斗转星移。”
他拿着酒精和纱布蹲下高大的身体对她说:“我给你包一下左手。”
他看到刚失恋无处可去的她,温柔地问:“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照顾生病的她,为她煮汤,还说:“等有机会我再做给你喝。”
……
一点一滴,在记忆里面那么的清晰,好像自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都有他,他身上总有一种让人心驰神往的温暖。
这个认识让郗缈心抑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会开始虐一点了。
么么哒
☆、25喵 老师,暗生情愫
郗父回来以后,郗缈马上回了学校。
这时候,全校都已经停课准备期末考试了。
郗缈借来宁书的笔记和整理的重点跟着学霸书早早地去自习室找座位。
自习室的拥挤程度让郗缈咋舌,她问宁书,“这……平时也这么夸张吗?”
“没有,至少平时不是像现在这样人挨着人坐。”
果然像她这样的学渣不太适合来上自习。
好不容易在靠着墙的边上找了两个前后空着的座位,虽然边上的座位比较挤,她们两个还是凑合着坐下了。
旁边有两个窃窃私语的女生。
“哎,你看到咱们下个学期的课表了没有?文学院那个男神老师下个学期来教我们的《国际经济学》!好激动!”
郗缈不自觉地直起了身子,仔细地听着。
“哇!经院妹子有救了!不对啊,他怎么能来经济学院?”
“听说他本来就是学商科的,国外读博,回来以后来咱们学校非要教中文系,咱们学校为了留人就答应了,在文院教了一个学期以后咱们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要过来的。”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对啊,主要是人长得特别特别特别好看!怎么办,好期待下个学期!”
“我也是我也是!本来马上就是大三了很忧伤呢。”
……
两个女生越说越激动,郗缈却越听心里越沮丧。
郗缈早就能想到苏品桓下个学期接着教她们的机率很低,但是真的听到他真的不教自己了,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他以后会做别人的老师,细心地指导别人,关心体贴别人,像对她一样,或者是比对她还好。
而她和苏老师因为没有接触的机会而慢慢疏远,最后甚至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郗缈更加难受了。
“你落了这本。”宁书把中国古代文学史课本在她面前晃了晃。
郗缈瞬间回神,“哦,这本不用了。”
“怎么了?”
“苏老师让我回来以后去找他,他帮我划重点。”郗缈又说,“如果有后来加上的重点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好啊。”
郗缈在电话里和苏品桓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早早地就起床洗漱打扮。
她在镜子面前比量着两条裙子,问:“哪条好?”
杜言言很疑惑,“干嘛呢你,这么正式。”
郗缈咬了咬嘴唇,有点扭捏,“我去找苏老师划重点。”
“就划个重点至于这么打扮吗?”杜言言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郗缈,要把她看穿一样,“快招了吧,想趁机对我男神打什么歪主意?”
“这不是想最后一次在老师面前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就给我过了还有高分呢!”
“那你脸红个什么啊?”
“哪有!”越说自己越心虚,干脆就不解释了,郗缈马上换了裙子,拿了包就走。
他们还是约在了那家星巴克见面。
这次郗缈到的时候,苏品桓早就点好了东西等着她了。
跟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一杯蓝山,一杯焦糖玛奇朵,两块小蛋糕都在那杯焦糖玛奇朵旁边。
“苏老师!”再叫这个称呼的时候,郗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还来早了,就是第一次让你等,这次想着一定不能比你晚到。”
两个人客套了一会儿以后,就拿出书开始划重点。
苏品桓划得很细,而且是按题型区分,这样就很便于复习。
一会儿,郗缈就发现了问题,“怎么只有诗词赏析,简答和赏析啊?填空选择什么的呢?”
光有这种题写起来很多哎。
“我只出了主观题。填空选择之类的客观题错了就是错了比较死板,而且还不好拿分;主观题虽然写的字多了一点,但是你们可以在课本的基础上自由发挥,只要言之有物都有分。挂科的几率很低的。”
“主观题老师你批改起来会很累的。”
“我没事,主要是想看看通过这一个学期的学习你们学到了什么,还有我也真不希望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挂科。”
中国好老师!
郗缈快感动哭了。
一想到这么好的老师下个学期就无缘了,郗缈就更想哭了。
她问:“苏老师,我看到经济学院的课表排出来,你下个学期要去教经济了?”
“对啊。”
“老师你不是说喜欢文学吗?为什么还去教经济?”
“实在是拗不过经济学院老院长三番四次的邀请了。”苏品桓轻笑了一声,“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尝试着教一下自己学了十几年的专业。”
“那老师你还会教中文系吗?”她离毕业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有机会还想做他的学生。
“我个人还是属于文学院,不过就是下个学期多去教经济学院的一门课而已,文学院这边可能我还有课,现在文学院的课表还没排出来,我现在也不清楚是什么课。”
“那等文学院课表出来了我一定要去蹭课!”郗缈很有雄心壮志地说,“要不是经济学院的课我听不懂,我就去蹭经济学院的那门课了。”
“你就这么想听我的课?”他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郗缈不假思索地点头,“对啊,我觉得在苏老师你的课上能学到特别多的东西。”
“你先把面前这门课过了再说吧。”边说着,苏品桓点了点她面前书上的某一句,“这句也需要划下来。”
郗缈回去以后把苏品桓给她划得重点拿给另外三个人看。
卢可欣看完以后失望地说:“居然跟给我们划得一模一样,早知道喵喵你看宁书的划上不就好了,结果白跑了一趟。”
白跑一趟?
郗缈可不怎么认为。
杜言言用暧昧不明的眼神看了郗缈一眼,“说不定人家喵喵是故意制造和苏老师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