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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当然喜欢。”
“可我为什么当年高考的时候背的就很费劲?”
苏品桓婆娑着杯壁,十分优雅,他想了想,慢慢地说:“你可以试着感受下苏轼当时的心情,他在梦里的时候梦到了当年他的妻子在镜子旁边梳妆的样子,结果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了,现实里他的妻子早就死去了。那种梦里的圆满和现实的残酷,真的会让人痛彻心扉”
看着郗缈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苏品桓有点无奈,“你还是太小了,体会不到岁月的力量,十年说起来很短,其实很漫长,真的能物是人非,斗转星移。”
“老师你体会这么深?”
“当然了,我都三十了,肯定和二十岁差很多,虽然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会理会这些的。”
郗缈不服气,“那照这么说,我跟我十岁的时候还差很多呢。”
苏品桓被她的说法逗笑了。
“老师,我听说你是学商科的,怎么会来教G大?”
“其实当时不管是G大,E大,C大,一开始都希望我去教经济的……”
“E大?C大?” 郗缈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可都是国内顶尖的大学啊,其中的经济学科在经济热的现在,几乎都是挤破头才能进去,“既然那两个大学都请你了,那老师你怎么最后会选来我们学校?”
“其实什么学校对我来说无所谓,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妹妹在这里上过学,所以G大对我来说挺亲切的。”
郗缈怀疑地问,“那她当年也是学中文的?”
不然她真的找不出苏老师会抛下捞钱最多的经济学院来文学院的原因。
“最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喜欢。”苏品桓淡淡说着她不太理解的话,“我在MC的时候也修过文学类的学位,虽然因为家里要求要回国的关系,没修到博士,但是我觉得我教中文系没问题。”
“老师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你的想法。” 虽然很佩服很震撼,郗缈还是说出了自己现在的心里话。
“我活了这么多年基本没做过几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次碰巧有这么个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老师你怎么会喜欢上文学?”
苏品桓噙了一口咖啡,说:“我大约中学的时候就出国读书,每隔一段时间坐飞机回国,然后再出国,久而久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飘着,直到后来我偶然间读了很多关于异乡漂泊的诗句,我觉得这种安定的状态很难得。”
他娓娓道来,时光将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感情都打磨得平淡温柔,这时候他捡起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无关金钱,无关名利。
这才是真爱。
相比之下,学中文的她真的应该自愧弗如,不仅没学好,还挂了那么简单的科。
聊了半天,咖啡也喝完了,蛋糕也吃完了,因为苏品桓不喜欢吃甜食,所以他的那块也让郗缈解决了。
郗缈从星巴克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涨了好几斤。
“对了,你平时喜欢听歌吗?”
郗缈点点头。
“你要是真的不太喜欢读诗背词,又想学好的话,可以从网上搜一些古风类的歌听听,听得时间长了,应该会培养起一些兴趣的。”苏品桓把手插1进裤兜里,微微低身跟她说,“前几天我还听了一首《小楼寒》觉得不错。”
郗缈冲他俏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
苏品桓笑着,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学吧,孩子!”
郗缈立刻觉得自己的左肩沉甸甸的。
当晚,她回宿舍就上网上搜了几首古风歌,刚开始听的时候,觉得词晦涩曲平淡,但是因为是苏品桓推荐的,她就又听了一遍,没想到越听越上瘾,她下了几首有名的在手机上,睡觉之前带着耳机躺在床上也听。
听着耳机里唱着平仄音韵的温柔男声,她静静地想着今天坐在她对面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梦想的男人。
你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吗?
你有自己的梦想吗?
郗缈扪心自问,得到的却是一片静默。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萌萌哒存稿箱~薏米今天满课,先为她点个蜡。
下面是一个小剧场,本来想放在正文里面的,但是感情跨度太大了,怕混淆就放在番外里面了。
算是给泥萌的礼物,谢谢泥萌这几天的支持,本来以为会没有人看呢,鞠躬~~~
----小剧场----
很久以后,郗缈跟苏品桓说起这件事,感叹道:“你知不知道你当年谈自己梦想的时候有多帅!”
一说起当年,郗缈看他的眼神里面又闪烁起了崇拜的光芒。
这个当初一直在课堂上追随着自己的眼神熟悉得让他心尖发颤。
“那现在呢?”
郗缈托着腮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家的男人,“帅还是帅,就是缺了点味道。”
苏品桓挑眉,“哦?什么味道?”
“老男人你还有梦想吗?”郗缈问得很挑衅。
“有啊。”苏品桓理直气壮地说,“老婆孩子热炕头。”
郗缈很无语,“能有点追求吗?能远大点吗?”
“多远大啊,老婆有了但是孩子我还得加把劲。”说着,他伸手将郗缈整个人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大步向卧室走去……
马赛克马赛克~~~
☆、07喵 老师,授受不亲
郗缈周末的时候陪卢可欣去逛街买鞋,卢可欣左挑挑右挑挑选中一双七公分的矮靴,然后递给了郗缈,努努嘴示意她去试。
“我?”郗缈奇怪地接过,“我没穿过这么高的鞋。”
“这是坡跟,多高都不累。”卢可欣说,“我是来拯救你的,不然跟你一块走就跟领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求不打击我的身高。”
郗缈一米六二,平时喜欢穿平底的运动鞋,这本来没什么,偏偏卢可欣是个一米六八还喜欢蹬着五公分以上高跟鞋的高挑美女。
在卢可欣的鼓动下,郗缈勉强去试了试,站起来的时候,卢可欣看着她啧啧称奇,“高跟鞋果然是女人的好朋友。”
郗缈回头照镜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拉长了,本来微胖的身材此刻也有了几分高挑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看上去不再那么像高中生了。
她刚要换下来付钱,被卢可欣阻止了。
她说:“钱包给我,我去给你付钱,你就穿着回去吧。”
因为以前穿过不是很高的高跟鞋,所以驾驭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对于挤公交这种事情就显得比较艰难了。
一上车她就跟卢可欣挤散了,她被人群挤得跌跌撞撞地往车厢后面走去,这时汽车猛地一刹车,她一个趔趄往后倒去,被后面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
郗缈往后一看,很意外,“苏老师?”
“先别急着打招呼,站稳再说。”苏品桓坐在座椅上,微微抬起身扶着她的胳膊,保证她不会摔倒。
“哦哦。”
车晃得厉害,郗缈身边没有扶着的东西,身体也跟着车左摇右摆,眼看就要摔倒。
扶胳膊已经完全扶不住了,苏品桓没办法,说了声“sorry”然后手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腰上。
郗缈感觉自己腰上的肉紧张得瞬间收缩了起来,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开始有发热的趋势。
她想借着苏品桓的手慢慢地挪到一个有扶手的地方,但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很难移动。
郗缈刚迈开一步,左脚和右脚就绊在一起了,她整个人摔着扑到了苏品桓身上……
“老师,对不起。”
慌乱中,郗缈抬起头道歉,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愣了,唇堪堪地擦过苏品桓的薄唇。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坐到了苏品桓身上,而且手匆忙扶着的地方开始烫手……
郗缈往下看了眼自己的手的位置,脸“刷”的一下红了,有种想自裁于此的冲动。
这导致她期间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都没成功。
苏品桓呼吸急促起来,他一把揽住郗缈,自己站起来,然后反身把她按在座椅上。
“苏老师,这……”郗缈有点呆。
“你鞋不方便,坐着比较好。”他实在忍受不了她无意间的撩拨以及后面不停的扭动。
虽然对象是自己的学生,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苏品桓扣了两颗风衣的扣子,来掩饰着自己现在已经起立了的某处。
郗缈一直讪讪地低着头,满脸通红,自然没有注意到苏品桓这一动作。
尴尬了一路,到站以后,因为这辆车终点站便是G大,所以车上一大半都是G大的学生,郗缈和苏品桓随着大流下车以后也看到了卢可欣。
“苏老师?”看着他,卢可欣很意外。
苏品桓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迈着长腿径直往G大后面的教师公寓小区走去了。
“奇怪,今天苏老师怎么这么冷淡?”卢可欣问一直保持沉默的郗缈,“喵喵,你刚才在公交车后面看到苏老师了吗?”
“嗯。”
卢可欣更加疑惑,“你被苏老师传染了?怎么也这么冷淡?还有,你的脸色好奇怪……”
“哪有!”郗缈忙辩解,“苏老师刚才因为我穿着高跟鞋给我让座,我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卢可欣怀疑地说,“啧啧,瞧这脸红的,要是刚才遇到的不是苏老师,我真以为你和某人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郗缈不解,“为什么是苏老师就没可能了?”
“我觉得苏老师那样的人不会饥不择食。”
“……”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回了宿舍。
郗缈一进宿舍,就钻进洗手间不停地洗手。
杜言言:“喵喵,你怎么了?这个天用咱们宿舍的水洗手不嫌冷啊?还洗那么长时间,不准备要手了?”
“没事,水还好。”
关键是她不管洗多少遍,那滚烫灼热的触感始终挥之不去啊摔!
卢可欣:“别管她,今天下了公交车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坐了趟公交车还能发生什么事?”杜言言觉得好笑。
卢可欣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下车的时候还碰到了苏老师。”
“公交车?我没听错吧?原来咱们学校还有坐公交车出行的男老师啊。”
“我当时也觉得很惊讶。”卢可欣说,“化院那个研究生刚毕业的导员现在都有车了。”
杜言言想了一会儿,说:“苏老师不是前两年才从国外读博回来吗?说不定家里不是很富裕,出国的那几年把家底都花光了,刚来咱学校教学也没有多少工资,还有,那次咱们在后门那家小餐馆吃饭的时候不是还碰到了苏老师吗?”
“也是,本来以为苏老师会是个高富帅的。”卢可欣叹了口气,“果然‘高’、‘富’、‘帅’不可兼得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郗缈刚好平静完了从洗手间里面出来,问:“说谁呢这是?还高富帅。”
“苏老师啊。”杜言言这就把她们两个讨论的内容跟郗缈说了一遍。
“哦。”郗缈反应平平,刚平静下去的内心又起了波澜。
她的反应其实本来可以忽略,两只接着继续八卦。
卢可欣:“如果把这件事跟苏老师那些粉丝们一说,古代文学史上课座位估计就没那么紧张了,咱们也不用每个周一早晨早起占座位了。”
郗缈问:“这两个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看苏老师那气质那风度那长相整个一高富帅,吸引了咱们学校以及周边学校多少花季少女啊,我敢说如果没有‘富’这一项,估计只能吸引吸引颜控声控还有文学的脑残粉了。”
郗缈举手,“还有我,我既不是颜控还不是声控,对文学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知道了他不富裕也准备坚持上课,我这样的算什么?”
杜言言:“我们是悲催的必修课学生。”
卢可欣说:“上个学期也是必修课喵喵都敢翘课翘到挂科,你觉得必修对她平时上不上课有影响吗?”
“你也说她上个学期挂科了,这个学期敢不去吗?”
郗缈:“……总是往我的伤口上撒盐真的好吗?”
“那你觉得你是啥?”
“等等,你?”卢可欣上下打量了着郗缈,“难道你就是苏老师传说中的真爱粉?”
“我不像吗?”郗缈眨眨眼,无害的样子。
卢可欣打了个哈欠,“这年头的真爱果然越来越不值钱了。”
“闭嘴!”郗缈用玩笑的口气瞪着她说,“不准玷污我对苏老师的爱。”
杜言言和卢可欣同时做呕吐状。
在平常对老师的玩笑和调侃中,郗缈努力在心里将苏品桓摆回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老师位置。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现出了原形。
郗缈躺在床上一闭眼全是白天的情形,那只手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烫,再想,连身上都开始发烫。
她掏出手机,无聊地翻着。
翻到了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着和王城最后的通话时间是二月中旬,当时还没开学,离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么下去真的要分手了吗?
她记得王城当年跟她说爱,说一辈子都不分开。
卢可欣说得对,这个年头,真爱真的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她戴上耳机,正好切换到前几天苏品桓推荐的那首《小楼寒》。
铜门环等谁敲,空巷谁在煎熬……
还盼雨后有谁听着相思调……
她的铜门环到底在等着谁来敲呢?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G大教师公寓。
刚冲完冷水澡的苏品桓一出洗手间的门不禁打了个寒战,却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