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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箱子。
而方才一直看着远处的女人,这才回过神来,答应道:“好,走吧。”
她说着边转身,边扶了扶墨镜,让它与自己的脸更贴近些。
第二天将近中午,茹晗才睡醒。
她缓缓地在床上坐起来。
偌大的房间,偌大的床。
她修长的腿不自觉蜷曲起来,用双手环抱着,让脸颊缓缓贴在包裹着膝盖的银色桑蚕丝被面上。
这份触感无疑是柔软细腻的。
她保持着那个姿势,出神地想着什么,半晌才缓缓起身走向与卧室连通的化妆间。
透明的温水很快在洗手盆里积聚起来。水龙头连同露出的水管部分犹如银白色的曲颈,整个白色的洗手盆被巧妙地打造成天鹅的造型,看来十分精致唯美。
茹晗看了一眼面前镜中的自己,然后又探身向前,离镜子更近一些。
脸上的肌肤看上去依旧光滑有弹性,只眼睑处有几分黯淡,也只是暂时没休息好所致。
她仔细擦拭着面部的肌肤,这时从卧室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她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停。
“晗姐,之前跟你见过面的赵总打电话来约你今晚一起吃饭?你要去吗?”
经纪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纤长白皙的脖颈露在睡衣外面,看上去十分优雅。
“你帮我推了吧,就说我刚从瑞士回来,需要倒时差。”茹晗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经纪人笑着答应:“行。那我出去了。”
转身前,他突然身形一顿,对她轻声说道:“晗姐,你真美。”
茹晗闻言,看着镜子的目光不由地收回来,看向他的背影。随后,唇边轻轻一笑,继续打理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打扮妥帖下楼,一身收腰的套裙,手里拿着包包和车钥匙。
“晗姐,你要出门?”经纪人见状,连忙问道。
“是啊。”
“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吧。你刚回来,开车挺费神的。”他认真地建议道,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担心来。
“不用了,飞扬。我自己开车就行,反正路不远。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跟着我也挺累的。”茹晗温和地说道。
她说完便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一辆红色的跑车从车库里开出来,沿着车道快速驶离了别墅。
方才她醒来的时候,才记起今天是周末。她几乎隔几周就会去梁家老宅看望几位老人。前两周,她去瑞士度假一直没办法,所以想着今天一定得去。
更何况,她心中还有许多疑惑。
不多时,梁家复古风格的大宅就出现在她眼前。再开近些,她注意到宅子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片刻后,只见梁景易从车里出来,紧接着右侧的副驾驶车门也被打开了,一个女子缓缓走下车,正是昨晚那个金发的外国女人。梁景易按下车锁后,走过去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茹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她加速停好车,打开门。
“梁景易!”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闻声,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朝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将目光落到茹晗身上。
“你爱的不是沈清月吗?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地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茹晗大声说道,却对上他越发不明所以的眼眸。
旁边的外国女人正要张嘴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身后有车驶近,茹晗回过头去,目光正对上那辆近在咫尺的银白色奔驰,然后她看见一个跟梁景易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笑着喊了声:“哥。”
这个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回荡。她就这样看着另外一个梁景易走过她身边。然后,停也不停的,把她当做空气一般。
这种感觉像极了梁景易,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梁景易。
那么,刚才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她听他叫那人“哥”。
茹晗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不知所措。
“这位小姐,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你刚才说的那个沈——清月,应该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吧。”他边说边看向梁景易,问他道,“这位是?”
“这是苏爷爷的外孙女,叫茹晗,是个主持人。”梁景易淡淡说道。
那个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茹晗笑道:“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的女孩子吧。没想到,你真能做上主持人。”
茹晗听着这话,只感到心里不住地透出阵阵凉意来,却仍是轻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我没想到,以为好不容易重逢了,却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真是好久不见了。”他又道,“走,跟我们进去吧。”
茹晗看了看他,推脱道:“不了,我一时想起来还有事。”
说着,也不及道别,便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配也很心酸。
☆、Chapter 47
来时,路是路,风景是风景。
现在,却唯有耳边的萦绕不休。
哥。
这位是。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的女孩子吧。
没想到,你真能做上主持人。
真是好久不见。
……
记忆力细瘦苍白的男孩子,目光炯然。
结巴有什么。他声音不响。
她的世界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秋天来啦,秋天来啦,山野就是美丽的图画。梨树挂起金黄的灯笼,苹果露出红红的脸颊,稻海翻起金色的波浪,高粱举起燃烧的火把……”她一字一句小声地念着。
男孩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习以为常的,一个人默默拼图。
以至于,她一次又一次地从大枣树后面悄悄探出头去,以便确定这个默认的玩伴还在不在那里。
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见时,她就下意识认定这个安静的男孩子身上有不寻常之处。最起码,他对待自己的那份态度,让她反复在心里暗暗地欢喜着。
倏尔风过,微微泛黄的书页如同胀满的船帆,飒飒作响。而枝繁叶茂的大树,则慷慨地抖落下好多圆润讨喜的小红果子来。
“茹晗,为什么拒绝我?”
这样问过她的,有过去班里面人缘最好的男生,有口才一流外表俊朗的学生骨干,也有运动场上身姿矫健的率性投手,以及工作以后接触到的同行、朋友……
中学开始,她渐渐引人瞩目起来。不光因为外表上的靓丽,还有她那份自信满满却又不让人感到高高在上的特殊气场。
那时,学校但凡有什么文艺演出,甚至学生大会,主持人当中都少不了“茹晗”这个名字。她在这些场合展现出了极强的驾驭能力,且看不出有任何做作的痕迹,这在同龄人之中是少有的。
不过,比之更可贵的是,她与人沟通时的那份贴心与妥帖。
这让她姥爷,部队文艺骨干出身,时任安城卫视台长的苏老先生十分欣喜。觉得这个幼年让他担心了许久的外孙女,现在看来很能成大器,将来或许会传承他的衣钵。
“是我哪里让你不喜欢吗?”他们往往接着这样问道。
她总是语塞,然后摇摇头。
在这样的时刻,她常常想起梁家的男孩来。分明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却依旧透出些小男子汉的独立精神来。
随着时间流逝,当初那张清秀的脸庞会变得怎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在一次次的想象中,他的形象在她脑海里日渐丰满。她想,他没道理不优秀的。尽管,自从举家随父亲工作调动离开安城后,她便再没见过他。
离开前,她放在枣树下的课本不知是不是正巧被他发现了。
那里面夹着一枚拼图,是趁他不注意时偷偷藏起来的,只是为了看看他着急时的表情。
不过,当时一切并未向她所预想的发展。男孩拿着那幅少了一片的拼图看了会儿,便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所以,后来一见梁景易,她就认出了是他。
一样的深邃眼眸,无比相近的气质。再加上姥爷说的一句,“这是老梁家的孙子”。
能够重逢,她是多么欢喜。更何况,他成了那么出色的男子。
然而,事实却是……
紧握着方向盘的纤手,指节白得愈发没有血色。
如同,失魂之魄。
一时间,轰鸣夹杂着尖锐,猝不及防,生生划过她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感到未曾有过的超脱,仿佛肉体也随魂散去了。
力气正越来越快地从她体内抽离出来,直到连睁眼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她终于枕着方向盘,闭上了眼睛。
某种带着温度的液体从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很快,鲜红色的花儿,便一朵、一朵绽开在白色的裙面上。
茹晗。
再见。
她车祸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上了安城大大小小的媒体。因为,是自己撞上一辆转弯的重型车,然后飞出护栏的,再结合前段时间的负面新闻,不由引发了舆论的猜测。
第二天,凌一楠约王素一起午餐时,也聊起这个话题。
“其实,我早先就知道了,茹晗的经纪人夏飞扬是我大学同学。昨天晚上就通知大家,说她伤得有些重,还没醒过来。班里的一些同学,特别是以前跟她比较亲近的,打算过阵子一起去探病。”王素略微皱着眉说道。
“也问你了?”凌一楠一下就看穿了这姑娘在烦恼什么。
“当然啦。没那事儿之前,我对她的印象真的是全满分。她给我的帮助,也是实实在在抹不掉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王素边说边用吸管搅动着玻璃杯中的果汁。
“你要那么想,就去呗。”
“可不就是心里有疙瘩吗?其实,那事儿我真的没想要计较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郑重其事地看向凌一楠,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我王素不是一个肚量特别小的人吧?”
凌一楠瞥了一眼她面前快见底的盘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回应后,她又继续道:“可是你说,我要这么就去了,会不会显得特贱、特没出息啊?感觉人踩你一脚,你非但不责怪,还笑脸相迎说,‘再给我一脚吧’。”
对面的凌公子简直快憋不住了。
“我跟你说那么严肃的话题,你还笑。凌先生,我、是、你、的、女、朋、友、诶。”王素撅起嘴,一字一顿道。
“女友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你不去看她,你心里舒服吗?”
王素只想了想就答道:“也不舒服啊。毕竟我现在能在电视台,当初也受过她的推荐。哎呀……?”
“你去吧,何必让自己添堵呢?刚刚还跟我喊没时间的人,怎么还有闲功夫纠结心烦的。王素,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吗?你现在有我了。”
凌一楠说得虽然轻描淡写,但她却立刻心领神会,微微探身在他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
“你刚擦嘴了没有?”凌公子佯装嫌弃道。
“没有啊。”王素一脸淡定。
“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大叫一声‘小玉姐姐’,然后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某人威胁道。
不是王素没骨气啊,这可真要不得。
她忙笑道:“说什么,我都得跟我家凌大帅哥同进同退啊。那个,我错了还不成?”王素说完,忍不住撅嘴小声嘀咕,之前还不是没擦嘴就kiss了么。
凌一楠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你有心认错,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下周末跟我去家里见我爸妈?”
王素顿时一愣。反应过来,便握上了他的手背,神色难掩惊喜。
不过,很快她又有些担心起来:“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啊。你爸是不是特不好唬啊?”
见凌一楠目光一沉,她又补充道:“我就是听一个同事说的,你爸看人看事挺犀利的。其实,我吧,也就真只能哄哄小朋友。”
“你就别谦虚了,这不还把他儿子哄得好好的吗?”半晌,只听他悠悠说道。
饭后,庄晓梦去办公室找Cara,公司里实习生但凡请辞请假都得找她这个分区主管。秘书说Cara一小时前出去吃午饭了,她便一个人在办公室外静静等待起来。
走廊上的窗户,望下去正对着楼下公司的大门。
那天的场面想来实在是叫人难堪。不过,比起难堪,她心里更难过的是申辩不及就扣到头上的罪名。
其实,她并不是不能理解许枫母亲的心理。都说同龄人中女孩子相对更早熟,自己大他三岁,在心理上更成熟也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在他母亲看来,这可能称不上是优点,反倒会使自己的儿子在婚姻生活中落入劣势,被自己的妻子操控于股掌之间。
其实,上一次在浦城的见面,她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比平时更注意的,什么事都尽量以许枫为先,自己并不急于表现。不过,可能是许枫对她流露出太多的宠溺,又或者是她不经意间的某个言语行为,最终,还是令他们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在这方面对她有偏见,她也不至于太过意不去。但是,若要怀疑她的为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天她送的客户还没走出多远,她母亲便质问起她来。
后来,庄晓梦才从许枫母亲的言语间听出来,她之所以答应来安城,并不是因为完全接受了自己这个准儿媳,而是实在不想失去儿子的心,才做出的权宜之计。
或许,在她看来,自己这样未婚先孕的行为本就大失水准,难以入眼。更甚者,她早就带有偏见的认为,是她庄晓梦教唆了许枫,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