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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没事。”谭溱笑了笑,陡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窜了出来──他要请她帮忙,那么,或许她也可以反过来要求他一件事,一件她极欲体验的事。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如果她能跟他谈一场恋爱该有多好?一方面可以弥补过去告白被拒的缺憾,一方面感受被男人宠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跟她在朋友身上所看到的一样,都是热情如火、如胶似漆?或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后又急著和好的甜蜜模样?
一般人最平常的恋爱经验,她却不曾有过……她一定要试试看!
好!就这么要求他,谁教他九年前让她心动倾情,若一辈子无缘再见便罢,偏偏山水总有相逢时,如今两人再度相遇,他有求于她,她也该把握机会要求回报才对。
这该说是今生注定,或是一报还一报呢?总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玻璃珠就不还你了。”
堂堂辩才无碍的杭大律师,这下可显得孩子气,除了拿玻璃珠威胁外,全然没有耐性说服一个小女人。
“杭竞言,要我答应你可以,你敢不敢也答应我一件事?”机会难得,她还是说出口了!
“哼哼,谭溱,你也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笨嘛!说吧,我做得到的话,当然答应你!”若是别人,他绝对严防对方来这招,但眼前是她,他可惊讶了。
“那么我也不瞒你,我到目前为止都没谈过恋爱,我很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所以如果这次我冒充你的女朋友,你能不能尽量当我是你真正的女朋友看待,在你找到新女友之前,让我感受一下被男人爱的感觉……
喂!你干嘛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瞧我,你是不是想骂我不害臊?”被他莫测高深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谭溱轻柔的嗓音陡然提高,大声抗议。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没谈过恋爱,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男人喜欢过你吗?”
“我……”哎!这该从何说起,家丑何须外扬,何况她是无辜的……
“可怜的小家伙!好吧,我答应你。”看在是旧识,而她好像还很仰慕他的分上,他就帮她圆这个小小梦想,对他应该也没什么害处。
他是因为父母不良,婚姻路才不如意,不然他也是个恋爱能手,只要他愿意,再刁钻的女人,他都能让对方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更何况这个早就对他有意思的小蠢蛋。
“真的答应?”原以为他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冷冷嘲笑,没想到他却如此爽快的答应?!
谭溱两眼瞬时放射出如水晶般的光采,连粉红的双唇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杭竞言说话算话,你呢?小蠢蛋。”
“我答应、我答应!”谭溱立即点头如捣蒜。“不过,你怎么叫我小蠢蛋?”
就算不管她是千金大小姐,好歹也是个二十五岁的美丽小姐,被叫蠢蛋,听起来实在很不雅耶!
“就叫你小蠢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标准的黑心大律师。
杭竞言手指朝她鼻尖轻轻一捏,存心欺负她。
“你干嘛捏我鼻子!”没被这么逗弄过,她又羞又窘。
“我当人家的男朋友时,最喜欢捏女朋友的鼻子了,那是一种爱的表现。”戏弄小蠢蛋不需要理由,他根本胡说的。
“真的吗?”谭溱半信半疑,无辜的眼神对上他顽劣的眼光,她怎么觉得他谈恋爱的方式好像怪怪的……跟自己幻想的不一样!
别的恋爱中的男人,会像他一样爱捏女朋友鼻子吗?这种举动算正常吗?
“好了,小蠢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迎向美好的未来!”
未来?有她受的啰,还什么未来!他心中暗笑。
“玻璃珠别忘了还我。”
“嗯,拿去。”他终于甘心归还,这颗玻璃珠可立了大功,解决了他的苦恼。
接过被他握得温热的玻璃珠,谭溱如获珍宝的将之收回包包,脸上的笑容就像天使般纯真。
杭竞言的心里荡开一抹小小的波纹,看她看得入神。
“你……”好奇怪的眼神,谭溱又被他望得不自在了。
“你有没有药膏?”不落痕迹的回神,他淡淡的问。
“嗯?”与他经过这么一场“混战”,她早已忘了自己印堂上有个小肿包,而她包包里的东西会撒了一地,也是因为她在找药膏。
“肿成这样,不痛吗?”杭竞言的食指压上她的印堂。
“喔!痛!”他不压还没事,一压就痛得她快挤出泪水,低头再猛翻包包,终于取出一盒小护士药膏。
“飞盘不长眼,你这小蠢蛋也不晓得闪一下,还呆呆的接咧。”他没问她的意见,便迳自从她手里拿过药膏,帮她抹了下肿包。
“刚才你都看见了?”虽然被他骂蠢蛋,可她竟觉得好感动!“你要帮我抹药喔?”
被“一个男人”关心的感觉,跟家人们给她的爱完全不一样耶……
那种暖烘烘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明白,可她好喜欢。
“走!跟我回家去!”在柔亮的阳光里,杭竞言十分自然地拉起她的手。
“什么?!现在吗?”谭溱大为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得跟他回家,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对!”
“你没说是现在……”谭溱的小手在他掌里挣扎。
“我可不打算接受你的后悔。”
“那你至少让我回去梳洗一下、换个衣服……”
“不用了,你这样够美了,何况……”美也没用。
在他父母眼中,美丽并不具有什么加分效果。
“何况什么?”
“路途遥远。”杭竞言又淡瞟了她一眼。
“请问一下,你说路途遥远,是多远?你家在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嗯?我的新任女友。”不是杭竞言故作神秘,而是接下来有两个钟头的路程要赶,在车上不怕没时间说明。
从今起他俩是“生命共同体”,要同进同退。
至少在他们“分手”前,是这样。
***
当谭溱坐在杭竞言的车内,打电话回家告知父母说她临时有趟小旅行之后,车子已飞快奔驰在高速公路。
收费站一站一站的过,每过一个,谭溱的心就一寸寸的愈往上蹦跳。
“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我要不要特别注意什么?”虽然是冒牌女友,但也总要卖力演出,绝不能搞砸他的计画,否则也等于搞砸她自己的一样。
“不用,我爸妈是很传统的乡下人。”
要特别注意什么吗?这哪是他三言两语所能道尽的?
等她看到他家客厅里挂在墙上多年的那张“告示板”,她自然就明白了,他总不至于傻到都拐她来了,还说出实情把她吓得逃回家。
“真的不用特别注意什么吗?”这么好打发?
“真的不用。”
因为你防不胜防,应付得来算你厉害,应付不来也别伤心,因为前面几位都这样,你不是第一个,那也绝对不会是你的错。
杭竞言承认自己很坏心,但他绝对会补偿她──在她被他的父母操过后。
“那就好。”他说他父母是传统乡下人,那该是人情味十足、和蔼可亲的,谭溱稍微放了心。
好?
杭竞言略扬的弧度显得有些奸诈,暗忖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骗。
不过,他的良心总是有点不安。
“小蠢蛋,快到了。”他转头瞧了她一眼。
“可别在你爸妈面前喊我小蠢蛋。”
杭竞言笑了笑,她蠢也不犯法,还怕人知道?这女人被他卖了,自己都还不知不觉哩。
车子滑下交流道,接驳到省道之后一路又转又弯,终于进入四周全是农作物的田园小路。
有花田、菜田、稻田……多得数不清且让谭溱这位都市豪门千金认不出所以然来的田。
“好美耶……”夕阳余晖中,田园风光无限迷人,淳朴美丽的景致让谭溱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准备下车啰。”说著,车子已转入一座占地十分宽敞的三合院,然后在院落左侧的停车棚停下。在他的车子旁边,停放的是一辆他父亲的“铁牛仔”,以及几辆陈旧的机车和脚踏车。
“回来了,回来了!”杭昆仁听到车子的声音便立刻从正厅跑出来,黝黑的手里执著把椰叶扇。
“回来了啊?”杭竞言的母亲美环放下手中的菜刀,拖著圆胖胖的身子兴奋的从厨房跑出来。
“爸、妈。”杭竞言问候。
“胡晓茵呢?胡晓茵呢?”杭母急急将眼光投向儿子后方,但在看到不同于上次看到的丰盈身材的纤细身影时,脸上掩不住错愕。“不是胡晓茵……”
儿子又换女友啦?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耐操……
“小溱,过来。”杭竞言朝谭溱招了下手,谭溱顺从的走到他身旁来。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谭溱。”谭溱见两个老人家笑嘻嘻的出来迎接,她也自然地展开了笑容,有礼貌的问候。
“这位小姐是?”见著谭溱,杭昆仁的反应跟美环差不多。
如果上次那个身材丰腴、看起来很有力气的胡晓茵都禁不起农家媳妇的考验,那么眼前这个看起来轻飘飘、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小姐,只怕连洗碗刷锅的力气都没有吧?
儿子交这样的女朋友只是徒然浪费精神和体力,耽误终身大事而已。
“爸、妈,你们喊她小溱就可以了。”杭竞言大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动作让谭溱愣了一下,从来不曾这么近的靠在男人身上,那种体温相触的感觉──好奇妙!
“我是小溱。”谭溱很快回神,巧笑嫣然地又重复介绍自己。
然而她的礼貌端庄,却只换来杭氏夫妇不热络的轻微点头,和他们当著她的面毫不掩饰的交头交耳。
“几分?”杭氏夫妇脸色明显垮下来,迫不及待的交换意见。
“瘦成那样,如果不是皮肤很白,我还以为她是非洲难民,而且手上和耳朵都金光闪闪,铁定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分!”
“就是说咩!一个脸小得跟十元一块的麻糬一样,屁股那么没肉,坐板凳不会痛喔?连鞋子都镶钻,这怎么行?我给她打零点五分!”美环的毒也跟杭昆仁不相上下。
以十分为满分,谭溱的娇美纤细很悲哀的被杭氏夫妇打了个非常低的分数,两数相加平均只获得零点七五分。
两个老人家讲话毒就毒,还将悄悄话讲那么大声,谭溱可听得一清二楚!
好歹她也是个美女,怎么在他们眼中她却好像丑不拉叽似的?
鞋子上点缀的镶钻也碍著他们了吗?而且她的戒指跟耳环也只是小小的而已,干嘛说她金光闪闪的,好似她是尊挂满金牌的妈祖。
“你爸妈他们……”嘴下很不留情耶。
初次见面有必要把人家痛批成那样吗?何况她是他们儿子的“女朋友”耶!
什么非洲难民、屁股没肉坐板凳会不会痛……什么跟什么!她没瘦得跟骷髅精一样好不好?
“呃,那是他们欢迎我女朋友的方式。你忍耐一下,很快就过去了,我会补偿你的。”杭竞言避重就轻,什么都不多解释,一味轻淡的笑著。
“你……”谭溱正想进一步追问,却被美环抢了白并一把拉过去。
“那个小溱小姐,虽然你来者是客,但你既然是我们竞言的女朋友,也就是想要当我们杭家媳妇的嘛!那既是媳妇,下厨是天经地义的,来,请你跟我来!”
说著,她将谭溱飞快地带往屋宅最边间的厨房去。
“竞言,我们先进屋泡茶。”杭昆仁也将儿子往客厅里推。
“妈,你急什么……”杭竞言话没说完,人已被父亲拉走。
“杭竞言……”回头以无助的眼神向假男友求救,无奈只看到杭竞言的背影,而自己也被杭母推进厨房内。
难道这就是杭家的待客之道?
连口茶都没喝,也还没坐下歇个腿,就必须先来一场劳役?
老天,她肯定是上了杭竞言的当!
***
谭溱虽出身豪门,但从小对烹饪就不排斥,所以下厨作菜根本难不倒她,相较于下厨接受油烟“薰陶”,她更在意的反而是杭竞言父母的态度。
那种品头论足打分数的方式,让她感到极端不被尊重。
不过,当她做出五菜一汤时,她看见杭昆仁被吓到的模样,还有杭竞言一脸称奇及赞赏的目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