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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呢。”吴言看着她换了皮鞋走出门,便把门锁上跟了上去。
特种大队人不是很多,家属区的房子也少,加上招待所也不过四幢房子。不过绿化搞的不错,种了不少常青树,还有各色灌木花草。他们在水泥铺的夹道中慢慢散步,嘴里闲聊胡扯,都是些废话却都心情愉快。
走到一个角落时,周凌突然听见狗叫声,而且还是那种大型犬。她所有的动物里面最喜欢的就是狗了,立刻就兴奋起来:“谁家养了狗啊?”
“那是军犬班的,就在围墙那边。”吴言低头看了看她,“你喜欢?”
换锁
这会儿天色还早,吴言就带着周凌绕了点路,穿过一道小门去了军犬班。几个战士正在给军犬喂食,看见吴言便连忙起立敬礼。吴言摆摆手道:“你干你的,我只是带你嫂子来看看军犬。”
军犬营里关着十来只凶猛威风的大型犬,有德国牧羊犬,也有昆明犬,都帅极了。周凌一看见就扑了过去,如果不是有铁栏杆挡着,她大概要直接扑到狗狗们身上去了。吴言与那个战士都吓了一跳,这些狗可不是普通人家里养的宠物狗,被□好了不许伤人的,这是军犬啊!
里面那只刚吃完饭的黑背也站在了门前,它用后腿直立着,就这么与周凌隔门相望,竟也不比她矮了多少。让吴言与军犬班战士奇怪的是,它竟没有对周凌凶性大发,几乎连叫也没叫几声,除了在刚开始的时候吠了两声后就一直乖乖地站着,任由周凌把手从栏杆中间的缝隙中伸进去摸它的头。
好软,好暖,好好摸啊,要能抱一抱就最好了。周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拼命抑制着心里想要用力揉搓的冲动,轻轻抚摸着大狗。可惜她才摸了两下,手就被吴言拉了回去,她生气地回头想要抗议,却看见吴言脸色苍白:“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吴言紧紧抿着的嘴表示他很生气:“你还要不要你的手了?”
周凌裂嘴一笑:“怎么会呢,狗狗很听话啊。好了好了,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她说着拍拍吴言的胳膊,又转身跟黑背相亲相爱去了。
吴言哭笑不得,正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周凌与狗狗正玩的高兴,也没多注意,只听见他应了几声“是”,然后说有事要走,她也没在意的点点头,挥手道:“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回去,你也早些回来。”
周凌恋恋不舍地跟狗狗告别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她笑着与那战士告别,自己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家属楼。走到楼下,周凌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时急急忙忙的,并没有拿钥匙。
“真是讨厌。”她嘟囔着转身准备去找吴言拿钥匙,走了两步却又停住。她都不知道吴言的办公室在哪。要说这特种大队占地可不小,这会儿天又黑了,她上哪找人去?而且这是在部队,她要乱走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防碍。
总不能在这外边一直等着吧?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回来。想来想去,只能看看能不能碰到个战士,请他帮忙找一下吴言了。只是事情总是这样,平时不经心时就总能看见,现在要找人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就连平日常能看见的巡逻纠察也没看见一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周凌怀疑至少有半个小时,但按这地方守卫的严格程度来说,大概应该最多五、六分钟后,周凌终于看见一队纠察走了过来。她连忙快步迎过去道:“你们好。”
纠察们行了礼问:“嫂子好。嫂子是有什么事么?”
周凌虽然觉得拿自己这么点小事去麻烦人家不大好,但也没办法,只得道:“你们知道二中队长吴言的办公室在哪么?我出来没带钥匙……”
几个小纠察便都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便道:“小张,你去二中队那儿走一趟。”
中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纪察应了一声就跑步走了。周凌不是个擅长跟陌生人闲聊的人,但跟他们站在一块儿什么都不说又有些尴尬,只得没话找话地胡扯了几句。等了有十来分钟,纠察们也开始奇怪起来的时候,小张才回来了,道:“嫂子,我没有找到二中队长,二中队的人说他跟大队长一起开车出去了。”
周凌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晚上的,他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出去了,现在她连房门都进不了,怎么办?
似乎老天嫌她还不够凄惨似的,竟然开始下起雨来了,好在不是很大,但也得找个地方躲雨了。
为首的纠察当机立断:“嫂子,不如带我们上去看看,如果锁不是太复杂的话小刘大概能开,他可有一手开锁的绝活。”
周凌大喜,忙道:“那可太好了,正是很好开的那种锁。那就麻烦你们了。”
小刘果然很有一手,他用一根细细的铁丝也不知道怎么拨了两下,锁就被打开了。不等周凌请他们进去喝茶,纠察们就借口还在工作中,敬礼后离开了。周凌进屋关上门,换上屋里穿的拖鞋,洗澡,码字。
吴言一直没回来,临睡时,周凌犹豫了半晌,把客厅的茶几搬到门边将门靠住,然后试着拉了拉门,这才松了口气,回房睡觉。
周凌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她倏地坐起来,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呢。过了几秒钟,刚适应这种淡淡的光线,她就看见门口黑影一闪,接着灯亮了。
“你搞什么?”吴言站在门口,看见妻子安然地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怒气。“拿个茶几挡住门干什么?”
周凌被突然的强光照得睁不开眼,只得用手捂住眼睛,道:“那锁随便捅捅就开了,我不放心。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走的时候也不把钥匙给我,害我差点就进不了门,还好有个纠察会开锁……”她打了个呵欠,“回头换把好些的锁吧,这锁太差了,不安全。”
吴言沉默了一下,还没回答,就听见外面有人问:“小吴,怎么了?”
他连忙出去道歉,拿回来不小心碰翻了椅子之类的话搪塞了过去,进来时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凌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没注意,只说:“快去洗个澡来睡觉,这么半夜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已经重新躺了下去。
“没这必要。”
周凌没听清他说什么,问道:“什么?”
“我说,没必要换锁。”
周凌清醒过来,惊讶地问:“不就是换把锁吗?你不在家的时候多,还是换把锁安全些,也不用太贵的,百来块的就足够了。”
吴言看着她,问:“你换锁防的是谁?”
周凌愣了愣:“也不防谁,就是那锁太容易开了不安全。”
“我们这是在部队,有什么不安全的?就是不锁门也没什么。”
这一次周凌终于听出了吴言语气中那浓浓的不悦,讶道:“你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工作的事情你不要过问,这是纪律。”
周凌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他在这生气,她才懒得过问呢,好像她不知道那什么保密原则一样。“那你生什么气,三更半夜的还不赶紧睡觉,你明天不用早起了?”
“周凌,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们军人?”吴言却不理会她的话,严肃地问道。
周凌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们住在部队里,为什么你会想要换把好锁?这部队里谁会来撬你的门么?你让别人知道了怎么想?尤其是帮你开门的那个战士怎么想?”
“都说了就是觉得不安全了,又没说他们会来撬我的门,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不可以么?”周凌也不耐烦了,转身背对着他,“三更半夜的,你不睡我可睡了。”
吴言瞪着她的背,半天转身就出去了。
周凌听见动静只当他是去洗澡,不想却听见关客厅门的声音,连忙跑出去叫道:“吴言,你上哪去?”没有听见回答,她打开门没看见人,连忙跑到阳台上往下张望,就见吴言大步的往战士们住的楼那边去了。没一会儿,远远的传来一阵哨声,朦胧的月光下,她隐约能看见一群战士出现在操场上。
紧急集合?吴言这是搞什么?
矛盾
这大半夜的,周凌实在是困得很,她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干脆就回屋睡觉去了。她完全没把吴言生气的事放在心上,一来这换锁实在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琐事,二来吴言一直以来脾气都很好,她倒有点欺负老实人不怕他发火的嫌疑了。
不想第二天中午,周凌做完了饭也没见吴言回来,她看看已经十二点了,便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谁知吴言竟道:“我没时间,你自己吃吧。”语气也不是很好。
周凌一时便怔住了。吴言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一直对她是细心体贴的,今天是第一次对她这样冷淡。若是平常,就算不回来吃饭,也会跟她说一声,或者过来找她一起去食堂吃的,哪会像现在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想想自己不过是想换把锁他就这样,周凌也怒了,又有些委屈,虽然平日不是爱哭的,也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这一下她也没了食欲,懒得收拾,就这么让饭菜都摆在餐桌上,自己进屋打开电脑找了篇轻松文看了起来。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看轻松文,免得心情让虐文带得更加低落。又把前两天买的零食翻出来,却只剩两包饼干一包奶糖了,便把糖拆开剥了一颗扔进嘴里,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进城再买点就好了,她想吃辣的东西。这里交通太不方便了,如果真要长住的话,要能买车就好了……还得去考驾照,好烦!
心情烦闷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心情码字,看了一会儿文,又聊了会儿天,到底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可周凌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郁闷,不就是吴言没回来吃饭也没打招呼么?结婚前还想着嫁军人是因为军人比较忙,她也更自由呢。吴言不回来,她大可以像以前一样把饭菜分成几份慢慢吃,也省得每餐都要做饭,有什么好烦躁的?
可她就是不想吃饭,偏又不想吃饼干。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吃辣的,越辣越好。怔怔的坐了半天,她突然跳起来,跑进厨房烧了半锅水,洗了有半斤的青菜和绿豆芽,等水开了连一大把面条一起放进锅里,又从中午煮的排骨汤里舀了几勺放进去。面条煮熟出锅,再加入一大勺辣椒面,端到电脑前边看文边唏哩呼噜地吃了个干净,连面汤也喝光了,出了一身大汗,这才感觉舒爽多了。
看看时间也四点多了,干脆今天早些洗澡,反正现在天凉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也不会出汗。早点洗完了,也省得粘粘乎乎的,回头什么时候想睡了直接去睡就是。至于吴言,她暂时不愿意去想。她本来就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有为难的事,不是事到眼前,她向来是能躲就躲。何况她现在也没理清头绪,甚至都不知道吴言为什么要生气,她本来就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处理极为笨拙,就更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了。
晚饭时间吴言也还是没回来,不过这回好歹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她一声。周凌也不去问为什么,只说要记得按时吃饭便罢了,心里却越发烦闷起来,这前吃了热汤面又洗了热水澡的好心情全没了。只是一天没码几个字,再不动手就要开天窗了,也只得收拾好心情开始敲击键盘。
待她好容易完成任务,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吴言还没回来。周凌干脆也不去管他,第一次在零点之前就关电脑睡觉了。不想刚上了床,还没熄灯呢,就听见外面的开门声,她立刻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试探着叫了一声:“吴言?”
“你今天没吃饭?”吴言的声音充满怒气,“我早就说过我的职业特殊,不可能有时间天天陪你……”
周凌心里的火一下就冒了上来:“我不过是没有胃口,谁说要你陪了,你有事你忙就是了,我也有我的事要忙,哪有空天天看你回不回来。”
吴言气得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怒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像是一个妻子说的话吗?”
“怎么不像一个妻子说的话了?”周凌是个直脾气,偏又不会骂人,只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撒出来,“我不像个妻子,你又哪里像个做丈夫的了?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发火,我换把锁怎么了?才几块钱的事情你也要生气?我自己又不是没挣钱,你要舍不得,我用我自己赚的钱去买锁就是了。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是不是我不打电话过去问,你就不说了?你这么晚回来,我有说什么吗?莫名其妙的又发火,你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可以随便就骂我了?”
吴言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