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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司凌恒尴尬地站起身,当着现任老板的面,惦记前任老板什么的,真是不称职啊!
王洋哦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你今天没事儿吧?和我去趟医院,看看李总去。”
司凌恒立刻惊了,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窘迫:“啊?……为什么去……看李总啊?”
王洋叹了口气:“去看看李总的情况吧,做了回恶人,对方年纪又那么大,怪不忍心的。”
司凌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后默默地点点头,跟着王洋从写字楼里出来,开车往医院去。
其实商场上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论对错——就是这样,你不吃别人,别人就来吃你。没本事别经商,要不然根本站不住脚的。职场里很多事情其实远比现在王洋他们做的事情黑暗龌龊,比起其他的,他们这种事情算什么啊?!
司凌恒没想到的是,失踪里一段时间的李昴然居然会在病房里,他跪在床前,眼睛充血。
李程半躺在床上,低声地训斥着这个不孝子,似乎还给他留了一份面子,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看到王洋和司凌恒进来,他立刻停了呵斥,对着跪在地下的儿子说:“你给我回家好好反思去!”
李昴然二话不说,毫不留恋地站起来就走,和进来的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抬起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看了看王洋和司凌恒,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司凌恒没由来想打个哆嗦——李昴然的目光让他想起曾在科教频道看过的那种发疯的狗,逮谁就想咬谁的那种。
明明是他自己做下的恶果,却让无辜的父亲来背负,而把恨意转嫁到更无辜的人身上,搞得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他一样——这是什么脑残的逻辑啊?让人完全无法理解好么?!
王洋看司凌恒愣了愣,就拉了他一把,低声说:“别理他,这种二世祖我还不信他能翻了天不成?”
司凌恒回神,默默无语,进了病房。
李程的气色并不好,但是还保留了极好的风度,并没有对着前来探望的,甚至可以说是落井下石的两个人恶言相向——他作为一个曾经非常成功的商人,十分看重某些规则,并且践行它们,至始至终,就算是现在如此落拓的时候也如此。
司凌恒有些局促地放下鲜花和果篮,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话好,只能沉默地听着李程和王洋太极一般客气疏离的对话。
他想,自己大概是永远不适合当领导人的。
看着李程短短几天就花白了的头发,司凌恒心里堵得难受。
几个月前,这个男人还意气风发,在商场叱咤风云春风得意着,是自己需要仰视的存在,可现在,作为一个父亲,他竟然连头发都为自己的儿子愁白了,真心让人不胜唏嘘啊!
从医院出来,司凌恒觉得更加惆怅了。
和王洋分开之后,秦铂打了电话过来:“在加班吗?”
“不是啊,我在外面,不太想回家。”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司凌恒觉得有点儿尴尬:“那个……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嗯。”秦铂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想说什么,直接和我说,就算对我哪里有不满也可以直接说,我为你改。”
秦铂这样的话让司凌恒一下觉得很窝心,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那是秦铂的处事方式,她自己有一套行为准则,根本不可能改变——有些东西早就在骨血里留下印记,根本无法改变。
“我想一个人逛一圈儿……”
“好,我在家等你。”秦铂说完这句话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突然断掉的声音让司凌恒有些茫然地呆滞了几分钟,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就已经出现在了贾渊的酒吧里。
贾渊最近突然收敛了很多——自从胃出血从医院出来之后,他突然开始爱惜起自己的身体来了,酒也不怎么喝了,按时上下班,按时回家,而且很少出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就连乔梦瑜都惊讶他居然转性,变成稳重的居家好男人那一款了。
贾渊坐在吧台后面给客人调酒,脸上带着客气而疏离的笑容,拒绝了很多笑容暧昧的男人的调戏。
看到司凌恒来,他把手上的活儿交给另一个调酒师,给司凌恒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喝点儿什么?”
“哦,随便吧。”司凌恒也没什么特别想喝的,就是没别的去处,想找个人念叨念叨。
贾渊给司凌恒点了杯干红葡萄酒,自己拿了杯热牛奶慢慢地喝着。
“什么时候你开始喝牛奶了?”司凌恒惊讶地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跟喝毒药似的。
“养胃。”贾渊吐出俩字,又开始慢慢地啜着。他的胃在正儿八经吃了秦铂做的几顿饭之后,情况大大地好转,总得珍惜着点儿,别糟蹋了人家一番心意。
两人聊了聊,贾渊开导他:“秦铂这事儿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啊,追求利益最大化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李昴然那事儿是确有其事,也不怨别人拿着这把柄威胁李程啊!”
摇摇头,司凌恒苦笑:“我也知道啊,但是总感觉不舒服。”
两人正说着,酒吧另一边突然爆出巨大的声响,贾渊立刻走过去处理,司凌恒跟了过去。
他一过去,看到肇事人之后又囧了。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李公子?!你不在家反思你跑这儿干嘛啊?!
李昴然被几个年轻男人拉着往后扯,前面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酒吧应侍生的制服,脸上都是泪痕,缩着肩膀瑟瑟发抖。
贾渊皱着眉头走出去:“怎么回事儿啊?”
女孩子哽咽着说:“老板,他……他非礼我……”
看热闹的人都囧了。
李昴然看起来喝多了,瞪着眼睛叫嚣:“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别特么不识抬举!老子有的是钱!”
司凌恒只想替他老子害臊一下。
贾渊也怒了:“保安!把他赶出去!”他不是不认识李昴然这个人,他前几年混迹于各种酒吧,几乎半个T城的酒吧老板都认识这个纨绔子弟,最近他们家的事儿更是传遍了街头巷尾,闹得沸沸扬扬。贾渊本来就对这个渣滓富二代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懒得迁就他,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但是不巧的是,今天他们酒吧的小保安消极怠工,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快活着呢,叫了半天也没来。
李昴然看到贾渊身后的司凌恒之后,更加激动:“妈的个白眼狼!看老子不废了你!”
他挣脱身后抱着他的人,直接扑了过去,抓起桌上的酒瓶就砸过去。
司凌恒抬手挡了一下,突然觉得额头一痛,眼睛里瞬间就是大片的红色亮影。
“卧槽!”贾渊愤怒的声音在司凌恒耳边炸起——据当时在场的顾客们回忆,老板像只极端暴怒的老虎,一瞬间就扑上去一拳把那个扔酒瓶的年轻人撂倒,大长腿立刻就跟着踹过去了。
血溅三尺。
不多时,救护车和警车的轰鸣声就由远及近传了过来,现场拉架的处理伤员的乱成一团。
司凌恒头疼得厉害,呆呆地站了不到一分钟之后,便撑不住晕过去了。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了围观群众突然爆出来的一声惊呼,似乎贾渊把李昴然的肋骨给踹断了,咔嚓的一声极微弱,却抓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立刻有警察冲上来拉开了正处于暴怒状态的贾渊,直接把他带回了警察局。司凌恒和李昴然作为伤员,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救护车。
司凌恒想,这下完蛋了。
救护车的声音模模糊糊“哇呜哇呜”一直响个不停,从酒吧穿过长街,飘过了半个T城。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了一半,心惊胆战在断电的最后一秒保存了QAQ,差点丢稿我也是蛮拼的(*?︶?*)。昨天上了榜好开心,但是这个收藏涨不了我也是醉了啊哈哈哈……一方面我希望它涨的快一点,又希望涨得别那么快要不然就要v了什么的因为都快要完结了( ̄▽ ̄〃)……心情略微妙,喜欢的亲们留言就好,让我知道还有人看就很幸福了(*?︶?*)。【求地雷什么的我也想要啊嘤嘤嘤QAQ抽!!( ̄ε(# ̄)☆╰╮( ̄▽ ̄///)】
☆、冲冠一怒为陛下
2014年8月21日天气阴
昨天大半夜的时候接到电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小笨蛋怎么看也不是喜欢和人打架的人啊?!怎么只是没早回来就让人把脑袋给打破了啊?!贾渊在电话那头说自己在警察局喝茶我真是想把他从电话那头拽出来分分钟钟抽死他!!!
我特么就知道,一扯上他准没好事儿!上次岛国的事儿就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差点就成了受害者,还连累了我。但这次的事儿把我们家那个笨蛋扯进去要怎样啊?想死是不是?!
秦铂接完电话之后,怒气冲冲直接奔到医院看看了司凌恒的情况,医生说,只是划了个口子而已,真的不太严重——他实在不敢说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怕说出来之后自己就会被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女人给掐死。
司凌恒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吃了药,晕晕乎乎又睡过去了。
秦铂看他暂时醒不来,就出了医院奔向警察局,她需要了解最全面的现场情况。
因为以前经常和警局的人打交道,所以有几个熟人,就顺利见到了正在做笔录的贾渊。
他情绪还没平息下来,所以态度也不太配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明明是李昴然的过为什么拘留我?!他非礼我酒吧里的员工你们就不管吗?他打伤我的朋友你们也不管吗?!”
对面的警察同志神色平静而冷酷,他用笔杆敲了敲桌子,示意贾渊冷静一下:“这些事情我们自然会处理,但是先得让他们从医院出来再说,现在是你的问题,你踹断了被害人的一根肋骨……”
“怎么没特么踹死他啊!”贾渊忿忿。
警察同志肃穆了:“请你端正态度好吗?”
贾渊卧槽了一声后不说话了。
“姓名。”
“贾渊!”
“性别。”
“你特么不会自己看啊?要我脱裤子吗?要吗?!”
“……”警察同志无奈地在性别栏里写上了“男”,然后再次暗暗吐槽了一下单位这种弱智的表格设置。“年龄。”
……
问完基本问题之后,终于来到了正题上:“你们是怎么发生冲突的?”
“我和朋友在喝酒,那个脑残就调戏我的店员,我赶过去看了看……”贾渊正说着,秦铂推门进来了。
她冲着警察同志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赵队。”
警察同志请秦铂坐下之后,问:“秦律师怎么来了?”这也是贾渊想问的。
“我是牵涉进本案的司凌恒的家属,希望了解一下案发的全部经过,应该不会妨碍到你吧?”秦铂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如果够了解她,就一定能知道,她现在极度不爽,非常火大。
贾渊瞟了她一眼,想说点儿什么,但是终究没说。
“好的,我们继续……哦,请用名字代替你的朋友和那个调戏你店员被你踹断肋骨的倒霉鬼。”警察同志说得一本正经。
“我说到哪儿了?”
“你去解决有人调戏你店员的这个问题去了。”
“嗯,我到场之后,发现那个人我认识,叫李昴然。而我的朋友司凌恒跟过来看了看,他们俩也认识……”
“李昴然?”警察同志疑惑地出声,“前几天法院撤诉的李程的儿子?”人们总是对豪门八卦有着一种特殊的狂热执着,就连人民公仆也不能幸免。
“对!就那个人渣!”贾渊抽空看了秦铂一眼,对方的眉头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皱得死紧。
当时的情况和警察同志说完之后,秦铂也差不多能想象具体是个什么来龙去脉,她甚至盘算着怎么能彻底对李昴然来个斩草除根——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让人闹心了!不除他是不是就得给你弄出点儿幺蛾子来。
贾渊被暂时拘留,秦铂还没出警察局的大门,就看到贾渊家里来人把他保释出去了,局长亲自把人给送出大门的。
此情此景,让站在秦铂身边的赵队都忍不住唾了一口,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贾渊回头看秦铂:“你……”
秦铂挥了挥手,面无表情:“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去医院陪司凌恒。”
迟疑了一下,贾渊一想,人家俩口子,自己就别凑那个热闹了,点点头,上了车离开了。
秦铂一进病房,司凌恒就醒了,像是掐着点儿算准的。
“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司凌恒眼睛黑黑的亮亮的,看着秦铂。
秦铂拉了个椅子坐在床前面,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把人都给看毛了,才突然伸出手,在司凌恒胳膊上拧了一下。
“疼!”司凌恒立刻小声地抽气。
“你还知道疼啊?”秦铂声音冷冷的,“没事儿再去凑热闹,再让人在脑袋上砸个酒瓶子去!”
司凌恒能感到秦铂实在是生气得厉害,也不敢再惹她了,缩着肩膀,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准备博取一下同情,转移转移秦铂的怒火再说。
“你还委屈了?”秦铂又被他这样给气着了,伸手又拧了他一把。
“不委屈……”司凌恒不敢躲,也不敢出声抗议,结结实实让秦铂拧了两把,没吭声。
拧完司凌恒之后,秦铂自己又心疼得不行不行的,给他揉了揉胳膊:“头还疼吗?”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