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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老五的那声惨叫响起,奶牛的心被充实的满满的:这,才是焦炭啊,果然没有看错她。可是看着纷纷躲避的众姐妹,她也被绵羊按的紧紧的,她越发的为焦炭的安全担忧了,虽然她有勇气不错,可是这并不是报仇的一种最好的方式啊。
看着王老五布满了血迹的脸狰狞的笑着,变得让人恐怖,握着那闪亮的刀。奶牛的眼前浮现出曾经见到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少女的尸体,她不由的迸发出一种勇气和力量,在王老五的钢刀就要落下的那一关键时刻,如有神助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了桌布替焦炭挡过那致命的一刀。看到奶牛和打手们纠缠到了一起,绵羊也冲了上去,又抓又咬。
看着地上被捆成了个粽子似的三个美女,王老五喝斥着:“看什么看,赶快收拾一下准备开门!把这三个婊子给我弄到里屋去!”
在被注射了一针后,焦炭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而更让她难受的是,那两个被她连累的同室姐妹。
六十四章
“怎么还不回来,三儿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肖愁看到已经冷了的饭桌,对着小阿姨说:“我们先吃吧。”
夜已经深了,晓亮和肖愁有些坐不住了,陈生一进门,她就泣不成声冲了上去。
“不会的,不会是她们在外面留宿的,三儿不是那样的孩子,这一点我确信。会不会。。。。。。”陈生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那个从晓亮出生之日起就一直存在于夫妻之间的担忧,浮上心头。
一夜未眠,曙光初现,两个互相对视着苦笑:“你老了。”
“你也老了。”
“陈生,真的不报案吗?”
不能着急,现在还不了解是什么形势。”
陈生破例没有七点半准时从家里出发,接他的司机小王也被请到了客厅里。
“嘟――”,电话响了,夫妻二人的手同时伸向了话机。
“你好,先不用问我是谁,也不用问我是怎么来的,嘿嘿嘿,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安全的走的。先听听这是谁的声音。。。”话机传出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音刚落,晓亮痛苦的一声呻吟响起,“妈,妈我很好,有人想要钱。”
“对,说的对极了!我们就是想要钱,不要他的命。都是聪明人,废话少说。先给我准备一百万现金,对,别急,这么少想打发谁?先给我把一百万的现金准备好,要旧劵,放在一个矿泉水纸箱里,放在XX超市的门口,对,对极了,放在那自然就有结果了。不急,不急,慢慢来,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挂了电话,从卧室里出来拉听分机的肖愁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抖动着肩膀就抽泣了起来,担忧多年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虽然早就做足了思想准备,可这一天的到来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钱在最短的时间很快筹集了起来,整齐的码到了一个刚倒出矿泉水的纸箱里,又很快的按照电话中的指示放到了XX超市的门口。
一天过去了,这个特别的箱子还堆在和它长的那些个模样一样的一堆矿泉水箱子,似乎并无人理睬。在角落里看守的人,已经换了三拔人。看着天色渐晚,超市已经快打烊了,监视、看管箱子的人无奈之下和陈生、肖愁及时勾通:撤回来,把箱子先收走。
可是,当看守的人去寻了一遭,却是大惊失色,箱子不见了!不,箱子很多,但是装钱的那个做了记号的箱子不见了。这一下如何是好,六个人两人一组一天不间断的看管监视,怎么还会把这巨款看丢了呢?回忆起来,并无什么珠丝马迹可寻,一天内进出超市的人员众多,矿泉水批进卖出也是无数,箱子早已经倒了几个来回,箱子被谁拿走的,居然都不得而知。
一百万就这么没了,可是晓亮的安危却还是没有消息。
陈生,不行,我们报案吧,这样下去怎么行?”
“肖肖,我们奋斗这么多年图什么呢?不就是为了儿子能够受到好的教育,过上幸福的生活吗,如果晓亮有了。。。。。。”陈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即使是当初创业的时候,两个人穷的一天只吃一顿饭,他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偌大的房间一片寂寞,小阿姨把已经冷了的饭菜悄悄的热了又端上来,悄悄的躲到一边落着泪。
午夜十二点整,电话铃响了。
“谢谢你啊陈老板,不愧是成功人士企业家董事长,办事果然爽快!本着忠实诚信的办事方针,来,过来!”片刻之后,电话里响起陈晓亮痛苦的声音:“妈妈,他们真卑鄙。。。。。。”
“晓亮,晓亮!”陈生听着那边戛然而止的电话,不由激动的想问那些坏人把晓亮怎么了,可是电话里只传出来“嘟――嘟――”的声音。
彻夜难眠,两个人相继的累倒了,可是还没有晓亮的半丝消息。电话是通过公用电话亭打的,查了过去,居然是在云南!这是怎么回事?这说明晓亮被不止一个人控制了起来,而昨天那笔巨款的流失定是他的同伙所为,看来,这是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讨论之后两人不寒而栗,为晓亮的人身安全担忧起来。
“嘟―――”铃声响起,猛的把刚刚进入假寐的两个人吵的一惊坐了起来。
“嗯,不错,是我!老规矩,一百万!旧钞,矿泉水箱。不,不是上次的那个超市,这次是BB水果超市的门口。别废话,你要钱要命自己清楚!”
电话“啪”的挂掉了,“嘟――嘟――”无情的响了起来。
“陈生,不行我们报警吧!”
“再等等!如果这次还不放人,我们就报警!”
钱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被取走了,人流动的太多,居然找不到一丝线索,而晓亮,依然没有踪影。
六十五章
负责办案的王警官听到两位已经心力交瘁受害人家长介绍了详细的案件经过,深思了一下,又详细的询问了一下电话中的人物声音特点,全部认真的做了记录,对他们说:“报案显然晚了,但我们马上立案,进行全面布署。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电话是在外省的电话亭打的,人物特征很快回馈,并迅速的通过电脑专业软件合成出来了图像,及时的发到了外省的有关部门,求助协查。
陈生的家里安置了电话监控,全天候的有人监视。在电话又一次响起,再次要求按老规矩将一百万的现钞放置到矿泉水箱里放置到cc超市时,王警官示意陈生同意。
箱子,老样子,放置到了进进出出无数的批发超市里,和它的兄弟姐妹混到了一起,只不过,它的身上多了点记号。
一上午,没什么动静,负责监视的民警感觉有些乏味。可是到了晚上清点的时候,发现问题了,和前两次一样,箱子还在,可是里面是满满的矿泉水,虽然记号是一样一样的,可是,钱,没了。
王警官十分恼火,昨天的电话通过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确定是处于边境地区,这已经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一个普通的绑架案子难道还要成为跨国案件?而今天巨款的意外丢失让他意识到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如果单纯是个绑架案,没必要把受害者弄到那么远的地方吧!
钱丢了,所有的办案民警拿出了监控录像开始逐个镜头的分析,可是重复放了三四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是一个大型的批发超市,在这一天里,超市进进出出了无数次矿泉水,虽然监视器一直对着这一堆矿泉水,可是想查明到底是谁拿走了这箱巨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六个人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间,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身不由已,各自苦楚,万念俱灰。
带着对晓亮的愧疚,三儿一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看着黑暗中他闪亮的眼睛,她的眼睛模糊了无数次,内心无数次的咒骂着可恶的坏蛋,却无可奈何,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一阵亮光透了进来,脚下的门开了,陈晓亮被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被送了进来,接着三儿她们一个一个的被拖了出去,被强迫着方便又被喂了些牛奶后又塞了进来。
车子又开动了,大家昏昏沉沉的再度睡去,嘴被封的已经麻木不仁了,身体的各部位器官已经都不属于自己,只有精神上自己是自由的,却全是痛苦的回忆。
车子停了下来,三儿有些疑惑,反复已经被喂过几次奶了,不会是又要喂奶吧?可是,这一次,绵羊第一个被扯下去之后,就再也没被送回来过。车子又继续开动了。
她被送哪去了呢,所有的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可是有苦不能言,大家不禁开始落泪。
可是这只是个开始,陆续的,白灰、奶牛,焦炭先后被扯了下去,从此再也没有送上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三儿感觉自己极度的疲惫,清醒的时候也不多。能够和晓亮深情对视已经成为她的奢望,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神游太虚了。
晓亮的眼前一片漆黑,漫无边际的黑暗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不过这种黑暗却比从他开始有记忆时的黑暗更为压抑,似乎天地融为一体,把他狠狠的挤压在其中,他感觉到窒息,甚至想从此便沉沉睡去,不再醒来,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似乎就有一个罩着光环的美丽少女浮在眼前,用着摄人的眼神看着他:晓亮,你要救我啊!
他知道,那一定是三儿,因为他感觉到她的体温,感觉到她的馨香,只是,从前伸手可及的她,虽然和自己咫尺距离,却胜似远在天涯。被束缚住的失去了自由的晓亮,第一次体会到了老教授说的“行尸走肉”一词的感觉,只是现在的自己,行走也都成为梦想了。
车子已经颠簸了好久了,似乎是行走在山路上,有时会发出“嗡嗡”的吼声。三儿再次沉沉睡去,她太累了,晓亮明亮的眼睛在她面前一点点变得模糊,她无奈的睁大着眼睛,可是精神却脱离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飘走了。
她看到一台旅行客车行驶在陡峻的山路上,而在车子下面的行李厢里,躺着两个人,是自己和晓亮。而在行驶的车子中,坐着四个男人,其中有三个似曾相识,正是李大伟的合作伙伴张哥和曾经重伤晓亮的两个打手。
车内的一行人,也是极度的疲惫不堪,长途的劳顿,对未知状态的不确定,特别是对这次大手笔是否能够得到李大伟所吹嘘的超等值收益,还有些怀疑。当然还有一些对他们的未来前途很重要的因素,让他们昼夜不安,车子虽然是四个人轮流换着开,可是四个人感觉都是十分的困顿。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三儿那飞升了的魂魄,却是无可奈何。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些是否真实,那个蜷缩在行李厢里的象一只病猫的女孩子,是自己吗?那个同她紧紧的靠在一起的高大的男孩儿,是晓亮吗?这个世界很大,却是无尽的黑暗,两个被封了胶带缠着手脚,封了嘴的人,如同一叶孤舟,在颠簸中孤苦伶仃。
三儿正无限感受伤之间,却看见那辆车忽然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忽然向不属于它发威的区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当然,结局很悲惨,因为,它冲出了道路,堕崖了。
三儿看着自己那被捆成了粽子样儿的身体在车厢里翻滚着,惊慌无志,车子倾斜同她一样也在翻滚着。三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飘,不由的绝望着,这不就是要死了吗?
想到死的那一时刻,她居然有一丝快意:终于解脱了!可是,很快,她看到了晓亮,晓亮似乎受了伤,闭着眼象是一团破布。她六神无主,想起了曾经救自己于危难之时的神灵们:什么上帝呀真主啊神仙大菩萨的,咱们从此也就咕得儿白吧。
车子终于停下了,这只一直咆哮着的大怪物,终于感觉到疲惫,猫到了山谷的深处,找了一处石堆乱石滩上,象是散了架儿一样堆在那里。
突然,三儿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躁热,她大叫不妙。因为她分明看见那里燃起了一片火光,她冲到行李厢里,紧紧的推着晓亮:晓亮,醒醒啊,醒醒!
可是他根本就毫无反映,她苦笑一下,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车子严重走形了,行李厢的门也变了形,裂开了道大缝,三儿挪到了亮光处,拼命用头撞、用身体挤。头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可是她还在拼命的撞着,因为这是唯一可以逃命的机会了。车子已经开始慢慢的亮起了火光,越来越强,行李厢里的温度更高了。
终于,一下子门大开,黄昏的阳光暖洋洋的让人慵懒,窗外的景色和植物,都是三儿没见过的,有些奇异,但是三儿已经顾不得欣赏这些了。她找到了火光燃起的地方,把被缚住的地方凑近了烤着。胶带渐渐的融化了,粘在手上钻心的痛,她干裂的嘴唇渐渐渗出了血,舔上去腥腥咸咸的。
放松了手,她马上扯下了嘴巴和脚上的胶带,去拖晓亮,这个大笨蛋,好沉啊!虚弱的三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可是看着那边从车窗向外爬的张哥,她又急又气,突发神力,一下子把晓亮拽了出来,两人一齐坐在了地上。
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