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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好个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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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馍看着笔录说:“这句话问得好!叫个什么,问到点子上了。是啊,许多人拿,为什么别人没有检举材料?”
陈指导员说:“这话是周志达问的。”
“叫个什么,小伙子是个办大案要案的料。”
“我老早就说了,你们不信,偏把小靳提起来。我不是说小靳有什么不好,只是在办案上嫩了点。这周志达是把刀,再乱的麻,他上去三下五除二就能让你看出眉目。”说到自己的爱将陈指导员嘴皮滑溜得很。
周志达很高兴地帮陈指导员的水杯都续上了水。陈指导员喝了口水又说:“庄墩坚持要见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同你说。”
停了会儿,刘大馍放下笔录说:“他要见我说的话无外乎就是要我保他。叫个什么,你们知道我这人的脾气向来是铁面无私的,更何况他犯的是死罪,不吃鱼沾上了腥,我不要脑袋了?”
这时陈指导员想起这四仙桌是处理给庄墩的,联想到庄墩说的话,他的脊背慢慢地渗出冷汗。他顿时觉得眼前这位老领导开始陌生了,而且陌生得让他感到可怕。这里面有名堂,秉性耿直、固执的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事弄清楚,不能让庄墩不明不白的死掉,说:“今晚所里还有事,明天我们抓紧时间再提一堂,我就不信弄不出失踪物资的娘家。”
“你啊,叫个什么,说你老了你是不会服的。这事情稍许复杂点你就找不到北了。他收藏那么多枪支弹药干什么,明摆着想上山打游击,造更大的反吗。叫个什么,这一条就是死罪,还有必要去淘抄家物资的事吗?在这一点上,我看周志达要比你清楚。”
周志达忙说:“收藏枪支已经够罪,而且是铁证,确实没必要费事了。”庄墩的死活对周志达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案子办得是否让刘大馍满意。在他看来刚才刘大馍的表扬远远地胜过一条命的价值。
陈指导员还想说什么被刘大馍拦住:“叫个什么,这案子你们就办到这,你们把材料交给预审,我明天就叫检察院来看材料。”刘大馍起身送客。
陈指导员虽然已站起身但仍心有不甘地说:“当真要拿庄墩开刀啊?”
“叫个什么,叫个什么,这个叫个什么……”刘大馍没词时常这样过门:“话说得像小孩子似的。老陈啊,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叫个什么,现在的斗争形势需要活靶子来镇一镇打砸抢歪风,庄墩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我知道你们私交很好,你以为我跟他就没有私交吗?叫个什么,某些方面可能要比你深得多,可是我们能被感情这东西羁绊吗?”
到了门口,陈指导员仍不甘心地说说:“庄墩一死,那失踪的抄家物资就无法查了。”
一般人这时肯定要耐不住性子发火了,可刘大馍确有超乎寻常的韧劲,温和地说:“叫个什么,老陈啊,这许多年下来了,你还是那臭脾气,一点没改啊。不行啊,不改要被淘汰的。叫个什么,虽然我们都老了,但仍然要学着在斗争中成长啊。”
出了门,周志达想着靳副所长的电话要赶回去,跨上自行车正要猛踩,被刘大馍叫住。
周志达折回身,刘大馍说:“叫个什么,得空,把那几幅画给我送来。”周志达立刻明白为什么叫他送而不是陈指导员,问:“陈指导员要问起怎么回?”
“叫个什么,这个叫个什么,这还要我教你啊。”
在回所的路上,陈指导员情绪一直处在低潮,好长时间才问:“叫你什么事?”
周志达已经看出他俩的隔阂,说:“叫我帮你调整一下情绪。”
“小周啊,庄墩的事你难道没看出一点名堂?”
“没看出来。”
“以前我认为我是了解你的,现在看来,要么就是我看走眼了,要么就是你在变。”陈指导员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这世界整个都在变。
“陈指导员,这庄墩天生也不是什么好鸟,值得为他的事跟刘大馍犯呛吗?”
“怎么不值得?我看庄墩并不是什么现行反革命,而是有人担心以后追查失踪的抄家物资,高套现行反革命罪,杀人灭口。”
“顺我者猖,逆我者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人活着要有骨气,要是这样活着,熊。”
“那你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捡石头砸天?”
“操他娘的,真窝囊,今天被鬼当猴耍了把。”
二十一、奸笑
    任凭赛素花怎么骂,何老太婆仍哭泣地围着她,好一会儿气胎终于瘪了,赛素花回房间里坐了下来。
对于何静安的为人赛素花要比兵兵妈、唐主任知根知底。就是何静安不做解释,赛素花也明白何静安绝不会干斯文扫地的事。她至所吵闹得逼唐主任把何静安弄到派出所是有她的目的的。
何老太婆回去后哭倒在馨馨的照片前:“馨馨啊,你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爸爸又大难临头了,你叫我这个没用的妈妈拿什么办法救你爸呀?……”
“笃”的一声,照片掉了下来,何老太婆婆吃了一惊,想想,她不哭了,她把照片重新挂好后,冲了一杯糖茶端到赛素花的面前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家老头子不好,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家计较。前几天我看见百货大楼橱窗里的连衣裙,要是穿在燕子身上肯定漂亮。要不是这个月有点紧,我就替燕子买了。怎么说我们还是进出一个院门,燕子走出去像模像样我脸上也有光啊。”
赛素花心想:死老太婆这年头也学会卖乖了。这是意外收获我是不能客气的,但台阶不能下得太快太明显,说:“我家向来吃不起糖茶?劳你端来,我还真的做不出冷脸往热屁股上靠的事。”
这话不中听,但语调已明显柔和,说完赛素花还喝了口糖茶。何老太婆趁热打铁:“上次你晕倒幸亏老头子叫掐仁中、和糖茶,今儿我担心你气得犯老毛病,所以……”
在不影响既得利益的前提下,赛素花的善心还是容易被唤醒的,何老太婆的这席话弄得她心中犯起涟漪,她打断说:“你不要再讲了。要不是大姑娘家的名声比啥都重要,我不会气成这样?你回去吧,我歇会儿去趟派出所就是了。”
何老太婆就差磕头了,立马千谢恩万保佑地说:“老天保佑你一家大富大贵、平平安安……”
何老太婆劝住了赛素花,急忙赶到派出所。见到了何静安,何老太婆就喜形于色地说:“不会有事的,馨馨答应帮忙了。”
何静安一头的雾水。
何老太婆婆又说:“我把这事跟馨馨说了,你猜怎么着?馨馨的照片竟掉了下来,这不是告诉我们她晓得了吗?她晓得了还会不帮忙吗?”
何静安刚想埋怨她几句,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胆子不小,在派出所也敢搞迷信活动,再不老实就把你们捆起来。”
吓得何老太婆连喘声都打了折扣。
周志达赶到派出所已近十一时,门口已静悄悄。
从值班的那里他知道何静安还在等到他。周志达来到院子里,何静安夫妻俩慌忙站了起来。周志达问了下事情的过程后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何静安夫妻俩都张着嘴看着他。
“这是耍流氓。你说不是故意的,不能由你说得算。”
何静安说:“报告周公安员我积极到派出所来,就是想这事到了你手上一定会一清二白的。”
何老太婆从来到现在都没盼见到赛素花的身影,心想肯定是家里有什么样事给耽误了,就说:“我们知道周公安员是个大好人,你问下赛素花就全明白了。”
“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那你们就继续在这等着。”
周志达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赛素花家。
一路上,周志达心里就盘算开了:凭感觉判断何静安说的过程应该是事实。那么赛素花为什么要逼唐主任将事弄到派出所来?与此同时燕子美妙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脑海里跳来跳去地干扰着他的思维,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理出点头绪。很可能是想要我借此事进一步堵何静安夫妻俩的嘴。想到这,他不得不佩服赛素花的手段。但我不能完全顺着她,要借机把燕子弄到手。
周志达一迈进门,赛素花一面过来关门一面就说:“我就知道你一会儿准到。”
“你这个大导演安排谁什么时候登场,谁敢不到?”
“好了,这最难唱的开场戏我算是唱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下来的戏还不好演吗?一会儿我教育教育把人放了就完了。”
赛素花把窗帘拉了下,坐到周志达的大腿上声音放得很低地说:“你是真呆还是假呆啊?有了这现成的把柄捏在你手心里,这老夫妻俩就是一团泥,你都不会要它方就方要它圆就圆,那你不如抓屎吃去。”
周志达拍了拍赛素花的屁股说:“嗳,你当真不嫌热啊?”
赛素花起身找来把扇子复坐下,周志达搂着她的腰说:“事情要是像你说得那么轻巧就好了。那何静安看上去木讷,实际上一肚子数,对待这号人我比你有经验,没有实质问题千万别动手,否则被动。”
“这还不算实质问题?你要何静安把燕子强奸了才算啊?”
周志达笑起来说:“你看你说着说着声音就高起来了。你要相信我考虑问题比你周到。”
“我是相信你,一趟一趟地来就不见金条的影子。”
“你又急了,你要知道心急是吃不得热汤的。你答应我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
周志达把嘴朝燕子房间呶了下。
赛素花一把抓住周志达那玩艺儿,说:“我就知道你会当真,你们这些男人全都是一个德性,有了一还想二,有了大还想小。你信不信我一使劲能把它扯下来。”
“扯下来就扯下来,放在这你和燕子用起来也方便,省得我来回跑。”
赛素花被说笑了,她松开那只手戳了下周志达的头说:“你这家伙真是坏透了。”在椅子上正经坐下后说:“我早就知道了,老娘老了是留不住你的心的。这么着,你多盏把三根金条稳稳当当地送到我这,我就叫燕子让你开回心。”
“你说得我像逛窑子似的,我可不是那种人,我要的是你做我的丈母娘。”周志达晓得家里的那个在村上的势力很大,离婚是不可能的,他至所以这么说完全是权宜之计。
“你当真要娶燕子?你家里那个离了?”
“那头是我的事不要你烦,你替我把这头燕子烦好就行了。”
“咱丑话说在前,燕子看上去像个人似的,可大脑并不周全,你可不能前面娶了后面跟着就把她丢了。”
“你别吓唬我,燕子我是了解的,只要你母女俩没意见我娶定了。”
“真是这样,那就是燕子的造化了。我知道这人的祸福是挡不住的。”
“今晚我就要找燕子。”
“你看你猴急的样,刚才还说我心急吃不得热汤了。”
“你把我想歪了。是为何静安的事,我得问下事情的过程。”
“那我去看她睡了没有。”
赛素花来到燕子房间,燕子早已呼呼大睡,赛素花把燕子叫醒交待了几句后返回来对周志达说:“我把她叫醒了,你去吧。嗳,你可要老实点,弄缰了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
“我晓得小火炖的肉才香。”
燕子被赛素花叫醒后一肚子的不高兴,还说周公安员是我们家的祖宗,要她热情接待,团住他的心,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但一想到是为何静安的事她还打起精神靠墙坐了起来。
周志达进来眼睛就没找到座,站在床边说:“怎么,不高兴我找你谈话?”
“谁敢不高兴啊。”燕子一直闭着眼,说这话时也没睁开。
燕子的房间不是没有坐的,靠条桌旁就有一张椅子和一张凳子,周志达至所以没找到,是因为燕子只穿条花短裤露出大腿。这哪是大腿?分明是两根新生的藕。白、嫩、鲜、滑,引得他直咽口水,眼睛当然不够用,说:“你让我坐哪?”
燕子睁开眼说:“床边这么大不够你坐啊?”说着还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周志达喜上心头,靠近大腿处坐了下来。心里很想抓紧时间把洗澡的过程问个遍,可眼睛不听使唤总在燕子身上转。
燕子太美了:长长的秀发用一条白手帕束着顺着圆润白嫩的两肩滑落在胸前。燕子的五官是无可挑剔的,就是手也很美,那手背肥肥的,每个手指都是渐渐地细过去,是看不到关节的。那件不合身的白汗衫把胸部绷得紧紧的,而宽松的下摆的里面让周志达暗暗发出感叹:美人就是不一样连肚荠眼也顺眼。
周志达的淫心已近按捺不住,脸上现出淫笑,两眼泛出绿光,要不是身份的制约恐怕已经那个。
燕子傻笑着看了一会儿周志达,伸手摸了下周志达的须茬说:“好意怪哟,摸得手麻麻的。”
周志达顺势抓住燕子的手努力控制着说:“女同志是不可以随便摸男同志胡须的。”
燕子使劲抽回手说:“你们公安员规矩就是多,我妈还要我将来跟你结婚了,那我不受死罪了?”
一句话引得周志达笑出了声。
燕子又说:“你看我们俩般配吗?”
“怎么不般配?”周志达摘下警帽放到床上,把头甩了下,又捋了几下头发说:“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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