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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看着走在前头的刘飞,心里想这一次谁也没蠃,而自己恰恰从头到尾都是个输家,输给了自己。
五
第二天一早,简凝就起床开始收拾行李。还有几天她就要回家了,火车票此时正安静地躺在枕头下面,等着她去取。
她有一屋子的东西要带回去,然而收拾了一天,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看看行李箱,似乎还有一半没整理。阿雪来约简凝一同去用餐,简凝说:“你和别人一起去吧,我不想吃。”
阿雪只说了句:“你不吃怎么行,我等你,等你想吃了就叫我。”说完回自己寝室去了。简凝望着她的背影,喉间一哽,眼泪差点没迸出来。阿雪——将会是她日后最牵挂的人。
简凝继续收拾东西。她的动作是缓慢的,似乎动作一快起来,那火车马上就会来接她走似的。她突然感到一种极度的空虚感。于是她从书架上拿下那本毕业留言册,一页页地翻。对于毕业留言册,她从不吝啬钱,买的是最好的,除了可以留言外,每一页都有放相片的地方。所以当简凝翻阅的时候,不仅能读到一段段拥有个性魅力的文字,还能看到一张张可爱的熟悉的脸。
“虽然和你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孩……”这是刘飞给简凝留下的一句话。照片中的那双眼睛,虽然多了点忧伤,可是依然清澈纯洁。
接触不多……是啊,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靠此维系。而这一切,也将在几天之后,烟消云散。轻轻合上留言册,再抬头,只见暮色已浓。夜幕已经重重落下。
简凝有些释然地浅浅地笑了。她走出寝室的门,用清脆的嗓音喊道:“阿雪,走,我们吃饭去!”
爱已不在服务区
正在外地出差的莫桑,突然接到紫竺的短信,内容很少,只是两个问号:??!
“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瞬间的愕然之后,莫桑迅速的回了过去。
“等两天你就会明白的。”紫竺的语气里是少有的疏远和冷漠,这更让莫桑有些糊涂了。
“亲爱的,你告诉我,不要让我提心吊胆的,好吗?”莫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可是电话那端的紫竺关掉了手机,留给莫桑的只是沉默。
紫竺的反常举动让莫桑再也不能安下心来工作,心烦意乱的摆弄着手机。“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嘛,莫明其妙的,前两天在一起吃饭时不还好好的吗?”“唉——”莫桑苦恼的抱住了头,一向以精明能干著称的莫桑想不到自己也有为情所困的这天。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紫竺那张瘦削清秀的脸庞还有那对忧伤的眸子,而有关自己和紫竺的一切,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一)
莫桑是一个做贸易的商人,凭着自己的精明强干,十几年来打拼下一家红红火火的公司,妻子晓雅美丽娴淑,是一家医院的骨科主任,女儿思慧就读于市内一所重点中学,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这也是莫桑和晓雅最引以为自豪的骄傲,对于这个宝贝女儿,莫桑更是疼爱有加,从幼儿园到中学,风里来雨里去,莫桑都亲自护送,当女儿小鸟依人般伏在自己背上时,莫桑总是怀着一种深切的虔诚体会着为人父的幸福。父女俩的亲昵常常让一旁的晓雅不由自主的心生“嫉妒”:看来这个家我是多余的了……每每此时,莫桑和思慧就会一左一右的拥住晓雅:你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们谁都离不开你!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着实让人羡慕。
这天,晓雅打电话回来:一辆通往邻城的客车在市郊出了车祸,因为抢救伤员不能按时回家吃饭了。收拾停当以后,莫桑叮嘱好思慧,到停车房开出那辆气派的私家车,一路驶向晓雅所在的那家医院。结婚十几年来,从最初的自行车到摩托车,再到现在的私家车,无一不见证着这对夫妻的相濡以沫,患难与共。同时,莫桑对晓雅的体贴入微是周围人有目共睹的,除了出差和必须的应酬,忙完了工作还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十几年来,无论刮风还是下雪莫桑都会准时接送晓雅上下班,同事们羡慕的目光仿佛就是写在晓雅脸上无言的幸福。
还没走进门诊大楼,莫桑就已经听到阵阵悲痛欲绝的叫喊,连空气里传来的似乎都是一股腥腥的味道,“看来这还是一起挺严重的交通事故呢,又该晓雅和她的同事们忙活的了。”莫桑一边暗暗的在心里思量,一边匆匆的跨进大厅,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七尺男儿都惊呆了:到处都是头破血流痛苦呻吟的伤员,面色凝重的医护人员在大厅里穿梭忙碌着,角落里并排放着三具已盖上白色被单的尸体,亲属们嘶声力竭的哭喊已是徒劳,再也唤不回他们已经远去的亲人。
“这该死的车祸!又害得这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莫桑恨恨的在心里念叨。
“老莫,你来了,人手不够,快帮我照看一下这个伤员,刚刚做完头部的缝合,她的亲属到现在都还没来。”晓雅和同事急急的推出一架手术床。看着妻子额头上密密渗出的汗珠,心疼妻子的莫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没事的,太忙了,死了三个,重伤八个,轻伤你都看到了。”晓雅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挡住了莫桑的手。“老莫,这个方紫竺就暂时交给你了,有什么异常情况尽快通知小何!”
“方紫竺?”莫桑不由得看了看病床上那张缠着厚厚绷带苍白的脸。还未等莫桑回过神来,晓雅已经又匆匆的和同事一起进了手术室。
(二)
紫竺醒来时已是三天以后,头部的重创加上麻醉,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睁开眼,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你终于醒了。”看到紫竺醒来,莫桑长出了一口气。
空气里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终于让紫竺想起车祸发生时,瞬间,自己就失去了知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看看病房里的病友,紫竺知道自己逃过劫难捡回了一条命。
“谢谢你”紫竺试图坐起来。可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随之而来的还有腿部剧烈的疼痛。
“别动,快躺下,你的头部和左腿受伤了。”莫桑赶紧上前扶住紫竺躺下。
“你可以给我倒点水喝吗?”紫竺双唇干裂虚弱的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倒。”“你可以告诉我怎样和你的亲属取得联系吗?”莫桑把吸管放到紫竺嘴边,顺口问了一句。因为他实在觉得很奇怪,别人的亲属都是在最快的时间赶往医院,而这个方紫竺的亲属三天了还不见踪影。
一听到“亲属”这两个字,紫竺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种迷茫和绝望,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年迈的父母远在乡下,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而他,还能算亲属吗?
见紫竺没有说话,莫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醒了?”晓雅带着同事查房来了。“老莫,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把你累坏了。”
“没事,你们不是人手不够嘛,就算我莫桑支持医院的工作好了。”
“老莫,年底评模范家属肯定是你的了。”晓雅的同事打趣道。
“我不要这个模范家属,只要我们晓雅可以按时回家就行了。”
“感觉有哪不舒服吗?”“头晕不晕?”晓雅低下头关切的问道。
“不晕,就是腿疼得厉害。”从他们简短的谈话中,紫竺明白了照顾自己的这个男人和眼前这个亲切和蔼的大夫是一家人。
“只要头不晕就没什么大碍了,腿肯定是疼的,因为骨折了。慢慢会好起来的,放心养伤吧,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们,好吗?”
莫桑虽然离开了医院,可是他还时常到医院来看看紫竺,给她煲些鸡汤什么的带来。紫竺的伤恢复得很好,只是一脸忧郁的她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发呆,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和莫桑简短的对话过后,更多的时候一言不发。
知道紫竺这天出院,莫桑早早的就赶到了医院,晓雅和同事们已经和紫竺站在医院门口。伫立在寒风中长发飞舞的紫竺,显得还是那么弱不禁风,看得莫桑竟然有些莫名的心疼。他不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女人,从车祸发生到出院,竟然一直没有一个亲属和朋友看望过她。
“周大夫,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紫竺会一辈子都记得的。”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休息。”“记得按时吃药,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晓雅的关切竟然让紫竺想流泪,拼命的眨了眨眼睛。
“谢谢你!”紫竺走到莫桑面前轻轻的说道。不过,第一次让莫桑看到了她的微笑。莫桑竟然觉得这微笑狠狠的踢了他的心脏一脚。
载着紫竺的车扬起一阵尘土,远去。
(三)
紫竺的离去,莫桑一家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每每一个人独坐时,莫桑的眼前老是那张忧郁的脸和那对欲说还休的眸子在眼前晃动,“我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照顾了她一个月,除了知道她叫方紫竺,三十岁,其他的一无所知,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留下。”“可我干嘛还老想着她的伤好得怎么样了,老想着她是不是还好?”这样的问题在空气中四处弥漫,反复的纠缠着莫桑。
这天,因为一单生意,莫桑来到邻城。刚刚走进铁哥们李家路的那家公司,角落里那个身着黑衣埋头工作的似曾相识的身影吸引了莫桑的目光。
“哎,方紫竺!”因了莫桑的招呼,抬起头来,紫竺的惊讶一点都不亚于莫桑,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莫桑会在这里再次重逢。
“怎么?老莫,你们认识啊?”
“认识,认识……”
灯光朦胧有些暧昧的包箱里,李家路已经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剩下莫桑和紫竺两个人默默相对。
“腿恢复得还好吗?”还是莫桑打破了这种让人紧迫的沉默。
“还好,谢谢!”
“你除了会说谢谢,就不会说其他的了吗?”紫竺简短的回答似乎让莫桑有些恼怒。
“我——我是真的谢谢……”紫竺不明白自己真心道谢反而让他生气。
“我不要你说谢谢,我要……”突然之间,紫竺就被莫桑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炙热的吻让紫竺无法呼吸,“你放开我,放开我……”从最初的反抗到渐渐的迎合,紫竺软软的靠在莫桑怀里不再动弹。莫桑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味道,让紫竺深深的醉了,醉了……
“紫竺,让我看看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留给我?”莫桑轻轻的拨弄着紫竺凌乱散落的发丝。
“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记得你和周大夫对我的照顾。”
“什么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爱情没有高低贵贱!”“你没想过什么,紫竺?没想过我会爱上你吗?还是没想过你会爱上我?”莫桑拥紧了紫竺,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她会悄悄的溜走了。
“都没想过。不敢想,我怕……”紫竺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看着莫桑欲言又止。
“怕什么,竺?对我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相信我如同相信你自己一样,好吗?”莫桑怜惜的把自己的吻落在了紫竺光洁的额头上。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去看我吗?”紫竺抚摸着莫桑外套上那熠熠发亮的衣链喃喃道。
“嗯,一开始我就被你诱惑了,知道吗,竺?说吧,真的好想知道你的过去。来不及加入到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的!”莫桑坚定的说道。
(四)
紫竺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小就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好在养父母一直把紫竺视如己出,只是年老体衰的老人再也无力供养紫竺继续上大学,所以高中毕业以后紫竺就随着村里人进了城成了众多打工族里的一员。
外柔内刚的紫竺,她知道要改变自己的命远,必须要比别人流更多的汗水,牺牲更多花样年华的精彩。当别的小姐妹都在五彩缤纷的时装面前流连忘返,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闲暇时把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往脸上涂抹时,紫竺却一个人躲在或闷热或潮湿的小屋里埋头苦读,这种精神也让老板打心眼里佩服,也很支持她的学习。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到领班,再到大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