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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不愿说,也不再多问。转了话题说他在三亚拍了不少照片,带来了给我看,问我敢不敢去他家里看。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何况是四块墙壁。我想也不想就说跟他去了。他诡秘地笑了,我这才知道中了他的激将法。
他的家在个优雅的小区里,里面装修得很简单,但很舒适。但却只有他一个住。他说这只是他临时的行宫,家人都在京居住。原来又是一个方志明,大把闲钱买一间豪宅,一年只住上那么几天。
他为我冲了杯咖啡,然后进房拿了数码相机出来,让我慢慢地看。我在看照片,他在旁用电脑上网。我看完了照片,他让我看他存放在电脑上的全家福。他有一双儿女,都上初中了。妻子长得标致可人。我还看到他和大老板等几兄弟的合影。我每看一张照片,他都解说一番。
说着聊着,直到朱一帆的电话电话打了进来。他问要不要来接我。我下意识地看了许维平一眼。他向我轻摆了一下头。我便对朱一帆说让他早点休息,不用等我的门了。
许维平拿出一个纸袋,说有份礼物要送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幅蝴蝶画。黑色的蝴蝶翅膀粘成天涯海角的模样,写着“天涯情人石”几个字。我连忙道谢。我没想到他还记得蝴蝶画这回事。
“你的所有我都记得,”他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记得你对我的热情和温柔。”
我立即涨红了脸。我已努力忘掉这件事了。他伸手把我拥入他的怀里,亲吻着我的脸颊说:“我这次是为你而来。本来早就来了。临时有事拖延了。”
我轻轻推开他说:“我已经忘记了,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是如此的令人难忘,我怀念你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喘息。”他柔情似水地看着我。我的脸越发涨红了。他又温柔地吻住我,直到我无力抵抗他的热情。
第二天他陪我吃了早餐后,送我上班。他问了我许多关于华南地区的人事及运作方面的事情。然后他说会到总部去看一下。
他在楼下的商场巡视了一番才上到办公室。对于他的突然来到,惊讶的不止是胡总和席毅,连朱一帆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他们关起门来汇报工作,从灵通人氏那里得知,在场的人全部受批斗。后来许维平也向我证实了这事。他淡淡地说:“这群人只知内部争斗,不知一致向外,难怪被金泽打得节节败退。”
“只因群龙无首。”我忍不住插嘴说。
“你在为朱一帆说好话。”他盯着我。跟他在床上判若两人。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冷若冰霜地说。我受不了他这个双面人的性格。准确来说是三面人。他一面是学识渊博的学者,一面是关怀体贴的情人,另一面是冷酷无情的上司。我习惯了朱一帆的笑里藏刀,就是接受不了他这种变幻无常的个性。
“看来是朱一帆把你宠坏。”他淡漠地说。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依然是冷若冰霜。
“我们不谈这事了。”他挥挥手:“你去通知各人今晚一起吃饭。”
朱一帆坐在椅子上,一面深思的表情。我告诉他今晚有“鸿门宴。”他点点头说他早知来者不善。
“会对我们不利吗?”我小心地问。
“未知之数,”他看着我,颇有深意地说:“要看你怎么帮我了。”
我心虚地低下头。他难道知道我跟许维平的事了。
许维平在宴席上又换了另一面孔。他笑容满面地跟大家谈笑风生。我是在座职位最小的,只在旁默不作声。他拿着酒杯向我笑着说:“赏脸陪我喝杯酒吗?”我笑着一饮而尽。
席毅在旁陪笑着说我是朱一帆手下的得力干将,喝酒和做事一样干净利落。许维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只觉头皮发麻。拿起酒杯含糊地敬了他一杯。
“鸿门宴”后,我随着朱一帆一起回去,也不看许维平一眼。他生气与否都与我无关。
很晚的时候,朱一帆接到他电话。他们谈了一阵,朱一帆没有向我透露谈话的内容。但我已从他的凝重的表情猜测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至到次日,他才告诉我这次电话的内容。席毅亲自上门状告朱一帆在榕城新店开业大发横财,还证据确凿。
“许维平告诉你这件事,有什么用意?”我不解。
他不作声。沉默了许久才忽然问了句:“我有困难,你会帮我吗?”
这是当然的事,我们同坐在一条船上,他沉了,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他拍拍我的肩头,“你说不定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说,但很快我就知道了。
第三十六节 凤凰
各个部门的话事人这几天都陪着许维平在各间商场巡视。我们这些小兵乐得清闲,幸灾乐祸地躲在旁说事非。自从许维平来了之后,各种传闻尽出。有的说他是来宣布胡总的时代结束;有的说他是席毅请来的救兵;还有的说他跟大老板闹情绪,南下散心,因为他没带一兵一卒。我却坚信他不是为我而来。这种甜言蜜语只适合在床上,而在不是在现实里。
巡视后的结果是又有人挨批评,连朱一帆也不能幸免于难。我很疑惑,这边的业绩不是那么糟糕,为何这个老总爱在鸡蛋里找骨头。我向朱一帆提出这个疑问。他苦笑着说:“席毅想一拍两散,把大家拖下水,我也难幸免于难。”
晚饭后,他把一个纸盒包装着的东西交给我,让我送去给许维平。
“这个时候?”我不愿意。许维平见到我,会误会我是特意送上门去的,我可不想。
“若是大庭广众可以送的,我又何必劳动你老人家大架。”朱一帆没好气:“有些事是见不得光的,只能晚上进行。”
我只好悻悻地把东西送到许维平家里。他见到我并不意外。招呼我进去之后,又为我冲了杯咖啡。
他在上网,过了好一阵才关了电脑说:“我刚才跟哥哥谈过这边的事。”他故意停了下来。但我却不发问。
“是时候让舅舅退位了。他同意在现有的高层中选择继任人。”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你认为谁有能力。”
我才不中他这只老狐狸的计呢!我淡淡地说:“这句话你问错了人。以我的资历和职位,无权回答这种问题。”
“我以为你会朱一帆说上好话。”他笑了。
“有用吗?”我嘲笑他说:“你会对我言听计从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听你的话。”他笑着拉拉我的头发。
“好呀!那你就让我当你舅舅的接班人。”我赌气地说。
“我舅舅的接班人,还轮不到你。枕边人的位置,我只留给你。”他坏坏地笑着,伸手搂住我。
我用力挣扎想推开他,但是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亲着我,又笑着说:“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你跟我回北京总部,好吗?”
“想吃鸡蛋,何必要带上母鸡呢!”我讥讽他。
“可是鸡蛋不会送上门来,母鸡则恰好相反。”他在笑,分明在讥笑我主动送上门来。
我拼命地用力一推,让自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我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还指着他怒骂:“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是你想要的小蜜。”说完,我怒气冲冲地离开。
回到住处,我的气还没消退。朱一帆看到我涨红的脸,皱着眉头说:“谁惹事你生气了?”
“出租车司机。”我没好气。回房关门睡觉。
由于气愤难平,我辗转反侧也没睡着。不久就听到门铃响了。谁会夜间造访呢!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有同事或其他人来过。很快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朱一帆敲门请我起来,说是许维平来了。
在朱一帆面前,我不能不买他的帐,我只好悻悻地走出客厅。许维平悠然地喝着朱一帆泡的功夫茶,无视我的恶劣面孔。
他们闲聊着公司的状况,我木然地听着,不时拿起杯来喝茶。许维平瞄了我一眼说:“唐小姐似乎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她刚才让出租车司机气坏了,还没消气。”朱一帆为我解围。
许维平又说自己忘记了带烟过来,朱一帆连忙说去买。他走得飞快,连我对他直瞪眼也没看到。
“你猜一下这世上最不能惹的动物是什么吗?”许维平向着我笑。他知道我不会回答的,他又继续说:“是女人。”
“男人用暴力征服世界,而女人用柔情征服男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就是女人,我直到今晚才明白这个道理,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武则天,你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大唐天下,就因为你征服了两个拥有天下的男人。”许维平自顾自地说,丝毫不理我的冷漠表情。
我没理他,站起来回房。他跟着进了房间,一下子把我压在床上,吻着我裸露在吊带睡衣下的皮肤。
“你不是君子。”我伸手又想打他。
“是你在诱惑我。”他轻笑,“你总是穿着这种性感的睡衣去引诱男人吗?”
“我从不把你当作男人。”我咬着他的肩头,朱一帆怎么还不回来,谁来救我。
“我想我要证明一下。”他加大了力气。我在他的重重包围当中,投降了。
许维平轻轻吻着我的耳朵,柔情似水地说:“你又征服了我。”
我懒慵地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指划着他结实的手臂,低声问:“这是朱一帆的地方,你不怕他回来吗?”
“他若是那么笨,又怎么能爬得那么高的职位上去。”他轻笑。
“你不怕他把你的事当作把柄?”我故意提醒他。
“我又不是一国元首,怕什么?”他用力把我抱紧,“跟我回京,好吗?”
“不是说露水因缘。露水化了,情份就断了吗?还要天长地久干嘛?”我推开他,拉好衣服,梳了一下头走出客厅。朱一帆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是你第几颗露珠?”他执住我的手质问。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难道对我动了真感情。不会的,他只不过在利用他的职位和权利玩弄下属的女性,不折不扣的金乐翻版。我对他的新鲜感一过,就会化成水蒸气,在他眼前永远地消失了。
“我们不可能有永远,你又何必在乎在彼此心目中的所在呢!”我有的是苦笑。
“我不可以给你永远,但请你相信,我跟你在一起所有的付出都是出于真心的。我不是个随意付出感情的人,所以请你真心地对我。”他眼里全是真诚,这不是我的幻觉。曾几何时,方志明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给点时间我考虑。”我无力地说,这时候要用缓兵之计。离开了这里,就等于离开了方志明。就算有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等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朱一帆不久也回来了,他烧了鸡翅膀回来给我,说是遇到了一个老乡,谈久了一点。
许维平对他说自己很快就要走了,这边的烂摊子就交给他了。朱一帆听出话里的意思,拍着胸膛说不会让许维平失望。许维平又说想我随他回北京总部,希望朱一帆割爱。朱一帆说他没关系,只要我愿意背井离乡。
关于朱一帆的任命,第二天总部就发文过来了。胡总无功无过的功成身退。不久席毅也递了辞职信。许维平一直力劝我过去,我都犹豫不决。方志明表明尊重我的意思。去或留,我却拿不定主意。朱一帆后来说了句很有深意的话:你的使命已完成,你要为自己设想一下了。
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向他告假一个月,换了新的电话号码,去与小蝶会合。她已回来,但没有回到小城去。
我要好好地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成就了这些男人的权和利,我的使命已完成了。兔死狗烹,还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里停留多久,我都感到迷茫。
第三十七节 易如反掌
我的假期还没满,朱一帆一个电话就把我叫了回去,因为许维平过来开一个会议。他不知道我的新电话号码,只有通过朱一帆召我回去。
我陪了他三天,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临走前他把家里的锁匙交给我,让我搬过来住。他嘴里不说,但我知道他介意我现在还跟朱一帆住在一起。我笑着问他:若是他妻子开门见到我,会不会报警说有女飞贼入屋盗窃。他不以为然地说他名下有那么多物业,他妻子也记不清楚了。原来狡兔三穴,以前在这里住的会不会又是他的下属呢!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说留在朱一帆身边,可以帮他监视对方。他笑着说怕我日久生情,会给他一顶有颜色的帽子。我失笑了:“我若是跟他有事,在没认识你之前已经发生了。那担心的人就是他妻子,而轮不到你。”他正色地说早有传闻,说我是朱一帆的心腹兼情人。“他就算跟一只公猫在一起,也会惹来是非,更何况是跟我。”他的话引来我一阵大笑。
许维平也没勉强我,他用高薪厚职游说我跟他上京,我照例是用缓兵之计。他很有风度,也不强求。
他走了之后,我也正式上班。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李凌却找上门来了。他约我吃晚饭,但不能让朱一帆知道。我觉得很奇怪,但还是依时赴约。
豪华房间里有两个人在等着我,一个是李凌,另一个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