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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暗在笑,难道傅岚又在乎这些钱吗?
他说傅岚未必会割爱,所以让我去游说他放弃这里,事成之后给我百分之五的酬劳。真是重赏,但我却不是勇夫。我笑笑说只要小蝶喜欢这里,我会为她极力争取。
金煜摆手说如果小蝶知道了这是他的产业,一定不会干长久,所以我们要瞒住她,只是与傅岚私下签一份转让合同就行了。
他说的是事实。小蝶一直介意她在父亲公司公主的身份,觉得每个人都把她当成不学无术,倚仗特权的绣花枕头。若是让她知道父亲为了她一时的兴致,而大费周张,肯定不会象现在那么积极勤快。
金煜这时又用亲情来打动我。他说小蝶虽然乖巧,但过得并不如意。衣食无忧,本来就比其他人优越,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合格,忽略了女儿情感的需要,未能为她找到真正的幸福。小蝶自从离婚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还好有我这个好朋友一直关心和支持于她,不但让她走出了困惑,还让她重新振作,有了勇气敢于地面对。
我胡涂了。金煜滔滔不绝的这番话到底是想说服我为他争取到这个女儿的昂贵玩物,还是在真心地感激我呢!
也许是觉得今晚的话说得太多了,他停了下来。金家父子都是惜言如金的人。金煜对我这个后辈从来只有点头之礼。正如后来副经理所说:我没想到你跟金煜会那么谈得来。
我只有向金煜保证竭尽全力尽力游说,能不能打动傅岚又是另一回事。“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收下了他这顶高帽,我只能是赴汤蹈火了。
小蝶这时悄悄地坐到了她父亲的身边。金煜慈爱地轻抚着她的头问她累不累。她轻轻地摇摇头说能弹给爱她听是她的幸福。金煜陪我们坐了一阵就离开了,他抱歉地对我们说有个客户还地等着他。我送他到楼下,他轻拍我的肩膀说麻烦我了。
他的女儿并不笨,他前脚离开,他女儿就开始审问我了,我支吾地说你爸爸只是担心你吃不消这份工作而已。小蝶一面的怀疑表情,她说这个问题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吃着晚餐等你,他一向不喜欢吃西餐之类的东西。
我掩饰地说你爸爸也许是想彻底了解你的工作内容,他一直都是为你而担忧,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句话打消了小蝶的疑神疑鬼。她说我跟她老爸谈了那么久,她还以为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呢!我笑了,说就算有阴谋也是为了你而着想,也是为了你好!
傅岚在他习惯的时候来到,由于正副经理一直陪着他,我说不上其他话。这晚我邀他在我那里住下。他奇了,说下不为例,为何破例了?
我没好气:“我现在独守空房,你就不能陪陪我吗?”他看到我说笑的表情也哑然失笑了:“我虽然没能力为你赴汤蹈火,但陪你共渡漫漫长夜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又让他看这几个月的帐目,我没时间的时候总是小蝶为我监管这里的,她对这里每个环节,从采购进货到员工开支等等都了如指掌。也许是她喜欢这里,才会如此卖力。我之所以同意扮演说客的角色也是因为看到小蝶为这里所投入的感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傅岚只草草地看了一下,就说有我在这里,他没有不放心的。我插上一句说这是小蝶的功劳。他奇了,说了句我从来没见过她对什么事情认真过,能保持积极性到现在不容易。我也没再作推测性解释。
回到家里,他洗了澡,舒舒服服地在客厅坐下。我殷勤地为他捏拿身子。他笑了说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掩饰地说只是报答他肯收留下李凌。他这时认真地说是他要报答于我,因为我向他推荐了一个有力帮手,李凌的工作能力和适应能力比他想象中强。他早已反重任交给了李凌。
“这是当然的,”我得意了:“你赶紧想一下该怎么报答我。”
他说除了以身相许之外,再无更好的报答方法。我笑着叫他省了吧!他的身子不如人民币有用。
说了一阵子笑,他认真地问我为何对李凌那么好,超出了旧下属应有的关心和热忱。我反问他为何对小蝶还是那么好,超出了朋友应有的关怀和体贴。他苦笑说可能他已把关心小蝶当作了一种习惯,从相识到分开,这种习惯在他大脑了已根深蒂固了。
我见勾起他的伤心事,连忙拉开话题,问他如果在利润稳步上升的时候,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他这间咖啡馆,他会不会卖掉。他想也不想地说他不等钱用,无论出多大的价钱他也不在乎。接着他反问我是不是有人在打咖啡馆的主意了。
我老实地说是有人看中了他的东西。“你我都认识的,对吗?”他含笑地问我。我知道瞒不过他,只有招供说是金煜想私下卖过来给女儿管理。
“我想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傅岚在笑。我一阵脸红,我让他住到这里的意图一早就让他识穿了。这时他又说如果我是他,我会不会把咖啡馆卖给金煜呢!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还来试探我。”我有点不高兴了。
“也许我应该在认识小蝶之前认识你。”他很是感叹,“她有一个对她那么真心实意的朋友。”
“你不是认识我了吗?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前后又有何关系?”我很是不以为然。
他不说话了,让我再为他揉一下太阳穴。他避开了这个问题,我就不便追问了。以我对他的一点了解,他会答应金煜的要求的,毕竟他是个重情的人。
又过了一阵子,他开口问我小蝶在咖啡馆里快乐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连金煜都感受到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如果她能从中得到快乐的,我放弃就值得了。”他轻叹了一口气,让我通知金煜,他会照来价转让。
我握住他的手,也不知怎么感谢于他。能让小蝶有所寄托,得到快乐,是我们共同的愿望。他反抓住我的手,轻声着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同意的,“你跟小蝶之间的真诚友谊让我感动!”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小蝶能遇到你是她的幸运。”我由衷地说。
“能遇到你们也是我的幸运。”他又有了感叹:“只不过你们都不属于我。”
我抬头看着他,他眼里满是伤感。为何我每次总能在他眼里读出忧伤和悲哀,难道他的成就就不能抚平他的忧愁吗?如果是小蝶对他构成悲伤的,为何他当初要放手。于是我冲口而出地说:“你不该放手。”
他苦笑地看看我,我看不懂他眼神里所包含的意义。或者我还不能真真切切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所在。
“你在某一方面的智商比我想象中还要低。”他还是在苦笑。我疑惑了,他指的是什么呢!难道是说我对感情的了解还不够深,我正想发问,他却忽然站起来说累了想睡了,就进了房间。我莫明其妙,
次日醒来,傅岚已走了。中午时份收到他的信息,说他有急事回去,不忍打扰我的清梦,所以不辞而别。
我把傅岚同意出让咖啡馆的事告诉金煜。他听了很高兴,说就知道我会不负他所望的,他会重重酬谢于我等等。
其实他对我的重酬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小蝶的快乐。钱换不来快乐,小蝶什么也不缺,少的是开心。或者说自从她离婚之后,就变得空虚和寂寞。她能坦然地再面对傅岚,有着莫大的勇气。我很欣喜她可以走出来,重新面对新的生活。咖啡馆让她得到充实和满足,所以我做这个说客比做任何事对她都更具有义意。
第六十二节 狐狸精附身
李凌打来电话,我们谈起别后近况。他说傅岚很赏识于他,委以重任,全靠我的极力推荐。我失笑了:“你若是没有能力的,我把你吹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
“你所说的话在傅岚心里的份量很重,只是你不察觉而已。”
我很是不以为然,也不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李凌又说起了他近日见过方志明,说他有点憔悴。据可靠消息,他是由于被席毅安置了亲信在身边,处处受制约所致。“他会如此被动,我也不相信。哪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骄傲自负的方志明呢!”李凌一阵的感慨。
我听了一阵的恍惚,但嘴里却装着幸灾乐祸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也有今天。”
跟李凌通完电话之后,我很是心神不定。朱一帆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他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淡淡地说想家了。他沉吟了一阵说他一下子走不开。我直接地说我不需要他陪我回家,只需要他批准我请几天假。他立即同意让我回家一个星期。
我没有通知方志明就回家了。在家里陪了几天母亲,我悄悄地坐车到了他的家,虽然有门匙,但我没有开门进去,只在门外等候。
这时是晚上的十点钟,他就算有应酬也不会太晚回家。天不适时地下起了雨,不大,但却有点凉意。我在屋檐下用电脑上网,等他回来。
李凌在线,他说他一直在等着我,他告诉我他已找到了如意的工作,请我勿为他担心。他看来心情还不错。我假装不知,故意问起他的工作。他如实在告诉了我。我们聊到了十一点钟,方志明还没有回来,雨丝已把我的头 发打湿。
我下了线,正打算开门进去,却听到汽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在大门外停了下来,车库门关上后,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有人向我走了过来。我见到了方志明和他疲惫的身影。
他也见到了我,但一句话也没有说,丢下了手里的公文包,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他很用力地搂住我,仿佛要把我镶进他的身体里似的。我也用力抱住他。我们紧紧地拥住对方,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雨丝飘洒在我们身上,但我们都不乎,只是紧紧地不愿放手。
“想我吗?”还是我先开口。
他没有回答,低头吻住了我。从他嘴里传递过来的,除了热度,还有淡淡的烟酒味。
又过了好一阵子,还是我先放开了手。他把我的电脑和行李拿了进屋里,问我回来为何不通知他,来到了又为何不进屋,象傻瓜一样地在门外淋雨。我笑着说怕他屋里有个阿娇,所以不敢随意乱闯。
“我这种落难王孙,还有哪个女人敢沾过来。”他在苦笑。
洗了澡之后,他为我吹头发,问起我为何突然回家,是不是有突发事件。我转身搂住他笑着说只是挂念他而已。
他疑惑地问我是不是跟朱一帆闹翻了,辞职回来投靠于他。
“你会收留我吗?”我捏着他的耳朵问。他的右耳耳垂正中有一粒芝麻大小黑痣。他的耳垂厚而柔软。我常常认为有这种耳朵的人应该是心肠软而性格宽厚的人,但事实并非如此,还恰恰相反。
他任由我把玩着他的耳朵,问起了我们公司的事。我才记起了有件相当重要的事没告诉他,就是田燕涛已打报告,要求在绿城开始分店。朱一帆还在考虑,但通过的机会很大。我问他是不是授意田燕涛这样做的。
他反问我为何认为是他指使的,这对他有何好处?田燕涛是他安插在公司内的人,又是他的亲表弟,没有他指派,难道会笼里鸡造反。至于好处肯定是为了对付席毅,否则他不会兵行险着。
我没好直接说出来,只是说这是我的直觉。他一阵轻笑,也不多说。
这晚我一直都没有入睡,他在半梦半醒间见到我在盯着他,笑着问我在看什么。我用指尖轻划着他的浓眉,问他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人觉得他很好看。他没有回答,又是一阵轻笑。
我把自己的头贴近他的心脏又问他最近有没有认识新的女朋友,他轻抚着我的头发笑了,说自己忙工作还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认识女孩子。
“那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上你。”我抬头盯着他的脸,“你别骗我,你的心跳会出卖你。”
他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胸膛上,笑着说自己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不会再有女人喜欢了。“除了你这个笨蛋。”他用手抚摸着我背部:“你的皮肤依然光滑有致,我的早已打皱了,还有谁会喜欢上我。”
这句话似曾相识,初遇许维平之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自己年华不再,羡慕我依然年轻有活力。
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他呢!我们已好几个月不见了,偶然他会打电话到办公室给我,问是还是以工作居多,这个人生下来,仿佛就是为工作而来,为工作而活。
方志明把我拥入怀里,柔声问我是不是担心他移情别恋了。我当然是否定了。“我还以你为你是悄悄地回来查我的呢!”他笑着说。
我不好向他解释是听到他遭遇困难,心感不安,才突然回来的。我故作轻松说是太想他了,想给他意外惊喜而已。
我们没有谈得太多。我看着他在熟睡之时还深皱着眉头,明白他是有苦不向我倾诉。但我无能为力,在他不愿谈及的情况之下,只有佯装不知。
两天后我回去了。虽有不舍和不安,我还是无言地与他惜别。他一直没有向我说起他的现状。但从他这两天的电话中我又听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更证实了李凌所说的话和我